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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奇牙与无归之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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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通关的要点之一是收集情报，然后是技能修炼。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裹紧身上的斗篷，弹出树冠，象一团黑色的旋风向小镇奔去。
奇牙在他遇到的第一个广告牌前停下，开始研究上面的文字。比他想象中的情况好的多，虽然不知道发音是否相似，但从单词构成和语法来看，几乎和原来世界里的一个语种一模一样。原本世界最广泛通行的是文字是从艾珍大陆流传开的猎人文字，其次便是拥有特殊含义的汉字和广告牌上这种字母文字。
好在揍敌客家自古便客源广泛，从小的训练里除了杀手技能修行外也包括几种语言的学习，不止是世界上流传最广的几种，甚至包括了一些偏僻的小国语言。虽然远没达到酷拉皮卡那种连失落文明的古文字都能研究一番的本领，但应付这种状况却是意外的惊喜了。
虽然两个世界的相似度超乎了奇牙的想象，但游戏和现实的区别也基本达到了他的期望值。
游戏和现实最明显的区别是什么？
游戏里无论你怎么一遍又一遍一个又一个问NPC“你知道这里最强的魔法师是谁吗？”即使问错了NPC也顶多会回答你“魔法师？那是什么？”而现实则会有很多凄厉的效果。
比如现在，经历过现实RPG贪婪之岛的奇牙小朋友，在团队中大多时间包揽策略制定和分析的奇牙小朋友，在向一个货车司机大叔问出“这附近最强的魔法师住在哪里”这样的问题后，被足足注释了两三分钟。
“世界上没有魔法。”终于大叔的目光柔和下来，语重心长地告诉他。
“从这里左拐过去有个教堂，洛亚神父是非常亲切的人。”大叔指了指身后的一条马路，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一条十字架项链。“带着这个，男孩。只要你发自内心去祈祷，上帝一定会达成你的愿望的。”
奇牙觉得自己大约是遭受到了怜悯。毕竟在普通居民的眼里，一个满身尘土（刚从风沙里出来）穿着大一号衣服（莫名其妙的物质重组缩水）罩着破烂的斗篷（沙暴和尖锐石壁的贡献）的小鬼，怎么看也无非是流浪街头的孤儿之类。尤其是大叔一脸慈祥地从车厢里拿出一瓶可乐和一块三明治塞给他之后，奇牙觉得自己遭遇了人生以来最哭笑不得的状况。
奇牙认为，死亡圣器按照名称来理解多半属于魔法器具，那么想要接触这方面的信息从魔法相关人群中了解最为直观与可靠。但是从眼前人的反应来看，魔法之类至少在普通人群中是不存在的，初步估计可能是和“念”一样属于特定人群才能知晓的能力。而在很多故事中，魔法本身易于与宗教早期的传说关联，但经历长年变迁之后大多不是被遗忘在历史里就是被核心人员埋藏在阴影下。
“大叔知道世界上最大的教堂在哪里么？”决定了一个初步方向，奇牙问。
“最大的教堂？这个问题可太难了。”大叔点着一根烟靠在货车，笑了起来，“不过如果说英国内的话，应该是伦敦的圣保罗大教堂。”
“伦敦？”
“哦，没错。那可是这个国家的中心。送完这批货后，我就要去那里一趟，不过只到边郊……”
“太好了，带我一起去吧大叔！”奇牙突然出声，语气里包含有一种轻松的兴奋感。大叔低下头，对上一张闪闪发光的猫脸。
第三章
傍晚，伦敦。
一辆货车在路边停下，银发男孩裹着斗篷跳下来。
“谢啦，大叔。”他笑着挥挥手。
司机大叔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比了个再见的手势，接着开车离开了。
奇牙从口袋里掏出那条十字架项链，把挂坠取下，然后将一直握在手里的透明钥匙挂上。他戴上那条链子，把它塞进怀里，露出安心的笑容。
虽然链子的强度不够，但贴身戴着总要更安全些。
这里离伦敦的中心地带还有很大一段，是比较靠近边郊的地区。由于偏远，没有什么24小时营业的大型超级市场，店铺基本已经全部关门。奇牙记得下车前看到的时间还未到6：00，和不夜城友克鑫市相比这个城市陷入寂静的时间相当早。
“简直就像NGL，日落而息。”奇牙嘀咕着，决定去扫荡一下周边店铺来满足自己的肚子。
奇牙觉得自己的状况有些好笑，在原来的世界里他杀过人也单枪匹马捣毁过犯罪窝点，虽然经常也一身尘土在深山密林里乱跑，但在城市里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金钱紧张的状态。扫荡打劫小超市这种事情，他绝对还是生平第一次做。他想说不定，如果没有小杰和酷拉皮卡的话，让他跟着幻影旅团干他也不会有什么排斥感。
但是这绝对是堕落，作为一名优秀的二星猎人。
奇牙一边点头为自己下定论一边坐在远离受害商店的几公里外的房顶上——拆巧克力包装，他的身边还有几个沉甸甸的袋子。
“既然无法回去，那在寻找死亡圣器的同时，也许也该考虑下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生存问题。”奇牙咬着巧克力想，“钱生钱固然容易，但第一桶金在那里就需要仔细考虑下。不知道有没有像天空斗技场那种好赚又方便的地方……”
奇牙从带他来到伦敦的司机大叔那里套到很多信息，扫荡中也顺带的拿走了几份报纸杂志。他在路灯下把它们粗略翻阅了一遍，发现不管是这里还是原来的世界，普通人都对鸡毛蒜皮的八卦津津乐道，区别就在于猎人们总有一些信息公布在普通人眼前，而这里则完全找不到与众不同的人存在。奇牙甚至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有特别的人群存在，或者说早已经因为依赖科技而消失殆尽了。
远处有争吵的声音传来，奇牙偏过头，看见从远处岔口拐进来一胖一瘦两个少年。那个方向有一段距离没有路灯，奇牙看不清他们的脸，但知道争吵似乎更加激烈了。他看见瘦的那个拔出一根小木棍指向对方，胖立刻向边侧闪了过去。
奇牙饶有兴致的看着，那跟让胖子畏惧的小木棍引起了他的兴趣。
“你不敢！我知道你不敢！如果你这么做就会被那所古怪的学校开除！”胖子咆哮起来，接着又开始争吵。声音比一开始低了一些，争吵转变成讥讽。然后瘦的那个激动起来，拿着木棍将对方抵在了墙角，他看起来下一秒就会发动攻击，奇牙迫切想知道那跟小棍子有什么特别的力量。
他打算靠近一点，但另一股令人厌恶的感觉突然出现。
他抬头看向天空，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连星光都黯淡下来。接着路灯，住宅窗户里透出的灯光都突然熄灭了，甚至连树木的沙沙声都消失在冰冷的空气里。寂静、寒冷、潮湿、还有腐烂的气息靠近了他。
拿棍子的男孩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他停止了争吵，左右张望。
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般，这种寒冷让奇牙觉得自己从脊骨开始颤抖。不快乐不快乐不快乐，这种感觉充斥着他的胸口，然后他的眼神也黯淡下去。
两个黑色的斗篷从天空俯冲下去，看起来如同烟雾一般。他们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缓慢，但即便如此奇牙也感到了恐惧。源自本能的直觉告诉他即将到来的东西非常危险，另一方面理性又知道他企图寻找的世界靠近了。不同于普通人的力量，有着特殊力量的世界。奇牙咬咬牙，告诉自己应该靠近。
他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荧光闪烁！”一道白光亮起来，那个奇异的小棍子离开主人的掌握跌落在一边，随着喊声点亮了尖端。拼命在地上寻找什么的偏瘦少年一把抓过它，磕磕绊绊地爬起来瞄准一个冲向他的黑斗篷。
“呼神护卫！”他喊，一道白色烟雾从木棍顶端喷了出来，黑斗篷后退了。
毫无疑问的魔法师！奇牙突然感到一阵欣喜，这股感觉似乎让寒冷的空气变得温和起来，原本强制行动的僵硬肢体也立刻挣脱了禁锢，于是他向那个毫无反抗能力的胖少年冲去。另一个黑斗篷伏在他上方，看不见的脸贴近对方，奇牙似乎看见肥胖少年的生命被吸出体外。
也许是正义感也许只是猎人对未知生物的兴趣，奇牙果断地出手了。
指甲在一瞬间完成改造，他飞跃而上向着那冰冷的生物刺去。然而那只切割过无数生命的手从斗篷里穿过时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丝实感，黑色的斗篷像烟雾一样散开又重新聚拢成型。奇牙的这一击没有产生任何效果，黑斗篷放开地上的胖子，转身向他冲过来。
物理攻击似乎无法对这种烟雾一般的存在造成实质性伤害，奇牙连续几次攻击都落了空。随着一再地接近黑斗篷，他觉得身体渐渐又僵住了。喜悦被冲进深渊，最后他停了下来。
无止尽的杀手修炼，没有朋友的孤独，无尽的猜疑与不信任，背叛，死亡。
他的瞳孔盯着逐渐靠近的腐烂面孔，意识在沉沦，耳边想起嘈杂的话语。
“对不起，奇牙少爷。”
“总有一天你会背叛他。”
“这么冷静，因为与你无关吧。”
然后最重要的人死去的情景在眼前一闪而过，奇牙的瞳孔猛地扩大了。
会死会死会死会死会死！
“找到死亡圣器。”
“一个月后，小杰会复活。”
双眼的焦距猛然对上，奇牙咬紧牙关挣扎起来。
“开什么玩笑，谁会死在这里……”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臂挡在眼前，指甲陷进肉里，“在我达成目的之前……谁也……别想杀掉我！”
他猛地吼出声，一道电流从他指端爆炸开来，接着另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呼神护卫！”
“这边！”
一头巨大的银色杜鹿冲撞过来，那个压制住他的东西被顶开了。
路灯重新亮了起来。
奇牙浑身盗汗地后退几步，跌坐在一边的栅栏下，这种物理攻击无效的怪物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在生死关头的一瞬间他确实放出了电流，但现在再想用出来，却又不行了。一边的胖子依旧倒在地上抽搐不已，拿着木棍的男孩匆匆跑过来。
“你没事吧。”他问。他长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绿眼睛，额头上有一道奇特的闪电形状的伤疤，看起来和奇牙缩水前的年龄差不多。
奇牙点点头，“那是什么东西？”
没等男孩回答，一阵响亮急促的脚步声从他们身后传了过来。男孩防御性地举起木棍对准身后，看清来者后又慌忙把木棍收起来——那是一位灰白头发的老太太。
“别把你的魔杖收回去，傻孩子！万一他们还在附近怎么办！”老太太尖叫着说，然后越过男孩看见了坐在栅栏边的奇牙。“这孩子是谁？”
“我不知道，费格太太。达力被袭击时这孩子突然冲出来想赶走摄魂怪。”拿着木棍的男孩顿了顿，“你是……一个女巫？”他看起来非常疑惑。
奇牙在一边默默听着他们谈话，当男孩扶起那个抽搐的胖子半扛着他往家走时，他也立刻跟在了后面。从他们的对话中，奇牙了解到老太太是不会魔法的被称为哑炮的人，而走在前面被称为哈利的男孩则是一个处于被保护状态的人，但是似乎又有点不一样。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前进，接着凭空又出现一个人。费格太太冲着他吼了一阵子，又凭空消失了。
待到费格太太也慌张离开后，他们在一栋房子前停了下来，哈利为难起来。
“你在跟着我？你穿着斗篷，你是巫师么？”他低着头问，“你家在哪里？”
奇牙立刻装可怜，伸手抓住哈利的衣服。
“不知道……”他抬头看着哈利，露出一副怯怯的表情，“摄魂怪……”这是他在刚才的对话中学到的新词语，“摄魂怪还会来么？我可以跟在你旁边么？”
哈利累的够呛，他一整天都处在不顺之中，现在他扛着达力，还有一个奇怪的小孩跟着他。他看看四周，确实也不能把一个孩子三更半夜丢在马路上，于是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敢肯定佩妮姨妈他们会让你进去，他们对我一向不是很宽容。”
第四章
佩妮姨妈一家毫不令人失望地诠释了哈利口中的“宽容”问题，由于斗篷的原因，他们已经直接把跟在哈利身后的奇怪穿着男孩当作了哈利的同类。
不过即使万分不满，他们也没有把他扫地出门。因为抽搐的达力已经成为这场家庭混乱的中心。哈利使了个眼色，让奇牙跟他一起悄悄溜上楼去。但那个胖姨夫的怒吼阻止了他们。
争吵，不，应该说是单方面的谩骂集中在了是否是哈利伤害了他们的宝贝儿子上，不管哈利怎么解释，他们早已经认定自己的侄子就是罪魁祸首。
这个家庭很明显地排斥哈利，而哈利也厌恶他们。当那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从他的侄子谩骂到他侄子带回来的小怪胎时，奇牙当着他们的面砸碎了楼梯的扶手。
“闭嘴。”他眼神里的光芒消失，放出的杀气让那个肥胖的姨夫跌坐在地上，“不想死的话就带着你们的宝贝儿子滚去医院。”
噪音的来源立刻从屋内转移了出去，哈利第一次看见弗农姨夫满是脂肪的身躯也能移动的那么迅速，而达力甚至尿裤子了。
“你可真厉害，除了被魔杖指着外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们吓成这个样子。” 哈利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职业猎人。”奇牙说，但是他也知道哈利不会明白。
没等哈利问那是什么，一只猫头鹰飞了进来丢下一封信件。那封信在半空中跳了起来，开始说话。
“亲爱的波特先生：
我们收到情报，显示今晚九点二十三分在麻瓜居住区，你当着麻瓜的面施展了守护神咒魔法，这一行为已经违反了限制未成年人巫术使用条例第七十条的规定，这将导致你被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开除。魔法部的代表将在短时间内抵达你的住处并毁掉你的魔杖。
由于你上一次违反《国际魔法师联盟关于保密的相关条款》第13条的规定，已经收到过一次正式警告，我们很遗憾的通知你，必须在8 月12 日上午九点到魔法部出席一个训诫听证会。
你真诚的，马法尔达·霍普凯克魔法部不适当使用魔法办公室。”
奇牙第一次看见这种奇妙的信件，如果不是信件内容听起来有点不妙，他可能已经跳起来抓住这封信研究了。他看向哈利，后者已经因为这个信息而呆滞了。他刚想安慰他，另一只猫头鹰用更夸张的方式撞碎了玻璃送来一卷羊皮纸。
奇牙探过头，看起来像是一封安慰信件。至少哈利在看过后，表情从绝望降低到了疑惑。
第三只猫头鹰时，哈利似乎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他的魔杖暂时不会被销毁了。
当第四只猫头鹰来过后，哈利从柜子里翻出两件他一年级时的衣服（依旧是达力的），让旁边这个满身尘土的小孩去洗个澡，而他则趁这个时间给他们教父和朋友写回信。奇牙欣然答应了这个决定。
二十分钟后他在浴室的镜子前叹气。
虽然之前通过其他镜子和身高比较奇牙大概了解自己目前的状态，但当把自己重新整理干净并站在大镜子前时，奇牙还是觉得一阵郁闷——他看起来大概就十岁左右。
奇牙和哈利小时候的身材差的不远，这也意味着他和达力的身材差距很大。当他穿着宽大的旧衣服回到小房间时，哈利直接回想到自己当年穿着这件衣服的可怜样。
之前因为摄魂怪也好，弗农姨夫的混乱也好，还是他把自己套在脏兮兮的斗篷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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