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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瓶邪同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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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没见,小花还是那样的性格一点也没变。说话就跟他做事一样干脆利落。
我想了想,觉得如果要回去杭州,面对爸妈这一关,还是需要小花帮忙的。毕竟我们两家关系匪浅,爸妈一直都很喜欢小花,如果有他帮腔几句,也能省去我不少口舌。便直接道,“北京同仁医院。”
“你病了?还是探病?”他问的很直接。
小花一向不是多话的人,他喜欢精练,用最简单的话阐述最复杂的意思。
我迟疑了一下,回答,“我。”
如果换做是我,肯定会紧接着追问,“你什么?你探病?还是你病了?一个字能表达出千万种意思,我知道你说的哪种?”
但小花却没有再问,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苦笑了一下,朝闷油瓶坐着的方向耸肩,“他挂了。”
闷油瓶接过电话放到了一旁,伸手握住我,“吴邪,你饿了吗?”
我摇了下头。
小花的表现让我有些不解。
好端端的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而且在得知我住院后一句话也不说就挂了。
但小花的心思向来复杂,也不是我能揣摩得清楚的。想了想后,我便将这问题抛开了。
我和小花从表面看上去仿佛相同,但其实大相径庭。他拥有的比我多,因此相对背负着的使命也比我多了很多。如果两者比较下来,我宁可不要他的那些拥有,至少会活得快乐简单一些。
我一直都不觉得小花是个心思复杂的人,或者他那缜密的心思和能力,是这么多年情势逼迫下磨练出来的。如果将我和他的位置交换,说不定今天我会跟他一样。
幼时宛如画里走出来的小童,被我笑着要去娶“她”的那个小花,一直在我的记忆里。
小花自打了那个电话后又过去了一天,他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就好像那通电话只是我的臆想,其实它从来都没有响过似的。
这几天闷油瓶一直陪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就连我放水,他也一直将我带到马桶边,然后才转过身站在旁边等着。
其实这个时候我是很尴尬的。尽管他还留了最后一道底线给我——让我自己脱裤子,但他站在旁边让我更觉得有些尿不出来。我劝了他几次让他去厕所外面等我,我好了会叫他,但他却完全听不进去,依旧固执地站在一旁。我只能涨得一脸的通红尿完,洗了手,才让闷油瓶握着往回走去。
得知我要出院,医院方面似乎也觉得有些无能为力。
毕竟各项检查都表示我没有半点问题,但眼睛看不见也是事实,医生只得建议我转院再检查检查,或者去专门治疗眼睛的医院看一看。
我心想估计这眼睛是复原不了了,再检查也是白搭。
那医生倒满是叹息,似乎在为我年纪轻轻就瞎了眼睛感到惋惜。虽然我一早提出要出院,他还是让护士给我早晚坚持换药,并在我的眼睛上绕上一层层的纱布,说先用药物治疗。我一听他这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口气就知道,这已经是没有办法时剩下的最后办法了。
(四十四)
闷油瓶手指在我眼睛上的纱布上轻轻抚摸着,一遍一遍,始终停不下来。
我坐着没动,任由他这么触摸着。
我心里难受,他能安慰我。他心里难受,我却没有办法。这个时候无论我说什么,听在他耳里都只觉得心酸,就好像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让我心酸一样。
我在心底无声轻叹。
什么时候我跟闷油瓶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们难道是需要互相抵足取暖,借着对方那一丝体温来温暖自己冰凉的内心吗?
我想说这样太矫情了,却又不得不承认,没有闷油瓶哪怕是我能看见,我也活不下去。
他已经刻进了我的心底,和我的骨血溶在了一起。他占据了我所有的思想,主导着我全部情绪,没有他,比让我瞎了更难受。
我不想闷油瓶一直这样呆呆地看着我眼睛上的纱布,越多看一分钟,他的心情就越沉重一分。我借口想吃医院门口的什么东西,让他出去给我买。我不知道医院门口有没有我说的那种食物,但我希望闷油瓶能出走走一下,哪怕只是这么几分钟,也比闷在这充满药水味的病房里好。
闷油瓶伸手握了下我的手示意我等他,然后起身飞快出去了。
玻璃窗上传来雨点击打的声音,我心想这闷油瓶明知道外面下了雨出去也不打伞,有眼睛的比我这个没眼睛的更加视若无睹。
我起身光着脚摸索到窗边,听了一会儿雨声后,伸手去摸旁边桌子上的水杯。
我记得之前闷油瓶放杯子的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但手指在桌子上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杯子。我往前走了一步,脚趾踹在热水瓶上,指甲立刻蔓开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感觉热水瓶晃动了一下,我忙蹲下‘身胡乱摸住热水瓶扶正,又往桌子底下推了一点,才起身,脑袋却猛地一下撞在了桌角上,痛的我一下喊了出来。
身旁传来一记若有似无的轻叹,我即刻惊醒。
“小哥?”他回来的这么快?不,不是闷油瓶。气息不像,而且闷油瓶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进来不说话,故意这么吓我。
“是谁?”我站起身对向来人,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腰撞上桌沿,那人扯住我轻轻带了一下将我扶住,随即抓起我的手,将一杯温热的水放在我手上。
我一下怔住了。
“小花……”
“小花,你怎么来了?” 我喃喃问着,看不到小花的脸,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神情,但能感觉他的视线正落在我脸上,平静得让我有些害怕。
“不喝水吗?”他问我,语气仿佛在询问天气一般稀松平常。
我忙将杯子移到唇边喝了一口。嗓子被温热的水流瞬间灌满,我意犹未尽地又喝了几口,正觉全身畅快舒服之时,就听见小花问了一句,“你的眼睛怎么了?”
一口水滑进气管,呛得我不住咳嗽起来。小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视线依旧盯视着我,让我有种被抓包后的窘迫,心虚到了极点。
他娘的,小爷为什么要怕小花?这跟他有毛关系?
这么一想,我腰杆也不由得挺直了一分,咳嗽一声道,“没什么,下了趟斗,弄瞎了眼睛。”
小花安静了。
我也不敢多说什么。
半晌后,才听见他又问,“医生怎么说?”
我心一沉,想着你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有用小爷还至于蹲这里这么久么?但嘴上不敢真说出来,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目不能视的缘故,自从眼睛瞎了以后,我的心也变得极其敏感。旁边人一个气息不对,我都能在心里猜想半天。
但小花由始至终没有表现出半点情绪波动,只是那样静静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终于扛不住他的视线,将杯子摸索着放到桌子上,往床边走去。
骤不设防地,身子被人猛地一下扯住往后倒了去,紧着是一只手肘压了过来,抵住我的咽喉处将我牢牢按在墙上。整个过程极快极猛,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小花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你去下斗?”小花的声音里透着极度的冷,“你忘了你三叔的话了吗?吴邪。”
我的喉咙被小花的手肘压得升起一股欲吐的感觉,艰难吞了几口唾沫强行压下那欲吐感,我对上小花的方向,淡淡道,“我知道。但是我有我要去的理由。”
“什么理由?”小花锁在我脸上的视线似乎更加冰冷,宛如箭一样穿透着我的伪装,“为了张起灵?”
“既然你知道了,还问什么?”我拨了一下小花的手,没有拨开,“放手。你大老远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教训我不成?”
我看不到小花的神情,但却听见他似乎轻轻笑了一下,“还真让你猜对了,吴邪。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教训你!”话落,一股劲道十足的拳风迎面而来,在离我面门只有半寸的地方停下。
我的心骤地一停,随即剧烈地跳了起来。
小花那一拳不是作假,他是真的想揍我。我能感觉到他拳风里那凌厉的杀气。
但小花那拳到底没有揍下来。紧接着,门被“砰”地一下踢开,闷油瓶那股隐着怒意的强势气息一下灌了进来。
“放开他。”闷油瓶站在门口,我能感觉他沉冷的目光在我和小花的脸上扫过,然后停在了小花身上。
小花的手松开了,我弯下腰用力咳了几下,然后被揽入一微凉的怀中。
闷油瓶握紧我的手,在我背上轻轻拍打了几下,扶着我走到床边坐下。整个过程我都能清楚感觉他身上传来压抑的怒意。我很怕他跟小花起什么冲突,便拽了他一把低声道,“小哥,他是担心我才来的。”
这句话我说的毫无底气。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小花到底是不是真的担心我才来的。他对我的言语和动作,并没有让我感觉到关心的成分。他只是在冷漠的责备我不该去下斗,或许,这也是他关心别人的一种方式?
我看不见,因此并不能确定闷油瓶和小花是不是在用眼神无声厮杀,但过了一会儿,小花抬步走出病房,并丢下一句,“张起灵,你跟我出来。”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难道小花揍不成我要拿闷油瓶兴师问罪?
闷油瓶伸手在我眉头抚了几下,随即我感觉唇上微微一重,是闷油瓶的吻压了过来。只是那样蜻蜓点水的一啄,随即移开了。
“等我一会儿。”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转身走了出去。
我起身放轻脚步摸索到门边,不着痕迹地将门打开一条细缝,竖起耳朵听着。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声不太大,只能勉强听清。
似乎是小花说的比较多,闷油瓶一直沉默着。直到突然间,小花说了一句,“吴邪我要带走。”闷油瓶才断然拒绝道,“不行。”
“我并不是在问你,只是告诉你。”小花的声音里透着挑衅的冷笑,“吴邪今天成这样是谁造成的?张起灵,你连自己的事都搞不定了,有什么资格让吴邪留下?”
我心一下被刺痛了。
小花的话同时刺伤了我和闷油瓶两个人。但又无法反驳,因为他的话合情合理到无懈可击。
闷油瓶沉默了很久,最终才开口,“我不会放开吴邪。我不是在问你,只是告诉你。”
我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这个闷油瓶,以牙还牙倒是学得挺快。
小花淡淡询问,“你拿什么不放开?”
气氛再度静了下来。
闷油瓶没有回答。小花接着又道,“吴邪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家人、朋友,他不属于这条道上,更不属于你张起灵。”小花的话很平淡也很尖锐,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极为沉重的说服力,即便是我这么能言善辩的人,听完后也只是茫然以对。我很担心闷油瓶会因此妥协。
闷油瓶不会因为外界其它因素而轻言放弃,但如果威胁我的那个来源是他,他会毫不犹豫地抽身。
我很彷徨,害怕下一秒闷油瓶会说“我离开”,那样我的整个世界都会垮了。连失明这种事都没有击垮我,闷油瓶的放弃却会轻而易举让我崩溃。
我心跳得十分厉害,整个人有些发虚地靠在墙上,仔细聆听着闷油瓶接下来的话。
他安静了很久,才最终开口说了一句极为简短的话,“我和他一起面对。”
我眼睛一下湿润了,想哭,又想笑。
他娘的闷油瓶,幸好你是这么说了,不然小爷一定会冲出去揍死你,揍到你昏迷后醒来爹妈都不认识。
小花没有说话,我严重怀疑他正在拿眼神割剜着闷油瓶。但想想又觉不可能,小花不是那种不稳重的人,他即便是有不满或者愤怒的情绪,也比我能忍。
但能肯定的是这漫长的静懿里,他们的眼神确实是在交流着什么。只是我看不到而已。
正觉四周安静得太过诡异,就听见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调侃声,“干什么呢小哥?两个人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别说吴邪瞎了小哥你就马上移情别恋了?要真是这样胖爷第一个不答应。”
(四十五)
我一听心头一松。妈的死胖子,来得正是时候。
紧接着,是黑眼镜带着笑的声音,“这细皮嫩肉的,确实比小三爷卖相好。哑巴眼光不错。”
我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
黑眼镜你个死瞎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正想着应该赶在他们进来之前摸到床边坐好,就听见门被打开,我被抓了个现场。我尴尬地笑了一下,还未说话,闷油瓶伸手将我握住,带着我往床边走了去。
我屁股才挨上床沿,胖子就一巴掌拍上我的肩头,“眼睛都看不见了还不忘躲着偷听,对小哥监视的还真严密。不过天真保持你的警惕心是对的,任何一切可能发生或发展的奸情都要扼杀在襁褓中。”
我早就习惯了胖子一巴掌不要命似的往我身上拍,但很快就感觉胖子肥厚的手掌从我肩上移开,随即是他不满地嘟囔声,“小哥不带你这么护着天真的,以前胖爷拍几下也没见有事。”
我估计是闷油瓶给了胖子一个眼神,因为接下来他没有再说什么了。
我心想得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便朝小花道,“小花,后面说话的这位,是黑眼镜,我新认识的朋友。”又反过来对黑眼镜简单介绍了下小花。
黑眼镜率先笑了,“老九门解家的花爷,听说过。”
我看不见小花的神情,但他的语气却是淡得听不出一丝的端倪,“道上的黑瞎子?没听过。”
我不知道小花这话是真是假,但他一向心高气傲,我也不能逮着他继续追问,只好岔开话题问他,“小花,你怎么来这里了?我爸妈那边……”
“他们不知道。”
我松了口气,跟小花道了谢。他感到莫名其妙地问我,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谢我什么?”
我说谢你帮我瞒住了爸妈,回头有空我好好请你搓一顿。
小花嗤笑了一下,朝我走近一步,目光居高临下落在我的脸上,“吴邪,玩够了,跟我回去。”
闷油瓶一步走过来挡在了我身前,小花那淡漠的目光被隔断。
“哎呀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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