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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狩魔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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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载着时光的巨轮缓缓逆时针推动,脑海中的过去此起彼伏。
    “……第一幅画面”
    “小财财,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令牌吗?师父呀,今天就把这个交给你。”老人满身是血,艰难地抬着手从自己腰上解下一只绿油油的玉牌,连哄带骗的塞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手中。
    “不要,我不要,我只要掌门师父好好活着。”小男孩扬起手准备将青竹令重新给老人系上去,却被老人拉住了手。
    “这个令牌可是你太师父的宝贝,师父希望小财财有一天能成为你太师父那样伟大的人。”老人眼中满是不甘和不舍,他这一生如此的努力奋斗,就是希望一朝一日能成为自己师父那样的道门龙头,可惜的是,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所以他只能将这个愿望传达给自己最爱的弟子。
    “我不要——”,幼年的财叔痛哭着拒绝,在玉牌和师父之间,他只会选择师父。
    “小财财不哭,你已经长大了,今后我道教一脉就交托给你们后辈了,记住这肩上的担子!”老人在交待了这最后的遗愿后,终于微笑的合上了双眼,只是握着财叔的手,兀自不肯放开。
    “师父——”,青竹令从男孩手中滑落,在小男孩泪水的反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第二幅画面”
    树林,阳光倾泻。
    一个身穿古怪道袍的毛头小子自信的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变换起各种招式在一位微胖的青年身前游走,削,扫,点,刺一一俱全。只是却根本够不到眼前这个人的半片衣衫。
    “哎呦,累死了。”半晌,小毛孩叉着腰,喘起了粗气。还不过瘾,索性躺在了草地上。
    “大胖子师兄,我一定要超过你呦!”草地上的毛孩满怀希望的对胖青年大咧咧的道。
    “松溪加油,我等着那一天到来。”年青的财叔欣慰的笑了。说完习惯性的上前摸了下孩子的脑袋,小平头上有点毛刺,扎的他手直痒痒的。
    “别做这个动作!我已经是大人了,是大人了!”张松溪噘起了嘴。
    “哦?呵呵。看来我们三弟,终于长大了。”财叔再次开怀而笑。
    “……第三幅画面”
    道教龙虎山,三清传道台。微微的雾里透出点幽幽的翠绿。
    休憩处,张松溪面对众人,目光锐利无比,将大师兄张智亭和二哥财叔一一看过。
    两人被他目光所视,都感觉自己眼中有隐隐生疼的错觉。张松溪看着他们,目光炯炯有神,片刻之后,淡淡道:“两位师兄,今日我请你等来此,乃是有一件大事,非我一人之力可以完成,须得借助你们之力方可。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且凶险莫测,甚至会有丧命之危,大家同为道家弟子,我决不敢强迫,所以在说出事情之前,先行告诉一句,若是有人不愿前去,决不勉强,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却暂且不宜公开,还请你们严加守秘,不要外泄了。”他这话一说完,财叔和张智亭对视一眼,淡淡的点头答应。
    见两人面上都有疑惑之色,张松溪微微一笑,道:“这样吧,在云南边陲之地,有一处蛮荒未化之地……”
    听到这,财叔神色一动,道:“莫非师弟你是说天鬼宗的总坛:修罗殿!”
    张松溪看了财叔一眼,略显意外之色,随即笑道:“正是。”随即面色一正,凛然道:“我们要做的大事,便是潜入那自古便传说除了天鬼宗之人再无活人回来的修罗炼狱,将这根危害世间的毒苗一举拔起!大师兄,你看如何?”说完,他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张智亭。
    “只要能搞清详细方案,我看可以一试!”张智亭略一沉着后点了点头。
    “如今我等三兄弟学艺已成,师父的仇也该拿起了。天鬼宗,哼哼,我们去捅他几个窟窿如何?大不了并肩至死罢了!”财叔冷笑,而在他深心之处,却忽地像是有一团火焰,猛然燃烧了起来,直把全身之血都烧的沸腾,炽热无比。
    张松溪一怔,随即放声而笑,重重一拍他的肩头,喝了一声,道:“好!并肩至死!”这三个热血青年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只觉得不过才几句话的地方,却似自己当真已跟随了纵横天下了一般。这厢里俱是勇气满怀,更无丝毫畏惧了。
    云南的喀斯特地貌,已非昨日晴明。此刻在那乌漆的苍穹之上,正有千百道惨白的闪电,恰如细蛇般不住乱蹿,将一处掩映在山岚里的高大宫殿点亮。
    “啪、啪、啪……”
    “沙、沙、沙……”
    “哗、哗、哗……”
    仿佛带着各自不同的节奏,同时的,从三个方向,轻微却整齐的脚步声音,向着殿内汇聚过来。三个人的背后,几十名身着黑色锦袍的中年人歪歪斜斜交错在那,喉头上血肉模糊,俱是一招致命。
    “什么人?”灯火通明的大殿中心处,一个蓄满山羊胡的人戟指着前方,厉声喝道,他座椅的背后是一尊高耸的魔神塑像,人首兽身,鼻孔里还穿着一个圆滚滚的钢环。
    “杀你的人!”一个温和却不失锋利的声音响起,正是出自左首的那个人口中。看他身着太极图案的黑纱道袍,右手斜拈着一柄泛着幽光的长剑。
    “好大的口气……”山羊胡不怒反笑,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股排山倒海的压力滚滚而来,压得人透不过气。
    “凡事都得试试才知道结果。况且天师的仇,你也该偿了,是不是?司徒宗主。”中间走出的人冷冷的道,这三个人都是同样的装束,只是他和左首那个拿的是剑,而右首那个微胖的年轻人却是扛着一柄巨大的片刀。
    渐渐地随着灯火的亮度,山羊胡惊讶的看清的三个人的大致面貌,记忆中的影子立马定格:“你……你们是天师道的——长门三虎!”
    三个人点了点头,接着走到离司徒还有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聚拢成圈,将他团团围住。
    出乎意料的奇袭,将一代枭雄抹杀在了本不该有他的世间。
    “……第四幅画面”
    同样是龙虎山,万法宗坛。可此时却是人头攒动,剑拔弩张。权力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
    走投无路之下,张松溪愤然抽剑断喉,鲜血沿着石阶向下蔓延,刚才还咄咄逼人的人群顿时如石化了一般。
    “滚开!”目睹惊变的财叔双掌排出,一股庞大的气流将围观的人全部震开。
    “师弟允自做甚傻事,待我来救你!”财叔话音刚落,就将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注入到了他的的体内。
    “不要!”感受到财叔体内能量波动,张松溪那沾满鲜血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艰难的道:“师兄,不要,不值得。”为了断绝财叔这不理智的念头,他当即自断了最后一线心脉,体内再也感受不到一丝一点的生命波动。
    “老三,你这个混球!”财叔一拳击到了地上,眼角的泪水忍不住掉在了早已寸寸龟裂的地板上。
    人群之首的张智亭脸色苍白,看着张松溪渐渐冰冷的尸体,黯然的退回了长老团。
    “满意了吧?你们都满意了吧?啊?”
    “这就是你们最想看到的?”转过身来的财叔吊着一股阴毒的嗓子,目光淬了毒般冷冷的从每一个长老的脸上移过。
    “我真的不懂,是这权利重要,还是咱师兄叁热热闹闹的吃顿饭重要?”财叔陡然间歇斯底里的自嘲起来。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在激励的压制这心中的悲伤,那强装镇定的样子,让每个在场人无地自容。
    “给你!”说完,他探手入怀,将一块绿油油的令牌丢给了远处的张智亭。
    张智亭一抄手接下,想说什么,但到嘴巴的话又吐了回去,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现在,两清了。”财叔这话似乎带着另一层寒意,在场也只有寥寥几个老家伙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锵!”这句话刚完,他肘弯一带,将腰间挂刀的绳子直接挣断,刀鞘落,电光火石间,财叔的左手猛然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拔刀而出!
    刀过,掀起一条巨大的沟壑,横在了屹立千年的龙虎山三清传道台之下。将他和长老团生生隔开。同样隔开了,还有情分……
    “自今往后,一刀两断!”收刀,话落,人走;不停留片刻。
    没有谁去阻拦,山下列阵的小道士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埋着头收起了剑,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路,而看着财叔的目光,也满含同情和愧疚。
    “小财财,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令牌吗?师父今天就把这个交给你。”师父说。
    “大胖子师兄,我一定要超过你呦!”松溪说。
    “这辈子,并肩至死!”三个热血沸腾的师兄弟说。
    “自今往后,一刀两断!”我说!
    胖墩墩的身影最后回头,朦胧的眼光看了眼什么。然后步履瞒跚的迈过门槛,不再回归!
    “……”
    …………………………………………………………………………………………………………………………………………………………………………………    “回来吧,陈师弟。我道教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总执事的位置,为兄也为你留了好久喽……”道人眉头一舒,嘴角带着和蔼的笑意,他在等,等待这个游戏人间的师弟,再次回归。不过他的想法似乎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回答他的,只是一句粗口。
    “张智亭,我操…你蛋!”财叔大骂了一声,接着把嘴上的棒棒糖一口吐了出来,然后抬起皮鞋将它狠狠地碾碎。
    “……”张天师顿时语噎,没想到一个天下道门的龙头,连领袖见了都得亲自握手的宗教领袖,在财叔的眼里,竟然就这么不值一提,就跟街头卖猪肉的黑厮没啥区别。
    看到张天师吃瘪的样子,财叔显得十分泻火,还没忘记补上一句:“别跟我发火,发了火你就坏了戒律。”
    “现在想起老子了,早干嘛去了?当初是谁逼得我无路可走,用出走来逃避一切,是你们!当初又是谁咄咄逼人,争权夺位。迫使师傅指定的接班人,我们的三弟自杀?不要说你们一点错也没有,也不要以为你们所做的一切,我都一无所知。”
    财叔气势汹涌的逼近了张天师,继续说:“道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谁的责任?当年源先天师含恨离开龙虎山,远赴台湾。难道没有内幕吗?你们就一点干系都没有吗?断头岭一役,长孙师叔和众弟子孤军奋战,那帮自命不凡的长老又躲在哪里了?”喷薄的口水从财叔的鲨鱼嘴中源源不断的涌出,溅了张天师一脸。如果把原先的他比喻为一头好色的大灰狼,那现在的他,就是一只舔尝伤口的狂狮!
    “这个……师弟我看你误会了,长老团部队是在回援的路上遭到了大批不明身份的敌人阻击,所以耽搁了些时辰,没想到……”张智亭苦笑的做着解释,尽管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很苍白无力。
    “大批敌人?不就是执事部自己人和自己人唱的双簧吗?”财叔面带不屑,一丝嘲弄的笑意浮上来嘴角:“断头岭的消息是那些长老放给天鬼宗的,推脱不救也是他们的意思。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趁着这一战清洗完所有的对立派系,好一个如意算盘,好一个一劳永逸。可怜的长孙无忌,算透了战局,却没算到,自己的背后,给同门插了一刀,而且,直入心脏!”财叔恨恨到了最后,怒极反笑,眼睛捕捉着张智亭那几欲逃避的尴尬目光。
    “所以,我希望你们在责怪别人的时候,先想一想,你们又做了什么?”也许是这些东西埋藏在心中已经太久,财叔在吼出这一切后,说不出的酣畅淋漓,为了道家,他忍了太久太久了,忍受了太多太多了。多得连他这般万事不挂心的浪子,也只能通过游戏人间来掩饰心中的痛了!
    火药味越来越重,看不见的硝烟蔓延。
    良久,他才缓了些劲儿:“不过我知道,你也没办法。那帮半只脚埋进黄土的老不死们扎根太深,你只能一味的妥协和警告。因为一旦激起内乱,恐怕会使整个道教万劫不复!”
    “师弟,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我真的很高兴……所以……”张智亭乘势又摆开了说辞,只是对方轻摇的头将他的一切希望打入了冰窖。
    “没有因为,更没有所以。再说,几十年前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偶尔偷窥下美女的无良大叔!好了,我有事,再见,不……还是不再见得好,见了你老子就烦的慌。”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的同时,财叔的身子果断的一扭,把后背亮给了低头苦笑的张智亭,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首破锣嗓子演绎的破锣怪歌再次蔓延在了街角:“谁淫…荡啊你淫…荡,你淫…荡啊你淫…荡……爷爷抱着小萝莉呀……一起一起玩游戏啊……”
    一盏茶的功夫,歌散,人空。
    只留下沉默着的张智亭在那拐角处孤孤单单的矗立,夕阳的余波下,他的影子分外苍凉。
    “刷!”四道如狸猫般的黑衣人脚点着瓦片,三四个腾挪就纵到了张智亭的背后,伏下身子,单膝跪地。姿势恭敬的出奇。
    “掌门天师,需要跟着他吗?”最前面的执事抬起一张被脸谱遮盖的面孔,嘶哑的腔调压得很低很低。
    “不必了,他会想通的。”张天师捻了捻胡须,意味深长的望着远方的地平线。
    他这几年处在勾心斗角的的漩涡中心,所以更能看清道教现在的形势。从跟政府合作成立国安九处开始,冥冥中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道教一步步走向衰弱。
    他,长老团,以及几位大派的主持,都是这只手布下的棋子!到底是谁,在暗中掌握着道教的方向?
    这样的念头在张天师的脑中浮现,让他感到一阵窒息!对手,很强大!
    …………………………………………………………………………………………………………………………………………………………………………………    …………………………………………………………………………………………………………………………………………………………………………………第五十六章 带装备,打BOSS!(1)
    城市猎人咖啡厅,被请来的花蕊早已正襟危坐在了那里,并时不时的抬起头朝窗外张望,面带焦虑,看起来是在等人了。WwW、QunabEN、
    门口的荆城垣抬起皓腕边看表边抱怨着喃喃道:“这老头到底去哪了,溜一圈到现在还没回来?就把我们干晾在这吗?”
    一班班公交车在战前停了又开,开了又停。行人陆陆续续的跟赶集的似地走街串巷。但就是不见财叔这老油子冒出头来。
    欧阳陌倒不要紧,在他的眼里,时间就是一串无关紧要的数据,喝喝茶,闭闭眼,也就过去了。刘宏被欧阳陌妥帖的安置在了两张并排的椅子上,这会还在运气修养。而最耐不住性子的荆城垣,就这样站在门口干跺着脚,倒像个被老板责骂后生闷气的女招待。
    好不容易挨到了4点,财叔这才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荆城垣的视野。
    “我说老大爷您去哪了呀,这……这都几点了,我们这一圈人可都是在等你一个啊!”荆城垣憋着气,压下一番怒火,恨恨的说。
    “嘿嘿,哥哥我走在大街上,看到了几个美女,于是就跟啊跟,不知不觉就……”财叔摸着后脑勺,悻悻的淫笑,貌似还没回过味来。
    “你……”荆城垣噎着喉咙,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拿手指着财叔,一副你就这德行的样子。
    “既然赶时间那还拦着财哥哥干嘛?被我迷倒了也不能这样吧?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就早说早散吧!”财叔一张脸笑眯眯的,无良大叔的形象再次浮现在众人眼前。调侃完了,他绕过荆城垣,走到了咖啡厅内,看了眼新来的花蕊,没说话,只是去内室拿起自己的蜡笔小新茶缸,倒了点二锅头,喝下。
    等回到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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