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养儿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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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吃……”这是阿瞒小胖子在又用左手捡了桌上的残留物后，还非常有孝心的递到了叶玉面前。看着那小手上，有点变了形，看着很是让人没了味口的，能不能叫糕点的东西。
　　
　　叶玉只有一个想法，她家胖儿子，是不是专门来挑战她的心理底线的？
　　
　　这时候，在叶玉左右为难，是教导儿子讲卫生、爱干净呢？还是禀着胖儿子最纯真的孝心，这个将就将就，就勉为其难的咽这个勉强还得叫做糕点的东西。
　　
　　“这块父王吃，父王喜欢……”李文景这时候是出了面，那是在阿瞒胖儿子的右手边，主动的为叶玉解决了这样一个算是麻烦的麻烦。
　　
　　在吃了那有点外形让人恶心的糕点时，做为郡王爷的李文景完全没有一丝异色。对他家阿瞒，也是和颜悦色的。
　　
　　同样的，在咽了这块算是点心吧后，李文景还是从阿瞒小胖子的小碗里，又夹了一块小点心出来。笑道：“阿瞒，要从碗里给你娘夹点心……”边说完后，还是很自然的把这块点心，递到了叶玉的嘴边。
　　
　　然后，叶玉就是望见了温和看着她的李王爷。这一时间，自然反映的叶玉，自然是张开嘴，咽下了这块糕点。等到了嘴里后，叶玉才是回过神来，忍不住想着。她什么时候跟李王爷这般熟了？这熟到两人都有点默模了。
　　
　　“父王请娘吃糕点，我请父王也吃一块……”很会活越气氛的淑仙同学，同样是高兴的说了话。说完后，就是夹起一块心，递到她家父王李文景的碟子上。
　　
　　这时候，叶玉见着温馨的画面。脑中有了一想法，那就是好在刚才让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要不，真是传了出去，这郡王爷李文景的形象，要吓掉一拒子人的下巴合不拢了。
　　
　　若说这时代有眼镜，指不定，这李王爷前后的形象，都能看见掉了一地的镜片说。

　　“玉娘，动手一起吃吧。本王瞧着，就你动作最慢了。”。不知道是不是叶玉错觉，总觉得开口对她说了这话的郡王爷李文景，似乎眉眼都有点暖和笑意的感觉。
　　
　　其实，她不知道是，在她旁边的李文景这时候是真是心情平和了。甭管最初李文景是为何到的“青园”反正，在这个小厅里，他是找到了很安宁的感觉。
　　
　　也是在李文景得知自己母后病情以后，难得的，让他能够以平稳的心态放下来。然后，用冷静的状态去面对，不管什么结果的事实。
　　
　　生命，有生有死，的始有终。
　　
　　李文景在看着一双儿女时，还有叶玉时，特别是这一刻。他似乎依稀间，又是想了小时候，那是因为陶气的躲着嬷嬷，最后掉到了湖里。而被救回昭阳殿后，就是大病了一场。可那场病，却是让他享受了父皇母后，还有兄长，许多许多他不曾注意到，却一直在身边的关心。当时，父皇和母后的问候，也是那般和蔼、那般暖和、那般细腻吧。

100　急父皇之所急，痛母后之所痛啊
　　叶玉是不知道郡王爷李文景的感慨，反正，对于当晚的叶玉来讲。只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个面前的李王爷是本人吗？还是被哪位给附体了。
　　
　　弘文帝二十六年的秋天，很快过去了。迎来了一年里最是寒冷的冬天，同样的，整个的大雍朝京城里，也是寒意凛然啊。不提因为皇后反复的病情，而一直是阴睛不定的弘文帝。单是储君太子殿下，还有信德郡王爷李文景，这两位皇后所生所育的嫡亲皇子的抹下脸来的冷色。都是注定了，在皇后病情未好以前，所有朝臣王公们，得注意一二了。
　　
　　得，整个皇家的气氛，是有点压抑了。自然的，那是相关连的哪里一家，都是稍稍有上一点点政治氛围的，也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整点什么热闹事情。不说惹了现在的弘文帝记恨上，得不了好。
　　
　　光是再连着太子，那就是讨不了好，得罪了未来的天子啊。
　　
　　十月走得快，十一月这个农历的冬月，就是匆匆而来。整个京城里，也是银装素裹了。在青园里的叶玉，这一天可不正是陪着一双儿女。因为大雪的谩天，淑仙同学是功课停了停。当然，这时节还在宫里奋斗着的郡王爷王妃夫妻二人，可没哪个时辰来王府里查查岗什么的。所以，对于相信劳逸结合的叶玉来说，那就是给淑仙同学挂个假单。
　　
　　然后，淑仙大姑娘自然就是陪着她的阿瞒弟弟，在暖和的屋子里一道培养培养姐弟情深了。这不，叶玉是笑着正骑着竹马的阿瞒胖儿子，那还是在不算高大的竹马上，摇啊摇。边嘴里那是不停个“驾啊驾得”叶主嘴角可是含着笑，眼睛却是瞧着女儿淑仙那正是同样逗着阿瞒。
　　
　　“娘，你坐了好久了，要不来一起吧。”就在叶玉笑着当起围观众时淑仙大姑娘可是开口提了议。叶玉听了听然后，又是想了想，倒是起了身。走到女儿淑仙的跟前，问道：“淑仙，下雪天虽是停了课。可嬷嬷们讲得课，会落下吗？”
　　
　　“娘，我不是笨蛋，才是不会落了功课的。”淑仙大姑娘是一抬头，肯定的回了话。然后，还是牵起了叶玉的手说道：“娘，咱们陪弟弟玩吧。”
　　
　　叶玉听了这话后，眼睛就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在这个冬天，那是用毛皮袄子包裹成一个大大的圆球球的胖儿子。很想对她家女儿讲，女儿啊，你确定你是陪弟弟玩，不是玩弟弟？
　　
　　想归想，可叶玉还是上前，对着正向她招了手，还是“娘娘，的唤了两声的阿瞒小胖子走去。然后，是搂起了阿瞒小胖子叶玉不得说了话，道：“娘的阿瞒儿子，你真得减肥了。这一身的肥肉肉，可是跟个小圆团子了。”
　　
　　“骑马马。”在叶玉的怀里扭了一下，阿瞒小胖子可是不太乐意了。那还是小胖手，指着那停在那里的竹马说了话。就在“青园里母子逗乐时，在皇宫昭阳殿里，那是一排排的皇子王妃们，跪得非常有形式。而皇后的床榻前弘文帝正是在听着话。
　　
　　“皇上，臣妻有些话，想跟您说说？”说着这话时，掩不了皇后有些虚弱的神情。还有那话里，淡淡的请求。虽是躺在床榻上，可皇后的眼里也只是看着弘文帝。那下面的皇子也罢，王妃们也罢就是太医宫人等等，皇后神情里专注着弘文帝一人的回答。
　　
　　弘文帝听了这话后，脸色平静，可掩不了眼中有些的伤感。片刻后弘文帝抬了头看了眼众人，道：“朕与皇后有话讲，都退出去候着。”这话一落，得，满殿里的太医宫人那是忙低了头行了礼，虽说面上依然沉闷着。可不得不说，这些算是挨了边，也中枪的人那是觉得能暂时离开这帝后身边，也是喘了口气。
　　
　　倒是退出去的太子、太子妃，还有诸位皇子、王妃们，那是脸色满满的悲伤。那神情，是个个一脸的真心痛苦来着。离开的步子，也是表明了各位皇帝皇后的后辈们，是多么的在意父皇母后们的事情。
　　
　　那是急父皇之所急，痛母后之所痛啊。
　　
　　“梓童，你的病再是养上些时日自会好的。朕已经下旨，在全国召请名医，你多休息，放宽心就好。”二人私下时，弘夹帝先是开了口说了这话安慰了皇后。

　　此时，皇后看着坐于床榻前的弘文帝，神色莫名的平静了。对于眼前的夫君、天子，她有些话总是要说的。若是不说，皇后的心里哪会放得下自己的儿子、孙子，还有娘家人。所以，脸上带着笑容，虽是神色苍白，可皇后的面容自有一种华贵之气。让整个人看上去，有着一种让弘文帝熟悉，又是心疼的感觉。
　　
　　“皇上，臣妻这一辈子能在您身边，能有文昊、文景兄弟，哪还有什么不足的。”开头第一句，皇后用上了差不多能总结一生的话语。可弘文帝一听后，眼睛里的光芒却是暗了一下，然后，说了话道：“梓童，朕与你的日子还长着，你还得和朕一道看着，总得见着咱们的文昊的守着这祖宗的江山。朕告诉你，朕先走，朕那陵寝里，自会留下你的位置陪朕。”
　　
　　作为一个守成之君，弘文帝心中的发妻元配，又岂是随意的。所以，有些话弘文帝说了开来。他的心里，一直是以为自己会先离开。必竟，这皇太后的位置，翻翻青史之上，总是累累所多的。
　　
　　“皇上，臣妻怕是福薄了些。”皇后笑着回了这话，然后，又是停了停，在呼吸了几口气后，才是说道：“这身子如何，我是知道的。二郎，来生吧。妾总要在奈何桥上，等二郎三年的。”边说着话，皇后的话里，似乎又是回到了当年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弘文帝还不是弘文帝，只是一个大雍的皇子。皇后也还不是皇后，只是一个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少女。忆往昔时光，总是让思的人，徒留最美好的一段光阴和画面。
　　
　　而听了这话的弘文帝，却是愣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握了皇后的手，声音有一些强忍的镇定，问道：“梓童，朕，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让皇帝为自己做些什么？在这算是最后的晚餐时刻时，皇后的眼前不自然的想起了一双儿子，是的，是母亲的慈爱之心吗？原来到最后，留在心底深处最牵挂的，还是他们。可皇后抬了头，话里却是回道：“二郎，够了，妾这一身够了。”
　　
　　是的，不是不求，而是不能求。
　　
　　一个女人，可以求她的丈夫。可一个皇后，如何能求一个帝王。
　　
　　帝王的心里，太深太不可测。也太变幻无常了。有时候，也许不求，就是最好的一个答案。所以，皇后是如此回了弘文帝。而弘文帝听了这话后，眼拒在这时候，有些红了。他看着皇后，忍不住的叹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了少许，道：“梓童，再唤朕二郎，朕想听你唤的。”
　　
　　“二郎，二郎，二郎。”皇后唤了三声，每一声的声音都是带上了轻微的不同语调。可那看向弘文帝的眼色，却是温柔弥谩了眼里。
　　
　　可在一声一声的呼唤中，皇后的眼睛，却是慢慢的闭上了。总觉得，有一点一点的光芒，在眼中消失着。
　　
　　“朕让太子和老五进来，梓童，你莫睡着了。
　　
　　“弘文帝摇了摇皇后的手，这般说了话。边说着，还在大声对殿外道：“来人啊，让太子和信德郡王进来。”边喊了话，弘文帝还回了头，看着皇后，笑了笑，又道：“他们很快就进来了。”
　　
　　“嗯，二郎，妾不急。”皇后声音很轻的回道。然后，微不可闻。
　　
　　“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太子李文昊和信德郡王爷李文景，那是急步进了殿里。当行一进来，兄弟二人就是忙跪了下来，道：“父皇，母后。”
　　
　　“快，来跟你们母后说说话。”弘文帝急急的对太子李文昊和信德郡王爷李文景兄弟这般道。话刚落，弘文帝就是又对皇后道：“梓童，他们兄弟来了。”边说着，低了头的弘文帝是看见了眼睛安详闭上的皇后。
　　
　　而一直握在弘文帝手中，皇后的手这时候这位帝王也是感觉到了微微的凉了。”梓童，你看看，太子和老五来了？”话问了，可皇后的眼睛依然未曾睁开。让弘文帝眼前，似乎有了一阵的幻觉，一眨眼间，皇后似乎又会睁开眼睛，笑着对他回道：“二郎，妾看着的。”
　　
　　可弘文帝一回眨眼睛，原来眼前的一切，已经是成了定局。而帝王的耳边，是太子李文昊和信德郡王爷李文景悲哀的呼唤声。
　　
　　“母后…“
　　
　　弘文帝二十六年十一月，皇后殇。
　　
　　皇城里，钟声常鸣。整个的京城里，每个听到这钟声的人都会知道，变天了。

101　国母不在了，这还不得举国同哀吗
　　“青园里，叶玉、同样听到了那钟声。同样的，这有些悠长而又响鸣的钟声，让她明白了。也许，这是皇宫里属于皇后那后时代的结束了。往后，没有娘亲护着的太子和李王爷，怕是路途更难了。
　　
　　这世间，男人不可信。更何况是一位帝王的感情。而没有了宫里相护之人，在晚年皇帝多变的性情中，有多少位太子，是能平安继位的。叶玉摇了摇头里的胡思乱想，然后，第一反映就是，对叶嬷嬷说道：“嬷嬷，让人通知徐嬷嬷和赵管家吧。咱们，都应该换上素服了。”。
　　
　　守孝，这个时代最大的礼。
　　
　　孝，是这个时代评判一个人的标准。叶玉明白，一丝一毫最好都不要让人抓了小辨子。所以，“青园里的鲜艳颜色，是第一时间换了下来。而同样换下来的，还有叶玉和一双儿女的服饰、首饰。
　　
　　暂时没有白色的孝服，叶玉只得让“青园里的众人，捡了素色的衣服穿上。而头上的花饰，也只是绾上了一根银簪子。早是嫌着手上负担太重的叶玉，也是顺势的退下了手腕上的玉镯子。顺顺便的为手腕子减了负。当然，这时点也不会给叶嬷嬷唠叨着，没个王府夫人的气派了。
　　
　　“娘，为干什么换衣服啊？。”淑仙大姑娘是认真的问了话。叶玉看着还在她怀里一直扭了扭的阿瞒胖儿子，是不太耐烦的拍了小胖子屁股敦几个五百块。然后，对女儿回道：“你皇祖母殡天了，咱们要守孝。”。
　　
　　“守孝，娘，是不是再也见不到皇祖母了……”淑仙大姑娘明白过来的回了话。叶玉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她觉得还是应该好好叮嘱呵嘱下女儿，要不，这万一是踩着李王爷的哪根眉毛鼻子什么的。怕不是什么好事。
　　
　　“淑仙”你见不到娘亲了”会怎么样？。”好吧，叶玉这个人的脑袋还是比较简单。想了半天，她是实在没有想到一个比较能让女儿一下就理解的例子。所以，那个忍了忍的叶玉，拿自己打了个比方。
　　
　　“娘不是在府里吗？要见娘自然打娘啊……”一幅问了个笨问题脸色的淑仙大姑娘，很纯白的回了这话。好吧，叶玉一听后，觉得有必要再讲讲，于是，道：“娘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淑仙再也见到娘亲了。那个，你也别打断话，听娘问完。”。
　　
　　在看着淑仙大姑娘气鼓鼓的小脸，又是张了嘴准备开口时，叶玉是先讲了话。然后，看着淑仙大姑娘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后，又道：“淑仙，娘只是举个例子。打个比方说，淑仙以后成了没娘的孩子”淑仙在府里还要照顾弟弟，会怎么样啊？”。
　　
　　“娘不是说”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孩子是根草。娘，你怎么能不要我和阿瞒弟弟呢……”好吧，理解歪了楼的淑仙大姑娘，那是根本没考虑人叶玉担心的事。所以，那歪了的楼，就给了歪了楼的结果了。
　　
　　“淑仙，回娘话。你这是差了题，要知道听话得听重点，重点。明白吗？。”叶玉正了正脸色，很是认真的说道。得，这淑仙大姑娘一瞧，那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是抬了头，眼睛红了红，回道：“娘不在吗？娘哪会不在啊”娘不在了，我和阿瞒弟弟怎么办啊？”。
　　
　　“嬷嬷和小丫鬟们都讲过故事的，那此没了亲娘的孩子好可怜。嬷嬷还说，如果有了后娘”就会有后爹的。后爹后娘只疼他们的孩子，呜”呜，我要娘，我要娘的……”淑仙大姑娘是在前面的话后，有点惊吓的说了这话。边说着，就是一把眼泪一把眼睛的说了这话。
　　
　　很好，看来淑仙大姑娘是完全把自己带入了嬷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