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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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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像是在发誓还是保证,宛兰更贴紧他的身子,微微的点点头,心中荡漾着一片暖流,给心田以灌溉。抬起头,看着他那荡漾波光的眼眸,会心的笑了笑,问道:“那你武艺这么糟糕,怎么保护呢?”
蒋堂挠挠头,眼睛瞥向别处,“虽然武艺比大哥差了一点……”
“不是差一点,是差了不能再差了。”宛兰急忙纠正道。
蒋堂一脸挫败的坐在塌上,双手托着腮帮,大大的苦瓜脸难以言状,时不时的还唉叹几声。
宛兰知道自己过分了一点,岔开了话题,“那我们这次要带什么商品去卖吗?”
蒋堂才有了点精气神,“哦,暂时不用带太多,只是过去看看环境,如果需要得多,可以日后再带。同时我们也可以将那里的奇珍异宝带回这里来卖,也是不错的。”
“我是有点不大相信的,就是你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见解,真是好难得。”宛兰钦佩的表扬着,竖起了拇指。
“家里的情况不比以前,现在再不想想别的出路,恐怕蒋府真的会走向衰败之路。我身为蒋府的一份子,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局面发生,所以我——才决定这样。即使爹不给,我也要去做!”眼神那份坚定的决绝,让他整个人都严肃起来,说话掷地有声,不似往日那软弱的公子哥。
宛兰打心里佩服夫君的果敢和敢当,在困难面前用于撑起一片天空,就算平凡又如何,做出最好的成绩依然是好样的。当她背对着蒋堂收拾东西的时候,心里还动荡着一丝愧疚。
说起来,她能那么快同意跟随下南海,其实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千亿被发配到交趾一带,不知生死,她很想去找寻这个人,但是一直由于家里的事情脱不开身,哪怕是去绥定的时候,她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要逃走。
现在,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机会呢?
千亿,想起这个人,她就觉得心里暖呼呼的,记忆一下回到两年前,没有纷争,没有约束,如梦境一般的生活。她很想再回到过去,却无法回头,生活
为了这个不成熟的梦,她去年找寻了一遍,却都只是擦肩而过,留下的都是满心的遗憾。而这一次,是不是会有所突破呢?她抱着很大的希冀啊。
当擦肩而过的离别之后,身份的错位,缘分的错位,两人已被关到了无法反抗的命运牢笼当中。继续为着梦想做着困兽之斗时,牢笼已经越来越小,最后连喘息都被剥夺。
*
离出行还有三天,宛兰突然有一点想看看姐姐苏玉怎么样了。
其实这件事一直放在心头,由于之前的事情耽搁,她都没能去看看姐姐。姐姐的事情恐怕比一言难尽还要复杂和悲惨——因为她自从嫁进了王家,也算是有钱的人家吧,每天在那里过的却很是凄凉,无缘无故就被她夫君暴打一顿。
记得半年前回家省亲的时候,姐姐坐在家里硬是不说这事,直到看到她手臂,才惊觉她被暴打的惨象,全身上下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好的。而且她肚子还怀有孩子,她夫君更是没管这事,样样粗活都让她来做,做的不好还挨打
现在离发船日期还有三天,利用这三天看看姐姐苏玉吧。
宛兰简单跟二夫人说了一番,二夫人想了想,捂着胸口,好心的提醒道:“你说你姐姐的事情啊?记得,切记别再动手打人了。尽量有话好好说。”
上次看到姐姐的凄凉状况,宛兰气愤之极,用木棍暴打了这王家的人。
想着想着,便来到那姓王的人家,还是以前那样,只是门前的花草似乎死掉了一些,姐姐怎么不打理这些花草呢?
宛兰眉头微紧,走了进去。“姐姐,我来看你了——”
“是谁在外面吵吵嚷嚷的?不会敲门……”出来的是他的夫君王大柱,刚开始还大大咧咧的骂着欢,正要捞起袖子,却看到是蒋府的少夫人,贵客啊,赶紧放下袖子,满脸匪气的脸堆起了笑意。
他急匆匆的过来迎接,点头哈腰一样不少,“稀客稀客,蒋府中人赏光,真是在下的荣幸。快请进请进,泡茶泡香茶。”
宛兰白了他一眼,一边走一边问,“我的姐姐呢?”
王大柱愣了一会儿,赶忙笑着,“她在后院呢,要不待会再看看也不迟。这事真不着急的,先进去喝茶。“
宛兰对此真没兴趣,对着屋里喊道:“姐,我来看你了——”
依然没有回声啊。
“不是讲在后院咯,怎么不见呢?”宛兰急急问道,“莫非是被你打了一顿吧?”
王大柱不敢得罪这等贵客,张嘴便说:“哪里敢这样啊,我知道她是你姐姐,所以我对她可是非常的好啊!你不知道,天天好菜的对待。你上次教训的极是,我都改了啊。”
真是个好好先生,宛兰有些相信,“那我去见见我姐姐吧。跟她说说话。”
王大柱稍显迟疑,还是笑着:“这事不慌,我给你砌上好茶,供你慢慢喝。这茶可是我刚买的,顶好的,你一定要品尝。”
“多谢你好意了,我真不喝茶。”宛兰皱着眉头,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我就看看我姐姐。”
“我知道我知道,你呀先进里面。”王大柱将这等贵客请进大厅,“你请坐,我给你端上好茶,你稍等。”
宛兰总觉得这里面有古怪,总感觉这人肯定藏着姐姐了,担心她看到不好的东西而拖延着。“那我去她房看看就行了。”
“她在后院,不在房里。”他赶紧答道,然后先斟茶一杯,双手放在她手里,一脸真诚的笑着。
宛兰没有喝,从怀里拿出一块玉,放在桌面上,发出脆响,“这玉很值钱,你看着吧。现在你应该会让我去和姐姐说说话了吧?”然后头也不回往里面走,而王大柱因为欣赏着这块玉到痴迷的地步,没有跟上阻止。
一看刚才的搪塞,她便知道姐姐定然是又被暴打了一顿,故意不让她看到。宛兰算是忍耐住了,没带上人将这王大柱狠狠打一顿,用了些许的钱财就缓和了这事。谁让这人是又暴力又贪财呢?
终于在最边角的地方找到了姐姐。这个房间又小又潮湿,还很昏暗,大白天的还得点灯。
宛兰坐下,看了看姐姐——似乎她精神状况不大好,半眯半闭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想想以前姐姐的样子,聪明识大体,如今成了这幅模样,宛兰的心很抑郁。
“姐姐——”她小声的呼唤着。
姐姐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无神的眼光先是看看天花板,而后慢慢转向宛兰,久久才应答:“你来了……”有气无力,明明有些高兴的神色,却听不出任何感情的色调。
“这些天有空,想来看看你。不过,后两天,我就和夫君下海去了。”宛兰笑着:“姐姐,你也别老是躺着嘛,你看这房间如此潮湿阴冷的,今天天气好,多晒晒太阳吧。”
姐姐有一些迟疑,勉强挤出个笑意,“真的不必了。我喜欢这样躺着。”然后枯瘦的手将被子捂着紧紧的,但瘦削的她却很难使得上力气,提了几次被子,显得让人奇怪。
宛兰不在意这些,将被子掀开,推搡着姐姐起来,“别老是睡嘛,跟我去院子晒晒太阳呵呵。”突然喊道:“姐,你肚子怎么了?你的孩子呢?是谁让你流-产的?”
姐姐将脸撇过一边,用房间的阴暗遮住自己的所思和所想,久久不肯回答到底是怎么了,唯独克制不住的,是那藏了很深很深的呜咽声。
宛兰的心也如刀割的一般,将姐姐拉了过来,眼圈红了一次又一次,“你肚子到底怎么了?绝对不可能是生下来的,第一时间不大对,第二,即使生下来,那孩子怎么不在你身旁。姐姐,倒是说啊,是不是那个混蛋将你打了一顿的。”
姐姐低着头,在昏黑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死气沉沉,唯一显示还是有感情的,竟然是眼中的泪。她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非人待遇,肚子流-产没了孩子,这段时间又没好好休息就去干活。蓬头垢面,身形有些呆滞和恍惚,这到底是营养跟不上,还是刚刚就被那混蛋打了一顿呢?
宛兰很想知道答案,拿起姐姐的手,捋起她衣袖,只不过才到手腕几寸,就已经够触目惊心了——手腕地方有一圈刀痕,刚刚凝结,再往下几寸,便是数不清的伤口和淤青,一个挨着一个,一个又压着一个,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没有一小块的皮肤是完好无缺的,即使包括了手指这么一小块地方,还是能看到左手无名指的指甲被打断了。
残忍至极,惨无人道!
宛兰抱着姐姐,心里发酸,不觉潸然泪下。而姐姐却没有明显的感情起伏变化,如同木头一般,连身体的肉感都没有,只剩下一躯骨架。
“姐姐,你在这里这么苦,这么可怜,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啊?”宛兰啜泣着,不停的打量着姐姐——只不过才过去半年,就感觉到判若两人了。
姐姐没有太多的神情变化,只是微微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而无神的眼眸只是单单的湿润了,如同水洗过的木珠子。久久才有了动静,“没事的,我真的没事。”
明明有那么大的事情还说没事!宛兰不知这是宽慰还是麻木,不知该怎么往下答话,是劝她反抗还是劝她多保养身子。但无论怎么样,那沉-沦在内心的挣扎必须得唤醒,不能再这么被现实的忠君思想所紧紧束缚。
“走,姐姐,跟我去官府,让他们定夺定夺这事。!“宛兰坚定的拉着姐姐,往外走。不走打人这种非法途径,见官府走正道才是解决的途径。
“妹妹——“姐姐急忙拉着,”我真的不用了,真的没什么大碍的。”
“姐姐,你好糊涂,你宁愿在这里受苦也不愿让你夫君蹲大牢?难道你希望一辈子都受这样的折磨吗?”宛兰责备着,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打击着,借以雷击般的刺激能唤醒那沉睡的灵魂,“你自己想想看,你现在遍体鳞伤,肚子都打没了,你这是为了哪般?为了你那惨无人道的夫君?姐姐,你别太天真了,不要用你的软弱换来永久的虐-待。坚强一点吧,没必要活在你夫君的阴影下,你也有你的权力抗击这不公的一切。”
姐姐只是眼光稍微波动了一小会儿,便就此沉-沦。她依然习惯性的附上一句,“我真的没事,不必担心。”
“好一个不担心,你不担心你自己,你却让你亲人为此而担心。”宛兰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像是拖着麻袋一般,径直往大厅拖出去,后面的人每靠近大厅一步,都会形成阻力一般不停在后面拉扯,虚弱、害怕。
“看看你做的好事!”宛兰劈头盖脸的对着王大柱骂道:“就知道你刚才拖拖延延,就是为了拦着我不去看。现在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么缺德事情。”将后面的姐姐一把拉扯过来,捋起她的袖子,又指着她的肚子,“你现在好好解释,她手上的伤,还有她肚子的孩子,怎么回事!”
王大柱迟疑了一会儿,但很快一脸的谄笑:“这——这肚子里孩子——哦,我实在对不起她,没有好好的照顾,结果她——不小心摔在地上,孩子就没了呵呵。”
“这样的鬼话,你骗三岁小孩吗?”宛兰气呼呼的骂道。
谁知姐姐却这样附和道:“我真的是不小心摔在地上的,你真的误解了。”
宛兰不知该从何怒气,是气愤姐姐如此辩护这恶人,还是无奈她如此不争,放佛自己就像是多管闲事的人一般置于其中。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拿什么来拯救这深陷忠君思想泥潭的人,拿什么解开这维系百年不变的女子死忠夫君的变-态制度。
“姐姐,你清醒点吧!”放佛在呐喊一般,宛兰摇晃着姐姐那孱弱不堪的身子,用力程度之大几乎要将她给推倒了,却怎么都无法唤醒她。尤其是看到她那一脸平川,没有动荡不安的神情,没有波澜壮阔的眼神,只有死鱼一般的眼眸,宛兰更是深深的无力。
王大柱在一旁笑着:“可能今天她身子不好,这些我都会一一照顾的。”说着说着,一把拽过姐姐,搂在自己的怀里做亲密状,说不出的甜蜜,这是对于那恶心的人渣来说的;而对于姐姐,完全是属于强迫的,如同玩偶一般被抱在其中,勾不出一点的喜和乐,迷离的眼神似乎还没睡醒一般,而没有泯灭的依然还是她的温柔体贴,终于是轻轻的笑了笑,放佛是告诉妹妹她没什么事。
只是一瞬间这样的笑容又消逝殆尽,慢慢的眉头渐渐的紧了紧。尔后王大柱有些严肃,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便抬头呵呵笑道:“你们俩慢慢聊,我去看看我娘。”
见王大柱走远了,宛兰忍不住吐了一口口水,发泄自己的恶气。“姐姐,你就别天真了,这个人渣根本就是狗还不了吃屎,现在对你好一点点,回头就是棒子拳头一顿痛打。对于这等变-态,报官!”
姐姐微微笑道:“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好了。”突然话题陡然一转,“今日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过几天你还得下海,有的你操心了。”
宛兰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姐姐推到大门,回头看去,姐姐慢慢的合上了门。那慢慢合拢的门里,还有那迷惑不堪的眼眸,放佛木刻似的,即使雕刻得淋漓尽致,却毫无生气。
“姐姐,你开开门,我救你出去——我带你见官——”宛兰拍着门,喊道
而门终究还是关上了,里面没传来一点动静,只知道,这个门,锁住了她最喜欢的姐姐。以前那个温柔,聪明的姐姐,再也回不来了,住在里面的,只是个空壳子,灵魂已经被深深束缚。
宛兰故意停留一会儿,想听听里面的动静,果不其然,不出一会儿,便是一阵砰砰的摔东西声还有咚咚的闷响。里面一定惨状连连,姐姐又得旧痕又添新伤。
宛兰打定主意,去报官,好好的解决这件事。不过还缺少点证人,这样的话,她想到川芎——姐姐曾经的恋人。
物是人非,才不过半年,就变化得让人不再相信。为什么总会有些命苦的鸳鸯要被拆散呢?只是因为贫寒吗?最终这两人没能在一起,而且结局还是如此的凄惨。
这一切到底,应该怪谁呢?是爹娘之命?是忠君之故?还是整个时代?
那么势单力薄的宛兰又能做得了什么呢?她一直朝着川芎的药馆而去,认定那就是目标一般。可即使再怎么奋斗,终究是改变不了任何的结局,只是将结局朝着更坏的趋势迅速堕-落。
只是她一直以为,报了官就能解决现有的悲剧。
就这样想着,她一路快走加小跑,来到川芎的药馆。“川芎——我们去报官,快去救救姐姐吧。”开门见山的喘着气。
本来她打算细细说明,只是看到里面的情况也惊讶了。川芎躺在塌上,脸上有几块淤青,而他师傅赏疾医正喂他喝药。
赏疾医认得她,放下药,长叹道:“昨天,他被人打了。现在都还没下得来塌。”
宛兰隐隐约约猜的出是谁了,还是探问道:“是不是姐姐那一家人?”
“唉——”赏疾医无奈的摇摇头,“真是苦命的人。”
川芎看着宛兰,慢慢坐直了身子,眼神充满了担忧,问道:“你去看她了吧?”
她点点头,“很惨!”
“我昨日实在看不惯这些人,前去理论,却被那帮人压在地上打了很久,丢出了门外。如果不是你姐哀求,恐怕我早就残废了。”川芎说道此处,放佛在怪自己不中用一样。
“很感谢你为我姐做的。”宛兰心里荡漾着一片暖流——虽然这人贫寒,相貌平平,但很朴实,对姐姐有一颗真诚的心,只可惜她们的爹娘宁可选择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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