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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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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自己,也正在朝着这些人靠拢,是非黑白也慢慢随之颠倒,最后沦为这些强盗一员。一想到这,她就心里纠结,到底还要不要离开蒋府,是无耻的过完一生,还是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追寻自己心中所爱。
  *
  第二日,蒋堂和宛兰就去坞堡找有狐。
  每次进到坞堡,宛兰都会觉得这里面有明王以及那些人的影子。那场轰轰烈烈的起义,影响了整个绥定城,差一点就要胜利了吧,却还是惨死在官府和地主的联合剿杀中,鲜血洒满整个院子。
  现在闻起来,还能嗅出那日的鲜血味。
  这个鸠占鹊巢的有狐正优哉游哉的给花浇水,哪里像大难临头的感觉。
  蒋堂也不多废话,寒暄两句,就直接问:“这些个晚上,你想的如何了,打算以什么价位把船厂卖给我们。”
  “哎——别一大早的就谈钱两,不好!”有狐请二位进里面,席坐在长桌。
  “那这么说,你是很有信心,打算自己一个人交付六十多艘船只咯。”蒋堂直接点中要害,不留情面,“但我看你也不像啊,船厂现在船工没几个,都还没开工,看来是真打算是给武帝监管了。”
  有狐脸色时白时红,“现在这种时候,我即使要卖,也怕公孙一家不饶恕我啊。”
  蒋堂举起两根手指头,“就这个数,你自己掂量掂量。”
  有狐一看,傻眼了,激动得脸上的肥油一抖一抖的,都快漏了,“这么少,这个船厂被你霸占了那么多年,你们就好意思说这么少。如果卖了,我怕公孙一家铁定不饶恕我啊。”
  一口一个公孙家,宛兰有点无语,“我是想问下,公孙一家死的时候你在哪。最后为什么现在才出来主持公道。你不觉得你说出来特假吗?”
  “多嘴!”有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脸色再由红转黑。
  “素儿说的好像也是。不过,以前的事我们想管也管不了。现在我只想问的是,你多少钱两才会答应我。”蒋堂咄咄逼人,寸土不让。
  而有狐脸色变成了猪肝色,汗大如豆。
  至于大夫人那边,可能是深信蒋堂他们一定能办成事儿,所以径直去了陈大人府里。
  大夫人高傲的说道:“陈大人,我希望你能跟有狐说下,让他卖了船厂给我们。”
  “哎——这毕竟是你们的事,我也不好插手啊。如果每件事都让官府出面,那岂不是忙死了。这事还是你们自己协商吧。”陈大人笑着说道,实则下了逐客令。
  大夫人依怡然自得,“怎么会,陈大人一向跟有狐关系密切,这点小事,他还是会听听你的意见的。”
  陈大人眉头皱皱,“话是这么说,但是你没看到我这里,上面的竹简堆了厚厚的一层,还要批阅完毕。”
  大夫人呵呵笑道:“才那么几卷,很快就看完的。而且这事也不浪费陈大人功夫的。”
  陈大人不悦,站起来,“本官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恕不远送!”
  大夫人不动声色,依然淡漠如冰,面对强权依然高高在上。她拿出东西放在陈大人的桌上。
  那光亮如鲜,金光闪闪,却道是——钱两。
  陈大人刚才的眉头紧皱,放佛一下被熨斗抚平了一般,眼睛本来淡漠如水一下就热情似火,双手不自觉的抚摸钱两的肌肤,感受上面的魅力。
  大夫人淡淡的笑笑道:“现在陈大人可否帮我个忙,就去说下情。”
  “好,好,好。”陈大人连说三个好,小心谨慎的藏好钱两,乐滋滋的盘算了一番。然后神情严肃跟在大夫人身后,寸步不离。
  此时坞堡也进入焦灼状态,就价钱一直谈不拢。
  有狐哭丧着脸,“你们可不能让我难做啊,我接受这船厂只是为了完成公孙一家的心愿,他们都死了十多年了,我以前是做管事的,好不容易能找到机会报答了,可是你们——你们——”
  他啰啰嗦嗦讲了一堆关于他和公孙一家的点点滴滴,大到恩重如父母,小道无微不至给口饭。讲述了很多很多,泣涕涟涟,泪如雨下。
  而蒋堂和宛兰连打着哈欠,点头敷衍。
  事情终于出现些转机了,大夫人带着陈大人来到坞堡,打破了有狐冗长的忏悔和歉意。
  挑明了情况,陈大人也主张有狐卖给蒋府好了,省得一个月后船厂被武帝监管了。
  有狐深信陈大人,眼里顿时充满了希望,想了又想,思了又思,念了又念,微微伸出四个手指头,“就——这个数吧——”
  大夫人一看,“哼——看来你还是想自己造船了。别怪我们没提醒你了,武帝真会一个月后收走这个船,到时你就算要谈,哼,我们也帮不了你!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在此告辞。”
  大夫人、蒋堂和宛兰走到厅门,有狐立马扑上去,肥肥的肉一顿一顿,导致动作笨拙,扑不到人却趴在了地上。那脸啊除了汗就是泪,蹲在地上跟个肉瘤一般,“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办法帮我的,我不想船厂刚到我手上就被武帝派什么什么大人监管了啊。你也知道我的难处啊,我不想辜负公孙一家的心愿啊……”明明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哭得却像豆蔻少女。
  宛兰看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天崩地裂,真是于心不忍,心里泛酸。
  大夫人低着头,鄙夷的瞟着跟狗一般无二的他,反感又揪心,“你能不能别像妇人一般哭哭啼啼!就这样,各退一步。”
  “三……”有狐不可置信的叨叨着这个数字,站起来,左徘徊又徘徊,左边手算算右边手算算,算来算去,走来又走去,明明不大的正厅都是他走过的痕迹。
  陈大人非常窝火,“这是最好的了,你要卖就赶紧卖,我只是过来见证而已,别耽误我公务。”
  “那行吧——”有狐十二万分艰难的从嘴巴小声的说出这几个字,好比这是他这辈子最难抉择的事情了。但立马大声说着条件,“三天之内,给我七成的钱。”
  “行行行。”大夫人吐口唾沫就是钉,不罗嗦,不犹豫。
  三人告辞,回去筹钱,而陈大人也因公务跟在后头,只是到了大门口,回头,与有会意的笑了笑,点点头。
  *
  筹钱这样的事情,对于蒋府来说不算难事,四个人包括三娘,身上带的钱就占了两成,还剩下五成,那就去借吧。
  幸而当地有几位朋友,跟蒋府生意往来密切,自然卖得他们面子。
  借钱种种过程不提,而要说的就是最后借钱的时候——
  蒋堂和宛兰去一地主家借钱,那人答应还算爽快,借据什么一下写成,“上次你们蒋府在我缺货危难的时候帮了我一把,现在我正好把钱还了。至于你们借的钱,就签个字就好。”
  蒋堂拿起刻刀,在竹简上仔细的磨着刻着。宛兰不认得这小篆,自然认为他刻的是自己名字。
  拿着借据离开了,又去了下一家,也很顺利。果然牌子大,面子就大,借钱什么的就麻利。
  在一个小巷转角的时候,蒋堂突然摊开上面的借据,指着名字,“你应该认得这是什么字吧。”
  “你的名字啊。”宛兰毫不犹豫的说道。
  蒋堂轻轻的拍着她的头,“傻啊你,我刻的是大娘的名。”
  宛兰恍然大悟,一脸崇拜,“原来如此,你够狡猾,即使催钱了,也是找大娘啊。”可又挠挠头,“不都是一家人,向谁讨不都是?”
  “谁跟大娘一家了。”蒋堂撇过脸。
  宛兰无奈,直到现在,蒋堂依然跟大夫人有着仇恨,相互合作里处处斗争,相互斗争里处处藏着凶险,连这么个小小的细节都要埋个圈套,明明是一家人却又否认。
  管中窥豹,可知蒋府的凶险无处不在,无处不江湖。
  *
  三天后,蒋府顺利将钱将于有狐。
  早就预料得到,天天不谈钱两怕伤和气的人最贪财。有狐一见到,饿狼一般的扑向钱,又亲又数又抱,一丝一毫都不会少算。明明清晰易数的钱两,他硬生生的数了两炷香时间,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的清点几百遍。
  大夫人很不耐烦,“地契拿来。”
  有狐拿出地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抱着地契像抱婴儿一样,“公孙一家对我很好,虽然死于大火,但我至今都没有忘记他们的恩情。船厂我帮他们打理着,希望他们知道了,会很欣慰……”
  蒋堂一把扯过地契,看了看,确定无误了,才乐呵呵的说:“船厂终于归我了……”
  大夫人瞪了他一眼,“是我们!是归了蒋府!”
  钱就是好东西,只要给够数了,即使卖了祖宗都会答应的。有狐一口一个公孙家对他不薄,到头来看在钱爷爷的面子上,求荣卖祖了。
  回到小店,看着地契,终于放下心来。积久多年的遗憾终于实现了,不用在担心船厂不是合法所得。
  三娘适时提醒道:“夫人,现在地契也到手了,那船厂可以开工了,不然武帝那边不好交差啊。”
  大夫人不以为然,乐呵呵的说道:“我跟陈大人都协商好了,为了逼迫有狐这个混球卖船厂,我就塞了点钱,让他假传武帝旨意。有狐一听自然就会卖的。”
  “可是,夫人你也看到,船厂没有船工,闲置着不是办法啊。不如我们招些人,多付点工钱。”三娘好心提醒道。
  “三娘,你有所不知,这绥定的人是越来越少,都去了别处,想找人,难!”宛兰手撑着腮帮,揪心着。
  三娘想了想,“要不我们去闽越国,从绥定到那不远。说不定那里还不清这里的暴乱。”
  大夫人点点头,“那我们后天就去闽越国,试上一试。”
  *
  第二天晚上,蒋府几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招工去了。而有狐和陈大人又在觚筹相碰,三杯两盏淡酒,渐渐醉了。
  “你个混球呵呵,不是说好只收一……嗝儿——你收了那么多,太坏了,记得多分点我。”陈大人指着他,红着脸,笑意的指责他。
  有狐的脸被酒意熏红了,迷迷糊糊的摇着头,“能多收点就多收点,蒋府那么——那么有钱,不怕不怕。幸好阿哥你假传旨意说要一个月交船,我正好半推半就哈哈——”
  “这馊主意你都能出。”陈大人拍拍他的肩膀,又干了几杯酒,最后醉醺醺的离去了。
  而有狐回到房里,倒了一杯已烧好的茶,咕噜一声全喝了,“不够味——难喝——”然后四仰八叉的倒在塌上。
  猛然门窗统统大开,强烈的风猛灌进来,有狐不满,关上了窗和门。
  正要躺下,一阵闷笑响起,嘻嘻哈哈,似鬼又不似鬼。
  有狐大骂,“你谁啊——”
  “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
  一听到这声音,有狐炸毛了一般跳起来,刚才的酒意瞬间全无,化作汗水全倾泻下来,心脏一下瞬间达到一百多下,瞳孔睁得倍儿圆。
  “钱两收得真不错啊,我还认为你心中歉意,好好善待这公孙家最后的财产了。哎呀呀,你卖得一手好价钱啊。”
  风吹过窗户,噼里啪啦的打得乱响。油灯里的光随着风疯一般的摇曳,房里忽明忽暗,阴森之至。
  有狐头发乱糟糟的,没有什么形象,忍住微微发痛的肚子,急忙跪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做啊呜呜呜。我是担心——我是担心我的家人没钱。”
  这样的理由他也好意思说,那不知从哪冒出的声音笑得张狂,“我给你地契让你教训教训蒋家,而你却干了什么,就为了收钱就出卖了公孙一家最后的财产。”
  “是是是是,我财迷,我贪财。我该打,我该死。”有狐像个癞皮狗,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耳光,打得啪啪肉响。
  “你确实该死啊,你睡前喝的茶,我一不小心,手一慌,什么东西就——就掉进去了。你会原谅我的吧。”
  “你——你——”有狐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绞痛,那股排山倒海一般的撕咬,肠子就像麻花一般打搅。他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然后站起来想找什么东西扶着,却弄到了柜子,砸在他身上,“啊————救命————”
  “有狐啊有狐——十多年前,公孙一家着火的时候,你不仅没救,还趁机翻箱倒柜的找地契,可惜船厂的地契不在,你就将逼迫我交出,最后将我打昏,还再加几把火。可惜我没死,拿着船厂地契逃走了。至此我就发誓,要将蒋府一家统统作为公孙家的陪葬!现在想想,你这该死的,也应该作为陪葬。”
  有狐好不容易从柜子爬出来,肚子疼的神经几乎崩裂,艰难的像虫子一般嗫嚅着。
  “啊——好痛——救命——”
  有狐一只手被人一脚狠狠的碾压着,他只能抬头,哆嗦的说道:“公孙夫人——公孙夫人——你要干什么这是——”
  一个油灯慢慢靠近他的脸庞,那个人的面容也显露无疑,她贼笑着,“不好意思,我突然手有点疼,拿不稳油灯了——”
  “嘭————”
  以有狐为中心,四面八方都是烧着的大火,而他再也爬不起来,在大火里大喊大叫,滚来滚去,最后还是被大火蔓延,正要烧了整个房间。
  整个夜空通亮无比,火意十足,那一瞬间叫喊声,扑水深从四面八方传来,整个夜晚热闹非凡。那不住往上窜的大火,犹如火龙,俯瞰世间一切,通体发亮那是它的恨,正要消灭世间一切罪恶。
  在远处,那个妇人看着这场大火,还有救火的人,不禁赞叹道:“好漂亮的大火啊,跟十多年前一模一样啊呵呵。”
  而那场大火,似乎还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般冲天叫喊:“公孙印茶——公孙夫人——贱女人啊……”
  *
  第二天一大早,蒋府四人去向闽越国,据三娘建议,可以去泉安(今福建**)那里招工,距离绥定也算远,应该不会知道绥定暴乱一事
  宛兰觉得疑惑,“三娘,你以前来过那里吗?”
  三娘讪讪笑道:“我老朋友在那里,以前住过一段世间。”
  三四天后,四人已经在闽越国的泉安了。然后四人分两拨,蒋堂和宛兰去招人,而大夫人和三娘去附近的船厂联系。
  宛兰一直觉得招工七上八下的,毕竟绥定的暴乱才刚过,绥定的百姓逃也似的离开,恐怕这次在闽越国招得到人吗?
  而蒋堂也一筹莫展,用了最土的办法——提高工钱。然后竖立一块牌子,上刻着各种优厚条件,比如工钱是当地的五倍,提供吃住。宛兰觉得不够,还加上五险,如生病,工伤都可以免费。
  牌子这一竖起,就有一些人围观,看到上面种种优厚条件,那些人都有些摩拳擦掌了,纷纷议论着。
  宛兰才松了一口气,幸好没太多人知道绥定暴乱之事。
  经过简单的了解和面试,就有十多个人愿意过几日去绥定当船工了。蒋堂和她不经会意笑了笑,算是解决招工难的问题了吧。
  晚上,大夫人回到当地落脚的小店,“这边的船厂也谈的差不多了,如果我们这边船只供应不足了,这里可以提供。”
  三娘不知为何,难为情的小声说道:“夫人,我今晚有些事情跟友人见见面。”
  大夫人点点头,三娘便离去了。之后三人便商量这边船厂的事情,就没在管三娘。
  而三娘,去的不是她朋友家,而是改道去了一座山,令人很是奇怪,也幸而那三人没有跟来,不然肯定吓坏了。
  三娘沿着黑漆漆的山道,带着一盏昏黑的油灯,看不清脚下的路只得缓缓的走着。晚风袭来,凉意十足,再加上这山,掩盖在黑色的夜里,偏偏再加上山中一个摇曳的火苗在随风飘荡着,真是毛骨悚然。
  三娘没有在意,坚毅的走着。她似乎很熟悉这里的路,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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