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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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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挝这样的地方啊!
“这么遥远啊!”她惊呼道:“都被赶出大天朝了——哦,不是,是被赶出境外了。”
“算是也不算是,如果赶到九真郡,那就真的是最远的地方了。”翁大人感叹道:“被驱赶道这么一个地方,又远,又差——有点像你们去过的句町国。”
听到这个,宛兰留下眼泪——被流放到那里,人还用活吗?句町国那种落后的首领部落制度的国家,吃着猪大肠——还是没洗过的、没洗干净的——人怎么活啊。简直就是文明人进入到了也蛮社会啊!
“少夫人也累了吧,要不回房歇息下?”翁大人关心的说道。
“谢谢了。”她谢绝好意,正要回去,回过头来,问着正要解手的翁大人,“请问下,那他的房间,在哪里呢?”
“你想去他房间休息?这——不好吧”翁大人提了提裤子,说道。
她皱皱眉头,不想戳穿这大人的不雅行为,说道:“只不过参观下,反正他人也走了,看看不行吗?”
在他的指引下,宛兰绕过一个花园,来到最西边的小房子,这便是千亿住的地方了。文人就是文人,即使在小的房间,也是布置得整齐利落。
走进房间,两个字——简单。
一张睡觉的**,一张办公的桌子,外加带有窗子的墙,没了。
宛兰慢慢走到这两个唯一的家具,摸了摸,仔细一擦,大概也就走了一个星期左右。是啊,才刚走,她就来了,两人像似捉迷藏一样,从来就是寻寻找找,没有相遇过。
微微的月光洒进窗户,在这灰黑的房间里,开辟了一条渐明渐昏的小道。她不禁感叹道,这场追寻的游戏,毫无尽头,千亿走后,她似乎就带上了千亿的面具,用他的面孔微笑,哭泣,把想念缝进了伤口的缝隙里,愈合后就成了身体的记忆……
宛兰靠在墙边,缓缓坐下,回想着以前的种种时光,透露出无拘无束的美好,还有那个天真烂漫的梦。她对着月光,轻轻念叨道——
如果心也像四季一样,
有着春华与秋实的更替,
那么我的心,定然是披上了皑皑白雪,
洁白,厚实,却冰凉刺骨,
感受不到的温暖,体会不到的温情,
心已静,如白川。
--
如果心也想容颜一般,
有着豆蔻和韶华的渐变,
那么我的心,必然是长满了皱纹的白头,
银白,稀疏,且毫无弹性。
因为千方百计的寻着你的足迹,
却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
麻痹了我的耐心,
心皱了,我的那个不成熟的梦。
--
睁开眼睛,人还活着,心却皱了,
几万遍的寻,几亿便的觅,
依然还是在浩瀚的人群里,
永远的失去了你的音讯。
茫茫人海,能否暮然回首,
再次回到我们荒唐,烂漫,天真不欺的青春时光,
不负如来,不负内心,
也不负卿。
--
她怀念着这久远的时光,如同做梦一般近在眼前,殊不知外面的情况。
蒋堂缓缓走了过来,看着门开着,便知道她一定在里面——她那么想着这个谏大夫,她的离去,一定令她伤神。是不是应该安慰着她些什么?
正想叩着门,但又停住了手,觉得这样打扰清净了。彷徨了一下,就改成径直进屋,但刚抬起腿,还是放下了,停在了原地,想了想,还是不要打扰她吧。
这便是作为丈夫的大度吧,想着当初话语,“你可以选择不喜欢我,但我只能,且唯一选择,更加的爱你。”只是这样的折磨——想着她晚上睡觉,念叨着,是别人的名字,而不是自己。
蒋堂站着靠在墙边,看着屋外的景色,想着屋内的人。而屋内的宛兰,正好坐着倚靠同一堵墙,想着屋外那个不知千里万里的千亿。
两个人就这么无言,相互依靠着,虽然只是相隔了一分米左右的墙,想着的都是最心爱的人。
第五十六章 破阵曲
更新时间2014…3…21 17:23:37 字数:7347
在四会县呆了两天,蒋府一行人便回去了。
宛兰倒也希望能快点离去,毕竟在这里,只能徒留伤悲——千亿已经不在这里了,除了思念的绝望,还有什么呢,与其沉浸在往日的美好,还不如面对没有他是事实吧。
临行前,她习惯性,或者说本能的来到千亿的那个小房间,帮他把桌面上的灰尘清理干净,摆放好竹简,这样看上去,千亿还会回来的样子,或者是他一直就在这个房间,在看着这些厚厚的竹简。
只是这样的幻影,还是随着灰尘,风崩瓦解,不复存在。她摇摇头,自己应该是放太多的希望了,才导致失去的时候会如此的折磨。一路寻寻觅觅,却总是见不到他的人影。现在只知道千亿在交趾郡,她是不是应该鼓起勇气去寻找下去呢?万一又找不到呢?
一路寻寻觅觅,早就成为了她生命里的主线了,宛若小说里贯彻的宗旨一般,而这样的宗旨,是不是简单得不近人情了。
“素儿——你果然在这里啊。”
宛兰回头看去,心不禁一紧张,是蒋堂来了。她哆嗦了一下身子,立马说道:“我只是过来——哦,我拉东西在这里。”一说出这样的话,她后悔的真想抽自己一耳光,一时脸红找不到开脱的借口,低着头,手指擦着衣角。
蒋堂缓缓的走上前,她的心里也七上八下,害怕和担心蒋堂会骂她无耻不要脸,担心……
谁知蒋堂一把搂住她,她吃了一惊,就这样深埋在他的怀里,聆听他的心跳还有那呼吸。她的心与蒋堂的心发出共鸣的震动,呼吸保持同步的一致,就像是一个人做的那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浑然不觉,静默的没有说话,没有声音,思绪也瞬间像停电了一般,有的只是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素儿——我知道你——还在想着那个谏大夫。”终于,蒋堂低沉着说道,就像在耳边低喃道:“就算我要怪你,骂你,你还是一样的去想他。”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想着那个谏大夫千亿。”宛兰带着自责,带着遗憾,带着无奈,“我也试图想要忘记,可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重感情的人,如果能遗忘的话,那也是将自己灵魂给清空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你不用说对不起了。”蒋堂慢慢松开她,盯着她那水波荡漾的眼睛,淡淡的说道:“如果你想去找他,就去吧,我想拦住,也是无法拦住你的。你的重感情,你的善解人意,都是我喜欢的,不能因为一个缺点而否决你的全部。我说过,你可以选择不喜欢,但我,只能,且唯一选择,只能更加的爱你呵护你。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宛兰愣了一下,一瞬间,眼中湿润的感觉一下刺激神经,模糊了她的双眼,在朦胧中,看到了蒋堂被光折射得熠熠生辉。这种大度,这种理解,她却感到自己的不是和悲哀,将头再次埋到蒋堂的怀里,感受那温暖的感觉,弥补心中的丝丝寒意。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大家都在前面等着你们咧——“三娘急匆匆的跑过来,喘着粗气提醒道。
两人触电般吓了一跳,悻悻的相互笑着,赶紧拉着手,急忙的跑了出去。而家人还在那里等他们一同回去。
*
沿途返回,大约四天左右,终于是回到了番禹蒋府了。回家的感觉就是好啊。
算了算时间,八月初这样出去的,回来都十二月初了,这一行求和之路,还算是颇有收获了,只是关于千亿——算了,不提那迂腐了。
一行人回来,蒋府上下的下人就忙活开了。而红灵最贴心,吩咐取来火炉,倒上热茶。这红灵,鬼精的很啊,不过想到她的身世——众人不禁眉头一皱。
倒不是说她身世有多么多么的可怜啊,而是收留她的大夫人,当时居然是闻名一时的大善人,多少穷人记得她的善举啊。现在在看看这个正儿八经,自作清高的大夫人,不觉身心一紧——真的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不过大家也没有提及这事情,毕竟是许久的往事了,而且还要赞扬大夫人的善举,老爷才不干这事。
暖了暖手脚,聊了会天,不知有多自在啊。
虽然宛兰心里依然想着那千亿的事情,几次的寻觅有些失落了。但还是装着个笑脸,跟大家嘻嘻哈哈。其实心底里知道这些人,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犹如表面上的谈笑风生。
想着这一次出行以来,发生了多少不可以理解的事情呢?在苍梧国姑婆死去的时候,那只猫扑了尸体,自此就出现了祖庙还魂;在布山县,物资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几天后大夫人消失了,再次见到之时,便是看到她和物资在山洞,被说是偷盗的窃贼;最后一次更加曲奇,大夫人拿刀捅伤了二夫人,锒铛入狱了。所有的一切离奇事情,所有指向都是这大夫人,这半年简直就是大夫人的受难日。
这其中,绝对是有人策划出来的,可到底是谁。想着会不会是二夫人,可是现在看到她慈颜悦色的跟大家聊天,这样的好婆婆,上哪找呢,宛兰一下就心软了。
这个家,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了,各种使坏的阴谋慢慢的爆发,而她忽然觉得就像棋子一般被人摆布,而且连设计之人都不知道,稀里糊涂的按着设计之人行事。所以自己还是要坚强一点,不然还没有找到千亿,就稀里糊涂的葬送了。
“你们都在这里啊——”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但人已经到了门口了,喘着粗气。
那人居然就是许久不见的卫良信——额,就是蒋权的好基友,当时在采霞寻仇,装神弄鬼的时候,在蒋府住了一段时间……
“良信,你怎么来了——”蒋权喝着茶,头也不抬,淡淡的说道:“你不是在清远吗?”
“你爹——卫将军怎么没有来呢?”老爷问道。
“我爹啊,他在清远,而我过来,是因为武帝的召见——你喝啥茶,说点正事,恐怕没时间了。”卫良信气喘吁吁的说道,竟然抢过蒋权手里的茶杯,放在一旁。
“你——最近——”蒋权皱着眉毛,估计是没有说出后面关于皮痒想打架的话了。
卫良信没顾得上蒋权的脸面,“几天前,高后听说南越自立反汉,勃然大怒,很快派兵——攻打南越!现在情况危急啦,仁化那一带正在进行抵抗汉军南下。而武帝觉得汉军有可能从海上进军,让我们赶紧先去番禹那——驻军——情况紧急!”
大家大吃一惊,怎么会这么快速呢?武帝是契约宣布抗击汉室,这半年之后,就立马派兵来攻打南越了。
大家的吃惊之色还没有完全缓和,这两人就像风一般的男子,匆匆忙忙的前去王宫复命。
这一个重磅消息传来,给大家添了一笔阴霾。
确实,从来没有接触打仗的宛兰,自然也有些阴云惨淡,就像现实世界里电视经常播出叙利亚战争,没有接触过,只是感叹那里的人民有多悲惨,可是当战事发生到身边的时候,才知道惊慌——尽管是冷兵器,不是什么原子弹或者氢弹,但她还是感觉浑身的不自在,担心刀剑不长眼。
“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二夫人悲沉着脸,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
“怎么办——我哪里知道怎么办——”老爷不耐烦的说道:“除了缩小下船厂和盐场的规模,尽量不造成损失,就已经不错了。况且,也不知道要打多少年啊。”
“什么,多少年,老爷,难道要打很久吗?”二夫人焦急的说道,然后走到外面不停的向天祷告,嗫嚅着求天保佑之类的话。
大夫人淡淡的说道:“一场大战是避免不了的,现在不过是在仁化那一带打着,还没有打倒这里,还是可以稍稍放心的。”她轻轻笑了笑,“以权儿的能力,也不至于说让汉兵长驱直入吧。”
“还好有权儿在,他带兵一向不错。而且这次还坐上了中尉的位置,掌管整个南越国的兵力。想来应该不会陷入困境才是。”老爷自我安慰道。
“哒哒哒——哒哒哒——”
“砰——”
众人惊呆的看着进门的人,原来是蒋权,蒋权风一般的去复命,又风一般的回来,只是说了一句话:“我去海边……带兵戍守……”
之后头也不回——“哒哒哒——”
随着一声马叫,扬起一阵马蹄声,几声之后,便听不到了。
大家惊愕之下,蒋权便风风火火的离去,不留一丝痕迹。
而其后这些天,能见到他的时间,总共不超过半个小时,宛兰敢保证,除了拿点衣服,或者其他,总共见面外加说话,没有半小时。这可知道这兵情,是多么的紧急啊。
不过,由于这次出行,蒋府作为使者,顺利拉拢了夜郎和句町国,武帝大赞,召集他们进宫。
“你们此番辛苦了。”武帝在大殿上,赞扬道。
宛兰却脱口而出,“为人民办事,为人民服务,不辛苦。”引起旁边大臣的一阵轻微的笑声。她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现实世界里的军训时候,都是这么说的啊。
武帝估计不知道怎么接了,还是老爷上前恭敬的说道:“此次出行夜郎和句町,不算什么艰难,武帝交予的任务,我们定当鞠躬尽瘁,能完成,实属幸运。而刚才运到宫里的物资,便是那两国回赠的物资了。”
武帝微微笑道:“不错不错,果然不负大家的期望啊。果然是个大家族,这样出色的完成任务,值得钦佩啊。”但是又皱了皱眉,说道:“想必听说了吧,汉室派兵攻打南越,现在已经是岌岌可危了。据说,仁化那一带已经两兵交接,伤亡未知啊。我也担心,汉兵会从海上进攻,因此就派兵戍守了。”
如果不是跟武帝有过些许的接触,或许就呢过嗯嗯啊啊的敷衍过去了,但是,万事就将就个但是了。
武帝顿了顿口气,愁容惨淡起来,“可是国库里的资金刚刚救济了那些仁化的灾民,而战事的伤亡啊,家人的抚恤啊,都还没有着落啊。这可真是——唉——”
宛兰听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着武帝那张愁眉苦脸,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了。而老爷也颇为无奈,“有什么事,武帝尽管说说,我等定当全力而为之。”
果不其然,真的是果不其然啊,这次士兵的所有补贴,伤亡士兵的医疗费,士兵家人的抚恤金,统统都由这个所谓富可敌国的蒋府一并承担。武帝的算盘,打得真是啪啪作响啊。
而关于这次出行的功绩,武帝许诺了,“等到战事结束了,我就……还有……当然还有……最后还有……”郑重其事说了一炷香时间,说的真是一愣一愣的,只是这样的许诺,未免是个空头支票的加强版吧——有国家作为后盾的空头支票,那些个金额或者物资,无限美好,只不过都写在支票上了。
唯一得到手的,只是一份武帝的口头表扬,还有一个象征权贵、一个直径一米的铜鼓。
一路凑云惨淡……
回到家里,关上房门,各种叫骂此起彼伏。
“真当我们这是——唉——”老爷愤愤不平的说道:“本来家里的钱就已经拿去买这些物资,给那两国送去了。现在还要我们出钱去救济那些伤员,给那些家人抚恤金。真是祸不单行。”
两位夫人也不断安慰道,说这些都是武帝的命令,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咯。
宛兰其实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只是抱着侥幸心理去王宫领赏而已。果不其然,真的是巧合中的必然啊,武帝这个巨滑头,又想拿国库空虚财政紧缺这样的借口,让蒋府做后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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