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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笑皆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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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衣,有些事你有没有仔细想过?”君无念忽然开口,“当时的情况我也听你羿师兄说过一些,他也曾有过怀疑;刚才我也问过禹珩。禹珩受玄煜之托于危险之中带走你,以他的迅速不出几天你们已经到了雍国境内。你想想,他若真想对付玄煜,何需走那么远?大可以把你安置在邻近的某个地方,再去而复返。从你在马车中醒来再回到宣都,这中间有多少时间够魔教的人销毁证据?可是为什么偏偏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魔教呢?”
妙衣心中惊骇,这些问题她从未有往相反的方向想过,只怕老爹他们虽有疑惑也因没有证据而认定是魔教所为。再次忆起自己昏迷前禹珩同玄煜的对话,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她还有一丝意识存在,禹珩问过玄煜是谁要对他不利……
那就是说,禹珩也并不知道所有真相。是这样吗?禹珩不是在欺骗玄煜和她吗?可是从前玄煜和瞑夜之间是有仇隙的啊……
心中摇摆不定,她似在隐隐期待禹珩不是凶手,可又害怕再一次被欺骗。虽然心心念念想着除掉杀害玄煜的凶手,可若那个凶手是禹珩,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下手……
如果禹珩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到底是谁?
“我虽已查到凶手嫁祸于魔教的证据,也将这证据报之路师叔他们。但是至于真正的凶手,现在还无有定论。”君无念沉静的声音传来,“可是无论凶手是谁,师兄都想奉劝你——你不能将自己至于危险之中,因为你是有责任的人,玉石俱焚的事,你不能做。”
“你有父亲,有孩子,若是为了一个已经逝去的人连他们都要抛弃,是不是太自私了?”君无念静静地语气却如暮色旷野的钟吕,重重地敲在她的心头。
手被握住,君无念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旁。她恍惚抬头,泪眼朦胧,看不清楚面前的人此时的表情。
白净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面颊,抹掉了她脸上的泪痕,君无念微眯了眼,掩住眸中复杂的光芒:“答应师兄,不要随便用自己的性命冒险,好吗?”
眼前的师兄仿佛刚刚露出一角真实的面容,就又被层层雾气遮掩,回到了从前那副深沉如海的模样,令她瞧不透彻。只是心里有什么终于透亮恍然。
她抽出手,垂下眼睑,低声问道:“师兄,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这一切;为什么等到我嫁给瞑夜当他露出真实面目的时候你才告诉我;为什么那天在江陵的大街上救我的人不是你,而你明明就看到了整个过程……”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喃喃自语。
“都是你故意的吧。”她忽然抬起头看着他,唇边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是你计划好了的吧。为什么?怕我总缠着你么?让我现在可以安心的去做别人的妻子?”可是为什么,又要来照顾我呢?若只是不想让老爹担心,多派些人来就行了,何必亲自来呢?
“师兄,我只有一件事想问你……”她咬了咬唇,凝视着面前的人,“你究竟……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君无念看了她片刻,没有丝毫迟疑地道:“没有。”
“呵……”她移开目光,笑容却不觉倍加苦涩,直到感觉到内心真实的刺痛,那笑意才一点一点地凝滞。
转身向门口走去,虽然知道已经彻底结束,可是为何就是不肯甘心呢。
“我不相信。”
君无念听到这句话,心头不觉一颤。听着她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竟站在原地许久也没有移步。这丫头莫非真的看出什么了吗?
妙衣几乎是跑回内苑的,双颊通红,心中后悔不跌:天,她刚才说了句什么话?她怎么突然这么自恋了?!师兄都说了不喜欢她,她居然还厚脸皮说不相信?!
别人不知情者可以误解,她若也跟着误解,是否太可笑了?
她无力的躺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在无比羞愧的情绪中睡了过去。直到暮色降临小竹将她推醒,说该用晚膳了。
她打着呵欠走到外间,就见桌边还坐着一个人。微微愣了愣,虽说同这人之间最大的嫌隙已经除去,但是他毕竟欺骗了自己那么久,还一次次的被他戏弄……想到这,心中又泛起一阵怒气。
她并不理睬禹珩,在桌边坐下,埋头扒饭,将他夹得菜都挑到一旁,并且权当没看见他的脸色。
呸!你还受伤呢?受伤的是我好不好?耍人很好玩很上瘾是不是?!一想到当初“瞑夜”的种种恶迹,她真后悔那时候怎么就手软了呢?
吃完饭,她拿过桌上的绢子擦了擦嘴,再故意弄出响动漱口,瞥见桌旁的人犹在雷打不动的细嚼慢咽,“哼”了一声摔帘进了里屋去。
暮色沉沉的时候,室内点起了灯,因无睡意,她拿了本书坐在椅上翻看。不一会儿,忽然听见外间一阵嘈杂响动。
第58章 爬错了床
小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少宫主,是教主的人……”
妙衣放下书,就见两个小厮抬着一扇屏风进来,立在里屋的床侧;随后又有两人抬来一张床放在屏风另一侧。
等小厮们悄无声息地退下,又进来四个抱着被褥等物的丫头,铺好床,对着妙衣行了一礼,便要出去。
妙衣忙叫住其中一人:“你们这是做什么?”
女孩儿垂睑恭敬地道:“回夫人,这是教主吩咐的。”然后就三缄其口不再说话。
妙衣心中疑惑,看了那个女孩半天,见她一幅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就知再问不出什么,摆摆手让她退下了。
她窝在圈椅上,手上拿着书,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隔着镂空紫檀板壁的里屋,忽然心中一紧,忙道:“小竹,小笋,快去拴上门,若有人敲门不要开,就说我已经睡了。”好你个禹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听见拴好门的声音,她稍稍心安,让小竹和小笋去歇着了。独自在灯下又拿着一本《列国志》翻阅。书上记录了这个朝代迄今为止各个国家的情况,上至黄帝下至现在的炎、雍、周三国割据,历经快四千年的历史。她才知道这个时空从魏开始就与她原来知道的历史不同了——曹操竟然一统三国。这绝对令她始料未及。只是后来国土又出现了分裂,一直到现在雍、炎两国渐渐强大,而独占北部的周国,在经历了一个辉煌的时代之后,竟逐渐没落了。
合上书,她揉了揉发胀的额角,起身去了里屋。只是刚走到门口,就怔住了。
屏风另一侧的床上正躺着一个人,枕着胳膊,轻阖双眼,姿势慵懒舒适,宽大轻柔的玄色薄衫随意铺展,衣边滑过暗光的鲜红刺绣如那片暗海中的唯一光芒,与他略微苍白却不失秀美的面庞交相辉映,耀晕了她的眼。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看到洞开的窗户,差点栽倒,连呼失策。皱着眉走过去,瞪着床上的人道:“你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这是我的房间,谁允许你进来的?!喂!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禹珩懒洋洋地睁开眼,眼神朦胧,似乎刚睡醒的模样。妙衣在心里骂道:靠,这个男人,干嘛长得比女人都好看,还摆这种诱惑的神情!!鄙视!!
妙衣正等着他回答,谁知禹珩看了她片刻,又翻身向里闭上了眼。
“喂!”妙衣怒不可歇,“我让你滚出去!你听见没有?!”床上的人发出轻缓均匀的呼吸声,妙衣差点要再次绝倒。
独自生了半天气,她对着那个已经睡着的人道:“我警告你,你如果心怀不轨,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狠狠踢了床沿一下,熄了灯,爬上自己的床郁闷地躺下。
虽然气闷,可是实在抵挡不住睡意,手摸着枕头底下的匕首终是睡了过去……
翌日早晨,她犹在梦中,梦见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家里,怀中正抱着自己那个舒服的大抱枕……回家的感觉真好,还是自己的床舒适……
抱枕好大啊,好像还有淡淡的清香……
她慢慢睁开眼,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待看清那双闪着促狭笑意的金色眼眸,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在枕头下摸她的防狼匕首。咦?匕首呢?怎么不见了?!
此刻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禹珩的怀里,使劲挣脱,“嘭嗵”一声滚在了地上,痛得她好半天没爬起来。
“摔疼了吗?”禹珩坐起身倚在床头,向她伸出手。
“啪!”她打落那只手,自己爬起来,指着他气道:“你、你、你什么时候爬到我床上来了?!你这个无耻的混蛋!”说着扑上去掀开被子抡起拳头打在他身上。
“喂喂,你有没有搞错?!”禹珩躲闪不及,干脆闪身下床,鞋也顾不上穿,见妙衣红着眼冲上来,忙道,“明明是我的床好不好!你看清楚了!”
这话果然管用,妙衣心中一惊,回过头果然发现刚才那张床并不是自己的。难怪醒来没摸见匕首。
她望向禹珩,脸上神情不定:“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半夜把我掠过来的!”
禹珩很是无辜:“喂,什么叫‘掠’?怎么这么难听。明明是你如厕后迷迷糊糊爬上我的床好不好?我还没告你调戏呢!”
“你胡说!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我怎么知道?你晚上还说梦话,什么‘抱枕好舒服’……这些你有印象?”
妙衣摇头。心中惊疑:不会吧,难道真的是爬错了床?!天呐,她怎么连种低级错误也会犯?!她红着脸狠狠剜了那个一脸委屈的人一眼,一跺脚出去了。
禹珩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微微一笑。
早膳的时候,妙衣一边喝粥,一边瞄了瞄面色清冷的禹珩,心里有点不安。
调戏了魔教教主是她的不对,可是谁让他把床搬到她房里来的?他这叫自作自受!想到这,就觉得完全没必要心虚,于是坐直身体大口的喝着粥。
“这也是为了赌别人之口。”沉默许久的禹珩忽然道,“前日有几人说闲话,被我杀了。现在虽没人敢说,却不能保证他们心里就不乱想。”
妙衣差点呛住:“你、你又随便杀人了?!”为什么杀了人还能这么平静的说出来?别人也不过是多说了几句闲话就要被他杀死,这人简直是个魔鬼!竟然把杀人说得同削萝卜一样轻松!
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正是因为不想杀更多的人,才想了这个办法。”禹珩面无表情。
她仔细一想,看向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后都会在我房里留宿了?!”
禹珩喝着粥,挑了挑眉:“然也。”
“你……”她想发火,可是想起他刚才的话又发不出来,无力的垂下头,“你要记得我们当初的协议。”
“嗯。”禹珩淡淡点头,“不过你也要管好你自己,别半夜又爬到我床上来了,还随便调戏人。惹着我了后果自负。”
她心中“咯噔”一下,心道:睡之前少喝些水,应该不会再发生这种糗事了吧。于是勉强点了点头答应。然后继续喝粥,只是不再说话了。
禹珩掩住唇边笑意,对一旁的小竹道:“盛粥。”
妙衣三两口将剩下的粥喝完,擦了擦嘴道:“我在明夷宫快闷死了,想出去玩。”
“去哪儿?”
“离此不远的秦淮河。”虽然没有经历她那个时代的六朝金粉之地,但此时的秦淮河也绝对可以称为温柔富贵之乡。
话一出口禹珩就微微皱眉:“去那里做什么?”
妙衣将眼一横:“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坐船听曲泡MM了!”
禹珩虽没怎么听懂,但看她那模样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但转念想到她最近确实比较抑郁,“不准”两个字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好吧,但是不能乱跑。”
妙衣的脸上这才有了点笑容:“明白。不过人太少没意思,让师兄也去吧。再说,爹爹令他随时保护我呢!”
禹珩心里不以为然:那个什么师兄一看就没安好心,打着幽冥宫宫主的旗号也只有骗骗她这个笨蛋。
但见妙衣无比期待的眼神,虽然心有不快,禹珩也仍然应允了。
“有我这身量的男装吗?”妙衣问。
禹珩皱皱眉:“我最讨厌扮成男人的女人……”随即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下,“不过像你这样,穿上男装应该也能鱼目混珠。”
妙衣秀眉一竖:“你什么意思?!”
禹珩淡笑:“你说呢?”然后继续淡定的用早膳。
“对了,你不能再踏入中原了。”妙衣忽然想起来,提醒他道。
禹珩笑着道:“不是中原,是中原武林。这是有区别的。”
妙衣腹诽:靠,抠字眼的家伙!!
于是,等到黄昏将近的时候,一行五人,外带看不见的地方若干高手,已经在秦淮河边漫步了。
这时的禹珩依然一身玄衣,不过服了药令眼眸改变了颜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乱,但俊美非凡的外表也足够吸人眼球;君无念换回了本来面目,仍是一袭洁白衣袍,广袖轻扬,潇洒翩然;萧彦之身着玉色薄衫,俊逸倜傥,挺拔儒雅;还有穿着男装的妙衣和沐千兰。虽然足够低调,这一行风姿翩翩的五个人走在一起,不惹眼都难。
这还真是热闹。妙衣心道。转头看了沐千兰一眼,叹了口气:这个人一路上对自己恭敬有加,不过态度却是绝对的不冷不热。她想起那根簪子的事,也猜到沐千兰对她这种态度的原因。
她不是什么圣母,不会大度地对伤害自己的人说“旧怨一笔勾销咱们做朋友吧”这种傻话,该有的防备之心还是得有。
这时手被人握了握,禹珩看着一艘离他们越来越近的画舫,说道:“你确定想上去玩。”
妙衣听见从画舫内传出的婉转歌声,两眼放光:“是啊,走吧。”
禹珩扶额:“当我没问。”
船刚靠岸,就有一个涂脂抹粉的女人迎出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妙衣一面听那女人说着迎客的场面话,一面随着其他的人踏上甲板进了船舱。
迎客的女人自称三娘,这时笑着转向另几个女子道:“伺候好这几位爷!”
她在君无念身旁的几案后坐下,另一边是有些无奈的禹珩。那几个女孩颇为殷勤,也各有几分姿色,斟酒的斟酒,说笑的说笑,舱内登时觉得热闹多了。
妙衣见君无念坦然自若,禹珩冷漠无语,只有萧彦之有几分矜持,面上也似有不自在,想来是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了。心中暗笑:那家伙一定是后悔出来了。
听见从隔壁舱内传出的美妙歌声,君无念问道:“这是谁在唱曲?”
旁边叫莺莺的女孩忙笑着道:“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姑娘,叫婉娘的,在招待隔壁的客人。”随即又飞去一个媚眼,“婉娘最是欣赏公子这种潇洒不羁的,只可惜公子今日来晚了一步。”声音又酥又麻,听得妙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君无念笑道:“无妨,这样也算饱了耳福。只不知隔壁是哪位客人,也能解婉娘之音?”
莺莺将一杯酒递在君无念唇边,娇媚一笑:“公子需喝了这杯酒,莺莺才告诉公子。”
“咳咳……”妙衣忍不住咳嗽,师兄一看就是老手,从前八成儿没少来过这种地方。哼,平时好个假正经的师兄!
就连一旁的禹珩也不禁拿眼瞧了瞧君无念。
君无念接过酒一饮而尽。莺莺赞道:“公子真是爽快!隔壁的客人虽然比不上公子清俊,却不如公子随和,满腹才华,想也不是一般的人。”
妙衣道:“这待遇却是不同了,为何我们这里就没个唱曲儿的人?”
她旁边的姑娘叫鸾鸾的,笑着道:“公子有所不知,莺莺姐就会唱曲呢?”
莺莺转过头笑骂:“你又打趣我。”
禹珩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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