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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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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伦常的牵绊,是否就会得到幸福?
若愚收下汤碗,在扶若梨睡下后,他悄悄的走出屋去。外面,不知何时升起了皎洁的月亮,虽然只露出了半张脸,但这淡淡的月光,已经足够。
倚在栅栏边,若愚抬起头,一双眼望向月亮,月光映在他的眼中,照出了喜与悲。
自从他出生之后,命运就再也没有被自己握在手中。在他懂事后,他明白了母亲对他隐痛加漠视及父亲对他恭敬却冷淡的原因,因为他是一个棋子,一个当朝陛下早已安排下去的棋子。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也没有必要去知道了。一个棋子,又何必知道谁是做棋的人呢,更别说揣测下棋人的心思了。自从被道长接走后,他开始了炼狱般的生活,每天都在死亡的边境上徘徊,稍有不逊的地方,就会被一众人等责罚。
渐渐地,他对自己的生活也死了心,如果说生命中还有一点儿希望,那就是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每次他回到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她都会静静地站在梨花树下,冲他嫣然笑道:“四哥,你回来了?”
在这个冰冷的慕府里,这是他唯一见到的真心笑容。相比大娘与四娘的冷眼,十二娘的懦弱,大哥的冷淡,这个沉默寡言的妹妹,更为好相处。她会悄悄地拉起他的手,摸着上面的伤痕,问他疼不疼;当大娘四娘过来找他麻烦的时候,这个妹妹会机智的化解矛盾,而不至于使大家都为难。
然而,世事无常,通过几次相处下来,他逐渐发现了这个妹妹与常人的不同。有的时候,她是淡漠冷静的,而有的时候,她矫揉造作,哭泣的眼睛后面仿佛隐藏了另一双眼睛。
便纵如此,他日夜加紧训练,只为了能抽空回去,再见那梨花树下的容颜。
可这一切,在他十三岁的那年,发生了改变。当他回到慕府的第一时间,就匆匆的去寻若梨,可见到她时,却发觉她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以前很少哭泣的她,却频繁的在他的面前抹起了眼泪,最可怕的是,每当她在自己面前哭时,他总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是在她哭泣的眼睛的背后,还隐藏着另一双眼睛。
“五小姐已经不是过去的五小姐了。”清遥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喃喃的说道。
“你说什么。”他一把揪起了清遥的衣领,问道。
清遥从容的答道:“四公子,请容在下说来。”同时不着痕迹的推开了我的手,整了整衣冠。
“到底怎么了。”
“四公子莫急,五小姐她只是得了一种病,但能不能治愈,还很难说。”
“什么病?”若愚心一急,忙问道。
“公子,五小姐阳气在上,阴气在下,阳消阴长,已成孤阴之相。古书里曾经记载过此例病症,患者渐渐出现与以往不符乃至背道而驰的性格与气质。观五小姐的病机,似乎已至此,就算能救治,怕也微乎其微了。”
“什么。”若愚瞪大双眼,清遥这话的意思是……
若梨依然是若梨,可她的心,已经不是过去的若梨了。
若愚的手,无力的耷拉下。回想梨儿的忽然转变,与大夫人少不了干系。那一日,如果他能早点儿回来,这些事情,或许就能避免……
想到这里,若愚真是恨死了自己,他的梨儿,真的如其名,要若即若离了吗?
屋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若愚心头一紧,忙钻进屋里,心疼的扶住若梨,可帕子上的暗红,依然刺到了他的眼睛。
“四哥,我是不是没救了?”若梨抬起一双无神的眼,面色苍白的问他道。
若愚的手,在此刻收紧。他强压住心头的躁动,安慰若梨道:“傻丫头,别说这等胡话。大风大浪我们都熬过来了,难道这点小风浪就能把我们击倒吗。好好休息。”
“可是四哥,我睡不着。每当我闭上眼,都会看到好多厉鬼来找我索命。四哥,我……”若梨泪如泉涌,心中悔恨当初。她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跟着段子钰踏上了那样的不归路。虽然,段子钰事后给予了她很多,荣华富贵、绵绵恩宠,可这一切,都伴随着那个女人的死,化作终结。
那个女人,是段子钰曾经,也是现在最爱的女人。当初,段子钰被当成质子送去天朝时,他曾经对那个女子说,如果他能平安回来,定是月神庇佑,以结二人良缘。故他归来之日,也是月神见证两人结合的时刻。为了他的这番话,那个女人日日跪在月神殿里,请求月神庇佑心爱的男子,直到他风尘仆仆的回来,身边却多了一个外族女子。
段子钰没有违背当日的誓言,在回来的那日就给了女子名分。同时,他也将若梨收入身边,封为梨花夫人。可是,若梨的心中终是放不下这颗刺,她恨呀,便纵自己已经风靡天下,可她丈夫的心,却大半落在了那个女人的心上。在几次交手之后,她终于将那个女人踢了下去,踢得她永无翻身之日。带着无尽的怨恨,那个女人自尽了,她的血,洒满了宫墙,将欺压她的宫女太监,吓了个够呛。
据说那个女人死状极其凄惨,以至于连段子钰都惊动了。当年,段子钰对她确实是有心的,虽然时过境迁,但听闻了她凄惨的死状后,仍心痛了一番。打那之后,他对若梨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之后,段子钰开始带着若梨,频繁出入宫廷场合。每一次她的出现,都会引起一片惊叹,这些惊叹如云朵般,将她托起在高高的顶端。每到那一刻,若梨总会开心的觉得,自己已经将荣华富贵,紧紧握住了。
然而,事实并不如她所想的发展。一次宫宴、一夜狂欢,醒来的时候,她的身边多了一个男子,正紧紧地搂着她。
是钰郎吗?若梨揉了揉惺忪的眼,看向男子。然而,下一刻,一声尖叫从她的嘴里发出。若梨抱住被子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天,她竟然,竟然和四哥睡在了一起。四哥,那日紧随他们而来,利用冷夫人儿子的身份,与南王相认,鉴于他的汉人身份,南王只是赐予了他一个官邸外加一队护卫,可这微小的恩赐,也已经成了某些人心头的刺儿。
“梨儿,你……”段子钰听闻声音,忙带人赶了进来,在见到房内一切后,他吃惊的站在门口,面色逐渐苍白。
若梨哀怨的看着段子钰,昨晚的一切,很明显是个陷阱,而她,就是诱饵,诱惑了对她最好的男子。
报应啊,这就是她陷害红豆得到的报应吗。
“钰郎,我,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若梨咬着嘴唇,一双眼睛委屈得通红。若是在往日,段子钰见了她的这番表情,定会安慰一番,而这一次,段子钰却迟疑地看着他俩,眼睛变得逐渐冰凉。
“钰郎……”若梨见他久不回应,又怯怯地叫了一声。可惜,她的钰郎调转了身子,当着众人的面,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这件丑事,很快撼动了南诏宫廷。如姬夫人更是在下一刻派人,将恍恍惚惚的若梨带进了她的寝宫,似笑非笑道:“想不到,梨花夫人风动天下,连自己的哥哥都收在了石榴裙下,真是不简单啊。”
若梨抬起头,看向如姬的冰眸,那双久居深宫而日益无情的眸子,心中猜到了些许。她昂起头:“若梨是被陷害的,请夫人明察。”
“陷害?”如姬抬起兰花指,上下翻动着:“你好歹也是殿下的女人,说被陷害,就要拿出被陷害的证据。”
若梨的眸子黯淡了,早就听说,如姬为人心狠手辣,就算拿出证据又能如何,只要她一个不愿意,还是能将自己整的半死不活。
而段子钰,自从他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或听到他的消息。难道,他真的对自己不管不问了吗。
或许,在那个女人被她整倒的时候,她就该想到的。那个女人伴了他十几年,都能被他辜负以至于惨死。更何况她呢。
终是看错了人。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为自己说一句话,也没有来看过自己一次。当她被打断一双腿时,整个大殿都萦绕着她的惨叫声,可惜,便纵如此,他依旧没有来。
这一次,她是在劫难逃了。若梨心中哀哀的想到,倒在漆黑的牢房里,她无力的闭上眼睛,回想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回想她在将军府曾经的生活,顿觉悔不当初。
如果她没有贪恋荣华,跟着段子钰私奔,或许这些劫难,就可以避免了。
可是避免又能如何,她已经害了那么多的人,再也不是以前温柔善良的梨儿了。
终究是南柯一梦,梦醒时,现实依旧残酷。
“梨儿,梨儿。”半睡半醒间,是谁在呼唤她的名字,如此熟悉。
她缓缓地睁开眼,不期然地看到了那张落寞的容颜,她的四哥,自从来到南诏,就一直眉头紧锁,只有在看到她时,才会舒缓容颜。
其实,她是知道的,他的隐忍,大半是为了她呀。
若愚抱着她,毫无阻碍的走出了牢房,牢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若愚抱着她,登上了这辆马车。马车伴着“哒哒”声,走在了黑色的夜里。若梨心里一阵好奇,这是在天牢里,怎么她的四哥,如入无人之境般,那么轻易的带她走出了天牢,难道是……
她忽然抓住了四哥的衣襟,颤声问道:“四哥,你答应了他们什么?”
若愚望着若梨,脸上依旧是温暖的笑容,但却藏不住无尽的凄凉。
“梨儿,”他低声问道:“若我一无所有了,你还愿跟着我吗?”
若梨望着他,头脑一阵空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无所有?难道比她现在的情景还要糟糕吗!
事后她才知道,若愚为了救她,用手中的权势与段子钰做了交换,才得以带着她离开。如今的他们,已经是一无所有了。
然而,事情远没有结束。另一批人马,在这之后冒了出来,对他们进行了追杀。当时,她还以为是如姬和段子钰的人,心中一度绝望过,可后来她才知晓,那些人是朝廷的人,他们的目标,是她的四哥。
“梨儿,是四哥拖累了你,还要跟着四哥吗?”
看着他略带希望的眸子,若梨无力的点了点头,她的双腿已废,没有了四哥,她的去日也不远了。
若愚的眼中,因为若梨的表态而燃起了点点希望。然而,他的内心很清楚,自己现在,只是若梨的救命稻草,待她恢复后,他们就要海角天涯了。
终于有一天,令人胆颤的追杀生活结束了。一个妖异的男子站在他们的面前,冷声问道:“我可以救你们一命,保你们日后无虞。交换条件是舒华剑。”
若梨紧了一口气,舒华剑,是四哥的贴身之物,帮他们躲过了多次暗杀,怎能轻易送人。
但若愚却毫不犹豫的将身边的舒华剑交给了男子:“可以。你可以不保我,但这个女人,必须要活下来。”
在接到舒华剑的刹那,男子的眸子,忽然发出了异样的光芒,而舒华剑身,则发出了“嗡嗡”铮响,似是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主人。
如果她没看错,那个男子的眼眸,发出的是紫色的光芒。
竟然有紫色的眼眸,这个人是……
还未来得及想,若愚就带着她,骑上了那个男子留下的马匹,而那个男子,则驾起了他们的马车,从容的离开了来。
事后他们听说,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有辆马车从山崖上掉落下来,里面的两个人,已经摔得面目全非了。
终于逃脱了劫数,可是这双腿,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或许,这就是老天给她的惩罚吧,报应来的时候,果然是躲不掉的。
想到了这里,若梨推开了若愚,说道:“哥,我想休息了。”
若愚沉默的松开了她的手,将她缓缓的放下,随即掖好被子。然而,当他站起身来时,却觉察到屋子里有些异样,似乎多了些什么……
糟糕,刚才出神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多出来的人。
“我该叫你什么呢,四哥,还是我的弟弟?”段子钰从暗处阴着脸走出,与初见的那个俊美少年不同,此时的段子钰一身黑袍,阴暗的气质有如下面上来的鬼差。
若梨听到段子钰的声音,“腾地”一声坐了起来,不置信的看着他。若愚则抽出腰间的软剑,护在了若梨身旁。
“出去。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慕若梨和慕若愚。”若愚沉声说道。
段子钰冷冷看了他一眼,嘲笑道:“一个女人,就让你失魂落魄成这样,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
“你来做什么?”若梨听出了他话中的寒意,挺着腰板问道。
段子钰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一圈,露出了厌恶的眼神。他冷笑道:“梨儿,你跟你的哥哥,在这里过的不错嘛。”
“他是我的四哥,仅此而已。你来这里,不会是来看望我们的吧。”若梨的双目含冰,心中却愈加失望。
段子钰,冷心冷面,果然不是她的良人啊。当初,怎么会做了这等选择。
“梨儿,如果说,我是专程来看你的,你相信吗。”段子钰上前了一步,在烛火的照耀下,他的眼中熠熠生辉,一副痴情郎的模样。
若梨盯着他的眼,不知看了多久,直到若愚轻声开口:“梨儿……”
若梨听出四哥声音中的不舍,她转开头,冲着若愚露出绚丽的笑容,这是她数年来的第一个真心笑容:“四哥,我还是很想他。”
若愚长大了眼睛,后退了几步,直到身体碰到了桌子。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若愚呢喃的说道:“也好。你们慢聊。”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若梨看向段子钰始终隐在衣襟里的左手,暗自舒了口气。毕竟夫妻几年,她很清楚段子钰的手腕,虽然此人的武功不高,但用起蛊来,却是一等的高手。如果四哥晚出去一会儿,恐怕他就要下蛊了。
“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若梨低下头,哀怨的问道。
“清遥那个小子,到处追杀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这里,但怕连累你,始终不能过来。”段子钰轻轻地走进若梨,在她的身边坐下,温柔的为她挽起发。
就在这当口,一个黑色的小虫子,从他的衣袖里钻出,迅速爬进了若梨的衣服里。
若梨对那只虫子,似乎并未注意。她紧紧抱住段子钰,啼哭道:“钰郎,你可知我有多想你,每天闭上眼,眼前都晃动着你的影子。可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段子钰伸出手,如哄孩子般轻拍着若梨,呢喃道:“傻丫头。”
从窗外看到这一幕的若愚,由于隔着段子钰,并没有看到小小毒虫,他黯然的转过了身,遥望天大地大,却觉得不知该往哪里去。
屋子里,段子钰忽然开口道:“梨儿,有件事,我需要你帮我。”
“说吧。”若梨靠在他的胸前,静静的答道。
“梨儿,那日你给我的人皮面具,还有吗?”
若梨的眼睛微微睁开,记忆退回到几年前,当他们一起逃离京城时,曾经一路相互扶持,借助人皮面具才逃出生天。但在回到南诏后,那面具被段子钰摘下,自然而然的被她收了回去。如今,他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这面具?
“面具,自然是有的。”若梨从他的怀里坐起,眼睛看向床头柜:“在那柜子里,有个木盒子,你且取出来。”
段子钰忙起身,将床头柜打开,取出了一个黑色的木盒子。
“这面具,就在盒子里,钰郎,打开吧。”
段子钰刚要伸手打开盒子,忽然心中一个警醒,手头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把盒子放到了若梨跟前,柔声道:“梨儿,帮我打开它吧。”
若梨点了点头,她的手颤巍巍的从枕头下掏出一把钥匙,插进了盒子上的锁孔,随着“咔”的开锁声,盒子打开了来。
若梨将盒子递给段子钰,看着他,一语不发。
而段子钰此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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