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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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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滚滚的江水,站在甲板上的弯月沉思不语。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滔滔的河流,竟然一眼望不到边际。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还有什么放不下?
她惆怅了一声,忽然,一只纤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丫头,又胡思乱想呢?”
弯月点了点头:“师父,这些天,我总会想起一些过去的人,过去的事儿。宛仪宛倩已经遭受了劫数,不知轻舞姐姐现在如何。”
“那丫头,现在过得很好。”美妇一脸不屑的哼了哼:“当初见她时,就知道那丫头心思不单纯,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现在南诏境内,没有人过得比她更好了。”
“师父,这话怎么讲。”
“仗着自己有个有权势的哥哥,这丫头在南诏,可做了不少横着走的事儿。十几年前查抄三王府的人,被她一个个的揪了出来,连带家人往死里整。遥儿看不惯她,说了她几句,结果那丫头就拿出死去的爹娘做挡箭牌,干着嗓子哭嚎,弄得她哥也没有办法。”
弯月哑然,轻舞,善解人意的轻舞,如何变成了今天这副样子。
世事难料,人心思变。
“对了师父,这颗珠子可是你的?”弯月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珠子,问道。
谁料美妇见了那珠子,脸上露出了惶恐之色,犹如见了洪水猛兽:“这珠子,竟然是被你捡到了。难怪……真是天意。”
“师父。”弯月轻唤了一声,挽回了美妇的神思,她清了清嗓子,说道:“丫头,既然这珠子是被你捡到了,那就是你们之间的缘分,好好收着吧。”
“师父,这果然是你的珠子。那日我在破庙里捡到的,我……”弯月还想再说下去,却被美妇摇手打断:“有些东西,是强求不得的。这枚珠子,据说是神物,当年阴差阳错的来到了我们的手上。但也因此,给我们家带来了灭门之祸。一家子人啊,只有我相公和儿子活了下来,我在仓促中与他们走失,还被人追杀了十几年。如果不是六年前雨夜重逢,也许,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们了。所以,这颗珠子,我背负了十几年,真的不想再看到了。”
秦岭边门,早在那夜腥风血雨中飘散而去,现在留下的,唯有猫杀陈家而已。只是这话,她不想再说了。
“师父,什么时候,我能见见师公啊?”弯月见美妇神色黯然,忙打趣儿问道。
“他呀,现在在雁城处理生意,还不能走开。丫头,什么时候回雁城,听说你那个……”美妇长叹了一口气:“看我这嘴,不提这些事儿了,日后若想见我,来雁城陈家即可。”
雁城陈家,陈家树的家?
“师父,你是陈家树的母亲?”弯月诧异的问道。
美妇摇了摇头:“他是我相公的养子,和我们也算同命相怜了。这个孩子很能吃苦,也颇有抱负,可惜了情路不顺。”
原来,陈家树只是陈家的养子,那么陈家生,才是真正的陈家人喽?
陈家生,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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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遥的船,终于在第二日的上午,缓缓靠岸。由于这次走的是顺水,竟然比去的时候快了半天。站在甲板上许久的弯月,看着即将到达的码头,又回头望了望。依稀能看到一袭孤单的青色,站在小窗旁,青色的衣袍随风飘出了一角,遗世而孤立。
“江姑娘。”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小跑过来,将手中的物事交给了弯月:“这是我们主子交给你的,请笑纳。”
弯月瞅了瞅那物事,深呼了口气,她接过篮子,对来人说道:“谢谢。也代我谢谢你家主子。”
“姑娘没有一句话,要带给主子?”小厮握住了篮子,口气低沉的不能再低沉。
弯月低下头,答道:“昨日之日不可追。便纵是命运弄人,也希望他能早日找到属于他的良缘。”
小厮默然了一晌,他看了看弯月,欲言又止。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弯月提着篮子,沿着铺好的木板径直走了下去,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篮子里装的,是一颗白色的梨。
梨,谐音离。
一世纠缠,终究是散在了拍岸的滚滚波涛里。
“遥儿。”美妇走过来,瞧着早已不见了人影的岸上,劝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算了吧。”
小厮眉目低敛:“师娘,在我的心中,一株芳草,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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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紧赶慢赶,当她到达陈仓的时候,天已黄昏。
守门人一见是她回了来,忙将她迎了进去:“贺夫人,你可回来了,贺参军他都快不行了。”
弯月只觉得头顶一阵凉风吹过:“你说什么,什么不行?”
被弯月瞪着的军士,见到弯月的样子,吓得愣了愣。他结巴着说道:“贺夫人,你相公前些天遇袭,找了好几个大夫来都说回天乏术呢。”
弯月眼前一黑,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跑回去的,当她推开门时,浓浓的药香扑面而来。含章擦着红红的眼,愧疚的站在一旁,当她看到弯月时,忙低下头,不作声响。
如果不是她那夜做出的荒唐事,妹夫就不会奄奄一息,而妹妹也会成为寡妇了。
“你回来了?”一脸疲惫的尚行,听到声音后,忙从里面的屋子里走了过来。
看到尚行不善的神色,弯月心中的预感更加不妙。她忙推开欲拉住她的尚行,闯进了屋内。
床榻上,躺着一个瘦弱的男子,满屋氤氲着浓浓的药香,其中混杂了不少安神的药味。弯月心疼的跑了过去,伸手抓起狐狸的手腕,可这只曾经拥着她的手上,已经没有了让她心暖的热度。
“狐狸。”两行眼泪从弯月的眼中溢出,她按压着狐狸的胸口,却感受不到里面的微动。
“妹子,对不起,妹夫他,昨儿个已经去了。”尚行和含章悄声地走了进来,立在弯月的身边,颇为愧疚的看着她。
“不会的,狐狸他怎么会……”两段热泪汹涌滚下,弯月声音哽塞无比,她的手不停地搓着狐狸的手,传递给他自己的温度。
“妹子,对不起,对不起。”含章跪倒在弯月身后,啜泣道:“如果不是我,妹夫就不会出事,对不起……”
尚行默默地拉起含章,可含章却铁了心跪在弯月面前,两个女人的哭声,登时萦绕在了屋子里,好不悲戚。
“啧啧啧,这是怎么了,哭成这个样子?”一个轻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韩奇的身子,如乌云般飘了进来,一双眼不怀好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
“你来做什么。”尚行直觉地挡在他的身前,怒视他道:“还没被我小舅舅揍够?”
上一次,在寻回含章后,上官寒一声不响的去了四殿下那里,当着众人的面将韩奇一顿胖揍,后虽被人劝解拉开,但这已经成了韩奇和四殿下心中的刺儿。在韩奇的一番煽风点火下,军中的几名跋扈副将公开找上官寒的麻烦,双方最终大打出手。此事惊动了四殿下,而上官寒也因此被冠以罪名,关入了牢中。
若不是顾及重伤在身的狐狸,尚行此时,早已破狱救人了。
何必受这群乌烟瘴气!
韩奇不屑的推开了尚行,摇晃着走到弯月的身旁:“小娘子,不就是死了相公吗。这个怪人,死了也好,省的给小娘子惹晦气……”
一声响亮的“啪”声响起,弯月站起身来,一只手用力地甩在了韩奇的脸上,留下了鲜红的五个指印。
“你……”韩奇咬牙咧嘴地看向弯月,一双眼睛几乎喷出火来:“臭娘们,你真以为自己是赛西施?告诉你,老子很快就飞黄腾达,你就是求老子,老子也懒得要你。”
一直跪在地上的含章,忽然在此时跳起,一双手撕向了韩奇,嘴里还“嗷嗷”的叫着,活像前来索命的厉鬼。
韩奇猝不及防,脸上和手臂上被含章抓的挂了彩。他一把推开含章,指着骂道:“臭娘们,你……你这个疯婆子。”
尚行立马挡在了含章的身前,一个眼刃,宛如地狱里上来的修罗,将嚣张的韩奇生生震慑住。
“你,你们走着瞧。”韩奇气的身上抖了抖,他甩了甩华丽的衣袖,青着脸走了出去。
被韩奇这么一闹,弯月的心里,倒也冷静了许多。她擦了擦眼泪,对含章和尚行说道:“我想和他单独处一会儿。”
含章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说起,最终还是被尚行默默地拉走了。而弯月坐在狐狸的身边,轻抚着他的脸,喃喃地说道:“傻瓜,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我好不容易才回了来,你怎么就忍心这么离开我。”
弯月轻轻拉起他的手,滚烫的泪滴,从她的眼中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收藏,呼唤中……
让大家久等了,抱歉,还有一点儿就结束鸟……
☆、起死回生凤凰泪
这厢;青着脸的韩奇从院落里出了来;憋着气去了附近的杂院。那里;住着一群刚刚提拔上来的武将;个个刚愎自用、跋扈无比。
比起那群酸腐的文人,这群目中无人的武将;更好控制。
“韩师傅。”见到了韩奇;武将们忙起身迎接。对于韩奇,他们是相当尊重的,如果不是这个人在四殿下的耳边为他们美言,只怕他们也爬不上这样的高位。
韩奇应了一声;随即气呼呼地坐下,一声不吭。
众人面面相觑,韩师傅这身狼狈样,仿佛是被女人打了?
“韩师傅,有人找你麻烦?”一个面色黝黑的男子走上前去,抱拳问道。
韩奇阴着脸,一言不发。
众人围上前来,抱拳道:“韩师傅,有人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我们过不去。报上他的名来,我们定不会轻饶他。”
韩奇佯装为难的站了起来:“这不好吧,我不想诸位因为我而为难,和旧日的同僚翻脸。”
“师傅但说无妨,有我等在,怕什么。”一干人等应和道。
“说来也是韩某的不是。”韩奇摇了摇头:“今儿个,我听说贺参军西去的事儿,就路过看看。不料发现他的院落上空,盘桓着一股浓浓的妖气。我好奇之下,就悄悄进去了,不料竟然看到,贺参军的娘子,在……”韩奇顿了一下,面露难色:“算了,这等事儿,还是不说了吧。”
“贺参军的娘子,到底在做什么勾当?”有人性子急,耐不住问道。
“真是惭愧。我修行了那么久,第一次见到这等气场的妖怪,竟然以吸食男子精血为生。难怪遮住了她身上的妖气,待在这里那么久都没有被发觉。可怜了贺参军……”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吸食精血?那么贺参军,可是因此惨死?
这等妖物,绝不能留。
“师父,这等事,就交给我等吧,定要这妖物身首异处。”众人高呼道。
韩奇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好心”的提醒道:“此妖物乃山精所化,最怕见火。此事宜早不宜晚,我看还是今夜动手吧。”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这场熊熊的灭绝之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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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始终待在屋子里,静静地抱着狐狸,不吃也不喝。白妙不声不响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一双眼期期艾艾地看着弯月,似是有话要说,可惜,却没有人能听懂它的猫语。
含章坐在尚行的身旁,眼皮忽然间跳了个不停。
“尚行,我的眼皮总是跳个不停,恐怕今天会有祸事降临。”含章蹙起秀眉,如是说道。
尚行回头看向她,还记得她上一次眼皮跳时,外公恰好过世。所以,他不敢马虎地说道:“好,我马上去牢里看看小舅舅,你在这里看着妹子,千万不要不自量力擅自行动。”
含章重重的应了一声,这一次,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妹子了。
看着尚行飞去的背影,躲在暗处的韩奇阴险的笑了。好小子,还知道跑路,既然要去救上官寒,那就让他来“帮”一把好了。
这边,含章安静地坐在屋外,闭着眼,可任何异动都逃不出她的耳朵。而暗处,几个士兵已经蠢蠢欲动了。一人说道:“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这么烧死了,不是可惜了么。”
“你懂什么。”第二个人呵斥道:“韩师傅说,这些女人都是妖精,专门吃男人的,不杀她们,她们就来杀你了。”
第一个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但眼中仍有不舍。
他们的目标竟然是她们?含章睁开眼,佯装无事的走了进去,她无声地来到弯月的身边:“妹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吧。”
“含章姐姐,我知道门外埋伏了人,可我不会走了,你赶紧出去吧,如果见到我爹娘,告诉他们我对不起他们。”
含章懵了,她上前拉住弯月:“你疯了,他们,他们是要烧死你啊。”
弯月轻轻地抽出身来,抱着狐狸的手更紧了:“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在这火海里,一定是痛苦的。姐姐,你快走吧,他们已经围过来了。”
“不,你不走我也不走。”含章拉住弯月的手:“祸是我闯出来的,没道理你们跟我一起受。只是,我对不起你们夫妻的,只有下辈子还了。”
“傻瓜,你快走吧,难道你不管小舅舅了吗?爱不是错,更不是罪,好好活着,为了爱你的人,还有你爱的人。”
含章抽搐着鼻子,死命地摇头:“不,不行,你是我妹妹,是我的家人,一家人怎么能丢下对方呢。”僵持间,零星的烟味从外面飘了进来,二女心头一惊,遭了,他们要放火了。
“含章,你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弯月忙说道。
含章瞅了瞅躺在床上的狐狸,忽然冲上去拖起他,艰难的往外拖到:“要走一起走,带上妹夫,我们黄泉底下也有个照应。”
弯月拗不过含章,只得跟着她,两人一起架着狐狸,向着后门走去。白妙从地下“嗖”地站起,摇着尾巴紧跟在后。
含章悄悄地推开了后门,招呼着弯月走了出去,然而,两人还未走多远,就被一行军士拦了下来。
“贺夫人,哦不,妖女,你还想往哪里逃。”一个副将打扮的男子喝道。
含章立马挡在了弯月的身前:“擦干净你的嘴,什么妖女不妖女,你们那个韩师傅,才是个妖人。”
“敢说我们韩师傅是妖人,哼,老子先割了你的舌头。”说完就持刀看向含章。
含章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与他对打起来:“想当我老子,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刹那间,两道身影在空中纠缠到了一起,含章的功夫不弱,但那副将也不是吃素的,两人打了几个回合,都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可就在这不偏不倚的当口,含章的身形一闪,忽然落地,胸口直直中了那副将一脚,当即后退了几步,嘴里喷出了一口黑血。
“含章。”弯月大喊道,急忙小跑了过来,伸手封住了含章的心脉。抬起头时,那个副将直愣愣地看着她,眼睛都直了。
从未发现,贺参军的娘子竟然这样漂亮,点点柔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极了从天上飞下的仙子,这样的女人,竟然是妖怪?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颤,忙定了定心神,喝道:“妖女,还不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弯月喃喃地念道:“我相公与你同僚多年,却换得死后还要被火焚的下场,他若在天有灵,定不会轻饶你们这群有眼无珠、指鹿为马的睁眼瞎子。”
“你……”副将闻言,一张脸直直气成了酱紫色:“本想看在贺参军的面子上,给你留个全尸,今儿个看也不必了,兄弟们,放火。”
一排弓箭手从他的身后走出,拉开的箭头上,点着燃烧着的火焰,如同暗处注视着她们的魔鬼,整装待发。
“慢着。”弯月喊道:“在放箭前,可否听小女子一言?”
“说。”副将不失威严的说道,心中暗暗嗤笑,这女子莫不是害怕了,向自己求饶?
“我这位朋友,大家也知道,半道上跟来的,诸位都是热血男儿,想必不会跟一个女子过不去。所以,还请放她一条生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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