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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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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你明知我对不起你,你怎么就这么傻。”娘亲回抱着父王,捶着他哭道。
“能与你相伴那么多年,纵然爱美人不爱江山,也值得了。”父王安慰着娘亲,脸上的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打那以后,父王和娘亲的关系融洽了许多,至少我每次看到娘亲时,她的脸上都挂着浅浅的笑意。然而,她和父王的面色却一日日衰微了下去,而张大夫,在府上住了一阵时日后,也向父王请辞了。
对于张大夫的离开,父王点头应允了,比起费力挽救即逝的性命,珍惜眼前人对他更为重要。然而,我却跑到了父王面前,重重磕头道:“父王,孩儿想要拜张大夫为师学艺,求父王恩准。”
“遥儿,你真的要跟张大夫学艺?”父王抬起头来,平静的问道。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孩儿要跟张大夫学习一身杏林之术,将来就可以救治父王和娘亲了。”
张大夫那头抚了抚胡子,未作言语。
父王转头看向张大夫,脸上浮起了一分笑意:“大夫,犬子此番,实属无理。请大夫莫见笑。不过,难得他有这份心思,不知大夫您意下如何呢?”
张大夫笑了笑,回道:“小王爷的孝心,感动天地,实可嘉。只是,跟了我这糟老头子,以后行走江湖时免不了风餐露宿,受苦受累,一年里安定下来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数,小王爷可想好了?”
我重重的“嗯”了一声,心里却已然向往起那行走江湖的快意生活,丝毫不知这是师傅他老人家挖好的坑,等着我往里跳呢。
父王的手指在椅子上敲了一阵儿,最终还是咳嗽着答应了。
临别时,娘亲抱着整日到处爬的妹妹,拉过我看了又看,最终一声叹息:“走了也好,胜过在这泥水里打滚。”
父王搂着娘亲,看着我的目光里虽有慈爱,但更多的是清冷的温和。而他看向妹妹时,眼里才有令人羡慕的父爱。
“哥哥,哥哥……”妹妹似是觉察到我要走了,扬起她那白白胖胖的小手臂,冲我喊道。
“尿床精,我走了后,不要动不动就尿床,不要总是烦扰娘,听到了?”我捏着她的小手臂,假装板着脸说道。
说话还不周全的妹妹,冲着我发出了一嘴泡泡,其中含义只有鱼能了解。
“遥儿,在外面不比在家里,凡事都要多个心眼儿,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娘亲将妹妹递给了父王,拉了拉我的领子,目光中流动着不舍。
我点了点头,强忍着眼中的酸涩,大声道:“父王娘亲,孩儿一定会习得杏林之术,解除你们身上的痛苦。孩儿,就此拜别。”
我怕,再说泪水就会滑落,只得猴子般的跳上了张大夫的马车,不断地向后挥手。只是这么一回眸,我看到,娘亲正在原地擦着眼泪,而父王温柔的搂着她,细语劝解。
“小子,”在盘缠用尽后,师父卖掉了父王送给他的马车,扔给我的却是一堆换下的脏衣:“去,帮为师把这些衣服洗了。”
我瞪着眼看着手中的脏衣,从小到大,我从未洗过衣物,更不知如何去洗。坐在河边,望着这些脏乎乎的衣服,我索性将他们泡在了河水里,泡了再泡。
终于将这些脏衣服泡完了,当我端着盆子回去时,师父正在抚着胡子为一个妇人诊脉。当瞧见盆中的衣物时,他的整个脸都抽了抽。
“张大夫,莫不是我还没有怀上?”那妇人着急的问道。
师父回过了神,他清了清嗓子:“妹子啊,你这年龄已不小了,虽说老来得子是福气,但风险也是蛮大的。不过还是恭喜你,两个月了。”
“哎呀,盼了那么久,我真不敢相信。”妇人拍了拍大腿,满脸喜色:“我这就去跟我家那个死鬼说去。”
待她风风火火离开时,冷不防瞥了眼我手中的盆子:“咦,小兄弟,这些衣服都能穿的,你怎么都弄成抹布了呀。”
抹布?我亮出其中的一件,却发现,由于在水里泡的太久,那衣料竟然有些烂糊了……
“下次收徒弟,一定要找个会洗衣服会做饭的。”师父无奈的给了我一个爆栗,随即接过了那盆衣服,端到房里寻求补救措施了。
时光荏苒,我在师父的身边,已经待了三年,三年里,我越发越想念父王和娘亲,还有那个丑陋的妹妹,不知他们现在是否安好。
“师父。”我走到师父那里,对他说了我的请求。
“离家那么多年,是时候回去看看了。”师父从座椅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为师也跟你过去一趟吧,顺便去蹭点儿琥珀。”
我咋舌,这个师父啊,虽然医术高超,可一碰到美酒,他就走不动了。
怀着回家的喜悦,我手上的马鞭也扬的格外欢畅。然而,当我风尘仆仆的赶回父王的府中时,却见到紧锁的大门。
“小主子,你可回来了!”管家罗叔悄悄地拉住了我,老泪纵横。他瞅了瞅四下无人,忙带着我们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跪哭道:“小主子,你来晚了,王爷和夫人,去了。”
我踉跄了一下,按住罗叔问道:“什么,什么叫去了,你说明白些。”
“小主子,王爷,他死得太惨了。”罗叔泣不成声:“王上不知从何处得了封谋反信,上面列举了王爷他预备谋反之实,而王爷的谋反声名也愈来愈烈。夫人在听闻此事后,当夜病发,撒手西归。而王爷他,他在悲痛之余,被叛将莫长风砍掉了头颅,尸身被草率放入了王陵中。”
我的眼怒目圆睁,怎么可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父王明明已经退出王庭,一心一意与娘亲厮守,他怎么会去谋反!
而莫长风,他跟了父王那么多年,在我的记忆里,他是个谨慎且不善言谈的人,从来亦步亦趋的跟着父王,想不到,曾被我父王视为心腹的人,竟然杀了他!
最可怕的,还是那颗无法看透的人心。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完全崩塌,我的眼睛,被仇恨烧成了血红。父王,娘亲,你们等着,孩儿为你们报仇。
然而,还未等仇恨的红莲之火将我烧透,师父的一记拳头,已经将我打倒在地。
当我醒来时,直觉告诉我我的身上压了什么东西。那是什么?软软的,小小的。
我努力睁开眼,却看到一个小小的丫头,傻傻地伏在我的身上,嘴中的泡泡最终化作哈喇子流到我的胸前。
这丫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我试着动了动身子,而这丫头却如不倒翁般,怎么晃都不醒,反倒是我胸前的哈喇子,越流越多。
耐不住她,我只得闷闷地躺了下去,眼睛却不时地打量起这个爱睡的小娃。她的小脸肉嘟嘟的,细细的头发被一条红绳扎起过头顶,像极了年画中的招财娃娃。
“你小子,终于醒了。”师父背着手踱步走了进来,他颇好奇的抓起小娃的后颈,将她提了上来:“小娃儿,到处找你找不到,原来是爬到这里来了。”
那娃儿荡着两条腿,宛如一只听话的猫儿。她睁开了朦胧的眼睛,好奇地看向我,小手伸向我道:“哥哥,哥哥……”
这情景,像极了三年前我离开时,妹妹伸着手向我道别的样子。对了,妹妹,妹妹她在哪里?
我猛地坐了起来,光着脚就要下地。而师父则眼明手快地止住了我,喝道:“你要做什么?”
“师父,我要找罗叔,无论如何都要知道妹妹的下落。”
“笨小子。”师父的手点了点我的眉心:“自己的妹妹就在眼前,竟然都认不出来?”
我一愣,细细的端详了面前的小丫头一番,这个丫头,皮肉白净的很,一双小眼极其讨喜。这可是我那个丑死人的妹妹?
似是感到我的疑惑,小丫头毫无预兆的哭了起来,哈喇子流的更加猛烈了。
“咳咳。”师父尴尬得将小娃儿塞给了我,咽了咽口水道:“那个,我去厨房里准备点儿饭菜,你们兄妹俩好好叙叙旧。”说完就擦着手跑了出去。
准备饭菜?我挑了挑眉,我这个师父啊,他跑到厨房里,绝对是偷吃饭菜而不是准备饭菜,天知道他做的菜有多么恐怖。也正因为此,三年里,除了医术见长外,我的厨艺也大增。
后来,罗叔告诉我,在父王被害的前一晚上,父王已经暗地里将妹妹托付给了他,嘱咐他一定要把妹妹亲自交给我。
待父王谋反的风波渐息,躲藏了多日的罗叔悄悄地搬到了王府附近的街道上,时不时地转转,为的就是等到我。据他说,南清王并没有对此事作出太激烈的反应,除了调动了朝中的几名要员,并无其他出格动作。而后还下旨,将父王葬入皇家陵园,王府一干人等,也未受此事波及。
可我的心里,还是莫名地恨他,恨他间接害死了父王。
然而,比起那个南清王,我更恨的人,是莫长风,恨他背叛了父王,如此狠绝。
当抱着妹妹的我,和罗叔师父一行离开南诏时,我的心里,思虑莫名。不知此次离开,再度回来又是何时。而看着妹妹那干净无瑕的小脸,我真的无法狠心将她拉到复仇的漩涡里来。
看出了我的顾虑,罗叔将照顾小轻舞的事情包揽下来。他委婉的告诉我,他要带小轻舞去中原他的一位亲戚那里,暂时远离这居无定所的生活。
我允了,在他抱着小轻舞离开时,我将身上的所有银子都塞给了他。而轻舞则对着我嚎啕大哭,小手冲着我不停挥舞。
忽然间,一股热流充斥在我的眼内,我挥着手,目光却被眼中的雾色挡住。直到妹妹的哭声,消散在了风中。
对于我的恨,师父是看在眼里的。我每日愈加勤奋的练武,对那些我曾经不屑的医书,更是视如宝物。在这些医书中,我犹偏好毒物书籍,然而,师父每每都会从我手中将这些书籍收走,而我,总能找到他藏书的地方,继续偷看。
终于有一天,师父将那些书籍全部搬了出来,背着手说道:“我之所以收你,不为别的,就因为你那颗救治父母的孝顺之心。这些年,你跟我吃苦受累,却没有一句怨言,我自然知道你心中所想,也庆幸自己没有收错人。然而,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医术可以救人,亦可以害人。如果把持不住自己,那就算了吧,我不希望自己的徒儿,将来是个沾满鲜血的恶魔。”
“师父,”我重重的跪下,泪流满面:“师父知道遥儿背负的血海深仇,有道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遥儿的性命,全是父王和娘亲恩赐而来。然而,他们遭此劫难,如果做孩儿的袖手旁观,不能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那么这样麻木不仁的人,又如何对得起父母的在天之灵。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若是师父也遭此劫数,遥儿亦会如此,不会改变。”
时间,在此打住。漫长的终化作师父的一声叹息:“罢了罢了,你执意如此,师父也拦不住你。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罢了。”
自那之后,师父对我,明显冷淡了许多。而我在习得一身毒术之后,报仇心思更且,于是我再次跪倒在师父面前:“师父在上,遥儿在此谢过师父的栽培之恩。”
我重重地三叩首,头撞到地板上也不觉得痛。
师父静静地看着我,虽然没说话,可我能感受他目光中的悲哀。我,终究是选择了成魔。
“遥儿,你要报仇,我不拦你。不过,你在离开前,必须对祖师爷发誓,发誓绝不得用这身医术,去伤害无辜的人。”
“祖师爷在上,我段清遥如果用这身医术,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就罚我自断经脉,永世不得行医。”举着三炷香,对着仲景祖师爷的神像,我如是发誓道。
师父站在我身后,看着徐徐上升的烟雾,不住的摇头。原以为我能将他的杏林之术发扬光大,可我却选择了复仇的路,终究是不能回头了。
告别了师父后,我开始了独自的闯荡。回到南诏之前,我去看了看妹妹,她比以前长大了许多,样子也愈来愈像娘亲了。罗叔一直细心地照顾她,所以,尽管我们失去了爹娘,但妹妹的日子,尽管简单,却比我幸福的多。
只要她能幸福,一切都好。
在托付了罗叔一番后,我不舍得看了眼轻舞,小丫头也在好奇地看着我,泥糊糊的小手在我脸上揩油了一番,最终咯咯的笑了起来:“哥哥,哥哥。”她叫着我,一个劲地往我怀里蹭。
“小主子,这些天,小姐一直都在地上勾勒你的模样,说这样就不会忘记你了。小主子,小姐她其实很依赖你呢。”罗叔在一旁感慨的说道。
抱着她那软软的身子,我心底一沉,是啊,离开后,轻舞又当如何安置?
莫长风自从投靠南清王之后,就不见了踪影。而南诏王宫,守卫重重,凭我的功力,只怕还没靠近南清王,就已死在侍卫的刀剑之下。
我已经在祖师爷下,许下誓言,决不能用这身医术伤害无辜。可是凭我现在的力量,又如何撼动得了他们半分。
离开了妹妹,我一人踏上了前往南诏的路途。因缘巧合之下,我意外的救了一行人。这些人是前往南诏的商旅,却在路上被人下了药,差点被尽数歼灭。这行商旅的主人是个陈姓的男子,虽然年龄与我不相上下,可是他那冷漠的脸庞,早已看不到同龄男孩应有的稚气。
作为对我的感谢,陈家商队带着我进入了王城。看着熟悉的都城,往事一幕幕的在我眼前翻过,恨意更浓。
陈大少静静地看着我,玩味之意从他平静的眼中闪过。这个男子,心机,不是一般的深沉。
夜里,我穿上夜行衣,悄悄地潜进了王宫里。凭着儿时的记忆,我摸索到了南清王居住的大殿,殿里,南清王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一个盛装的女子在为他斟酒,看向他的眼中尽是妩媚的笑意。
他就是南清王?我瞪大了眼,这个人,不正是那日从娘亲房内走出的黑衣男子吗?仍然一身黑色的衣服,衬托他宛如黑暗中的王者,孤高而寂寞。
“王上,”盛装女子柔柔开口说道:“美酒虽好,却易伤身。更何况,王上已然纷劳一日,不如让如儿唱点儿曲儿,以供王上开怀。”
这个女子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配上那摄魂的眼睛,对别的男人而言,确实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你出去,让孤静一会儿。”南清王不耐烦的推开了他,继续饮着杯中酒。
然而,那女子丝毫没有退去的样子,她媚眼示意一番左右,宫侍们皆识相的退下。
“王上,让如儿来伺候你吧。”这个叫如儿的女子从身上取出一块香帕,不经意的晃过南清王的鼻子,而南清王原本微眯的眼睛忽然睁大了开,里面尽是浑浊。
“王上,你该休息了。”如儿的声音愈来愈轻盈,她微微扬着帕子,引着南清王来到床榻前,服侍他和衣就寝。
看着南清王浑浊的眸子,我忽然想起了在医书上看到的一样异术。传言此异术,能迷惑人的心神,使受术者在施术者的引导下做出一些违背意愿的事,过后却对此毫无印象。(类似催眠术)
“夫人,”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从外面走入,对着如儿行礼道。
“起来吧。”如儿倦怠的招了招手,带着她走到屋外。此时,这个女人眼中的妩媚已被狠戾取代:“容妃怎么样了。”
“回夫人,容妃娘娘今夜不知为何发疯,挥刀杀死了小王子,自己也被砍成了重伤,命不久矣。”女子恭敬地答道。
“嗯。”如儿哼了一声:“容妃好歹也是王上宠幸的妃嫔,纵然杀了小王子,可念及她曾经的贤德,给她留一个全尸吧。”
此时的她,纵然声音清脆好听,可却让人胆颤不已。想不到,女人发起狠来,竟然如此可怕。真是愧对了这个女人妩媚的皮囊。
侍女无声息的退了下去。而如儿,则扫眼看向我这里,一阵破空声从我的下方传来。我一惊,忙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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