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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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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逼良为娼者,鞭刑四十,囚三年,其与其子不得入朝为官。”陈公子摇着扇子,语定气闲地说道。
“既然如此,公子就要鞭子缠身了。”弯月笑道,她拉起轻舞的手,对着大家说道:“既然这位姑娘没有用到叔父一文钱,那她与她的叔父就是两清的关系。她的叔父将她擅自卖掉,已然犯了擅自买卖民女罪责。天朝律法有云:擅自买卖民女者,按律当施以重刑。而擅自买卖民女且逼良为娼者,刚才陈公子已经说明。怎样,这个卖身契,公子可愿去衙门说清楚?”
陈公子闻言,摇扇间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弯月,笑道:“这位小兄弟真是好口才,我府中倒是有个空缺,如果小兄弟不嫌弃,陈府的大门始终对你敞开。不过,卖身契已然签了,人也买了,若让我去衙门,我倒要问问,谁来偿我一百两银子。”他瞥了瞥秃头男子,尽是鄙夷。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从旁边驶过,一只修长的手从车窗内扔出一个钱袋,清亮的声音从车中传出:“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一百两纹银,这个女孩子我帮她赎身了。小姑娘,赎身后跟着那个小兄弟走吧,他会善待你的。”说罢,马车也未停留,继续向前驶去。
陈公子似是认识那辆马车中所载之人,一脸不悦却不敢说半个“不”字。他指示属下收起银子,随即将卖身契扔到轻舞面前:“真扫兴。”他不悦的说道,在属下的簇拥下上了最近的酒楼。
轻舞拿起卖身契,神色激动的撕去了它。而刚才一直不说话的秃头男子见众人散去,走上前来,对着轻舞怒吼道:“你这个贱人生的女儿,跟你娘一样贱,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还不跟我回去。”
轻舞急忙躲在弯月身后,手中的刀芒闪动着寒光。
“她好像不愿跟你回去呢。”弯月狡黠地说道。
“叫你多管闲事。”秃头男子如疯了般忽地撞向弯月,然而,弯月手指轻点,已然点住了他的额头,转而将他推到在地。男子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小鬼怎么就有这番力气。
弯月“哼”了一声,拿着酱料离开了。轻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瞅了瞅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叔父,急忙跟在弯月身后离开。
“真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可惜太小。如果能到我这里来,出不了几年,必会是一朵名花。”一个妖魅的女子,坐在陈家二公子的腿上,一手勾着他的脖子,望着下面妖娆地说道。
“她可是朵带刺的玫瑰花,若要摘得,还须费一番功夫。”陈公子一手搂着美人,一手抚着她的脸颊,肆意挑逗着。
“雁城还有陈公子搞不定的事情?”女子娇笑着,向着男子的怀中蹭去:“不过,那个丫头,貌似来头不小呢。”
陈公子抬起她的脸,俊俏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芸娘认识那个丫头?”
“从我这里过去的,芸娘大都认得。认不得的,除了外地来的客商,那就是久居深闺的小姐们。她虽然一身男装,那衣服却是用了上好的绸缎做成。能穿得起这种绸缎的,雁城除了公子家,还能有谁呢?”芸娘露出一个娇艳的笑,媚入骨髓:“不知芸娘的答案,公子可还满意?”
陈公子嘴角挂起一抹噬魂的笑,他修长的手抬起芸娘的脸,那魅惑的笑容越来越近。然而,他却在下一刻推开了芸娘,弹了弹衣袍,径直向外走去。就在他迈出门槛的刹那,芸娘娇滴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芸娘劝公子莫招惹那家人。他们的来头,可不简单呢。”
公子冷笑一声,如同一只高贵的天鹅般,拂袖而去。
☆、富贵花开美如蝎
轻舞随着弯月走着,边走边小心地看向周围的景色。直觉上,她并不认为这个刚才救过她的男孩会伤害她,然而,他会收留她吗?
“公子这是要去哪儿?”轻舞不安的出声问道。
弯月笑了笑,摘下了头上的帽子,丝般的长发滑了下来。“什么公子,我也是女的。你真的要跟着我,不怕我把你卖了?”弯月戏谑问道。
轻舞低下头:“轻舞已然无家可归,如果姑娘不愿意,轻舞也不会强求姑娘。”
“你还有其他去处?”
轻摇了摇头:“轻舞还有一个哥哥,但他长年在外行军,想见他一面,倒也不是容易事。”
听了轻舞的话,弯月的心中隐隐叹息。这些年,天朝与附近国家接壤处摩擦不断,时刻剑拔弩张。为此,天朝特意在边境处增加了军队,以备不时之需。大量的男子因此被征兵去了远方,与家人长期不得一见。
“如果轻舞愿意,可以来我这里住下。不过……”弯月面露难色,虽然江家在雁城算是殷实之家,可是父亲对她的冷淡,导致她在府中孤弱,一日三餐都不得周全。如果不是婆婆照顾她,恐怕她哪天死在府里也未可知。
“姑娘若是为难,轻舞也不多打扰。”轻舞闻言,知弯月有难言之隐,也不好意思留下。
“等一等。”弯月唤住了想要离去的轻舞,如今时局动荡,轻舞这样一个单身女子流落在外,命运着实难测。“跟我走吧。”弯月对她嫣然笑道,她的眉目弯起,如同一轮弯月。
“这……”轻舞低下头,当她抬起头时,也回以弯月一笑容:“那就谢谢姑娘了。”
“别叫我姑娘。听着蛮别扭。”弯月走到轻舞身旁,笑着说道:“我今年十二,你呢?”
“十三。”轻舞如是答道。十三岁的轻舞,虽然年纪不大,但她清秀的面容与曼妙的身姿,足以为她招来恶意的觊觎。
弯月带着轻舞,从后门悄悄摸进了府中。然而,就在两人进府的刹那,一双锐利的眼睛觉察到了她们。江宛倩如观戏般坐在摇椅上,绿袖站在她的身后,殷勤地为她扇着羽扇。
“那个臭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竟然随便带人进家。”江宛倩斜睨着弯月离去的背影,不屑地说道。
“要不要告诉大夫人。”绿袖在一旁幸灾乐祸地问道。大夫人,即江老爷的结发之妻,大小姐宛如的生母。大夫人天生丽质,气质上更胜人一筹,可由于其性子高傲,导致了江老爷对她的不喜。长期的空闺生活使得大夫人的心性极度扭曲,动辄打骂下人。好歹,江老爷念在他们结发一场的份儿上,并未责难过她,这使得她在家中日益跋扈起来。府中如有女眷犯错,大夫人一定会对其加倍惩罚,且手段残忍至极。为此,家中的仆妇暗地里送了大夫人一个绰号“富贵花”。传言,富贵花生长在树上,花开妖娆,寓意富贵,而其托身的树,顺理成章的被称为“富贵树”。然而,富贵树的树下,总是聚居着毒蛇,若不留神就会被其咬到。确实,富贵是把双刃剑,可以将人捧上天堂,也可以在瞬间杀人于无形,如同富贵树下的毒蛇般。而家人们如此称之大夫人,其寓意可见一斑。
江宛倩摇了摇头,嘴上露出了算计的笑:“那丫头长得倒是不赖,不妨多留她几日。绿袖,这事儿暂时不要说出去,本小姐自有用处。”
绿袖望着小姐的背影,识相的闭上了嘴。跟在小姐身后那么多年,对于小姐的心机,她可是知道的,小姐从不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二小姐所走的每一步,都让自己为之乍舌。
“婆婆。”弯月拉着轻舞的手,钻入了小屋中。婆婆正在收拾屋子,看到弯月身旁的轻舞时,她不禁楞到:“这位是?”
轻舞低下了头,拽住弯月的衣角。弯月会意地答道:“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轻舞姐姐。”一盏茶的功夫,她将路上遇到轻舞的过程讲了出来。
婆婆若有所思的看着躲在弯月身后的轻舞,发出了一声耐人的“哦”声,面露难色。
“婆婆为何这般苦恼。”弯月走到婆婆身旁,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问道。
“弯月啊,咱们的屋子,你也知道,除了你屋里的床和我屋里的小床外,没有空闲的床啦。而且,江老爷每月只给你二两银子,即便那么少的钱也被大夫人扣了一半儿。轻舞这……”婆婆的态度已经摆明了对轻舞的不欢迎。
“婆婆莫担心。”弯月微笑着轻语道:“我房间内的床,再睡一个人足矣。至于月钱,我会再想办法。”婆婆忧心地看了弯月一眼,又瞧了瞧轻舞,对着轻舞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轻舞姑娘,你尽管把这里当成家就是,若有不周的地方,还望海涵。”
轻舞感激地答道:“轻舞叨扰了,二位的收留之恩,轻舞一定涌泉报之。”
江老爷坐在书房里,凝神的回想着什过去,一股淡淡的笑容伴着浓浓的悲伤浮上面庞。忽然,一股浓重的脂粉味儿传来,一个挽着高发髻的妇人走了进来,看着江老爷的眼神充满了纠结的爱慕与怨恨。
“老爷,你真的要出宛如?”她不舍得问道,听口气,就知道是不得宠的大夫人。
“你认为呢?”江老爷躺在太师椅上,反问道。
“陈家父子在雁城是大户,若与他们联姻,对我们的生意倒很有裨益。然而,陈家父子执意娶宛如,妾身并不认为其意单纯。”宛如是嫡出的长女,将来,江府的财产大部分都会是她的,换言之,得到宛如的人,就等于得到了江家的大半财产。有此等野心者,不可不防。
江老爷闭着眼:“可宛倩与宛仪并未及屏,将她俩嫁过去,也不是权宜之策。”
大夫人闻言,心中揣度了一番说道:“老爷,宛倩还有两个月就及屏了。宛仪只比她小一年,这大户人家操办起婚事来,怎么也要讲讲排场,准备的功夫下来,半年的时间也过去了。况且,咱自家的女儿不同于一般,婚事马虎不得,我们可以先和陈家定下婚事,至于是谁,到时再决议也不晚。”
江老爷点了点头,他抿了口茶,说道:“半个月后,我要出去谈一笔生意,府中的事,还要麻烦夫人打理。”
大夫人闻言,原本黯淡的眼神一亮,却仍优雅的答道:“老爷放心,府中我打理多年,从未出过乱子。”
江老爷闻言,冷笑道:“如是最好。”
轻舞与弯月住在一起,两个女孩一起谈笑风生,倒也将时日打发了不少。轻舞,人如其名,跳舞时如一只翩翩而起的蝴蝶,她那无双的容貌,一颦一笑间,竟将人的心魂全部夺走。轻舞在跳舞时,有时还拉上弯月与之共舞,两女翩跹在花丛间,好不自由。
轻舞快乐的舞姿也吸引了府中的不少丫鬟与小厮,每当她起舞时,“揽月居”院外总会涌出十几个脑袋,众人屏住气息,生怕惊扰了如诗画般的少女。而婆婆则满脸忧虑地站在屋内,透过纸窗看向外面尚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
这日,院内的桂树几近凋谢,金黄的桂花飘然落在地上,惹人怜惜。弯月一边咬着桂花糕,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舞在花丛中的轻舞,心中颇为惬意。然而,一个娇蛮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美好。
“我道是哪里来的狐媚子,竟生生勾走了那么多的魂儿。”宛倩语气不善的走了过来,一双厉眼扫了一圈儿“揽月居”外的小厮们。众人见状,急忙鸟散而去,他们都晓得,在江府中,有两个女人不好惹,一位是大夫人,另一位就是这位二小姐。二小姐在人前柔弱可人,可在他们面前却颐指气使,嚣张跋扈。虽然这位二小姐在体罚上还没到大夫人的程度,可她的坏心眼却是府中出了名的。于是,她与大夫人当之无愧的成了江府双煞,下人们暗地里唤她为“美人蝎”。
院里的轻舞远远听了宛倩的声音,遂停在了花丛中。宛倩进院子,视线立刻如刀子般落到了轻舞的身上,嘴上却挂着软软的笑容:“这就是弯月领回来的丫头呀,果然有几分姿色。啧啧啧,留在江家倒是可惜了。”
轻舞闻言不善,急忙低下头,不去接她的话。然而,江宛倩却挑衅的走到她面前,推了她一把道:“狐媚子,在这里装什么清纯。就该把你扔到青楼去,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主意。”
轻舞委屈的憋红了脸,眼泪簌簌的流下。弯月见状,生气的挡在了轻舞与宛倩之间:“二姐,轻舞是我带进来的,你有何不满,尽管冲我说,没必要为难她。”
江宛倩哼了哼:“跟你说,哼,家里因为你而遭了难,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自此爹爹捡你来后,江家就没太平过,如今,因为你和那个狐媚子,陈家处处在生意上找我们的茬儿。”
陈家……轻舞脑袋一紧,难道是陈家生他们?而弯月则喝了起来:“二姐,什么是捡来的,你说清楚!”弯月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她的脸红扑扑的,显得出奇的愤怒。
“这是全府都知道的事儿,你想知道,我来告诉你。”江宛倩还未答话,她身旁的绿袖已经抢先说道了:“当年,老爷出行时,路上遇到一个江湖术士,他胡言乱语说老爷将会捡到的一个女孩儿,而那个女孩儿非富即贵,能为江家带来好运。按照他的指点,老爷果然捡到了一个女婴,并将她收为女儿。那个女婴就是你,然而,你来的这些年,江家非但没有富贵起来,反而一日不如一日。哼,真是好心捡了个扫把星。”
听着绿袖的恶毒言语,弯月的脸变得惨白。“不可能,不可能的。”弯月低低呢喃道,她是父亲领养的女儿?这怎么可能!
“我要去问爹爹,这不是真的。”弯月作势就要向外跑去。
“别忙活了,爹爹昨日就离府了,这一去,大概又是半年吧。”江宛倩掰着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轻舞扶住了弯月,示意她跟自己回房。而弯月则推开了轻舞,向着老爷的素月居跑去。
素月居,江老爷的处所,此时只有一名仆妇在殷勤地打扫着。弯月冲了进来,见到空空的阁楼,她急忙问那个仆妇道:“爹爹呢,爹爹去哪里了?”
那妇人抬起头,一见是不得宠的四小姐,敷衍的答道:“老爷昨日离府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弯月急忙问道。
那仆妇手头正忙,厌烦地推了弯月一把:“我怎么知道。”
然而,弯月的身体未动,仆妇的身体倒是未站稳倒了下去,她倾倒的身体恰好将放在后面的一个素花瓶打碎了。“啪”的花瓶落地声格外刺耳。
“怎么回事?”大夫人恰巧带着二夫人三夫人来这里商量事,却听到了花瓶碎了的声音,急忙走了进来。
看到大夫人怒气冲冲的脸,那仆妇心中甚是害怕,大夫人的厉害,她可是领教过了,一顿杖刑,打得她半月起不了床。如今,她打碎的素花瓶可是老爷的至爱啊。
“夫人,是……”仆妇咬了咬牙,手忽然指向弯月:“是四小姐推我,我没站稳才打碎花瓶的,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呀。”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弯月,她说的可是实话?”大夫人厉声问道。
“不,不是的。”弯月摇了摇头:“是她想推我,结果没推动,自己反而倒了。”
二夫人与三夫人面面相觑,这丫头,怎么连撒谎都不会。她那瘦弱的身躯,被推到还不容易吗。
“哼,强词夺理。老爷刚出府,你就在家闹起来了。不施以小惩,你迟早会闹上天。”说完,她拍了拍手,两个执掌家法的仆妇走了进来,一左一右拉住了弯月。
“把这野丫头拉出去,打上二十棍子。”大夫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命令道。
二十棍子……三夫人闻言,不忍地看向弯月,这么纤弱的丫头,能经得起二十棍子吗?
“弯月,你还不快向大夫人认错。”三夫人好心的提醒道。
弯月摇了摇头:“我没有错,花瓶确实不是我打碎的。”
大夫人冷笑道:“看到了吧,三妹,这种野丫头若是不好好□,改日就把江府闹翻天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行刑。”
两仆妇得令,拉住弯月就向外拖。
“放开我。”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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