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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女红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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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叶飘落,人影如风而去。
  凤飞清双眸顿时闪亮,绚烂如星。

'37'第37章 请客吃饭

  第37章 ;请客吃饭
  有了那晚高人的指点,凤飞清弹起琴来,可以随心所欲,不必拘泥了。
  同桌的梁山伯看到凤飞清进步如此神速,当下对她翘起了大拇指。“祝公子,你真的好厉害,短短三日,令在下对兄台的琴艺真是刮目相看啊。”他神情自然,情感真挚。
  凤飞清笑了笑。
  “这还多亏了你的教导呢,谢谢你,梁山伯,若是我通过了考核,我请你吃大餐。”她是真心诚意地想要回报他的好。
  梁山伯温雅地笑道:“祝公子客气了,山伯实不敢当啊。其实山伯并没有帮上什么忙,这全是祝公子自己努力的结果。”
  凤飞清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梁山伯啊,对人好,从来也不会奢求回报的。虽说为人过于迂腐,但至少是个正直的君子。
  她凤飞清其实没有必要因为他是梁山伯而耿耿于怀的,毕竟她不是祝英台,后事如何,还不是得她凤飞清决定吗?
  想到过去的执念,凤飞清有些笑话自己太过迷信了。
  而梁山伯看着凤飞清怪异的笑容,温润的子瞳,闪过一抹尴尬。“祝公子发笑,是觉得山伯说错什么了吗?”
  呵呵——
  忍不住,凤飞清呵呵大笑起来,她伸手,用力地拍了一下梁山伯的肩膀:“梁山伯,有时候,我觉得你也有说冷笑话的天赋。告诉你,你什么错都没有,而是我自己想笑就笑,跟你无关的。对了,以后不要一口一个祝公子了,直接叫我祝英台吧。”
  旁侧的苟巨伯眼睛眨了眨,笑着撞了撞梁山伯的手肘。“山伯,教了一次琴,不但让祝英台原谅了你,还让他肯交你这个朋友,你值了啊。”
  “巨伯,我教祝公子,不,是英台弹琴,没有想过这些的,我——”梁山伯怕凤飞清误会自己有所目的,当下神色越发地紧张起来。
  “我知道的了,书呆子,别浪费口舌解释了。”凤飞清笑着搭上梁山伯的肩膀:“怎么样?下了学堂之后,我们下山找个清雅的饭馆吃一顿如何?”
  “好吧,听英台的。”梁山伯紧张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他淡淡地笑应道。
  唉——
  苟巨伯却在旁侧按声叹气着。
  “你怎么了?巨伯。”梁山伯担心地望着他。
  “没什么啊,只是有些人有了新的朋友,就忘了我这个老朋友了。唉,没办法啊,做人总是旧不如新啊。”苟巨伯神色飘了飘凤飞清,口吻有些酸酸的。
  凤飞清当下笑扑道:“喂,苟巨伯,你算不算是男人啊,那么爱斤斤计较。放心了,有好吃的,怎么会少你一份啊,一起去吧。”
  “真的?”苟巨伯站了起来,双瞳发亮。“祝英台,你果然够义气啊,交你这个朋友算是值了。呵呵,现在,既然是朋友,那我还客气什么啊,我们走吧,晚了,听说醉云楼的好菜吃不到了。”他一手搭上凤飞清的肩膀,一手勾起梁山伯,满面笑容。
  “你啊你——”凤飞清跟梁山伯相视一笑,都被苟巨伯这个活宝逗乐了。
  突然,有人从过道上走上来,撞到了凤飞清的肩膀。
  “让开!”冷冷的口吻,隐隐有些怒意。
  凤飞清回身,讶然地看着琥珀双瞳阴沉的马文才。
  “马文才你——”她揉着被他撞疼的肩膀,神色恼怒。
  “怎么?站在中央挡了别人的道,还不许别人说一声吗?哼——”冷哼声传出,马文才薄唇微微扯开。
  他傲慢无礼地挤过凤飞清跟梁山伯的中间,朝门外而去。
  这个坏小子,这个死家伙,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凤飞清手指愤愤地点向马文才的背影,身体发颤着。

'38'第38章 愤怒的笛声

  第38章 ;愤怒的笛声
  一只手,轻柔的手,拍上她的肩膀,回眸面对的是一双温润的眼瞳,那里柔和的光芒闪动着。
  “英台,你伤到了没有?要不,我帮你揉揉吧。”他作势要为她揉伤,凤飞清却尴尬地拒绝了。
  “不用了,山伯,只是撞了一下,没有伤到。对了,我们还是下山去吃饭吧,晚了,就像苟巨伯说的那样,就吃不到好菜了。”凤飞清笑道。
  梁山伯温和地点了点头。“那好的,英台,我们走吧。”
  他们三人携手笑着跨出山门,却在踏下台阶时,凤飞清闻听到一道熟悉的笛声。这一次的笛声,跟那天晚上的不同。
  愤怒、汹涌、撕裂——
  那么强烈的情感,透着幽柔的笛声传递出来,震撼住了凤飞清。她脑袋中传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那个吹笛的高人他出了什么事情了?
  心神撼动的凤飞清,没有多想,便开始朝笛声的方向跑去。
  “英台,你到哪里去啊?”梁山伯担忧地望着她喊道。
  “山伯,你跟巨伯先去占好位置,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等我处理完了,我会去醉云楼跟你们会和的。”她回头应着。忽而想起了什么,又跑了回来,从腰间拿出锦囊递送到梁山伯的手心上。
  “付账的银两先带着,若是一个时辰之后,我还没有去的话,那么就是我有事情耽搁了,去不了了,你们就自己吃着吧。”说完,凤飞清拔腿就跑。
  梁山伯盯着手中的银袋子,神色有些犹豫。“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听祝英台的,就没错。要不,他可是个会生气的主。下一次,山伯可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求得他原谅了,走吧,我们边吃边等他来就是了。”苟巨伯拉着梁山伯道。
  凤飞清则在枫叶林中飞跑着,她边跑边搜寻着那个人的身影。
  茫然的她,只听到愤愤不平的笛声,却始终找不到那道身影。于是她扯开嗓音,对着枫叶林叫了起来。
  “吹笛的高人,是你吗?是你吗?你在吗?你在吗?”
  愤怒的笛声遏然而止,飘然的身影,蓦地回头。他一双琥珀色的眼瞳流光晃动。是他?祝英台,他不是跟梁山伯他们下山去吃饭了吗?
  又怎么会跑来这里呢?
  马文才闻听着凤飞清急切的呼叫声,不由地,他身影一闪,腾空而起,几个回落,抵达一棵枫叶大树的树干上。
  从下往下望去,他刚好看见凤飞清焦急的脸庞,担忧的神色。不知为何,他的心头不由地一热。
  他在担心自己吗?
  沉寂的琥珀双瞳,不由地折射出一抹暖意的光泽。
  “吹笛的高人,你在吗?还是你已经走了。”凤飞清失望地蹲下身来,神情有些沮丧。他估计已经走了吧,她暗想着。
  树干上的马文才,他琥珀色的眼瞳掠过一抹异样,忍不住,他从空中扔下了一句话。
  “你怎么会来?”
  原本无精打采的凤飞清听到回应,当下神色激动地站了起来。她仰望天空道:“吹笛的高人,你原来还没有走啊。我是听到你的笛声才跑过来的,吹笛的高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听你的笛声很愤怒,又很忧伤,所以我才——”
  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地,马文才心中一骇。忽而,他排除心中生出的异样感觉,他冷淡道:“我什么心事都没有,你回去吧,以后也不会来找我了。”马文才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红枫林中。
  他看来不愿意跟她交朋友啊。
  凤飞清当下有些感伤,眼眶忽而热了起来。
  “英台,英台,英台——”远处,蓝色的长衫随风飞舞而来。
  温柔的眼神,含笑的脸庞。
  “山伯,你不是跟巨伯下山了吗?怎么?”凤飞清莫名地有些感动。
  “还不是山伯一定要坚持等你一起去啊。”跑来气喘吁吁的苟巨伯无奈道。
  凤飞清感动地笑了笑,她揉着眼睛道:“谢谢你,山伯,还有巨伯,有你们真好。走喽,我们去大餐喽。”她一手拉着一个,随风而去。
  红枫林内,一道身影在风起的时候,无声地飘落下来。
  他盯着远处的凤飞清,那琥珀色的眼瞳,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然。

'39'第39章 马文才恼羞成怒

  第39章 ;马文才恼羞成怒
  跟梁山伯、苟巨伯下山的凤飞清,直到月上柳梢头,她才酒意微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这个时候,马文才却不在房间里。
  迷迷糊糊的凤飞清,胡乱地抓过被子,她颠颠撞撞地摸到床榻上,懒懒地抱着被子,斜躺在床榻之上。
  夜风习习,一股浓郁的酒香,伴随着凤飞清均匀的呼吸声,漂浮在清冷的空间里。
  马文才推门而进的时候,便看到凤飞清一头泼墨柔亮的青丝披落在床榻之上,她醉眼朦胧,脸颊酥红,一副娇憨柔媚之美,在她无意翻身酣睡之间,朝着马文才扑面盖来。
  嗯哼——
  寂静的夜色中,低沉沙哑的呻吟声,无意识地从凤飞清粉嫩娇美的红唇之中溢出。她似察觉到热量,嘟嚷着踢了踢被子,将一双滑润若凝脂的玉臂伸展出来。
  月光下,那洁白晶莹的手,似散发着幽幽的梦幻之色,一点一点地印染进马文才深沉的琥珀眼瞳中。
  心,蓦然一颤。
  琥珀双瞳在瞬间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火光。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火一样的灼热,哗地一声,直冲他的脑门。
  他就这样呆滞痴迷地望着视线中的凤飞清,盯着她娇嫩唇瓣上挂着的那一抹淡淡的梨花笑旋。
  忽然一阵凉风吹过,吹乱他的额前发丝,那痒痒的感觉,划过他雾气蒙蒙的琥珀眼瞳,震了他一震。
  理智似回来了!
  琥珀眼瞳中的迷离之色,在片刻之间水雾散尽。
  一股莫名的心火,堵在他的胸口上。
  但见他快前一步,一把拽起凤飞清,冷道:“喂,祝英台,谁让你睡床榻上了,你给我起来,快点起来!”不知道为何,他的口吻中,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身躯被一股力量狠狠地摇晃着,半梦半醒间,她伸出手,揉了揉新月般朦胧的眼睛,抬头,似有些茫然地看着马文才。“咦?银心,天亮了吗?”她朝着窗外瞥了一眼,外面黑沉沉的一片,耳边,好像还听到呼啸的风声。
  “奇怪,天还黑着呢,干嘛来吵我,过分。”抬脚一踢被子,凤飞清又闭上眼瞳,继续安睡了。
  “祝英台!”马文才浓烈的双眉,高高地挑起,他没有耐性地吼了一声。
  “别吵,有事明天再说了。”烦躁中的凤飞清挥挥手。
  “祝英台,你知道你睡哪儿了吗?你给本少爷我起来!”马文才见凤飞清还没清醒,他琥珀双瞳隐含怒火,伸手再次去抓凤飞清。
  谁知道,睡梦中凤飞清,似感应到危险的气息,凭着习武者身体本能的反应,她一把扣住了袭向她的马文才。
  “别再吵了。”她音色虽轻,但却有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
  一抹愕然,如闪电般,掠过他幽深的琥珀眼瞳。
  怎么可能?
  马文才望着被凤飞清扣住的手腕,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依然沉浸在睡梦中的凤飞清。
  难道他深藏不露,身怀上乘功夫?
  琥珀双瞳蓦然一沉,危险的戾气,浮动在眼瞳四周。
  凤飞清却似无人般,继续甜美地安睡着。
  那张精致清秀的脸庞,紧贴着他的手背。偶尔还有轻轻的摩挲,这触碰的柔滑,若手儿探手春水飞絮中,玉润绵软。
  心火再次莫名地涌动上胸口,夜色中,马文才那冷硬略白的脸颊上,分明地,一抹淡淡的红晕,印染若朝霞,逐渐地蔓延至他的耳根处。
  奇怪的感觉,心慌慌的无错,令马文才若烫手山芋一样,极快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他这一抽,睡梦中失去支撑的凤飞清。
  砰——
  她的脸蛋,狠狠地撞上了坚硬的床板。

'40'第40章 凤飞清不得不忍耐

  第40章 ;凤飞清不得不忍耐
  哎呦!
  她忍不住扭曲了嘴角,皱着一双淡眉,从床榻上支撑着坐了起来。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她暗暗咒骂道:“臭巨伯,灌我那么多酒,下次不再请他吃饭了。”她整了整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
  非常不雅地伸了伸懒腰。
  双臂伸展,无意间似碰触到冷硬韧性的东西。不由地,她蓦然回头,却惊看到马文才站在床沿边,一双深邃幽然的琥珀双瞳正死死地盯着她。
  呃——
  她瞪大眼睛,右手习惯性地按上自己的胸口,使劲地拍了拍。“喂,马文才,你有吓人的怪癖是不是啊?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想扮鬼啊?”
  阴沉的气流,在马文才的眼瞳里渐渐地汇聚着。银袍下的手,握手成拳,在瞬间出击,攻向已然清醒的凤飞清。
  嘀咕着的凤飞清,只感觉到脸颊边上一阵强风刮过,而后她吃惊地看着马文才的拳头击碎了她身后的床靠木板。
  哗——
  木屑飞舞,纷纷地降落在凤飞清的身后。
  凤飞清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盯着行为怪异的马文才,她心有余悸地长吁了一口气。而后,她从床榻上跳了起来,怒视着马文才。
  “喂,马文才,你闹够了没有?”
  “这句话该本少爷来说才是。”马文才逼近凤飞清,冷冷地盯着她的脸:“祝英台,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白痴啊,你也不看看地儿,究竟是谁害本少爷大半夜站在这里的?”不过这一试探,也肯定了他心中的疑问。
  刚才定然是他心神不宁,所以是凑巧让凤飞清扣住了手腕。
  马文才如是地猜测道。
  而凤飞清经马文才这么一提醒,她才发现自己所站的位置,正是马文才安睡的床榻。
  “呃——这个,这个——”凤飞清不知道为何,此刻迎上马文才透亮幽深的琥珀眼瞳,她说话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她自知这件事情的起因定然是她喝酒喝得迷迷糊糊,所以才将马文才的床榻给占据了。而他之所以这么对她,估计也是因为这个。
  想到自己不对在先,她立即抱着被子下了床榻,走向自己的地铺床垫。
  “喂,等一下!”马文才在她身后唤了一声。
  “马文才,还有什么事?”凤飞清回头,诧异地凝视着他。
  “祝英台,这床榻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想最清楚的人应该是你。难道你不清理干净,还让本少爷动手吗?”马文才冷傲地指着床榻上洒落的木屑碎片。
  凤飞清淡眉微皱,她横了一眼马文才,恨不得一拳打碎他高挺的鼻梁骨。
  但是——但是——
  想起她动手后的轰动效应,还有那天苟巨伯的一语道破。
  她衣衫下的拳头,逐渐地展开,展开——
  她狠狠地一咬牙,暗道,算了,本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天就全当给伤残人士做义工了。
  凤飞清她跑到门外取来垃圾簸箕,又从她的衣柜中取出一个毛绒制作的长刷子,慢慢地将床榻上的垃圾残片,一点一点地刷进垃圾簸箕中。
  马文才奇怪地盯着那个长刷子。
  这是什么刷子?
  有些奇怪啊,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就好像他上次看见祝英台设计的灯座一样,精致而灵巧。
  凤飞清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去理会马文才奇怪的眼神,也没有兴趣去猜测他的心思,她只想快快地干完活,好好地、美美地补上她的睡眠。
  刷完最后一块地方,凤飞清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马文才一眼。“喂,马文才,干净了,你可以睡了。”
  她气嘟嘟地将垃圾簸箕往门口一放,回头见马文才拿着那个毛绒长刷子,怪异地研究着。
  “我的东西,谁叫你动的,哼——”一把夺过马文才手中的毛绒长刷,凤飞清看到马文才眼瞳中一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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