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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娘子(出书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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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顷,伴随一阵爽朗的笑声,未见其人先听其声。
“耿兄,可是找我喝酒来了?哈哈——”
耿一鸣双手环胸侧扬下颌,调侃道:“给你送人来了。”
段瑞龙一脚迈入门槛侧看旁坐,见到乔晓佳时先是一怔,继而疑惑地看向耿一鸣:“她找你去了?”
耿一鸣耸耸肩:“在路上遇见的,顺便带了过来。”
乔晓佳听他未提及自己出城之事,不由如释重负,当然,她也不难看出耿一鸣有撮合之意,好似特希望段瑞龙把自己留在身边,是兄弟情还是有别的想法呢?
段瑞龙拍拍耿一鸣的肩膀,眸中掠过些不一样的情绪。段瑞龙此刻已注意到墨无名,他蹲下身斜唇一笑:“小家伙,你叫何名。”
乔晓佳紧张地吞吞了口水,而墨无名触及到他冷厉的目光,吓得打个哆嗦,躲到乔晓佳身后瑟瑟发抖:“墨紫雨,墨墨怕怕,呜呜……”
“不,不怕,快叫人。”乔晓佳的说话声也有点颤,
见状,段瑞龙下意识地摸摸脸颊,抬头看向耿一鸣:“喂,我长得有那般凶悍吗?”
耿一鸣则无奈摇头:“你多久未照镜子了?胡子拉碴、一脸凶相,快出去吧,再吓着孩子。”
段瑞龙抬起眼皮想了想:“还真是,很久未刮过胡子了,等我去去就回。”语毕,段瑞龙像阵风似的转身离开。
他这朋友就是雷厉风行的性子,耿一鸣缓行而坐,朝乔晓佳含而不露一笑:“等他整理完你再看看,俊得一塌糊涂。”
乔晓佳不知如何接话,笑得有点僵硬。
不过说到帅,耿一鸣算是挺俊俏,肤色白皙,眉眼清秀,而且手指修长,乔晓佳揣测:他若脱下这身笨重的盔甲应该蛮秀气的。
乔晓佳生前的工作是广告模特,话说对帅哥美女早已有了免疫力。她个人喜欢那种男人——不必太帅,但有宽厚的肩膀可以依靠就行了,或者说,只有那类男人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可她很不幸,在茫茫人海中居然找不到中意的对象,也许并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只是那漫无目的的奋斗阶段里,爱情对她而言还是奢侈品。
然而,当她终于厌倦黑白颠倒的生活,决定正儿八经过日子的时候,却在最后一次酩酊大醉之后,穿越了。
这短暂的二十二年里,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美好回忆,除了四处奔波、拼命赚钱之外,便是沉沦在纸醉金迷的夜生活里,长期处于一种萎靡不振的状态。
乔晓佳时常问自己,人为什么要活着,活着的目的是为了吃饱穿暖,还是为了传宗接代?或者两者皆不是,只是别无选择的被生出来,而后在时间的回廊中等待自然死亡。
她生活的座右铭:活着一定要潇洒,因为我们会死很久。
正因这观点,导致她花钱大手大脚,成了名副其实的“卡奴”一枚。
吖!死了不用还信用卡账,不错哟。
……
过了半个时辰,段瑞龙一袭便服再次步入厅堂。
沐浴更衣后的他果然与之前大相径庭。当满腮胡渣修剪一净之后,露出他英挺刚毅的五官,一双深邃狭长的黑眸镶在浓眉之下,鼻梁挺直。薄唇依旧带着一丝寒意。
阳刚,是这词,阳刚十足。
乔晓佳注意他健硕宽阔的肩膀,忍不住想入非非,靠上去会不会硬梆梆的?
段瑞龙从她眸中看不到丝毫娇羞的神色,走上前,饶有兴趣地问,“你都会做何事?”
乔晓佳回过神,反问:“将军所指何事呢?”
“女人能做得的事。” 段瑞龙蹙起眉,自认表达得很清楚。
耿一鸣见乔晓佳一头雾水,好心提醒道:“比如刺绣、做饭、洗衣之类的。”
“……”乔晓佳怔了怔,道:“都可以,呃……刺绣不会,但我可以学。”
段瑞龙应了声,也未避讳耿一鸣还在一旁,直言不讳道:“会干哪样就干哪样,其实府邸不缺佣人,但我看上你的人了,懂我的意思吗?”
乔晓佳听这意思是:边干活边陪床?
她垂下眼皮沉思片刻,既然跑不了,不如先谈个价格。
“您一个月能付我多少银子?”
此话一出,段瑞龙与耿一鸣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笑起来。
段瑞龙笑得尤为开怀,翘起拇指,道,“好样的!还有胆量与本将军讨价还价。”
——在玉峙国内,倘若当官的看上哪家待嫁女子,并愿纳入府中做妾,且不说张灯结彩奔走相告,至少也得磕头谢恩。出人头地,光耀门楣啊。
乔晓佳一个穿越女哪里知道玉峙国女人的地位低到“挖地三尺”的境界。她闻得二人笑声却不明所以。您都堂而皇之的讲出来了,还不能问问价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五两、十两?你说吧,哈哈——”段瑞龙抿了口茶,话说多少人想进将军府当差都无门路,这小女子真是身福中不知福。
乔晓佳倒不客气,伸出十根手指,正色道:“十两,但我要带着弟弟一起过……”她又放下一只手,“所以,五两就好。”
她打听过了,算是高级白领价码。
段瑞龙睨了眼卧在椅子上睡觉的小男孩,眸中多了一缕柔和之情,“给你十两,给这孩子置办几件像样的衣裳。”
乔晓佳听他这般爽快,不由深深鞠躬:“谢谢段将军,我会认真工作的。”
耿一鸣则未发表言论,他注视乔晓佳的侧脸,不满二十岁的寡妇,既然她夫君死于乱战,那按本朝规定,亡者家属每月应去官府领取银两维持家计,为何还会过得如此落魄?
“随管家下去吧。” 段瑞龙一扬手命令管家,“给这姐弟俩安排间单独的住房,找些力所能及的活让她做便可。”
管家俯首得令,随后带着乔晓佳与墨无名先行离开。
乔晓佳确实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待遇”,更没想到段瑞龙这么有“人性”,虽然他的目的并不单纯,但她已然很知足了。
待乔晓佳走远,耿一鸣问:“瑞龙,我承认这女子挺俏丽,但至于让你这般迷恋吗?”
段瑞龙慵懒地依在椅背上,目光落在房梁上,有些黯然,他吐了口气,无力地动了动唇:“谈不上迷恋,就是喜欢她的俏。”他歪头看向耿一鸣,“她想出城被你碰上了?”
耿一鸣笑了笑:“段大将军看上的女人怎敢跑呢?真是路上巧遇。”
段瑞龙不以为意,伸伸懒腰:“跑也不奇怪,城内无人不知我乃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他起身欲回房,走出两步,驻足回眸,发自肺腑地说,“谢了,要说你这做兄弟的真够意思,连我的情绪都考虑得这般周全。”
耿一鸣不耐烦地扬手轰赶:“假客套,快去歇着吧。”
段瑞龙笑得有点苦涩,他应了声。拖着疲惫的身躯悠悠离开。
耿一鸣注视他的背影,想当年他们曾是并肩作战的小士兵,在混战中若不是段瑞龙替他挡下一剑,他早已魂归地府了,别说这点小忙,他欠段瑞龙一个大人情。
可是,如何让段瑞龙彻底忘却过去呢,说出来都无人相信吧,看似冷酷无情的赤手将军,心中却隐藏着一段无法释怀的情感。每每触及,悲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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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管家将乔晓佳安排在丫鬟房小院外的一间客房中,这间房虽然摆设简单,但比起下人们的大通铺要好很多。老管家要他们先住此处,具体做什么工作明天再说。
乔晓佳见屋中落了些浮土,挽起衣袖准备打扫。但手头没有抹布和扫把,她便走入下人房借用,而她的彬彬有礼并未换来丫鬟们的友善,各个白眼而过对她爱答不理,似乎在说:都是做丫鬟的,你凭什么比别人有特权?
乔晓佳大概看出那么点苗头,不论在哪个时代,“员工”之间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战过,这就是人类,有人的地方就要会有“争斗”,也不乏一部分中庸之人在旁看热闹捡乐,其实斗来斗去,还不都是给人打工的。
“墨紫雨,给你布布……”墨无名扯了扯她的裤腿,伸出小手递上一块抹布。
乔晓佳转过身,浅声一笑:“墨墨真乖,从何处找到的?”
墨无名得意洋洋,叉腰大笑:“就在窗沿上呀……墨紫雨笨笨……”
乔晓佳随之看向低矮的窗沿。果然,小扫把、木盆等摆在窗沿之下。原来古人有将清洁用品放在门口的习惯。她就少看了这一眼。
她环视四周,发现附近只有佣人院中有一口小水井。因此,她领着墨无名走入院中,墨无名伸头探脑地往井口里看,好奇地眨眨眼:“哇……有水……”回音顺着井壁缓缓响起。
乔晓佳取过水桶,惊见墨无名半个身子已探入井口边缘,她疾呼一声急忙抱开孩子。
“掉下去怎么办?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么?”她不悦地皱起眉。
墨无名低头嘟着嘴:“墨墨下次不敢了,墨紫雨不气……”
乔晓佳无奈地叹口气,别看这会儿承认错误承认得麻利,可扭头就不是他了。话说小孩子就是记吃不记打,哪危险就往哪钻,地上捡起个东西就敢往嘴里放。她现在终于明白,就算长八只眼睛都盯不过来。
墨无名见娘绷着脸,抱住她的大腿蹭啊蹭:“墨墨听话,墨紫雨笑笑吖……”
“笑不出,我早晚被你气死。” 乔晓佳将水桶抛下井中。
这口井的构造相对简易,没有古装影视剧中的那种木轱辘提吊木杆,所以她只得待盛满水后再一点点拽出井外,这一桶水打出,她已汗流浃背。
她蹲在一旁休息,墨无名急忙撩起小袖口替她擦汗,笑眯眯,巨热情。
见状,乔晓佳哑然失笑:“小马屁精……”
墨无名发现娘不生气了,摇头晃脑地嘎嘎大笑。
乔晓佳揉了揉孩子的脑瓜顶,卯足劲儿提起水桶,艰难地前行。墨无名则屁颠屁颠跟上:“墨紫雨,给墨墨讲故事听吖……”
啧啧,听话还没到一分钟呢。乔晓佳沾湿抹布领着墨无名进屋,边擦桌子边回忆听过的故事:“给墨墨讲个《狼来了》的故事吧,从前就个小孩子很调皮,喜欢说谎骗人……”
当故事讲完,墨无名似懂非懂地眨眨眼:“骗人是坏孩子吖!那墨紫雨还让墨墨叫娘是姐姐?……娘是坏孩子……”
“……”这会儿倒真机灵的。乔晓佳无力地侧过头:“谎言分成害人和救人的,娘这是善意的谎言,你还小,长大以后就不懂了。”她伸出一根手指,教育墨无名,“除了这件事,墨墨绝不能当狼来了的坏孩子。”
墨无名好似一个被洗了脑的傻小孩,笃定地点点头:“嗯嗯!墨墨只听墨紫雨的话哟!”
此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乔晓佳开门一看是位四十出头的妇人。妇人手中托着一盘杂七杂八的糕点,面朝乔晓佳和蔼一笑:“这是晚饭时剩下的糕点,虽说碎了点,但都没碰过,给孩子吃吧。”
乔晓佳先是一怔,即刻扔下抹布接过糕点,鞠躬行礼:“谢谢大娘,我是新来的丫鬟墨紫雨。”
“不必多礼,出门在外不容易,大娘在厨房管事,日后叫我吴嫂吧。” 吴嫂探头看向屋中的墨无名,神色中染上无限的思念,“是你儿子吗,真可爱。”
“是,我弟弟。” 乔晓佳召唤墨无名过来谢礼。墨无名盯着花花绿绿的小点心上前,有模有样地鞠个躬,“大娘好人吖……嘎嘎……”
吴嫂摸了摸墨无名的小脸蛋,似乎喜欢得紧,她弯身拥住孩子的身体,一股属于孩童的奶味儿不禁令她落泪,道:“真乖,真乖,给我当儿子吧,呵呵……”
墨无名一听这话,立刻挣脱开来,随后躲在乔晓佳身后焦急地大喊,“墨墨有娘,有娘!”
乔晓佳嘴角一僵:“墨墨真没礼貌,吴嫂以后不给墨墨送点心吃了。”
“不吃就不吃!”墨无名气哼哼地爬上床,一歪头面冲墙生闷气去也。
乔晓佳尴尬地看看吴嫂:“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
吴嫂不以为意地摇头,眼中依旧带出一丝羡慕之情:“无碍无碍,孩子嘛只认亲娘,你忙吧……”临走前,吴嫂拍了拍乔晓佳的手背,旁敲侧击道,“府中规矩甚多,行事多加谨慎为上策。”
乔晓佳感到一阵温暖,再次鞠躬:“谢谢您,我会小心的。”
——当吴嫂转身离开时,乔晓佳注意到吴嫂脖颈上,也有一个清晰的“叛”字。
这是她初次看到这烙印的模样,乔晓佳不由自主地摩挲脖颈……虽说吴嫂并不知自己也是叛妇之身,但能她能感到吴嫂的生活异常艰辛。
乔晓佳思忖片刻,回头时发现墨无名还在生气,于是,她捧着糕点盘放在床边:“真香呀,这么可口的糕点给谁吃呢?……”
墨无名耸耸鼻子,痛苦地吞吞口水:“扔掉!……”
乔晓佳忍着笑,严肃地应了声,敲着瓷盘故意弄出声响,而墨无名顿时转过身,瞪着小点心又咽了咽口水:“扔掉多浪费吖……”
乔晓佳看他口是心非的小模样真是哭笑不得:“吴嫂既然不是墨墨的娘,可还是好心地给墨墨送点心吃,墨墨方才的态度对么?”
墨无名抿抿唇,摇头认错:“墨墨有娘,墨墨只有一个娘是墨紫雨,不要丢下墨墨……”
乔晓佳不知自己那根劲短路了,搂住墨无名的一瞬已红了眼眶。
孩子是在害怕吧,他似乎隐隐感到生活的艰辛,看出她的疲惫。
“笨墨墨,娘哪舍得丢下你,多苦都不会。”
墨无名见娘哭了,自己也开始掉眼泪,他伸出小手摸去乔晓佳眼角的泪水,啜泣道:“墨紫雨别哭吖……墨墨打自己……”他边说边攥紧小拳头捶胸口,乔晓佳见状破涕为笑,拉过他的小手握在手中,将一块小糕点放在他手心:“墨墨这么乖,这是奖励。”
墨无名捧着小点心嘎嘎一笑,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这一品尝不要紧,小家伙震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因他从来没尝到过如此美味的……甜味儿。
他将小点心送到乔晓佳嘴边,语无伦次道,“娘尝,吃香……”
乔晓佳张大嘴,但只咬了一小口,她故作难以下咽地说:“真甜呀,可娘不喜欢甜味,墨墨都吃了吧。”语毕,乔晓佳起身继续擦桌擦椅。在这一刻,她注视墨无名愉悦的表情,似乎真正体会到何谓天下父母心,一切举动亦是那般自然而然,孩子开心她便满足了。
※※ ※
天刚蒙蒙亮,乔晓佳再次被敲门声唤醒,话说,墨无名时睡时醒,一会要尿尿一会喊饿整夜不消停,而她打扫完屋子也才躺下要睡。
乔晓佳拖着快散架的双腿打开房门,只见老管家肃然地伫立在门口,道:“墨姑娘,段将军命你去前院一见,走吧。”
乔晓佳揉揉眼皮拖沓跟上,段瑞龙也真是,有必要起这么早么。
待走入前院,忽近忽远的兵器声传入她的耳畔。显然,段瑞龙犹如风驰电掣般的剑法轻易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乔晓佳神色木讷,缓慢眨眼,小幅度蹭坐到凉亭椅子上,心说,练剑就练剑,还需要陪看么?
待段瑞龙一套剑法练完,发现乔晓佳倚靠在柱子旁犯迷糊,他将剑入鞘,问:“未睡好?”
“不,还没睡……”乔晓佳迷迷糊糊地回,“段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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