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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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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殉葬。师父待我如亲生般,情同父子。只因我幼时极为聪慧,只用六年时间便学成出师,于是十二岁那年师父将我送回京城,许我游历。我独自一人闯进宫中面见已是皇帝的四哥,费尽口舌灭了他欲除我之心,恢复身份封为瑞王。恢复身份后我并未忘记师父的教诲,游历四方增长见识。十六岁那年北厥进犯,我主动请缨随军出征,出生入死,屡见战功,终于成了将军,拥兵一方,手下墨骑军从未败阵,战无不胜。如今皇帝昏庸,太子荒淫,奸臣当道,若不是朝中还有像白相这样的明臣,天下早已民不聊生。是我该夺回一些东西的时候了,师弟师妹可愿助我?”
  大师兄说完目光如炬的看向我们,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突生一种荒谬的感觉,我死而复生来这儿原来是来夺什么皇位的?但我立马甩甩头清醒过来,随清宁一起跪下应了他。
  或许是因为他泉水般的声音,或许是因为他王者的气势,或许是因为他坚定的眼神,或许是因为国将不国,亦或许只是因为他是大师兄——我和清宁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你我三人立下血誓如何?”大师兄沉声道。
  我头脑一热,点了点头,清宁更是毫无犹豫。
  当下三人各以潜蛟,飞龙,游凤割破手指滴血为誓:阮瑞,清栾,清宁在此为誓拜为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互帮互扶,不离不弃,兄弟中有叛兄弟着,诛之!
  “大哥!”
  “栾妹!三弟!”
  我们互唤着,澎湃着的何止激情,更是命运……
  “大哥,我想求你件事。”我静下来说。
  “但说无妨。”
  “助我买下织梦与剪梅楼吧!大哥,凭你的地位定能助我!”
  大哥闻言却爽朗地笑了起来:“不瞒栾妹说,这条街上除了那剪梅楼与永昼院,另三座青楼实则都已是我的,他们其实是我收集各种消息的场所,除了这芙蓉浦,举国各重城均有以他人为名实则属于我的青楼产业,我亦正有买下剪梅楼的打算。我们现在就去会会那剪梅楼的老鸨如何?”
  我当即应了,心下暗叹。出门唤了避在外的织梦便往剪梅楼去。
  待见得剪梅楼的老鸨我却心生疑惑:这女人虽也像那几位一样打扮艳俗,浓妆重抹,眼神中却透着清明,怪不得织梦能至今保得女儿身。只是有着这样眼神的人,竟能在这污浊之地跌打滚爬至今,还成了老鸨,也不得不说是一种捉弄了。
  “月娘见过瑞王爷,两位小爷。”
  “不必多礼,今儿来月娘这儿是有一事欲与月娘相商。”
  “王爷抬举了,有事王爷吩咐即可。”
  “月娘可愿将这剪梅楼卖与我兄弟?”
  月娘抬头仔细看向我,面露疑惑。
  “在下想买这剪梅楼改做酒楼,还望月娘你成全。”我拱手道。
  “酒楼?不是青楼?”月娘奇问。
  “真真切切,王爷在此,我不敢打诳语。”
  月娘双眉微皱眸闪流光顿了片刻问:“那这一楼的姑娘……”
  “在下当问她们的意愿,若愿留下来改行在酒楼做工,我就留下;若想退出青楼远离污浊之地,一两白银即可赎身;若仍想在青楼继续营生,我当安排她们进对面三家。绝不食言!瑞王爷作保,如何?”
  月娘惊异,呆楞住,旋即镇静下来难抑略抖的声音道:“当真?一两白银?!”
  我郑重地点点头。一旁的织梦亦是激动不已不停地绞着帕子。大哥也是一脸惊异但看我坚定的态度,但旋即平静下来,我信他定是会支持我的。
  果不其然,大哥道:“月娘,本王愿为兄弟担保!”
  月娘喜不自禁颤声道:“没想到……老天竟有这般成全我的一天……我这就去取地契,楼契,与你订约!”说完又哭又笑地走了。
  一旁的织梦扑通一声跪下:“瑞王爷,栾姑娘,宁兄弟,织梦在这儿代整个剪梅楼给你们磕头了!”
  我忙扶起她:“以后就不要再轻贱自己了,若是愿意,便跟着我吧。”
  “织梦愿意!栾姑娘你便收留我吧!”边说着边将那银票取出来递还给了我。
  “以后唤我栾姐姐吧,不过待会儿月娘来了,你可还得喊我公子呢!”我笑道
  织梦因激动红了脸道:“姐姐说笑了……”
  我与月娘最后定了契,按了手印,付给她一千两黄金,大哥本欲代我给,我却并未同意执意自己给了,只因我想在古代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大哥亦是知道我并非当世之人,他与师父常年以信鸽通信(我现在才知道那夜听到的鸽子声是怎么回事),便理解了我,随我了。
  随后我召集整楼的人各作了安排,明日一早改离去的便会离去了。有三十个女子及大部分龟奴,保镖,杂役,厨子愿留下从此在酒楼做工,我从中挑了十二个女子,六个龟奴,六个保镖,五个厨子及一半的杂役留了下来,其余均给了银子遣了。
  月娘亲手拿下了门口的牌匾在后院一把火烧了。她告诉我她本名原唤“珮洁”,与她的一生颇为讽刺,有一个一直与她相爱的男人,原以为一辈子有缘无分,现在却终于可以回去找他了,她很感激我,也很感激上苍。
  我并未昏了头脑,只对她说:“若你以后生了变故,随时欢迎回来我这儿帮忙。”
  月娘闻言含泪看着我,无语凝噎……
  大哥说他明日便会派人来与我商定装修之事,我心下一宽——多了个亲人就是好。
  回了客栈,躺在床上已是子时中刻(凌晨两点)了,我思绪颇乱。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身心俱疲,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迷糊中似乎闻到了清宁身上的青草味,我太疲劳了,只更沉地睡去……

  第五章怅望倚层楼(上)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巳时中刻方才醒来,一睁眼便看见清宁静坐在我床边。
  “大娘你可真能睡。”
  “昨个儿太累了……你昨夜来过吗?”我揉揉眼睛问。
  “恩,睡不着,来看过你。你却睡得跟猪似的。”
  “要随遇而安懂不?吃饱睡饱最重要。”说着我便又抱着被子往里头滚,伸了几个懒腰。
  “我喊小二打桶水来,你洗个澡。”说着他便离了房去。
  待得我与清宁都收拾妥当出了房门已是午时了,我与清宁退了房顺便吃了顿午饭,便往剪梅楼去了。
  快至门口,织梦见了我远远便咧着嘴迎了出来:“栾姐姐,终于等到你了,楼里该走的人一大早便都走了,月娘也早早离开了,瑞王爷派了个叫鲁秦的师傅来了,正在厅里侯着呢。姐姐你吃过了吗?”
  我抚抚她的头发笑说:“吃过了,带我去见见那鲁秦。”
  织梦吐吐舌头便领着我走,见着了鲁秦,发现他约摸四十左右,半边脸竟似被火烧伤过,疤痕挺深。我让清宁去安排一下楼里剩下的人先吃饭休息候着,再命织梦取来纸笔,便绘了大体的意象图给他看:一楼左边儿一个长吧台,十五张椅子;;右边儿二十张方桌(打牌用);厅中央一舞台;二楼只供吃饭用,各桌间以屏风相隔,距离得当,行走自如;楼梯口边儿一个小吧台,二楼全为包间儿,四楼客房。
  我再将各个细节的要求一一讲与他听了,大哥找来的人果然是高手,对我的所有新奇要求竟都照单记下,除了讶异外并无异议。我问他何时可完工,他略一皱眉道:“公子的要求颇为奇异,我自当与王爷表明,多拨人手,尽快完成,大概半月左右。”
  竟这么快?!大哥的手下果然不同凡响。
  “那便麻烦鲁师父了。”
  “公子客气,鲁某先告辞了。”
  入得后院,便见大伙儿都坐在院内等着我,我先唤织梦陪我去换回女装,再一身惊艳出现在众人面前,开始了我的岗前培训。
  我与清宁就这样有了家,我给此楼取名“流年坊”,门口一对联:“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我、清宁、织梦均住在后院,其他人均住偏院,我把后院和偏院亦修改扩建了,在自己的房门前移来一棵栾树,清宁又帮我做了个新秋千,树旁不远处亦挖了个池塘。织梦心思玲珑种了不少花草,亦叫人移了些竹子来,整个院子生趣盎然,舒适得紧。
  现下整个芙蓉浦议论最多的便是我的“流年坊”。精美新鲜的菜肴,新奇的服务与消费,好玩的扑克牌,吸引着一批又一批的客人。流年坊几乎天天爆满,没来过的想来,来过的还要来,生意出奇的好。一堆现代经营方式用在这坊上,给我换来了成箱的银两。我给员工的工资都是最高的,女服务员的安全自有保镖和清宁的保障,我几乎是天天数钱数到眼花。只可惜的是,钱虽已聚多,我那双鞋却已来不及赎回了。
  古刚时不时会来坊里玩,多数时候却只是在我的后院坐着。每次他来清宁都从前院抽身出来跟座佛似的站在我旁边寸步不离。他见我女儿装并未奇怪,只是眼神迟迟不肯从我身上移开,看得我颇为尴尬。
  大哥京城和这边两边跑,除了每天给他提供坊内收集得的各种情报,并未对我们有别的要求和安排,只想让我们先在芙蓉浦立稳,有他罩着,自是没什么问题。
  白雪碧回了京城,自那青楼一别并未再见过面,只时不时会托人捎些东西来,花这么大人力捎来的东西却总是让众人大跌眼镜,第一次是一朵已经快枯的栾花;第二次是一个长相奇特的毛桃子,只因觉得好玩就捎来给我看了;第三次是一条死鱼,说是他府里后院的小池子里今年翘掉的第一条鱼……再说这次吧,最近的一次,竟是一包萝卜干!捎来的那人说,是老白自个儿一时兴起学着做的,第一包怎么着也要给我,我尝了一口当场晕菜——简直怀疑他是不是把卖盐的打死了把盐全抢过来了!话说他这些举动倒是经常让我有种很温馨甜蜜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大哥时常和我们说如今天下的情况,他告诉我那日西南隔间坐着的便是那荒淫的太子阮棹,那日他欲点了织梦去,却被大哥给抢了,至今还耿耿于怀。这太子虽荒淫,却不笨,朝中以秦滇为首的一群腐败顽固旧臣守着他,皇上又为他与大哥争着兵权,他自己亦是个极为狡诈多变的人,只色心太重。我问大哥是否知晓那日后来西北隔间是谁,大哥竟说是那东阳晋!这厮后来竟又去了,好生奇怪!
  北厥国对我南翎一直虎视,但如今自己国内却也不安稳。北厥国姓为完颜,当今皇上为完颜羽纶,已年近古稀,膝下三子势力都不小,储争颇为激烈。
  西楚国沙漠地颇多,国力本不如北厥、南翎,但国内安定,国人善蛊,亦不容小觑。特别是国君楚幽冥,虽年纪轻轻,却乃有名地邪君,有“西邪”之称,手段狠厉,治国很有一套。
  我问过大哥有关师父的事,并告知他那假面皮之事,大哥说师父因恨容貌太过俊美故一直易容成了习惯,所知之人不多。我却总觉得这解释无法说服我,可也没办法。
  我借瑞王爷之名去那王记当铺欲赎回那双鞋,却也行不通,好生郁闷。
  是夜,我坐在秋千上轻轻地荡,月亮掩了脸,满天都是星星,灿若钻石。清宁又在我身后轻轻帮我推着,晚风拂着我散开的发、我的脸,温暖而清新。织梦在一旁轻轻吹着笛,我教了她很多现代的曲子,吹来很是动听。
  一曲罢,我说:“你们知道吗?天上这些个星星其实都是太阳,只是与白天的太阳相比,离我们太遥远了……”
  “真的假的?姐姐你怎么知道?”织梦偏头问。
  “在我的家乡,我们能造出一种能看得很远的望远镜,能够看清远方天空的一切,我们甚至还造出了飞船、火箭能够将人带去天上呢……”
  “天啊,好厉害!姐姐!你带我去你的家乡吧!好姐姐……”
  “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还能不能回去呢……”
  “啊?哦……”
  “大娘,唱首歌吧……”一直沉默的清宁却开口了,打破了沉默与压抑。
  “好啊!我唱一首很简单的歌《花火》吧。”
  织梦吹着笛和着,我轻轻唱,这一刻的安静祥和太过美好,我醉了,快乐似乎被溢满了……
  一曲罢,三人相视而笑。那一刻晚风拂动栾花,漫天飞舞,织梦与清宁美丽淡笑的脸永远映在了我脑海中……
  白墨题飞上院墙,隐在暗处,甫定身形,便见到这美丽的画面和着那轻灵的歌声,深深地收入了心底。他站定,默默注视片刻,心中喃道:“栾妹,真愿你永远这么美好宁静地生活下去,真想永远看着你笑靥如花……”半晌后复又飞身离去,隐进了夜色中。
  我和清宁感觉到有人,但又没有敌意和杀气,只当是大哥的手下暗卫来看看我们的情况,并未理睬。只问向织梦道:“织梦,你和你姐姐怎么入了青楼的?”
  织梦轻轻地叹了口气,顿了一下,悠悠地说:“我本名上官凤兰,姐姐名为上官凤竹。我们姐妹原是官宦家的小姐,爹爹是四年前被皇上斩于午门的江都隶上官聿。那年江都淮水泛洪,百姓流离失所,爹爹日夜担忧竭尽全力赈灾,天天忙在淮水边,却迟迟等不来朝廷的赈灾银,爹爹甚至连自家家产都开始变卖,娘亲拦都拦不住。后来听说白墨题白相在朝廷力排众议终于求来了赈灾银,可银两到了江都府次日打开里面竟全是石块,爹爹面色灰白百口莫辩,便被那押银而来的秦滇以私吞灾银为由抓至京城……”织梦看向湖面,面露哀伤,径自沉入了回忆里,那悲伤蔓延开,我心里又沉了,和清宁一样,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呢……
  织梦转过头来淡笑地看着我说:“可笑的是,这么一折腾,等父亲都被斩了,淮河的水也退了,从头至尾,未见一两赈灾银,那么多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那年,是整个江都的一场噩梦……”
  “你们为何不再求白相?他没有再管吗?”清宁拧眉道。
  “我和姐姐安葬了气得故去的娘亲,变卖了家里最后的家产,去往京城,欲找白相,一路艰辛,姐姐还在路上失了身……等我们熬至京城已是半年后的事儿了,去了相府才知朝中出事,白相竟被打入了大牢。我们姐妹彻底绝望,遇上月娘入了青楼,姐姐自是破罐破摔,但却与月娘一直护得我清白,直到遇见了姐姐你……白相最后不知怎么办的,又被放了出来,官复原职。我与姐姐又欲从芙蓉浦出发去寻他,却被东阳小侯爷来访拦了下来。”
  “你说是那东阳晋?”我奇道。
  “是的,小侯爷貌似风流却是个心怀天下的好人,他说如今朝中局势动荡,白相举步维艰,便不要再去找他了,死者已逝,我们应放下仇恨好好生活。即使不为白相想,也该为天下百姓考虑。若有朝中暗势力倒塌的一天,便是父亲冤情昭雪之日。我姐妹二人便留在了青楼,小侯爷对我们也很是照拂……”
  我与清宁面面相觑,那东阳晋竟做过这等事,竟是这样一个人!那当日他那轻薄之行又是为何?他既是向着雪碧的,又为何那日装作不知演了那么一出戏?这其中定有文章!但现在无人能给我解答。
  夜已深,清宁又去了前楼作最后的巡视,一楼的酒吧与牌局是通宵开着的。我劝慰了织梦几句便和她都回了各自的房间准备休息了。
  灭了灯,刚欲睡去,窗外突然飞来一颗石子,我忙警觉起身飞手接住,喝到:“什么人?”披了外衣便推开门,却见竟是古刚背对着我站在栾树下面向池塘,绯色衣衫飘起,一派爽朗,神姿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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