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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虐渣攻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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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家便要争家产,争家业,一帮人你来我往,跳梁小丑一样斗得面红耳赤。
  那时候,姜坤便觉得,自己风云了半辈子,从翰林院熬到了内阁,偏偏享不到天伦之乐,年纪大了,也心灰意冷了,便直接离了家远游,四处拜会早年的朋友们。
  姜坤是皇帝一党,从不结党营私,皇帝也放心叫他到处走,如今朝中需要他了,他躲也躲不了,索性回来。
  只是才回来,竟然就听见老四那一房竟然干出那等的混账事来,差点没将姜坤气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姜坤才好了一些,坐在屋里跟姜荀说话,顺便考校考校他学问。
  正说着,外头便来报说姜姒来了,姜坤倒是记得自己这嫡亲孙女,打小就是聪明的,不过往日总归有些怯懦,这一回却完全不一样了。
  姜姒进来的时候,自然是大大方方,步履从容。
  姜荀也坐在旁边看她,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位位高权重的祖父,姜姒原不大熟悉,更不清楚在自己出嫁之后,姜家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听说老太爷的身子不是很好。在姜妩出卖了姜家之后,到底最后成了什么样,也无从得知。
  现在见到这一位祖父,姜姒难免生出几分敬畏的心来,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姒儿给祖父请安,祖父康健。”
  有许久不曾见到,姜坤倒没想到这丫头变化这样大。
  想起她与姜荀亲厚,姜坤脸上便挂了几分笑,显得慈和:“都说是女大十八变,姒丫头变化也大,差点叫我没认出来。”
  摸了一把胡子,姜坤点着头,道:“我才打南边回来,给你们兄妹几个带了几套孔明锁,几套书,文房四宝,都已叫人给你们送去了。姒丫头也别站着,坐下吧,陪着祖父这里说说话。”
  姜荀笑了一声,道:“四妹妹如今可是才华不小,前阵子听说还认识了谢家姑娘。”
  “哦?”
  姜老爷子陡然一震,眼前一亮,看向了姜姒。
  姜坤虽是阁老,也年长许多,可与谢江山比起来还差上一些。
  当年在翰林院里,姜坤与谢江山可是时常下棋,也知道谢氏一门家风如何,对谢家子女的才华更是毫无怀疑。
  听见姜荀说谢家姑娘,姜坤便立刻知道这说的是谢银瓶了。
  姜姒却有些不大好意思,解释道:“祖父可别听荀堂兄瞎说,孙女不过是与谢家姑娘略聊了几句,还不曾说什么话呢。谢家银瓶姐姐才华惊人,孙女玩玩不敢与之相比的。”
  “哈哈哈……”姜坤闻言笑了起来,还硬朗得很,只道,“你也不必谦虚,我往日听人提起,知道谢家那丫头也是个恃才傲物的,你若没本事,她怎可能瞧得上你?他们谢家人,都这德性,也不必太在意。”
  嘴角微微一抽,姜姒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感谢谢家人的赏识?
  不过也难怪了,谢氏一门士族遗旧不说,还荣华至今,门第比普通翰墨之族更不知高出多少,只是越是如此越是低调。这一代里,名扬京城的就一个谢方知,败坏了一家的门风,不过偏偏文才极好,叫人想说谢家后继无人都不能。除了谢方知之外,谢银瓶虽有才,却完全不与顾家顾芝一样,少有出来的时候。
  所以能被谢银瓶喜欢上,还想要主动结交,在旁人看来是极有脸面的事。
  姜姒虽也佩服谢银瓶,可不觉得自己比她差了多少,因而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只对姜坤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孙女不曾想过她乃是谢家姑娘,只当她是可以结交的朋友。”
  这一句,难免叫姜坤刮目相看几分。
  满朝文臣,一提起谢氏,必定都是要仰着头看的,就连姜坤自己也不能免俗,谢江山年纪不如他,可不管是学识还是本事,都远远在姜坤的前面。如今姜姒竟然能有这样淡泊的心境,自然非同一般。
  不管是真是假,但凡能说出来,便已经是心性不同寻常人了。
  姜坤终于仔仔细细打量这孙女一番,暗暗点了头,笑道:“将来你的出息,不该比谢家丫头低。”
  姜荀那边生怕话题入得太深,连忙插了一句道:“祖父这心可也真偏,方才说荀儿暂还及不上那谢乙,如今却说姒儿能压过谢家姑娘,这是说我连姒儿也不如?”
  姜姒一下笑了出声,拿眼去看坐在上头的姜坤。
  老太爷顿时有些无奈,不过想起谢方知来,又道:“祖父这话可不偏不倚。不过……谁知道谢江山这儿子怎么养成了这样?”
  明明才华盖世,偏偏放荡轻浮。
  摇了摇头,话也说得够多了,姜坤便叫他们回去自己歇着,又嘱咐姜荀一定要小心养病,这才叫人送走了他们。
  从善斋堂出来,姜姒还与姜荀并肩走。
  姜荀道:“近日朝中不大太平,祖父回来便是要给皇爷办事,不过我记得你说你不愿嫁傅臣,方才怎不与祖父提?”
  “我与傅臣本就不曾有过任何的约定,祖父才回来,我第一回见面便说,时机不大对。”姜姒两手叠放在一起,娴静得很,略落后了姜荀半步走,又道,“此事急不来。”
  “我虽为萧纵做事,可鹿死谁手尚还不知,选傅臣也未必就是错……”
  姜荀也不知道话应该怎么说,毕竟傅臣待姜姒是极好。
  若是大事成,而傅臣败,未必不能留他一条生路……
  不过,左思右想,姜荀又觉得不大对,他叹了口气,道:“若你能在大事定下之后嫁人,那才最是合适。”
  姜姒轻笑:“哪里有那样便宜的事?”
  “总之你处处留心,时时谨慎,挑夫君可是一辈子的事……”姜荀乃是她堂兄,这些话也不避讳,后又道,“若拿不准主意,叫我来为你掌掌眼,未必不可。”
  “我才十三,荀堂兄倒还比我急。”
  姜姒一句话便带过去了,实则人选不是没想过,可到底还是不合适。
  送了姜荀回竹院,姜姒也就回自己屋里去忙了。
  老太爷回府,里里外外都在忙活,周氏年后便该生产,如今操劳不宜太过,一大家子的事几乎都放在了姜姒的手里主持。好在姜姒前面早就已经将事情给理顺了,如今办起来照旧头头是道。
  自打姜坤回来,老太太那边就消停了许多,卫姨娘也不敢在背后做什么手脚,乖顺得像是小白兔。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姜坤在,就连姜源到了姜坤面前也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只是姜坤也懒得见这些不孝子,姜源则是明里暗里跟老太爷借人脉,想要借着老太爷的关系往上爬。谁知道当场就被老太爷甩了一巴掌,灰头土脸地从屋里出来,再也没去求过老太爷了。
  过年节时候,老太爷四个儿子都在京城,独独四老爷姜清被老太爷毫不留情地打了出去,连饭都没留一顿。
  当时姜姒见着,可好一顿解气,只管吩咐下面仆人,将四房赶得远远的,生怕他们坏了姜荀的心情。
  按理说,姜坤这么个脾气古怪,又被儿子们寒了心的老太爷,应该很难接近,可姜姒跟姜荀都非常得他喜欢,时常过去说话。
  久而久之,姜姒便也觉出了这其中的妙处,姜荀要学的乃是权谋之术,姜坤讲一些朝中的陈年旧事,分析其中道理的时候,往往也不避讳着姜姒,姜姒就这样听着,慢慢也摸出官场上这些个弯弯绕来,总算是知道男人们的世界无比精彩。
  耳濡目染之下,说姜姒什么也没学到是假的。
  至少,她对如今朝中的局势,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由此再见到谢方知的时候,她便清醒了许多,也有把握了许多。
  翻过年的元宵灯会,姜姒与府里女眷们一同出来,才到了茶楼上等着看花灯,便有人递了条子进来。
  是谢方知。
  那了缘小尼姑在别院里过得很好,如今已有了二十多日,谢方知约莫也是知道姜府这边来逛灯会,才抓住了机会急急递消息进来。
  谢方知不像是傅臣,他与姜姒素来没有什么交集,若是傅臣想要往姜家递个消息简单,谢乙却是万般地难。
  这许多天,姜姒故意没出过门,也早就将那了缘的行踪藏好了。
  在知道了缘腹中乃是萧纵骨肉之后,姜姒便料定谢方知不敢大张旗鼓地查,生怕有个万一,被人发现,那才是得不偿失。
  所以如今姜姒一冒头,谢方知立刻找了上来。
  打开纸条一看,姜姒便又收了,道:“上头待着也无聊,我下去河边上逛逛,瞧瞧花灯。荀堂兄与世子爷那边去了,若他回来,还请他在上头等我。”
  这边姜姝没一个月就要出阁,难得还有这样出来玩的机会,今天也出来了,听见她这话,便道:“四妹妹去吧,一会儿堂兄回来我自告诉他。”
  姜姒于是与红玉、八珍、灵芝等人出去了,沿着河边转了一圈,便在小桥下面瞧见了一艘乌篷小船,外头挂着一串红灯笼,一串绿灯笼。
  这就是谢方知说的地方了,他倒是挑了个别致的好地方。
  姜姒只叫红玉等人在岸上等着,自己上了船,躬身进了船篷。
  谢方知一身藏青长袍,颜色偏暗,已在盘坐在船内等候多时,他面前摆了一张方几,抬眼看见姜姒进来,眼底氤氲的寒气,终于散去一些。
  “真是菩萨难请,四姑娘金枝玉叶,竟也肯来。”
  “谢乙,如今是你求着我办事,肯来已是我给了你面子,你莫不识抬举。”
  姜姒原是想着愧疚于他,还想道个歉,谁想到他一开口便叫人皱眉?
  她今日一身天青锦缎圆领袍,腰上悬着深青色珠玉丝绦,皮肤细白如在牛乳里洗过,身上带着浅浅伽罗香,方一坐进这简陋寒酸的乌篷小船,便为之增添了无边的艳色。
  谢方知瞧着她,端了一杯酒来喝,颇觉秀色可餐。
  他道:“我派人在姜府外头守候多日,四姑娘却偏偏不肯出来,真是叫谢某苦等,发发牢骚,倒也成了谢某的错了。那谢某便要问了,如今四姑娘可知道那是谁的骨肉了?”
  知道了。
  姜姒看着眼前一杯酒,端了起来,一举杯,坦然至极:“你谢乙名声不好,无怪旁人误会你。我也不过俗人,谢公子若以为我火眼金睛,能从你这一具臭皮囊里看出什么淤泥不染之风,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好男不与女斗,谢公子当时不曾计较,如今怎的这样小心眼?”
  “……我原以为我已是舌头上淬过毒的,不曾想一山更比一山高。”
  谢方知自叹弗如,由是举杯,轻轻与她相碰,端酒至唇边之时,却拿眼看她。
  曾几何时,也有这样的一幕……
  只是那时,他们喝的是交杯酒。
  见姜姒已经饮尽杯中酒,谢方知忙将眼一垂,也一口喝尽了,才状若无事道:“既是误会便揭过不提,了缘人在何处?”
  姜姒道:“了缘如今很好,不过……谢公子曾经答应过,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并且欠我一个人情。”
  谢方知看她,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雕花方几的棱角,却温柔似触摸女人细腻的皮肤,他淡笑:“谢某猜,四姑娘想问宫门外,在下欲言又止的那一番话。”
  “……不错。”
  姜姒并不否认,而她也同时认知到,谢乙并非池中之物。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谢方知再饮一杯酒,竟问她道:“你真想知道?”
  为何不想?
  姜姒不明白。
  此时,外头已经有人摇了橹,乌篷小船便在这一条泛着灯影的河上划开涟漪,行了出去。
  只是外面彩灯络绎,船内却是幽暗一片。
  谢方知的表情隐在这一片昏沉之中,声音沉而重,又带着辛辣的讥诮,只道:“皇爷与侯夫人有私。”

  第四十七章 肺腑之言
  
  姜姒看着谢方知,半晌没反应过来。
  她真想说这人是胡说八道,可是前世今生种种的蛛丝马迹却完全吻合。只是皇爷与宁南侯府夫人竟然有私?那傅臣……
  尽管是不想相信,可终是由不得她不信。
  姜姒脑子里有些乱了:“你这话……”
  谢方知摆弄着方几上的杯盏,又慢慢给姜姒倒了一杯酒,笑道:“值此元宵佳节,四姑娘何必偏问这样扫兴的话题,自寻烦恼呢?不如温酒一盏,以解千百愁。”
  姜姒终于抬头起来看谢方知,像是第一次认识他这个人一般。
  “……谢公子之意,是我所猜测之意吗?”
  谢方知闻言,微一挑眉,点了点头:“然也。”
  于是,姜姒终于无话。
  姜姒知道,谢方知是个聪明人,那么自己这一句话的意思,对方必定不会错会。
  傅臣的身世,未免有些太过离奇了吧?
  虽则早就开始好奇,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的龃龉之事,若谢方知所言为真,那傅臣自己知道吗?或者,宁南侯知道吗?
  怎么想,自这件事都有些不可思议。
  她拧眉,坐着没动,只看谢方知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犹自沉思。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知道的人都无比清楚,各自心知肚明,不然你以为只凭宁南侯祖上有功,就能有如今的权势浩盛吗?”
  谢方知语气里有轻微的嘲讽,他仿佛一个旁观者,看得清晰明白。
  “傅如一自小在皇宫里长大,说是皇子们的伴读,可皇爷给他的哪一样不比皇子?无非是皇爷心里愧疚,要给他最好的。你看满朝文武世家子弟,可有一人有傅臣之荣宠?宁南侯府权势滔天,早有御史台弹劾,可每每折子上去就被压了。皇爷听劝谏是听劝谏,唯独在宁南侯一事上毫无表示……若非内中有猫腻,四姑娘以为,宁南侯府还能昌盛至此?”
  甭说是权势甚高的宁南侯府了,看看接两代跨三朝的谢氏一门便知。
  谢江山乃是文人大儒,今年来却没掌过文衡,也从不插手会试之事,怕的就是皇帝说他们结党营私。若再被御史台弹劾,皇爷趁机发难,谢氏一门如何能逃?
  谢氏尚且如此,更不谈与高祖一起打江山的宁南侯府了。
  他瞧着姜姒的表情,一字一句与她分析,只看她垂着头听着,也不知是个什么表情。
  这些道理,姜姒不是不明白。
  最近姜坤言语之间也提及过这些事,可姜姒却从不曾想,这里有这样大的秘辛。
  那一日回宫之后,她曾在万和斋二楼见过了傅臣,看傅臣那样也并非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这样一个有洁癖而力求完美的人,却对自己身世一清二楚,姜姒都不知该怎样想了。
  她不由得笑了一声,简直觉得无法接受。
  完美的傅臣身上,竟有这样大一个永远擦不去的污点,真不该是可悲可叹还是可怜了。
  这一刻,她陡然生出了一种嘲讽般的怜悯,那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上来,像是蔓生的恶念,压也压不下去。
  谢方知一直看着她表情,只觉得她这样的表情取悦了他。
  早在知道姜姒进宫见过了皇爷的那一天,他就想说了,在宫门外虽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底却是挥之不去的迷惑,那时候他就想说。不管怎么说,傅臣绝非良配,即便是看着姜姒嫁给贩夫走卒,也不该许给傅臣。只是那时候大庭广众,还有他老爹看着,谢方知不好表露什么,由是才离开了。
  可姜姒观察入微,如今自己来问,谢方知断断没有不说之理。
  想着,他觉得自己这件事干得漂亮,于是又道:“四姑娘与他青梅竹马,竟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吗?”
  姜姒抬眼看他:“谢公子这话,平白多了些挑拨离间味道。”
  “哈哈……”谢方知一下笑出声来,河面上的灯影似乎都落在了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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