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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正途 酥油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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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博今回到家,就看到打听漆黑一片,只有一个火红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师父,怎么不开灯?”他打开灯,随即看到常镇远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烟缸里满是烟头。“出什么事了?”
  他将钥匙放进口袋里,去厨房倒了杯水。
  常镇远吐了口烟,淡然道:“想起一个老朋友。”
  凌博今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没有出声。他看得出,常镇远现在需要的是倾诉,并不是建议。
  “他死了很久,可有时候,我又觉得这个人根本没有死。”常镇远没有转头,因为他怕自己看着凌博今这张脸,就什么都讲不下去。可他现在太想讲了,哪怕坐在这里的是赵拓棠,他可能都会说下去……当然,赵拓棠一定更有共鸣。“这世上总有人带给你很大的影响,有些是负面的,或许还有些是正面的。在很久之前,你可能很希望他彻底消失,不存在,将他完全驱逐出你的生命。但是当他真的不存在之后,你偶尔会觉得很空虚。”
  “就像总喜欢没完没了地发试卷的高中老师?”凌博今突然冒出一句。
  “……”常镇远觉得他累积了一下午的感慨全烟消云散了,“你怎么回来了?”
  凌博今道:“我是这里的房客。”
  常镇远转头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说房客这两个字的语气有点古怪。
  但凌博今没有给他多想的空间,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他,“头儿让我给你的。”
  常镇远注意到从那天和刘兆他们喝完酒,凌博今对刘兆的称谓就从“队长”变成了“头儿”,这里头的感情变化那是相当明显。他脑袋略闪过这个念头,就抽出资料看起来。
  其实关于上面记录的内容,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因为这里的很大一部分都是他和赵拓棠一手造成的。包括成云妹的怀孕,流产,包括姚启隆的男性功能丧失,包括他知道妻子扼杀他这辈子唯一一个作父亲的资格后的疯狂……
  精彩又狗血的剧情,却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现在想想,其实赵拓棠当时就应该恨过他。因为成云妹流掉的孩子其实不是姚启隆的,是赵拓棠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成云妹根本不会站到他们这边。还记得成云妹流产之后,赵拓棠阴沉的面色……
  原来,他们之间仇恨的种子在那么早已经埋下了。
  常镇远疲倦的闭上眼睛。
  杀子之仇啊,如果是他,也会处心积虑地报复把。
  那么,这一世的庄峥死在赵拓棠手里,其实应该算是……报应?  
 “师父?”凌博今看着常镇远突然灰败的脸色,小心翼翼呼唤着。
  常镇远突然睁开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脸,问道:“如果有机会让你杀了赵拓棠,你会杀他吗?”
  凌博今道:“不会。我是执法者,我没有滥杀的权利,这世界上,只有法律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该死的准则。”
  常镇远道:“如果法律允许了呢?我是说,他挟持人质什么的。”
  “如果当时环境无可选择的话,会!”凌博今坚定地回答道。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常镇远缓缓道,“他爱上你了。”
  “啊?”凌博今彻底呆住了。
  常镇远似乎也发现自己问了一个蠢得不能再蠢的问题,他晃了晃头,“你当我什么都没说。”人上了年纪之后,果然不能回忆太多往事,不然,思维就会变得很奇怪。
  他站起身,往楼上走。
  “我一样会。”凌博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常镇远脚步几不可见地一顿,又继续往楼上走。

    55、“忠心”耿耿(四)

  擦身,上床,睡觉。
  养伤的几天,他的生活慢慢恢复到以往的规律,如果不照镜子的话,也许还可以把自己当做是庄峥。
  他在睡着前,迷迷糊糊地想着。
  如果是庄峥,该怎么样生活?
  凌博今一起床,就看到常镇远坐在沙发上,像举哑铃那样地举着书。等他洗漱完,常镇远还在举,只不过从一只手换到了另一只手,“师父,我走了。”
  常镇远面无表情道:“路上小心。”
  穿鞋子的凌博今差点扭到脚。他惊讶地看了常镇远侧脸一眼,嘴角朝两边一咧,高兴道:“师父,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我买回来的?”
  “有。”常镇远嘴巴朝门的方向一努,“贴在门上。”
  凌博今转头,果然看到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东西。
  常镇远道:“记得把拿单据回来。”
  “不用,我……”凌博今才说了一半,就败在常镇远的瞪视中,“好的。”他打开门,正好遇到跑上来的王瑞,“咦?来叫我起床?”
  “不是。”王瑞没好气地把手里的早点往他手里一塞,“你师父让我师父买的外卖!”
  凌博今转头,就看到常镇远点头道,“放在桌上吧。”
  凌博今只好脱掉一只鞋,单腿跳进去。他知道常镇远对卫生多么讲究。
  “今晚别太晚回来。”常镇远在凌博今关门前一刹那道。
  凌博今头也伸了进来,“晚上有事吗?”
  “大扫除。”常镇远道。
  “……好的。”
  王瑞看凌博今关上门后,一脸喜悦,不解地皱眉道:“以前宿舍大扫除怎么不见得你这么眉飞色舞啊?”
  凌博今笑道:“你不懂的。”
  “能有什么不懂的。”王瑞冷笑道,“不就是他给了你三分颜色,你恨不得开上染坊了嘛?”
  凌博今道:“这个俗语不是这么用的。”
  王瑞道:“切,话不都是用来表达意思的嘛,既然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就说明我没有用错。”
  “好吧。”凌博今笑眯眯地往楼下走,却被王瑞在后面拍了一下脑袋,恼怒道,“干嘛?”
  “你的笑容太碍眼了!”
  常镇远锻炼完身体,回房间用水擦了擦,下楼开始吃早餐。耽搁了这么会儿,早餐有点冷了。他边吃边想,也许该打电话让凌博今再买个微波炉回来。不知道现在的微波炉有没有烧烤功能,要是有的话,早上还能吃烤面包。
  他吃完早餐,又把这些事记下来。
  然后拄着拐杖在客厅里活动了会儿,才坐下看书。
  三十岁前的庄峥一直活在姚启隆的阴影下,战战兢兢。三十岁到四十岁的庄峥为事业打拼,劳心劳力。四十岁后的庄峥才开始过庄峥真正想过的生活,简单、规律、宁静。
  常镇远睡了一夜,前尘往事就纠缠了他一夜。从噩梦中醒来后,他突然发现现在的自己既不是三十岁前的庄峥,也不是三十岁到四十岁的庄峥。
  姚启隆已经不存在了,没有人能够威胁他的生命,没有人再让他心惊胆战地活在对方的阴影下。而事业,警察这份事业显然不是他想要的,因为回报率太低,而复仇,如果也算一项事业的话,那么它的回报率更低,总结起来就两个字——爽快。可是风险呢?非常大。那么他为什么要做一件风险那么高回报率那么低的事?
  这种事三十岁前的庄峥不会做,因为那时的他很清醒。
  三十岁到四十岁的庄峥不会做,因为那时的他很精明。
  四十岁后的庄峥呢?
  他做了。因为安逸富足的生活让他将拥有的一切视为理所当然。其实想想,前世的姚启隆,前世的赵拓棠……他们死得并不比自己轻松。一个被自己最爱的和最信任的人出卖,一个被自己的老大陷害……   常镇远猛然收住思绪。
  他不愿意再想下去。因为他发现他的心态正渐渐朝着老年人的方向发展,老年人总是喜欢回忆过往,然后反省、懊恼……他一点不愿意。
  他不是庄峥了,他是常镇远。一个拥有庄峥思维却不必背负庄峥包袱的常镇远。
  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黑屏上自己的倒影,第一次,有意识地将胸口涌起愤怒、憎恶、仇恨、不甘等负面情绪一点点地压下去。
  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他的思绪,将正要抚平的负面情绪重新激起来。
  常镇远不悦地拿起电话,却没吭声。
  “阿镖?”那头是刘兆。
  “嗯。”
  刘兆道:“还没起床呢?”
  “起了。”
  “哦。”其实刘兆对他几点起床一点都不感兴趣,很快带到他想问的话题上来,“你和赵拓棠联系了吗?”
  “没有。”常镇远道。
  刘兆道:“这样不行啊。最好尽快跟他联系一下,总是吊在这里,对和尚不利啊。”
  常镇远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这一瞬间特别想将所有事都丢下不理,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做得这么鲁莽,不然肯定会引起刘兆的疑心。说自己突然想开了,想退一步开阔天空了,刘兆能信吗?恐怕他自己都不信。常镇远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一步退得是暂时的还是永远的。
  如果是暂时的。
  他道:“那您看怎么说呢?”
  刘兆想了想道:“这个,主要我不知道你们以前的交流记录,不好说啊。要不你提议个,我们参详参详。”
  常镇远道:“我斟酌口气,意思你定吧。”
  他一下子变得这么谦虚,反倒让刘兆有点受宠若惊,想了想道:“主要探探他口风,决定下一步的计划怎么做。”
  常镇远道:“好。”
  他利落地挂下电话,一点都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谁知道这边话筒刚放下,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他原以为是刘兆还想絮絮叨叨往下说,但接起来才知道电话那一头是他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
  常父一开始问了些他的近况,听说他腿受伤休息在家,竟道:“也好。”
  常镇远冷笑。世上居然有这么奇葩父亲,听到自己儿子脚瘸了竟然说也好。
  不过常父很快解释道:“我最近工作上有些调动,别人知道你是我儿子,想要上门拜访。既然你腿不舒服,医生让你静养,我就叫他们以后再来。”
  常镇远道:“调到哪里?”
  常父道:“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事情来了?”
  常镇远不语。
  “是平调,都一样的。”常父道,“总之,我这边的事你就不要担心了。我知道你买了房子,应该还贷着款吧,我又给你汇了五万,先用着吧。”
  “谢谢。”头一回做二世祖,常镇远有些别扭。
  幸好常父也没听出什么,又问了几句关于励琛的事,听说他们有来往,语气沉了沉,道:“励琛啊,他们家是什么人家你心里总有数的吧。礼仪上来往不可避免,但绝对不能牵扯到利益。励家啊,有些钱赚得太黑。你要是掺和进去,说不定我们一家子都要完蛋的。”
  这还是常镇远头一次听常父用这么严厉的口气说话,试探道:“贩毒?”
  “贩毒?”常父好似不屑地笑了笑,“行了,你别操这个心,好好养伤吧。总之,你的未来我会好好安排的,别多想。”
  常镇远取消通话,刚刚才有些平静的心湖又被拨乱了。
  看来,常镇远这头也不太平。

  56、“忠心”耿耿(五)

  作者有话要说:暂且把这些烦心的事情都抛到脑后,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家庭卫生问题。前阵子他脑袋里转悠的全是复仇卧底复仇卧底,现在稍微放开了些,就发现家里乍一看还过得去,仔细摸摸,全是灰尘。凌博今自己打扮得挺体面,但家庭卫生从来不做,最多每天吃晚饭下楼倒个垃圾,以至于他们从搬进来到现在还没有好好打扫过卫生。让凌博今晚上回来做大扫除虽然是临时起意,但这个念头却是很久之前就埋下的。
  常镇远一个人在卫生间和厨房里逛了逛,发现连打扫卫生的工具都不齐全,看来要再发个短信给凌博今,在清单上多加一些东西。
  他边看边想,一会儿把想到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发给凌博今,让他买齐。
  时间将近中午的时候,他换了身衣服下楼。这几天在家吃得都是简单的炒饭面条,嘴里快淡出鸟儿来,他打了个的,、去了城市另一头一家火锅店狠狠地吃了一顿,然后又跑进一家网吧,发了封邮件给赵拓棠。
  这次他没有斟酌语气,也没有猜测对方见过凌博今之后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是否另有意图,而是照着刘兆的意思,直接了当地写道:
  人看过了,什么时候合作?
  发完邮件,他还故意坐了会儿,看这次赵拓棠会不会这么巧合,刚好也挂着邮箱。但事实证明,他们之间的默契比他想象中还要差一点。
  常镇远潇洒地退出电脑,从网管那里取回押金,一瘸一拐地出了网吧。
  下午的日头有点热,街上不少人都穿着单件。
  常镇远也觉得有点热,找个了电话亭,在里面靠着脱衣服。等他脱掉外面的羊毛衫出来,就听到车喇叭嘟得响了一声,转头就看到励琛从他那辆奥迪A8上下来,一脸惊喜,“特地来找我的?”
  常镇远疑惑地看着他。
  励琛苦笑道:“差点忘了,就算给了你钥匙,你也从来没有问过要去哪里开这道门。我就住在前面的公寓楼里,反正都来了,上去坐坐吧。”
  常镇远想到常父的叮嘱,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要去超市买东西。”
  励琛道:“这里附近没什么大型超市啊。”
  “我做错车了。”常镇远脸不红气不喘地道。
  励琛笑道:“看来天意让我当你的司机,来吧。上车。”
  话说到这份上,再推拒就显得矫情了。常镇远只好慢吞吞地来到车边,任由他为自己打开前车门,再绅士地关上。
  励琛随后上车,拉过安全带,却不马上扣上,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常镇远一眼道:“还记得你第一次坐我的车,满脸兴奋,连安全带都要帮我系。”
  常镇远想象不能,淡然道:“啊,真土包子。”
  励琛将安全带扣上,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我觉得很可爱。”他并不是一个习惯讨好人的人,更不习惯一个劲儿的热脸贴冷屁股,常镇远明显的拒绝态度显然已经触碰到他忍耐的底线,就好像一条路走到头,就有了分岔,需要面对左边是放弃右边是继续的选择。
  常镇远当然看得出他态度的转变,但是像励琛这样的人,稍微给他一条缝隙,他就有本事开凿出一条京杭大运河来,所以绝对不能让对方有任何可趁之机,不止因为常父的警告,还因为他励琛与侯元琨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想去哪家超市?”
  “物最美吧。”
  励琛道:“哪里?”
  常镇远道:“下一个十字路口右拐一百米就到了。”
  励琛道:“你对这一带很熟悉。”
  “我已经是本地人了。”
  “你想过回去吗?”励琛声音微沉。
  常镇远道:“回去做什么?”
  他不过是随口一句,在励琛听起来却有种自暴自弃的意思,稍稍缓解他心中的不悦,口气稍软,“吴姨是大家小姐,嫁给常叔的时候年纪又轻,难免有点小姐脾气。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人要向前看。这么多年来,常叔夹在你们中间,一直很不容易。他五十出头的人,却每个月都要去染一次头发,你作儿子的,总应该体谅他一点。”
  常镇远从他的只字片语中,慢慢拼凑出常镇远的身世。这位吴姨一听就不是常镇远的亲生母亲,那么是后妈?常镇远的母亲是过世还是离异?看常镇远的生活环境,多半是过世。只是不知道她生前和常父是否结过婚,常镇远算婚生子还是私生子?
  励琛见常镇远沉思不语,以为他依旧没想开,不由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了握他放在大腿上的手,“再说,回去之后,你还有我。”
  ……
  那真是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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