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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公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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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沈碧染欣喜于他的清醒,继续走着,步子更快了。
司马熹瀚重复道:“放我下来。”声音虽然虚弱,语气却威严坚定短促有力。
少年的声音同样坚定:“不行。”
“放我……”
“瀚,我爱你。”
男子的话突然被少年用这么一句话打断。男子微微一呆,慢慢阖上唇,不再多说任何一个字。他静静的把头靠在少年的肩上,凝视少年的侧脸。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如此安心。他着迷的看着少年的侧脸,缓缓勾起浅笑。笑容里,是灵魂深处的感动,爱恋,以及幸福。
“碧染……”
男子轻轻念少年的名字,却没再说其他的话。
世界如此寂静,不需要再说其他的话。
终于走出了西郊的这片密林,前方就是街道和民居,黎明也依稀降临了。
84。何止是一生
此时的醉薇阁,整个夜晚都灯火通明,一如既往的热闹。
“这郑云乙郑大人不仅身居高位,还是徐大人的贵客……”老鸨正对夜雪苦口婆心的劝着:“他喝醉了,不过是要求让你送他回去而已,又没打算对你怎么样,送了就可以回来……”
“做我们这一行的,有什么清高好装?要不是我在那事事掂量着,你还以为你真能靠琴艺做一辈子的清倌儿?”说了半天,老鸨的耐心已然磨光,态度开始变得强硬。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老鸨的语气带了不屑,“难道说你还想着要等那七爷?你不是弄清楚了他的真实身份了吗?我当时把他的身份告诉你,就是要你知道,那种人,是我们做梦也攀不起的。况且,如今权利最大的可是徐大人……”
眼前穿月白衣裳的青年,眉目美丽典雅,表情始终沉静安然。半晌轻轻抬起头来,“我送他回去。”
“这才对嘛。”老鸨满意的笑道:“郑大人是徐大人的贵客,就住在西郊的徐府,你只要这一路上陪陪他,把他送回去就好了……他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有什么好委屈的……
西郊民居的街道上,一架豪华的马车驶过,车里的中年男人早已醉的一塌糊涂。
“……夜、夜雪……我今天高、高兴……”男人瘫在青年身上,手还不断的企图摸来摸去。男人一双醉眼得意的眯着,暗哑的嗓子带着难听的笑,声音含糊又结巴:“估、估计现在,他、他已经被那些死士给、给……”
还没说完,男人彻底烂醉如泥的瘫倒下去。男人难闻的体臭混合着酒腥味,充斥了整个车厢。
除了眉目间难掩的对郑云乙的深深厌恶,夜雪的神色依旧保持着沉静,可他心底早掀起波涛汹涌。自从知道司马熹瀚的身份后,夜雪就默默关注起了有关他的所有事。妓院这种地方,打探消息要比其他地方都快速方便的多。夜雪已然明白方才郑云乙说的话的意思,紧张担忧的情绪顿时占满整个大脑。他推开烂醉的男人,打开帘子,试图冲淡车厢难闻的味道,更试图让自己被风吹的冷静一些。
马车正迅速的向西郊驶去。天还没有亮,空荡荡的街上,一片漆黑,没有一个行人。
“大人,可不可以停一下车?”夜雪忽然对马车外正在赶车的郑云乙的贴身侍从道:“我有些不舒服……坐在车上感觉很晕……”
随着侍从将马车缓缓的减速,夜雪掀开了卷帘露出身来。黎明快要来了,细微的光下,青年一身月白,眉目秀美的让人迷醉。
这侍从跟随郑云乙来醉薇阁找夜雪多次,对这等尤物难保不心生色心。他带着狎亵的表情望着夜雪,连忙假装体贴的道:“头晕可需要休息呀……再忍一忍,等带会回了徐府,可以……”
“大人,夜雪这等卑贱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去徐府那样的地方……”夜雪稍稍低了头,神情带着些许苦楚,更让人看的心生怜意。他柔声继续道:“夜雪当初还没进醉薇阁时,就在这西郊住过,在这有处落脚的地方,夜雪去那里休息下就好了……”
夜雪怯怯又试探性的轻声问:“大人,您家郑大人已经睡下了,所以,夜雪想先在这里下车,去前面自己住的地方休息,不知可不可以?”他对着眼前的侍从露出了微带羞怯又卑微的动人笑容,“下次,夜雪定会好好陪郑大人以及大人您玩个尽兴……”
夜雪的脸颊带了些红晕,秀美的眉因为头晕而微蹙,柔弱无力又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这侍从看的心头燥热,却又心知这是自己主子看中的人,自己动不得。他停下了马车,手顺便不规矩的在夜雪的腰上摸了一把,“既然你身体不舒服,那就先下车去住的地方休息吧……”侍从一副好心的样子,“反正我家大人也睡了,要不要我送你到住的地方的门口?”
“不用劳烦大人了。”青年跳下车,黎明的微光下一身月白的衣裳更衬得他的身材均匀美丽。夜雪的表情羞怯又感恩:“……谢谢大人……大人走好。”
侍从望着他又意淫了一把,最终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很快便继续驾起马车,带着郑云乙回徐府。。
就在马车转身驾离的那一刻,夜雪的表情彻底变了样,沉静的脸上只剩紧张和焦虑。他急切的转身,向西郊民居和密林的交界处跑去。
但愿刚才不是自己花了眼。夜雪用尽全力快速的跑着,想要回到刚才看到司马熹瀚的那个地方。方才就在他刚刚把轿帘掀开的时候,竟依稀看到了那个玄衣身影。由于太黑太暗,距离更是太远,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可是,夜雪莫名的感觉,那就是他。
夜雪沿街一遍遍的找,忽然猛地呆住了。
巷口的拐角,看到了浑身染满了血的少年。
沈碧染刚刚背着司马熹瀚走出密林,来到街道的巷子,却再也没有一丝力气走下去。他把再次陷入昏迷的司马熹瀚小心的放在巷子隐蔽的角落,强忍着担忧和恐慌,急切的起身准备去找人。
少年早已筋疲力尽,试了几次才扶着墙站起,全身都因竭力而在抖,却咬着牙死死支撑着。
夜雪呆了片刻后,立即紧张的快速奔至沈碧染面前:“碧染,你、你怎么了?”
沈碧染抬起头,惊讶的看着莫名出现在眼前的青年。来不及问夜雪为何会在这里,沈碧染已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他紧紧攥住夜雪的手,沙哑的声音疲惫不堪,异常微弱更异常执着,几乎是用他的生命在低吼:“……求你帮我一个忙……快……!!”
……
昏睡中,床上的男子不安的碾转,身上的伤口因此被牵动,男子剑眉微皱,然后疼醒了过来。
司马熹瀚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安躺在床上,接着看到一张疲惫却带着惊喜的脸。
“你醒了!”夜雪喜出望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司马熹瀚已经昏睡了一天多,虽然沈碧染已经为他解了毒处理了伤口,说他已经没有危险了,但夜雪仍是怎样也放心不下。没有人知道,当他看到男子浑身是血的昏迷在那时,有多么恐慌,没有人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卑微的祈祷着,脑子里除了对男子的担心,再也容不下其他事。整整一天,夜雪一边照顾着生病的沈碧染,并时刻伺候着重伤的司马熹瀚,已然疲惫不堪。
下一刻,司马熹瀚便挣扎着要坐起来,夜雪见状,慌忙上前制止住他。
“……你的伤不能乱动……”
“碧染……”久未说话的嗓子,让司马熹瀚张开了嘴,却没能发出声音。他的喉咙又干又痛,无法忍耐的咳嗽起来,随即便有一只手端了水送到他面前。
司马熹瀚视而不见,手抓着床单欲图立起身,“……碧染……碧染呢?”
“碧染就在隔壁房间……他没事,烧也慢慢退了,正在休息……”夜雪想不到男子刚刚醒来,什么都还没弄清,先想到的却是沈碧染。
司马熹瀚顿时放心了不少,紧蹙的眉眼缓缓舒开。他的动作却没有停,略微吃力的起身下床,声音短促有力,是司马熹瀚的一贯作风:“我要去见他。”
司马熹瀚走进隔壁,坐在床头看着沈碧染的睡颜,把手放在他的额上试温,黑眸中闪着心疼。之后,他握住他的手,就那样一直安静又深邃的凝望着他。
时间似水,平淡而又缓慢。
待到晚上,沈碧染慢慢醒过来,睁眼看向司马熹瀚,明亮的眸子带着细微欢喜,接着便伸手过去为他把脉。“……毒已经彻底清了……就剩一些外伤了……”
司马熹瀚不语,只是轻吻他的手。两人对视之间,一切都通透如水晶。
他们仿佛构成了一个别人无法了解也无法进入的世界。静默中,他们却知道彼此在想什么。那种难以言喻的感恩和爱恋,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我把它弄丢了……”沈碧染伸出他另一只手给司马熹瀚看,忽然语带黯然,“也许在林子里就丢了,怎么也找不到……”
熹瀚把他两只手都握在掌心,“乖,不过是一个戒指。”
“可那是我们定情用的呀!”沈碧染皱了眉,表情微带急切,“在我的家乡那里,它代表一生的契约和永远不变的感情……”
“……碧染,何止是一生……”男子的声音清淡悠远,看似漫不经心,就像是微微的叹息。他望着少年,轻声道:“……若有来世,我愿许定三生。”
窗外,风起星移,圆月如歌。枝上有花苞绽放,半开半阖,欲语还休。
翌日,司马熹瀚手下的暗卫便找了上来。夜雪默默的退出屋,静静的透过窗子望着屋内男子向手下人交代指令的那个模糊的剪影。
他要离开了吧?之后,自己便再也没有机会再见他了吧?夜雪走回自己的屋子,枯坐在那里,有阵阵疼痛从心底传来,眼泪莫名就落下来。可他咬着唇,不敢哭出声。他知道自己是那么卑微,对于他来说,根本一文不值,但他还是想看看他,想在某个角落里一直静静看看他。
清晨的时候,司马熹瀚照例早早醒来,亲吻沈碧染熟睡的脸庞,然后起了身。这几日沈碧染一直都有低烧,十分嗜睡,他知道他还起码还要一个多时辰才能醒。司马熹瀚看着他,眼底尽是柔情,轻手轻脚的为他掖好被子,走出屋,迎面遇上夜雪。
夜雪低下头,结结巴巴:“我、我是想看看你们醒了没,需不需要……”
司马熹瀚忽然打断他:“帮我个忙吧。”
夜雪一呆,抬起头看向男子,竟发现他嘴边始终噙着很淡却温暖的笑意。夜雪昨夜听到了那些暗卫们的报告,知道现在情况已经越来越危急,司马熹瀚竟连皇宫也回不得。如此严峻的时刻,他竟然当做没有事一样,竟然还带着淡淡的笑。
“你是碧染很喜欢的朋友,他曾说你和他有很多见解都相同,所以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这是男子头回主动向夜雪开口,头回对他说了那么多的话。男子的语气没有一贯的冰寒疏离,反而于威严中带着真诚。夜雪呆在那里说不出话,只见男子已经走向前去,“陪我去个地方。”
夜雪跟着他,马车飞速驶向西街。
全城最好最有名的首饰店就在西街,里面件件物什皆是精雕细琢,价值连城。掌柜一见司马熹瀚一行人,忙热切的迎上去问:“这位爷,想要什么?我们这……”
司马熹瀚不等掌柜说完就打断下来,“我要戒指。”
掌柜并不懂熹瀚口中所说的戒指的意义,他见眼前的男子气质尊贵,很快拿出了富贵人家会用的玉扳指来。
“不是这种。”司马熹瀚微皱了皱眉,指向一个戒环很细的银质戒指,“是这种。”
掌柜很快又拿出了另一堆戒指来。司马熹瀚认真的看了许久,拿起一枚璀璨夺目的金镶玉戒指,然后问身旁的夜雪:“这个怎样?”
此刻,男子的表情就像个认真的孩子,带着朴质的单纯和满足,望着戒指的眼里,含着深深的柔情。夜雪忽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有开心和疼痛同时在心里相交翻滚。开心男子的开心,疼痛自己的疼痛。他努力沉静下来,也认真的看向眼前的戒指。“嗯,这个是很夺目很漂亮,但我觉得,碧染也许会更喜欢那个。”夜雪指向另一枚,诚恳的道。
顺着夜雪的手指,司马熹瀚看到一个镶嵌了细碎碧色宝石的戒指静静躺在那里。通透灵动,折射着幽冉醉人的流光。
“这位公子真有眼光,这件物什可十分稀罕,上面的宝石还是用最好的猫眼做的……”掌柜跟了过来,絮絮叨叨的补充道:“只不过,这个东西是一对儿的,若是客官看中了,必须得把两个都买下来才行……”
“我要的就是一对。”司马熹瀚的眼睛蓦然明亮夺目,老掌柜也为之一震。男子望着那个戒指,不掩饰对它的喜欢,淡淡道:“就要它们了。”
身后的暗卫立即向前一步,准备付账。夜雪在一旁静静站着,望着男子微带笑意的侧脸,强忍着莫名的难受,也微微笑着。他低下头,看到了一个极小的玉坠,是一滴泪的形状,由墨玉做成,通体漆黑,却让人感觉明澈又深邃。
形状是如此简约,可夜雪一眼就喜欢上了它。他呆呆看了会,待回过神来,发现男子已经开始向门外走去,表情微带焦急。夜雪知道司马熹瀚是在惦念着沈碧染,他趁着他睡觉的空当出来,心里却时刻也放不下他。
夜雪急忙快步跟上去,司马熹瀚微微转过身,认真的道:“谢谢你。”
“这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夜雪微微低着头,走到马车前时停下了脚步,“我不回去了,我要去醉薇阁,这几天都没去那里……”
“好。”司马熹瀚心里惦记着沈碧染,便淡淡的对身后的一个暗卫道:“杜凡,你送他。”
“不用,我喜欢一个人在街上慢慢走,况且这里离醉薇阁不是很远,走一会儿就到了。”
望着离去的马车,夜雪转身走回了那家首饰店。
那个墨玉的坠子,会让他想起那个墨衣男子。他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坐在窗边,带着冰冷又寂寥的神情望着夕阳,一身玄墨,灼灼其华。
夜雪带着刚买的玉坠,刚走进醉薇阁,老鸨立刻就带着愠色迎面走来:“这些天你跑去哪里了?!你还真当你自己是个人物了?!”
吵杂的妓院,青年一身月白,静然无语。骂着骂着,老鸨的声音忽然缓了下来:“郑云乙大人来了两回了,你都不在,我已经向他保证过了,今个儿就把你送去徐府为他们弹琴助兴,”老鸨微微挥手,几个龟公立即围来,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你现在去收拾下,马上就过去。”
随着徐府的小厮穿过庭院,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豪华的房间。经过小厮的通报后,夜雪随之走了进去。徐天霖和郑云乙以及另一个中年男人正在里面探讨政事,把酒言欢。屋子中央,丝竹声声,还有伶人跳着舞。
一见到夜雪,郑云乙立即双眼冒光,脸上带着笑挥手让他赶快过去。徐天霖和另外那个中年男人的神情也有所动容,一个个均有些微醺。
“来,夜雪,来陪我喝酒……把这杯干了。”
夜雪低着头坐在郑云乙身边,微微皱了皱眉,却接了酒杯缓缓喝下去,因为不擅饮酒,脸色立即微红,更显动人。
中年男子粗俗的调笑,“怪不得郑兄心心念念的,瞧这模样,当真是个妙人儿。”
郑云乙一脸满意自得的笑,一把搂过夜雪,“到底还是京都的日子过的舒坦,待这事一成,我也不愿回去领军了,徐大人呀,您可别忘了许诺过我的,我要留在京都。”
“那是自然。”徐天霖带着高深莫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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