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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罪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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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二人本就两情相悦,只是现在我等回京在即,抵京后难免要分开,所以属下再也听不进清儿的劝告,斗胆想让王爷为我们做主。”
“哦?你找本王讨的便是清儿吗?哈哈哈……好,很好……”欧阳亦宗突然仰天大笑,连连称好,他好像从未如此开心过,让武强如丈二的和尚般,摸不着头脑。
“属下求王爷成全。”武强见状,连忙跪地抱拳请求道。
“好,本王允了,不过……武强,你给本王两年的时间,或者更短,到时本王便让你风风光光的把清儿从茗王府娶回家去,如此可好?”欧阳亦宗一口便答应了下来,坚定的向武强许下两年之期。
“属下谢王爷成全,谢王爷,武强定当至死效忠于王爷,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武强激动喜悦的不知说什么好,一个劲的叩着响头。
“好了,你我乃生死兄弟,以后自当荣辱与共,就别再客气了,快快请起吧!”欧阳亦宗走到武强身边,含笑着扶起了他。
“谢王爷,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嗯,好好珍惜别离前的时间吧。”欧阳亦宗朗声笑着,在武强走出门后,便立刻掩去了笑容,俊脸波澜不惊的再也没有任何表情,两年,他能让一切尘埃落定吗?武强要的竟然不是锦儿,真好!邃灿的瞳眸流淌出丝丝温情,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缓缓涡出,漾于无波的脸上,男子俊逸温润如一块无暇的璞玉。
是夜,欧阳亦宗举步跨出了书房,微凉的夜风轻轻拂过,这阳明山的月亮仿佛更加的亮,更加的大,未满的皎月依然挥洒着幽亮的光线,月下的一切,便隐约能看到见。蔼蔼的夜雾袅袅升腾而起,阳明山渐渐被笼罩在这苍茫缥缈的雾气当中。淡如烟,薄如纱的夜雾,随着微送的山风飘卷摇曳。
欧阳亦宗加快脚步,向樱花林走去,他有种总直觉,流锦肯定会在那里。暗香绕进鼻腔,连带着他有些期待雀跃的心,都仿佛要沉醉其中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倚着一棵樱花树,席地而坐,透过点点摇晃的叶缝,看向天上的皎月。她真的在这儿。
欧阳亦宗心里好像被煨进了一个暖炉般,丝丝暖意熨烫着他缠杂苦涩的心。
“你再看下去,月亮可都要害羞了。”欧阳亦宗逗弄的笑道。
“王爷!”流锦再次惊愕,怎么每次都那么凑巧呢?
“莫要行礼了,若打扰了你的兴致,本王岂不是罪该万死。”戏谑的语气却分外亲切。
“王爷说笑了,奴婢只是在想,月亮还是那一个月亮,为何每次给奴婢的感觉都不一样呢?”流锦不觉失笑着解释道。
“月亮没有变,变的是人的心而已,四季景象,日月星辰,皆是随着人的心境而变,所以人们都喜欢把那些景物附上人的感情。”欧阳亦宗懒懒的倚在离流锦仅有两尺的一棵树上,缓声说道。
“是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种境界太高远,我们哪里能做的到呢!”流锦有些感叹,圣人的思想固然伟大,可却很难实现。
“你我皆凡人,又何必强求,若每个人都如此,那岂不是太过冷漠和麻木了吗?那时的世界该是多么的冰冷无味啊。”欧阳亦宗一手轻捏着下巴,慵懒自在的说着。
“嗯,王爷说的有道理。就像奴婢吧,刚来到此山,只觉得它美的有些孤绝,日子久了便觉得温暖而自在,现在突然要离去,还真是有些不舍呢,哎!不知奴婢什么时候才能再过上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呢!”流锦满是不舍,略带忧伤的轻声说道。
“锦儿!”欧阳亦宗突然站了起来,柔声唤着流锦,两步便走到了她的面前。……
76被打散的片刻温情
欧阳亦宗优雅的把手伸向流锦,含笑看着她,却不再言语。流锦犹豫的把手递交到他的大掌中,谁知欧阳亦宗猛的使劲,流锦便如他意料之中一样,惊叫一声跌进他的怀抱之中。
“锦儿,别再自称奴婢,我不喜欢,还有叫我亦宗,要记住,否则我自会罚你。”男子紧抱住流锦,轻声细语的在她耳边缓缓说着,他呵出的缕缕气息,夹杂着苜蓿草和樱花的幽香,轻拂到流锦的脸颊耳际,又一点一点被反射回来,暧昧而又魅惑,缓缓灼红了流锦的脸颊和耳朵,亦烧灼着男子的心房。
“王爷请自重!”流锦一把推开了还沉溺于片刻温情中的欧阳亦宗,慌乱惊异的退到十步开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奴婢就是奴婢,怎可直称王爷名讳,请王爷莫再为难奴婢了。”
欧阳亦宗竟一时无语,看着面前如受了惊的兔子般的流锦,心中满不是滋味,她竟对他如此讨厌吗?无视他直白的靠近,刻意打断他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那点挚友般的情意。她真的就那么讨厌他吗?
欧阳亦宗越想越不是滋味,丝丝怒意涌上心头,深若潭渊的眸中,被一束月光映射出一抹冰冷。
“起来吧,如此花前月下,本王只是趁机和你开个玩笑而已,有必要那么大反应吗?”冷冷的话语,满是戏谑和不快。
“奴婢该死,求王爷以后别再戏耍奴婢了,很晚了,明天还要赶路,奴婢先告退了。”流锦说完,也不等欧阳亦宗答话,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别院跑去。
欧阳亦宗看着落荒而逃的流锦,渐渐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懊恼的一拳凌空击向旁边的樱花树,片片芬芳的落樱,扑扑簌簌的飘扬而下,犹如一场带香的春雨,掩映着男子落寞孤寂的身影,那白衣飘飘的男子沐在月光下,浴在花雨中,俊逸如仙,惊为天人……
流锦惊魂未定的跑回了房间,突然间被打开的房门外,顿时袭来一阵凉风,摇曳着屋内银色烛台上的火光。她小脸上早已绯红一片,不知是樱花林中的惊羞未散,还是快步疾奔的结果,嫣如桃花,粉若朝霞,美的竟让人即便用所有的词汇,也无法修饰形容。
流锦拍了拍如火灼般的脸颊,走到窗前的桌旁坐了下来。欧阳亦宗方才的举动着实让她惊异,虽然五年前他们,自公主的寿宴后,便不再互相看不顺眼,渐渐如朋友般,熟络了起来,尤其是她从宫中受伤回来,他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心,这一路走来,原以为彼此把对方当做了挚友,甚至是知己,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如此逗弄于她。她知道,也许他对她是有些特别,但是她更知道,她和他云泥有别,她是一个平凡卑微的婢女,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尊贵无比的王爷,又岂是能牵扯纠缠的起的?日后他必然妻妾如云,他必然不是她要寻的良人,而她只想这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隐于田园,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平平谈谈的度此一生。所以不管他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她都会谨遵本分,守好自己的心,直到寻得她的良人为止。良人!多么让人羞怯的字眼,流锦从怀中掏出一块淡烟色的锦帕,嘴角轻弯,扬起一丝娇美的笑容,那个宛如谪仙,让人感到温暖的男子,会是一个良人吗?……
窗外的月亮,渐渐隐藏于一团缥缈的云层中,不一会,那云朵竟然慢慢变黑变浓,阵阵凉风吹来,越来越多的云彩,在无垠的苍穹中翻卷集结,片刻便遮住了月亮所有的光线。天空暗了下来,一道闪电如利剑般划破长空,大雨如雷霆万钧之势,瓢泼而下,天与地之间顿时拉出了一袭广袤的水帘,流锦连忙关了窗户,心下不由有些担忧,时值春末,那满园正欲凋谢的百花,此刻又受到大雨的侵袭,定然残败的难以恢复,那曾经风华万千的花朵,最终只能埋于黄土,化作春泥,徒留下丝丝暗香。
豆大的雨点打在树叶,房屋,哗哗作响,犹如一曲大气恢弘的乐章,扰的人无法入睡,流锦辗转反侧,却不知,和她一样睡不着的,又岂止她一人。……
给读者的话:
谢谢姗星,谢谢琦乐姐姐,还有霓桑和双生,以及所有支持火舞的亲们,我会坚持下去的,群么一个,嘿嘿……
77同骥
嘤嘤鸟啼打破了黎明后的宁静,被夜雨侵袭后的阳明山,空气更加的清新,阵阵山风吹来,竟有一丝凉意。泥土的芬芳,包裹着丝丝残花遗留下的清香,溢满整个阳明山。树木茂盛的枝叶更加的翠色欲滴,颗颗晶莹的雨珠坠在叶上,宛若瑰丽无暇的珍珠,风一吹便摇摇欲滴。那满园的百花却承受不住大雨的摧残,花瓣早已飘然凋零,瑛瑛丛丛的铺满了一地。
欧阳亦宗等人陆陆续续的起来,收拾好了行囊,便准备结队往山脚下行去。流锦和欧阳紫芋及清儿,站在雨桑别院中,最后一次环顾了一遍她们生活了五年的地方,一阵唏嘘后,便恋恋不舍的回过头,跟随众人下了山。
山脚下,茗王府的那辆马车和欧阳亦宗的赤兔追风驹,还乖乖的呆在那个破旧的根本不足以遮风避雨的草棚。
欧阳紫芋和清儿上了马车,脸色苍白的柳儿也颤颤巍巍的被寒宵扶了上去。流锦在后面紧跟着,正欲上车,欧阳亦宗便驱马走了过来,他沉吟了一会儿,认真而有些严肃的说:“柳儿身上有伤,还是卧在榻上好好休息吧,芋儿和清儿就挤在另一侧榻上,至于锦儿就跟本王同骥吧。”说着再次把手伸到了流锦面前。
“奴婢谢王爷关心。”柳儿连忙致谢,一张小脸羞涩的绯红,透过车帘痴痴看着欧阳亦宗。
“啊?不用了王爷,我和公主她们挤一挤就是了,不用麻烦的。”流锦连连摆手拒绝,心下却又是一阵慌乱。
“去吧,去吧,我们这儿挤不下了,难不成你想让本公主和哥哥同骥,受那颠簸之苦。”欧阳紫芋板着脸说道,边又趁流锦不注意,频频的向欧阳亦宇挤眼偷笑。
“我,啊!”还没等流锦再次寻找理由推脱,欧阳亦宗突然弯腰伸出大手,一把便捞过她的纤腰,把她置到了马上,让她倚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中。
“武强,可以出发了,本王在前面等你。”欧阳亦宗扬声命道,便策马奔腾于前,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出发。”武强带着他那一拨侍卫,策马扬鞭的在前方开路,寒宵寒月驾着马车紧跟其后,缓缓向官道上驰去。
欧阳亦宗携着流锦快马飞驰着,树影花草尽数飞快的向后倒退。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流锦不由有些眩晕,身后温暖的胸膛灼烧着她的背,温热的呼吸熨烫着她的玉颈,流锦浑身僵硬,如坐针毡般,紧皱着眉头。
“锦儿害怕?”欧阳亦宗轻声笑问。
“是,奴婢很怕。”流锦如实的回答,心如捣鼓般,慌乱不安。
“哦?是怕快马,还是怕本王?”
“怕快马,更怕王爷。”
背后的身子一僵,猛的勒紧缰绳,那马儿受到羁绊,突然一阵嘶鸣,前蹄立刻高高扬起。流锦的身体直直后倾,重重砸进了欧阳亦宗的怀抱。她紧咬下唇,抑住惊呼声,睫羽微微颤动,慌乱的眯上了眼睛。
欧阳亦宗一手揽住流锦的腰身,把她紧紧禁锢在怀中,把下巴磕在她白皙的颈上,绵长有序的呼吸,浸润着流锦的脸颊。
“为什么?”欧阳亦宗轻声问着,那温柔似水的声音,蛊惑着流锦已慌乱不堪的心扉,消染了她最后的一丝意志。
“怕王爷总是戏弄于奴婢,你我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您的游戏,奴婢玩不起。”
“若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呢?没有一丝的戏弄玩笑,本王是真的喜欢你。”欧阳亦宗轻轻呵气,深邃灿亮的双眸溢满柔情,然他紧撰缰绳的手,却早已溺满汗液。
“奴婢,奴婢惶恐,请恕奴婢斗胆,您并非良人,您宛若蛟龙,终有一日会一飞冲天,岂是奴婢能高攀的起的?王爷就别再执着于眼前对奴婢短暂的好感了。”良久,流锦艰难的启唇缓声说道,心里竟越发的平静安定,宛若清泉般的明眸,盈亮清澈,嘴角弯起,拟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锦儿!”欧阳亦宗苦笑着轻喃怀中佳人的名字,却久久不在言语。……
78 各怀心事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说话,欧阳亦宗兀自沉思,流锦忐忑不安,尴尬的气氛直直折磨着流锦。
似乎过了很久,行到来时那片村落旁的茶舍,欧阳亦宗才御缰止马,翻身从马背上下来,他剑眉微敛,沉稳无波的脸上,再也看不出一丝的笑意,流锦心中不觉黯然。
欧阳亦宗把流锦抱了下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向茶舍望了望,见那林中破旧简陋的小屋,早已人去楼空,如墨漆的剑眉蹙得更紧,深若潭渊的星目,闪过一丝阴鹜。他理也不理流锦,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流锦刚刚平静下来的心,便再次慌乱起来,局促的摆弄着衣袖,无意间触到手中的银铃手镯,妙韵美丽的脸渐渐浮现在眼前,没想到戏班一别,一晃眼过了五年,她们都没能再见过面。不知道她泼辣大方的妙韵姐姐,过的可还好,她和那个他,早应该喜结连理了吧!作为她的好姐妹,却无奈错过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若是自己回去后去见妙韵姐姐,她该是多么的开心啊。想着,流锦暂时忘却了所处的尴尬境地,嘴角轻勾起,扯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欧阳亦宗偷偷回首打量着流锦,却惊然发现她思绪早已飘远,独自默默沉思,嘴角弯起的笑,淡如傲霜秋菊,轻如濯水夏莲,祥和而飘渺,美丽而淡然。欧阳亦宗不由很是气恼,她还是像五年前一样喜欢沉思在莫名的思绪中,她感觉不到自己在生气吗?还在那里笑的那么甜?她唇边娇美若花的笑容,是为谁而绽放?肯定不是他,欧阳亦宗星目似闭非闭,忍无可忍的抬手凌空击向旁边的参天大树,几只受惊的老鸦惶然振翅而逃,簌簌飘落下来的树叶,好似片片瓦砾,砸在欧阳亦宗闷堵的心上。
流锦感觉不太对劲,连忙抬头看向欧阳亦宗,刚触到他的目光,他薄唇一抿,便再次扭过了头,背对着她。他在生气吗?流锦心里像被堵上了一块不透风的湿棉布,憋闷的仿佛不能呼气一样,她无奈的垂下头,绞着衣襟。即便他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他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呢?若让她与别的女人,勾心斗角的争同一个男人,她做不到,更何况她还不知道能否得到那个男人的心。她读过太多的闺怨殇词,那些奉上身心,宁愿被困于高楼深闺,成为众多妻妾之一的女子,有几个得到好下场的。所以她不敢也不愿成为数十年后,红颜凋零,失了君恩,凄惨飘幺,苦度余生的女子。
流锦正在思索着,‘踏踏’的马蹄声,渐渐送入耳际。是武强他们赶上来了。
“王爷的宝马果然是匹千里名驹,一路让属下好追。”武强勒马笑道。
“嗯,我的追风通人性,除了本王之外,不是俊男美女它便不愿意载,这个丑婢姿色平庸,差点惊了我的追风,武强,你就勉强载她一程吧!”欧阳亦宗玩味的懒懒说着,看都不看流锦一眼,跨上马,兀自向前奔去。
“啊?”武强惊呆,锦儿姑娘什么时候成了丑婢?
流锦的心,仿佛被蜜蜂给蛰了一下,丝丝苦涩痒痛从内心涌了上来,黯然的垂眸不语。
“锦儿姐姐,过来啊!”欧阳紫芋掀开车帘,挥手向流锦喊道。
流锦走了过去,寒宵挠了挠腮,把流锦拉了上来。欧阳紫芋和清儿挪了个位置让她坐了下来,都不自然的看着她,不知说什么才好。
只有柳儿微微抬眼,幸灾乐祸的含笑打量着流锦,心下却万分雀跃,王爷是救了她,让她贴身伺候,还那么关心她,也许他对自己有意思呢!倘若她能在茗王府谋得一席之地,就不用猪狗不如的受人摆布了。
“姐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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