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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如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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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夜与苏落雪还有几名参将皆被绑了双手双脚丢入囚帐,黑黑的囚帐中漏进几点火光,隐约照在他们脸上,清晰可见泛光之处闪着鲜红地血迹,骇人可怖。

苏落雪狼狈地靠在冰凉的地面,感受着右肩的疼痛,竟直不起身。算算日子,右肩的伤才愈合不到十日,如今又拿刀在战场杀敌……虽然她未杀过一人,却用了内力,后双手又被康国的士兵反捆身后,丢入黑帐。

直觉,她的右肩被深深地扯动着,无限地疼痛蔓延着右肩。

冷汗,渗出额头。

荀夜亦被捆绑至黑帐,可精锐地目光却在黑帐中梭巡一圈,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恍然间,他瞧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她,眉头一紧:“苏三?你怎么了?”

没有得到她的回音,荀夜预感不对,便用力翻身,将整个被捆绑的身子连续翻滚至她的身边,接着丝丝火光可见她脸上惨白的痛苦之色。

“肩伤?”他已然猜到。

她抬眼,对上他的目光,淡淡一笑,已疼的说不出话。

“行军这么多年,第一次碰见你这样不怕的……女子。”他的声音很低,低的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见。

她张嘴,想说什么,却是“嘶”的吟了声疼,龇牙咧嘴地模样令人看了好笑却也心疼。

“为什么不走。”他平静地看着她。

片刻,她缓和了疼痛,咬着牙道:“我知道,有一计,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的脸靠在冰凉的地面,与她面对面地躺着,对视着:“置之死地……也许真的会死。”

“能与元帅死在一起,死而无憾。”

他的嘴角扯出暖暖地笑意,似乎好久好久没有真正去笑了,行军多年,他已然忘记什么是笑。

缓缓地闭上眼睛,仿佛内心最深的记忆被唤醒,他低声吟念着:“若我战死,勿埋我骨。托体山阿,同化苍梧。”

她睁着眼,看着闭着眼的荀夜,听着耳畔传来浅浅的声音,丝丝入耳,令她的心间无限颤动。

“若我战死,勿埋我骨……”他念到此处,突然停了许久,终是在嘴边扯出一抹淡笑,继续道:“汝心之内,容我永住。”

汝心之内,容我永住。

她缓缓闭上眼,在心中默念这八个字,嘴角划过浅浅地笑意而不自知。
第九章 死中依(下)
一束阳光射进黑帐,刺的在场的参将们睁不开眼,苏落雪疲惫地小睡了片刻,惺忪地睁开眼,发觉荀夜目光如矩,盯着某一处也不知在想什么。

再看看周围那些消沉的参将,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再没有初见时的气魄,有的只有落魄消极。

“元帅,我们还有机会活着走出这里吗?”一个参将哑着声音问。

“你怕死?”荀夜没有看他,依旧盯着那一处,出神。

“我们肯跟元帅留下,就没怕过死。只是到死都不知是哪个龟孙子出卖了我们,我死不瞑目。”那参将咬牙切齿地说道。

“商议此计时,只有元帅,荀二少,以及五名随军出征的将军商议此计,即便是分成两拨出击都是在敌军百丈之外才告知众将士,只有参与商议的将军们有机会飞鸽传书给康国,给时间他们准备。”另一名参将冷冷地分析着:“奸细,就在当时与元帅商议的六个人中。”

“若老子有命活着出去,定将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说着说着,在场的参将们义愤填膺,瞬间沸腾起来,唯独荀夜,仿若未闻,只是静静地凝视。

苏落雪自嘲地一笑,问道:“元帅觉得值得吗?为了将损伤降到最低,却兵行险招,最后落得自己身陷敌军,任人宰割。权利,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说罢,她想起荀洛生辰那夜他说:一生之幸,是要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操纵别人的生死,站在权力的最高峰。

“我不懂所谓的江山帝业,我只懂,你有能力,就要为这天下百姓所着想,任何事都从百姓的角度出发,而不是被权力所蒙蔽了双眼。也只有这样,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苏落雪的话,终于使荀夜收回沉思,看着她。

“是我,决策失误。”这一刻,荀夜终于承认自己的失误,顿时,沸腾的黑帐中突然陷入一阵静谧,众参军皆看着荀夜,眼中有震惊。

而苏落雪也与众参与一样,也从未想过,一向不可一世的荀夜竟然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作为一军统帅,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去正视自己的错误,并且主动承认。

在这不到一个月的相处中,她从荀夜的身上寻到了太多的不可思议,抛开对他的仇恨,荀夜不愧为一个出色的领军人。

黑帐,突然被掀开,更多地光照射进来,直射他们的眼中,刺的在场人皆是闭眼缓和。

当他们睁开眼后,只见进来几名粗犷强壮地男人一把将地上的荀夜拽了起来,二话不说便往外去。

“元帅!”

后边一阵惊恐地大喊,可黑帐再次被拉上,回应他们的只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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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夜被两名将士带入元帅主帐,后狠狠丢在地上,顿时一阵轻尘而起,随之一阵狂放地大笑声,阿达目坐在高处,俯视着被五花大绑如肉粽般躺在地上的荀夜,笑道:“你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落到我手上吧。”

荀夜不答,即使如此狼狈也依旧冷着脸,高傲地不可一世。

阿达目却愤怒了,大步走下来,蹲下,一把捏起他的下颔:“记得当初你是如何羞辱我的吗?你让我一度一蹶不振,到如今我能坚持上阵,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击败你。都死到临头了,你还要作出一副高傲的表情,难道你不怕死吗?”

荀夜却是嗤鼻一笑:“这算是赢吗?”

“是,我是赢得不光彩,可我终究是赢了。”阿达目甩开他的头,起身,脸上满是自得。

“阿达目,康国皇位,你觊觎许久了吧。”荀夜说的平静,却是字字见血。

“怎么,你想与我谈交易?”阿达目目光深沉,看不出喜怒。

“我与你一样,想要天朝的皇位。”

阿达目捋了捋胡腮,眼中精光乍现:“然后呢?”

“你想这样与我谈交易?”

阿达目了然,给两侧的士兵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上前将荀夜全身的麻绳解开,独留双手那副铁铐。

荀夜起身,慢悠悠地走至一侧的桌案,为自己倒下一杯酒,满脸的自信。

阿达目亦在他对面的桌案坐下,随即挥了挥手,将在场所有的士兵全数屏去,亦为自己倒下一杯酒。

“荀夜,不得不佩服你临危不惧的性子,那夜你是故意留下,要被我抓进军帐的吧。难道你不怕,我不单独见你,就地将你杀了?”

“你心心念念要打败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生擒我,你定然要羞辱我一番才罢休。更何况,你是聪明人,就在不远处,还有十一万大军在对你虎视眈眈,你可以利用我牵制他们,可若我死了,必定激起荀家军的愤恨,到头来必定是一场恶战。”

“好个荀夜,你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全了,真是难得啊。”阿达目笑的格外狂放,一口饮下杯中之酒:“你凭什么觉得能有命与我谈交易。”

“据我所知,此次康国突然派兵对天朝的莞城发难,是为了对付你。你早已功高盖主,不得不除你,这次就是一个机会。”

荀夜的话还未落音,阿达目猛拍一下桌案,一声巨响,可见其之愤怒。

“那狗东西,这些年与天朝和平相处多年,突然发难莞城,只给八万兵力让我去以卵击石,谁都看的出来,他是要削弱我的兵力。可我没有办法不出征,我不敢反,因为国君他背后有人支撑着。”阿达目说到此处,冷睇了荀夜一眼:“因为,怂恿此次战争的,是你们天朝的帝后。”

荀夜将那杯酒缓缓饮下,对于阿达目说的这番话没有任何惊讶,似乎早已料料到:“帝后也削弱荀家,康国国君要削弱你,双方很容易达成交易。”

阿达目冷哼一声,极为不屑:“看来,你也看的很清楚。”

“所以我才有把握留下,任你们抓来军帐。”

“看来,我找到一个聪明的盟友。”

荀夜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遥遥与他相敬:“这杯酒饮下,曾经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阿达目一动不动,只问:“那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诚意?”

荀夜笑了笑:“听说阿达目家有一女,双十年华,因甚得你的宠爱,拒绝多数提亲之人,只因不舍将她外嫁。”

提到自己宠爱的女儿,阿达目脸上露出满满地笑意:“不是不舍外嫁,而是我的女儿,要嫁只能嫁这天下的王者。”

说罢,亦倒下一杯酒,与之一敬,一口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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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然而来。

在黑帐内,苏落雪的心被紧紧悬在心口,有些透不过气,是恐慌,是担忧,是害怕……

荀夜,真的要遭遇到不测了吗,阿达目那么恨他,定然要百般羞辱,那么高傲的荀夜,能忍受的了吗?

而现在,我们的大军又在哪里,这一次真的在劫难逃吗?

黑帐内,所有的将领都在担心着,同时也在绝望着。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黑帐突然被人拉开,苏落雪一惊,只见几名士兵拿着大刀冲进来,她绝望地闭上了眼,耳畔似乎又回响起荀夜的声音:若我战死,勿埋我骨。汝心之内,容我永住。

泪水,沿着眼角滚落。

可是,下一刻,那几名士兵竟是将捆绑在他们身上的绳子割断,松开了在场所有人。

这一变故,所有人都茫然地面面相觑。

苏落雪睁开眼,含着眼眶未干的泪,看着此刻的变故,直到完好无损的荀夜出现在帐外,她一怔,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荀夜深深地注视着她,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用平稳地声音对她说:“你说对了,这一次,我们置之死地而后生。”

苏落雪激动地含着泪,笑着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荀夜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声道:“汝心之内,容我永住。”

靠在他的怀中,苏落雪的泪落如雨,说不清此刻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只知道,看见荀夜安然归来,她很开心。

真的,很开心。

奈何,一夜春风,心如桑叶,又是花开时节。

·

同年,四月十九日,南昭侯上奏天朝。

十二万大军,奋勇杀敌,一举歼灭康国八万大军,其溃不成军,连连败逃。

荀家十二万大军,亦损五万将士,恳敌军拨金,抚恤死伤者家中老少。

(完)
第十章 掌中泪(上)
经此一战,荀家军的名声愈发壮大,莞城百姓无不敬仰,一时间整个天朝百姓饭后谈论的皆是荀夜如何英勇善战,勇入敌军,死里逃生,将康国击地溃不成军,成功保住了莞城。

而当时那一战打的到底如何已经不重要,百姓心中根深蒂固的只有,荀家军在,整个天朝才能安然,若荀家军倒了,百姓们将会身处水深火热中。

雨声淅淅沥沥地侵袭整个莞城,晶莹地雨滴溅打在柳枝上,滴在泥土间,滋润整个大地。

风中,带了些春日地轻寒,风中蕴含着几分雨中清香。

华修与荀夜二人坐在院中望月亭内品茶,目光一冷一雅,目光中皆暗藏心事。

亭外两名侍卫手持纸伞站在雨中,分侍两侧,精锐地目光四处梭巡,免有偷听者。

白玉壶下,小火慢煮大红袍,袅袅烟雾飘起,阻隔在二人视线之间。

“华兄真是好雅兴,雨天请我品茶。”

“大少不觉在雨天品茶,别有一番滋味吗?”

两人对视一眼,茶已沸,华修取下壶,为荀夜倒下一杯,亦为自己倒下一杯。

“此次与康国之战,有很多说法。其中有一种对你最为不利的说法,你想不想听。”华修将白玉壶放下,笑的云淡风轻。

“愿闻其详。”

“荀家军与康国根本未战,死伤全部谎报。”

荀夜勾起一抹淡笑,将那杯冒着热气的大红袍端起:“只要百姓心中认定了荀家军他战了,那事实就是战了。”

“看来你们已经准备好了。”华修了然。

“只差华兄你的支持了。”

华修却仿佛未听见一般,继续道:“父母早逝,华某就雪儿这一个妹妹了,这些年来,即使她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会摘下来给她。可自从三年前,她认识了你,便终日闷闷不乐,尤其是你娶了苏家小姐后,我就未再见她真正笑过。”

荀夜低头吹了吹杯中茶,热气蒙了他的眼,低头吮了口茶水,看不出表情。

“此次你挂帅出兵康国,她为你在佛堂抄法华经,十日不出,只为以诚心求得上天庇佑你平安归来。在得到你大捷归来的消息后,就在佛堂昏死了过去,而你,归来数日,却未去见她一面。”华修的声音渐渐变得凌厉。

荀夜悠然放下手中的白玉杯,对上华修的目光:“一年前,是谁警告我不要再接近你的妹妹?”

“一年前我就知你接近雪儿,为的只是要利用我对她的疼爱,在财力上支持你们荀家。我必须让她远离你,否则最终只会受到伤害。”

“那如今呢?”

华修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当年你娶苏落雪,只因时机未成熟,不能抗拒。而如今,时机已成熟,我并不反对华荀二家联姻。”

荀夜静静地看着华修,不语,静待后文。

华修一字一句道:“我要你一个承诺,若你为帝,我妹妹华雪必为后。”

荀夜问道:“只有这一个条件吗?”

华修挑眉一笑,默认了:“你若同意,华家将会倾尽全部财力支持你。”

荀夜笑了笑,举杯,笑道:“我以荀家名义保证,我若为帝,华雪必为后。”

音方落,便传来亭外侍卫的声音:“大少,有人要见你。”

荀夜与华修齐目朝亭外望去,只见一名撑着白色纸伞,身着灰色衣衫的男子站在雨中,那娇小地身影似乎要被大雨吞噬。

“就谈到这吧。”荀夜起身,便步出亭外,一名侍卫忙撑伞上前,为他挡雨。

华修依旧坐着,看着荀夜朝苏落雪步去的背影,冷笑一声,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吟念了一声:“苏落雪,你已进退两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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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落雪撑着伞,站在雨中,看着荀夜朝她走来的身影,手紧了紧伞柄,想到昨夜里接到父亲从洛城来的飞鸽传书,让她速归洛城。

这些日子,她虽然未给帝后莞城的消息,却与父亲有过一次联系,她让父亲不要担心,她如今在莞城。

想必父亲也是料到了即将生变之事,故让她速度归洛城,免受战争连累。

“你怎么来了。”荀夜在她面前停住,大雨早已溅湿了裙角。

她回神,答道:“到你屋里没找到你,听下人说你在这儿,我就找来了。”

“找我有事?”他一边说一边从她手中接过纸伞,与她并肩站在小小地纸伞中,引着她朝前走。

低着头,跟着他步伐的速度朝前走,依稀能感受到冰凉的雨在风的吹打下拍在侧脸,凝成水滴滚入颈项中。

她低低地说了声:“我要走了。”

他疑惑:“走?”

“战争已经结束了,我该走了。”

“战争远远没有结束。”

她若有若无地笑了笑:“可我该回家看看我的家人,他们……都在等我回去。”

“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不回来了。”

荀夜的步伐一顿,苏落雪的步伐也随之停住。

只见他转过身,正对着她:“不回来?”

她点点头。

“为什么?”

她的双手交握,咬了咬唇,心中有些憋闷,想想自己是时候对他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她张了张口,却在他盯着自己的目光中几次无法开口,犹豫间,瞧见身畔有一朵月季花,便弯腰折了下来:“你等等。”

然后,一瓣一瓣地将花瓣摘下,口中还喃喃有词:“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起初荀夜疑惑,直到看见她如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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