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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三月果-第4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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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能容人,直说便是,又何须诋毁她,你不是她,又怎能妄断她的善恶。”
李泰的本意,不过是在指遗玉不明阎婉的遭遇,因此才有误解,可听在遗玉耳中,倒像是他为了维护另一个女人,指责她没有容人之量。
若说方才遗玉还有几分冷静,那这会儿怕只剩下满腔的怒火,她从没想过,会有一天李泰因为别的女子出口伤她,更何况还是一个对他一片痴情的女子,这叫她如何冷静的下来。
她胸口绞痛,先前服过的药劲上来,只觉得胃里一团火烧。
她鼻梁一阵阵发酸,撑大了眼睛望着他,才没能让眼里的雾气凝结的太快,不肯在他面前示弱,她仰着下巴,硬声硬气道:
“对,是我诋毁她,是我妄断,是我不能容人。殿下既然已有决定,何须再过问我,您要想纳妃,尽管去纳,只是我这人心胸狭窄,眼不藏沙,殿下需知,待那位阎小姐进王府大门一日,便是你我夫妻到头之时。”
话声落,李泰脸色骤变,遗玉却再没看他一眼,鞋也不穿,转过身,赤着脚走出水榭,她背脊挺的笔直,步子迈的沉稳,从背后望去,她一身素白纱衣,虽是倍显消瘦,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强硬之态。
平彤早就被这夫妻俩的肝火吓傻了眼,直到遗玉从旁经过,这才惊醒,正要追上去搀扶,就听水榭中,还坐在原位的李泰,沉声叫道:
“站住,回来。”
看她背影一滞,继续远去,李泰眼中厉色一起,下一瞬便从席上站起,迈着大步赶上她背影,离她几步远时,在平彤的惊慌失措中,伸长手臂,一把擒住她手肘,向后一拽,用力拉着她转过身。
“没听到我——”
话说到一半,李泰却突然卡壳,眼前是她一张挂着泪痕的白皙小脸,通红的眼睛含着泪,却毫不退让地瞪着他,一脸倔强,看见她这样,李泰便是有三丈怒火,也被浇熄成一寸,暗道自己同她置什么气,好端端地惹哭了她,没的让他心里也跟着不好受。
“你——”
“唔”
遗玉一声干呕打断了李泰的话,她两手都被他抓住挣脱不开,遮掩不及,她慌忙偏过头,还是慢了一步,一张嘴,吐了他一身秽物,黄的白的,稀稀拉拉顺着他衣襟流下,将他原本干净的长衫污成一团。
这还不算完,遗玉被这呕吐物薰了鼻子,一低头,紧接着又是几口吐在他下摆上,滴在他靴子上。
“主子。”
平彤低叫一叫,见李泰僵在那里,看他一身脏污,便道不好,晓得他素来就爱干净,怕他再因此着恼遗玉,手忙脚乱地上前,伸手去扶,然李泰手抓着遗玉,却没松手,她拉了两下没能拉过来,局促道:
“王、王爷,奴婢先扶主子回屋,这就让人给你准备热水沐浴。”
李泰却没搭理她,抿直的唇角暴露他此时的紧张,他抓着遗玉的两手不自然地改为托扶,借了力道跟着她一起半蹲下身,待她又是弯腰呕吐了一阵,喘气时,才抬起头,口气不好地对着干站在一旁的平彤道:
“还愣着做何,去传李太医来。”
说着,便一手解了腰带,将脏掉的外袍脱下丢到路边,抱起早吐的七荤八素的遗玉,快步回了房。
卧榻上,纱帐半垂,遗玉半昏半醒地平躺着,好一阵时日没被传过的李太医坐在床边,小心把了她的脉息。
平彤和平卉紧张地立在床尾,李泰面色不佳地负手站在李太医背后,盯着床上面色潮红的遗玉。
“如何?”
一见李太医抬手,李泰便出声问道,话里的紧张,屋里没一个人听的出来。
李太医站起来,面色有一些复杂,小心翼翼地瞅了李泰一眼,又看看床上,指了指门外,“莫吵了王妃休息,请王爷外面说话。”
“好生照看。”李泰交待了平彤平卉,便带了李太医到屋外。
“她这是怎么?可是热症?”
“回王爷的话,这并不是热症,”李太医摇摇头,不等李泰放心,便又小意轻言道:
“请恕属下无状,王妃的脉息,属下还算熟认,记得当时是阴有余,阳不足,偏凉性,这倒不是什么病症,只是体质稍异。可今日再一诊,却发现她阴缺阳足,想来是为补气血,服用了什么厉害的汤药,这么一来,虽是补足了阳气,可却损了阴重,阴阳失调,轻者是伤胃,食之不能下咽,重者是妄动肝火,伤及心肺,时日一长,难免折损,有亏寿之忧。属下斗胆,敢请王爷劝说王妃,这等汤药,绝不能再喝下去。”
李太医年初曾得了遗玉几本医书相赠,得有进益,因而直断了遗玉现状,一下就戳破她暗中服药补气之事。
李泰何等聪明,一下子就联想到遗玉这几个月来种种不显眼的反常,比如她鲜少在他处理公务的时候到书房打扰,比如她饭量一日日减小,比如她身上多出来多出来的薄荷香味,比如她不似以前冰凉的手脚。
至于她喝药做何用,李泰已不用去做它想。
“眼下该如何对症?”
“需得静养,不得劳神,不得动怒,属下再去开张温良的方子,捏些水丸给王妃服用,餐饮之事,另作交代。”
“你去吧。”
“是。”
李太医跟着平云到楼上去开方抓药,李泰让阿生进屋去叫了平彤出来,到隔壁问话。
一盏茶后,李泰从隔壁出来,径直回了遗玉所在的卧房。留下阿生,见平彤脸色发白,虽不忍心再责备,还是不由轻责了几句:
“你是怎么做事的,听主子吩咐没错,可这脑子就不用动了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平彤方才被李泰吓得不轻,阿生的话只听进去一半,恍恍点头。
夜半,昏睡了两个时辰,遗玉清醒过来,察觉自己是在床上躺着,便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纱帐,仿佛没有看到床边侧坐的人影,不知过了多久,才又阖上眼。
傍晚时候李泰的话,字字句句还回荡在她耳边,让她醒过来,也是浑浑噩噩,犹记得几日前还同她娘打趣,不想这就成了真。
她这边费尽心力想要维护的一寸领土,轻而易举就被他让了出去,好像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让她耳晕目眩。
李泰守了她许久,直到她醒,隔着一道纱幕,看着那头的她,烛火不明,她闭着眼,谁也看不清对方表情。
“为不让我纳妃,所以瞒着我服药吗?”
遗玉呼吸停了停,偏过头,面朝着床里,不想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她的确想要尽快怀孕,以免宫中以此为由要李泰纳妃。
可另一方面,能够和李泰养育子女,一开始其实是再单纯不过的期盼,她不愿让这种期盼同利益挂钩,这种矛盾让她感到无比愧疚,对那个还没有降临的孩子。
李泰听不到遗玉心中所想,见她不语,眼中一暗,说不出是对她心疼多一些,还是自责多一些。
记得李太医的医嘱,李泰这边还没想好要怎样开口哄她,遗玉已是背对着他,轻轻发声:
“从我认识你开始,直到今天,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却什么都帮不上你,只会给你添麻烦,我的身世,牵扯上房卢两家的恩怨,还有红庄,我大哥,我自己都数不清你为我做了多少。我有时就会想,如果你要娶的人不是我,你就不会这么辛苦……我已欠下你许多,偿还不起,担心你有一日会后悔,所以很努力地去做一个能够配得上你的人——”
她哽咽了一下,眼眶泛起雾水,声音细细哑哑,带着一点迷茫,更多的则是无措:
“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可就是什么事都做不好……我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你更多,世人眼里,男人三妻四妾本叫寻常,我知道自己不该让你为难,不该再自私……可我真的做不到。”
最后一句,道出她不尽的无奈,不是不愿,只是做不到,不能想象他成为另一名女子的丈夫,不能想象有一日他眼里会有别人的存在,因为太过珍稀,所以不敢去冒一丝一毫会失去的险。
她抬手遮住眼睛,泪水顺着指缝滑落,贴着脸颊落在枕头上,很快便湿成一片。
李泰从未听她这样坦言过,不知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知她心里还有这么多的愧疚,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直到听见她细碎的哭声,这才恍然回神。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竟是被逼到这种地步。
难怪她听说他要纳妃,反应会如此之大,想来还是他低估了此事对她的影响,越是清楚她对他的感情,就越是了解她的不安,看着她为他憔悴,为她受累,想要安抚,却又不知从何着手,这种无力感,让他前所未有地挫败。
他撩开轻薄的纱帐,穿着靴子便上了床,从背后将她拥在怀里,低头埋在她发热的颈间,心跳变的明显,大多时候,只有抱着她,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还是热的。
“我不是在逼你,你若不愿,纳妃一事就此作罢,不必担忧宫中强迫,我会处理好。”
听他低沉好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又一次的妥协,却让遗玉生不出半点喜悦,眼前一片模糊,闭上眼,只觉得茫然。
到了最后,又是这样,还是要把负担放在他一个人身上,她什么都做不好。
满心的疲惫,让她头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坚持是否有意义。
他可以为她一再妥协,难道为了他,她就不可以退一步?
她的沉默,让李泰略觉不安,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正考虑着该怎么安抚她,便听屋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便是阿生的声音: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告。”
李泰皱眉,还没把人哄好,哪有心情做别的,低声回道:“下去,明日再说。”
门外,阿生情急,顾不得里间遗玉是否睡着,又报了一声:
“主子,宫里出事了。”
(说几句吧,卡文了,从昨天晚上这个时候写到今天早上这个时候,对书评区里的各种帖子,真心只觉得抱歉,果子实话说,现在真的很疲劳,写文这种东西要靠感觉,不是知道哪里不妥,下一刻就能去改正,有时候太过在意,相反就会使不上力,怕烂尾,所以不敢太快收文,怕被说在拖文,就写得小心翼翼。想了一夜,发现自己现在顾虑太多,反而不能轻松地写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句话往往斟酌再三,才能有自己想要的效果。我今天请了假,准备睡一觉,然后在家把前文好好回顾一遍,找找感觉。我还是一开始说的那句,不太监,不烂尾,用心去完成它,其他再多的,让亲们感到不满和心急的,我只能抱歉,真的抱歉,希望亲们能够心平气和一些,不要着急,新唐是太久了,也许大家真的已经疲劳了,抱歉。)
第二七五章 功赏
六月初五,子时前后,在京居住多日的西突厥突利可汗之弟结社率,胁迫突利可汗之子贺逻鹘,私下结纳本部落近百精兵,趁夜埋伏在皇宫之外,攻打行宫,杀死卫士数十人,宫人不计,一遭得手,西门偏漏,竟直逼太极宫外。
幸得巡守在宫前的十几名勋卫拼死抵抗,将之阻于禁宫门前,后得折冲兵卫支援,结社率见事露败迹,趁乱北逃。
龙颜大怒,黎明之前,连诏数十人进宫,文臣武将,皇子王孙,李泰亦在名列。
李泰从魏王府赶到宫中,太极殿外已是站满了人,打眼望去,三品以上大员,鲜有不见,几名皇子,包括太子在内,都候于门外。
“传,兵部尚书长孙无忌,中书令房乔,礼部尚书李孝恭,左领军大将军程知节,右卫大将军侯君集,太子承乾、吴王恪、魏王泰、齐王佑,觐见。”
内侍拔高了嗓门,传唤了九人入殿面圣。
在一片惴惴不安的气氛中,李泰跟着人群进殿。
来时的路上,几人都大致听说了昨夜宫中遇险,事后,带头谋逆的结社率逃窜离京,然而直面了圣颜,承受了李世民的怒火,才知道多严重。
“朕自以为这皇城固若金汤,没曾想会被区区百人攻破,一路杀到宫门前,死伤了数十兵卫,非是一干卫士抵死拖延,等到禁军驰援,他小小一个突厥头领,就能带着一群乌合之众袭进朕这太极殿不成?”
李世民盘膝坐在龙案后,肩披龙袍,露出里面素衣,未戴冠,眼泛血丝,微露倦容,可见一夜未能成眠,他左手成拳,一边厉声质询,一边将案头拍的咚咚作响。
下面一群人多是这京里跺跺脚便能抖三抖的人物,见他发怒,却是大气不敢喘上一声。
也难怪李世民会大发雷霆,昨夜后宫徐婕妤陪驾,御书房中红袖添香,儿女情长如让人过中年的他又回到年轻时风流倜傥,直到半夜,月圆花好,却听到一拨反贼夜袭到太极宫前,惊了美人,怒了君王。
“侯君集,你是右卫统军,兵战数戈,你来同朕说,结社率那狼子会有犯上作乱之心,这突厥人是被朕打的不够痛,败仗吃的不够多吗!”
侯君集倒霉的被点名,惶惶上前一步,礼道:
“陛下息怒,结社率此子,自入唐以来,便多在京中行无赖之事,诚诚一小人也,然陛下宽宏,赐他田宅,允他出入,他不但不感恩,反而谋此逆事,论罪当诛无赦。”
程咬金憋不住气,符合道:“正是,皇上,且容臣带领人马追击,将他们剿杀于四野!”
“追?”李世民怒气稍平,依旧没什么好气,“等到你去追,人早就逃到天边去了。”
程咬金顿时语塞,黑乎乎的络腮胡子抖动几下,尴尬地站在那里,还是房乔好心,上前替他解围:
“陛下,当务之急确是将结社率此子捉拿,施以严惩,以儆效尤。”
李世民大袖一挥,冷声道:“不必了,一个时辰前,此子已被勋卫一猛将追击,诛杀于景耀门外五里。”
众人一听,暗送一口气,还好这人是当即被杀了,若是逃掉,皇上的怒气还不定会番几倍。
李恪顺势映衬道:“父皇,依儿臣看,今晚护驾有功的卫士,都当重赏,尤其这位斩杀逆贼的将士。”
显而易知,这名击杀结社率的将士,经此一夜,必当不会被李世民遗漏,平步青云也未尝不可,他这时先提一句,先顺个人情在手,介时也可结交对方。
“朕自是会嘉奖他,至于那些协同结社率一起谋逆的乱党,辅机,你同内省去办,凡有漏网之鱼,全城张贴告示,速行捉拿。孝恭,你明日便带人到两仪馆去,彻查那群番邦蛮夷一通,若有不轨者,错十不得漏一。”
“是,臣领命。”
“臣弟遵旨。”
冲臣子们发了一通脾气,又安排好后续,李世民情绪定下,扯了扯肩上龙袍,目光从面前几人身上扫过,最后回落在长孙无忌头上:
“辅机,三卫之中,京兆之中诸折冲府,可有缺漏待补。”
兵部掌管六品以下武官考核,既然皇上开口,就必当是六品以上职位,最次也要是个正六品往上的武官,长孙无忌心思透彻,挑拣了一番,便禀报道:
“回陛下,上府之中,尚有两处副尉闲缺。”
这上折冲府的副尉,便是统军的副手,一府多至一千五百人,领半将之衔,官居从五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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