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子酱的回家之路-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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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一护怒目望着眼前的大军。

　　　　蓝染微笑道：“我们是来找虚母的。这件事与你无关。”

　　　　一护怒道：“我不管你打算找谁，你们那么多灵体降临现世，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灵压。”他望向了与死神队伍壁垒分明但微妙地有种合作气氛的虚队伍，“更何况那边还有那么多以人为食的破面！”

　　　　破面中为首的是拿着大斧子，身形纤细的雄性虚。他一头黑色的长发，戴着一只眼罩，正咧开嘴露出满口的白牙，笑得可怖。

　　　　蓝染如在花丛中游玩一般风雅悠闲地迈步，却在瞬间来到了一护背后。大睁着眼睛的一护就那样倒在了地上。

　　　　“你根本不了解虚母是多么可怕的存在。”蓝染说，“比起让她逃走，无论多大的牺牲都可以做出。”

　　　　之前还选择观望的石田与站在一护这边的茶渡见情势不妙，立刻摆出了作战姿态。

　　　　“不自量力。”蓝染出手如闪电般攻击两人。

　　　　在打中的瞬间，那两人原地消失了。

　　　　蓝染收回了手，往天空看去。

　　　　出现在空中的杰洛士正一手拎着一个，笑眯眯地低头俯视着他。

　　　　因为突然从地面到了三层楼高的地方，石田和茶渡都被吓了一跳：“你……”

　　　　下一瞬间他们就安全地回到了距离蓝染很远的教学大楼入口。

　　　　蓝染风轻云淡，但语气高高在上地要求：“我是蓝染惣右介，报上你的姓名。”

　　　　杰洛士微笑道：“杰洛士。我只是个过路的神秘神官。”他看了看面前为数众多的敌人军团，笑着说，“但是，我奉命来阻拦你们。所以——”他睁开了眼睛，眼中妖异的紫色光芒一闪，“可以请你们全部去死吗？”

　　　　杰洛士说出这句话的目的并非恫吓或是商量，因此在他话音还未落的时候，死神与虚组成的奇怪军团中便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杰洛士使用的魔力显然不是可以伤害死神或是虚的灵力，但却是一种连身为纯精神体的魔族同胞都可以杀死的强大力量。

　　　　这种力量到底对死神世界的人有没有用呢？

　　　　答案很快揭晓了。

　　　　敌人的队伍中有毫发无伤地从爆炸的烟雾中冲出来的身影，也有受伤倒在地上的身影。

　　　　看来自己的力量对这个世界的灵魂有用，但作用似乎比在自己世界时弱了不少。

　　　　杰洛士悠闲地闪过一个白发，长着冰翅膀的少年的剑。他的落处又迅速被另一把造型奇特的剑砍过。

　　　　杰洛士瞬移离开被攻击的地点，顺势又往死神与虚堆里丢了几个大型的群攻魔法。

　　　　面对他的攻势，对方也有了应变。他们分成了好几路小队，除了正面对抗他，剩下的都往建筑里去了。

　　　　杰洛士当然发现了，但他没有阻止。

　　　　杰洛士之所以肯听从余籽的差遣跑出来打前锋，除了他暂时臣服于余籽这个理由，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便是见识一下其他世界的力量为自己的主人收集情报。

　　　　所以肉盾这个工作不需要拼命去做不是吗？更何况杰洛士对‘冥王大人’的力量也非常好奇，不趁机见一下太可惜了。

　　　　此时的余籽已经聚集了所有在学校的人，打破了学校的后墙离开了学校。在草泥马的结界下，本来还被灵压压得痛苦不堪的人感觉好多了，这也是他们选择跟她离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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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目的地是乌尔奇奥拉指出的与网王世界相连的那片屏障。

　　　　敌人杀过来的理由不明，她当然可以靠穿越一走了之，但眼前这种死神与虚一同出现的光景恐怕是很难再出现第二次了。

　　　　不如就跑到屏障前，诱得他们一起攻击她，顺带攻击屏障——这个危险的计划虽然是boss提出来的，她觉得也可行。

　　　　只是把君麻吕也一同置于危险之中，让余籽有些愧疚。

　　　　和她一起步行的君麻吕似乎感觉到了她此刻的心情，低声说：“我没关系。”他回头朝已经看不见的学校看了一眼。除了天空的乌云，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但确实可以听见爆炸声不绝于耳。

　　　　那里到底在发生什么样的战斗呢？君麻吕不知道，因为他的双眼根本无法看见已逝去的人们。

　　　　……尽管控制着自己不要沉浸在负面的感情中，可君麻吕还是知道的，自己从鸣人将他背到余籽面前的那刻起，就成为了余籽不得不背负的包袱。

　　　　突然之间，余籽抱着他往一边跳开。地面突然碎裂，溅起了石子的碎片，仿佛被沉重而锐利的斧子砸中了一般。

　　　　这看不见的攻击让君麻吕浑身紧绷，余籽却很镇定：“到神兽身边。”

　　　　君麻吕的头低下，默默地用他最快的速度退开。＋

　　　　余籽打量着刚才用斧子劈向她，试图把她劈成两半的雄性虚。那家伙咧着原本就很大的嘴，看起来简直像唇角被割裂一般可怕：“看你的表情是不记得我了。”

　　　　在脑中飞速翻了一遍记事本的余籽说出了他的名字：“诺伊特拉。”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他仰天长笑，“没想到你的记忆力倒是不错，和你现在这具弱小的人类身体可不相称。无所不能又强大到令万虚战栗的虚母呦，你曾经统治虚圈的力量到哪里去了？猎杀这样无趣的你可是一点乐趣也没有！”

　　　　这只虚，是当年由于太过于好战而被她排除在瓦级破面之外，强行进化而成的亚丘卡斯破面。

　　　　他恨自己，以至于想追杀自己的理由明白了。

　　　　余籽不动声色地说：“你身为虚，为何要与身为死神的蓝染合作？虚圈的其他破面怎么样了？”

　　　　余籽腰间的斩魄刀又自动脱鞘而出，乌尔奇奥拉的幻影出现在余籽身边：“蓝染欺骗了你，他与你一战时所佩戴的斩魄刀并非真正的镜花水月。因此他的实力并未受损，在这几年中他逐渐夺得了静灵庭的权利，并提出了一种假设，说此世界的屏障是你造成的，只要除掉你屏障自然会被破除。”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望着诺伊特拉，“连这种不着边际的谎言都相信，无论是静灵庭还是虚圈，都充斥着垃圾。”

　　　　“我们是垃圾的话，你又是什么？”诺伊特拉轻蔑地打量着身影稀薄得几乎要消失的乌尔奇奥拉，“住在神界的挂名神祗？不要笑死我了，被困在神界动弹不得的你现在连只会进食的下级虚都不及！”

　　　　诺伊特拉举起了手中柄很长的斧子，指向余籽：“至于还活着的破面，你认为他们还会臣服于你这个人类吗？你该不会是期盼着他们来救你吧？你真是让我很失望啊，虚母。”

　　　　余籽微微抬起了头，嘴边扬起了浅浅的笑意，睥睨道：“你失望的是，居然会为了我这样的存在，让你日日夜夜噩梦吗？”

　　　　）Eb；B#w1x2mn华人论坛诺伊特拉脸上趾高气昂的表情完全冻结了，显然被戳中了痛处。

　　　　“我记得我对你说过，如果要恨的话就恨我吧。”余籽神情冷傲，“但是被憎恨蒙蔽了双眼，把一切不幸归结于他人身上的家伙，注定永远弱小。”

　　　　诺伊特拉正要发作，突然感到不妙。在他回头的刹那，之前不知藏身何处并不在队伍中的赤尸已将手中的血红之剑刺进了他的喉咙。

　　　　虽说被命中了要害，但大概这样是杀不了诺伊特拉这样的破面大虚的。余籽却没有参战，她果断地回身追上了已经移动得很远的队伍。

　　　　发觉余籽独自回来，君麻吕惊诧道：“为什么赤尸大人没有一起回来？”

　　　　“他在对付后面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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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麻吕想问一声没关系吗，但看余籽的表情也知道问是没有意义的。

　　　　她，完全相信那个男人能对付。尽管那个男人只是和他一样的人类。

　　　　在某个居民的建议下，所有人到了离屏障最近的百货公司，躲进了已经废弃的地下停车库。余籽让全部人待在那里，自己离开了停车库。

　　　　几乎一出车库，她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一护拦住了：“黑崎君？”

　　　　“你是不是穿了自己无法脱下的义骸？”一护严肃地问。

　　　　“你想问什么？”

　　　　“没时间了，把手伸出来。”

　　　　余籽伸出了手，他迅速在她手里放了一颗糖果。

　　　　“这是义魂丸。”一护皱着眉头说，“我不知道死神和虚为什么追杀你，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你打算保护还活着的人类。”

　　　　他没有说下去：“你需要从身体里出来的话，就使用它。它很安全，至少露琪亚用的时候没有出过问题。”他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跑掉，似乎还打算再一次去阻拦正追过来的死神军团。

　　　　余籽把视线移到手中的糖果上。

　　　　考虑了片刻后，她用隐隐藏了气息，几个纵跃从破损的窗口到了百货大楼里。找了个还能关上门的房间待着，余籽把那颗像糖果一样的药丸塞进了嘴里。

　　　　口腔都没有接触到实物的感觉，余籽就感觉身体一轻。瞬间的恍惚后，待她回过神，她发现她已经在她的身体外了。

　　　　余籽低头朝自己看了一眼。很好，熟悉的皮蛋花纹映入眼帘。这颗糖果果然像她预想的那样，能把**与灵魂分开。

　　　　她的身体突然睁开了眼睛，元气十足地开始活动身体。活动完毕，她面对无语的余籽跪坐在地上，一脸乖巧地说：“我叫恰比，在你回来之前我会好好保管你的身体的嘣。”

　　　　“原来是这么回事。”被别的什么东西占领了自己身体的感觉很不好，就像当初大蛇丸占据了她的身体一样。

　　　　可她现在需要虚母的身份，所以没办法。

　　　　余籽刚从地面上飞起来，试图使用‘余籽的破面化’恢复自己原来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变身，她就被一双触感像戴着手套的大手给抓住了。

　　　　抓住她的人竟然是现在原本应该在苦战的赤尸。

　　　　这副杯具的皮蛋样被boss看见了！

　　　　赤尸用充满兴趣的视线观察了浑身僵硬，打算装死的她一会儿后，把视线投向了大睁着眼睛望着他的恰比。

　　　　下一刻他的手术刀就已经架在了恰比的颈动脉上：“在你身体里的，是什么东西？”他说这句话时，眼睛看着手上的不明物体。

　　　　她都变成这样了boss居然还能把她认出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火眼金睛？！

　　　　“她叫恰比，是负责保管我身体的东西。这是黑崎一护教我的灵魂出窍的方法，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性。”余籽硬着头皮说。

　　　　赤尸收起了手术刀，屈膝坐在地上，腾出两只手抓着她揉着玩：“这就是你提到过的虚母的姿态吗？”

　　　　“是这样没错。”。

　　　　“冒着可能回不去的风险也要灵魂出窍，是为了什么？”

　　　　“为了解放虚母之力再一次令虚圈的虚们臣服。敌人太多了，不是仅有的有灵力的三人能对付的。黑崎一护在赌虚母姿态的我是否能摆平一切。既然他把赌注放在我身上，我不能让他失望。”余籽说了一通，却感觉正在把玩她的赤尸心不在焉，“你在听吗？”

　　　　“我已经明白了。你现在很柔软。”他像揉猫爪子上的软垫一样兴趣盎然地揉了一会儿后，伸出手指戳了她一下，“痛吗？”

　　　　“物理攻击对我现在没什么用，最多让身体变形。”

　　　　“哦？”他用力地捏了一把，把她捏得变形。等她恢复后，他又把她拉长，试试看她的韧度。

　　　　余籽虽然对这样程度的物理攻击完全没有感觉，但是觉得很囧。

　　　　现在不是玩橡皮泥的时候……

　　　　“我要变回人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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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词婉转语气坚决地拒绝了她的建议：“现在这个样子很有趣。”他把她托起，凑近看她。

　　　　她有种也许他会咬她一口尝尝看是什么味道的危机感：“不可以吃我，虽然我看起来像皮蛋一样，但我是不能食用的。”

　　　　“皮蛋？”赤尸想了一下，“是指中华料理中的一种凉拌前菜材料？”

　　　　余籽一愣：“你没有吃过皮蛋吗？”

　　　　“从未。”他看着她微笑道，“但如果它长得和你相似的话，我现在有点想试试看。”

　　　　余籽有种自掘坟墓的悲凉感：“我回家后会煮皮蛋瘦肉粥给你吃的。”

　　　　他盯着她看，一脸危险的充满食欲的神情。余籽这才想起他们从昨天中午开始就什么也没吃了，他此时正处于饥饿状态。为了免除自己真的被他咬一口的可能性，她索性使用了必杀——史莱姆变形术。

　　　　见到眼前本来光滑圆润的黑球突然变形成奇形怪状的模样，他愣了一下后莞尔：“哦，还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吗。”

　　　　他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我好像有些明白那些虚一见到你这个模样，就对你惟命是从的理由了。就连我似乎也被这分美丽的纯黑吸引了。”

　　　　余籽黑线。话说普通的人都应该对充满了负面情感的虚母之力感到恐惧才对。

　　　　不过boss从不是普通人……

　　　　她变出了人型。因为之前被放置在他腿上的关系，现在她呈跨坐的姿势坐在他身上，与他四目交接。

　　　　门突然被打开了，石田出现在他们眼前：“你们躲在这里——”他愕然地看着维持着暧昧动作的两人，“失礼了。”他关上了门。

　　　　隔了片刻，他宛如爆发一般隔着门大叫：“不过这种时候你们还在干什么，死神和虚都把大楼包围了啊！”

　　　　余籽无辜地望着门。赤尸抬起手将她的脸转向她，轻声戏谑地调戏她：“要不，索性做点什么如何？”他有些着迷地凝视着她的眼睛，“我对这种姿态的你也不讨厌。”

　　　　这种状态下做点什么……boss是打算体验一把人鬼情未了的乐趣吗？

　　　　余籽无比淡定地用一句话就把他的调戏打了回去：“我现在不会有任何感觉。”也不止是没感觉的问题，如果真要做，她的身体一定会各种变形就像个漏气的塑胶玩具……最最重要的是，正如石田问的那样，哪有时间做这种猎奇的事情。

　　　　余籽起身，从恰比身边拿起了斩魄刀：“乌尔奇奥拉。”

　　　　乌尔奇奥拉立刻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是。”

　　　　同一时刻，空座町的天空打开了黑腔，之前并未露面的瓦级破面们终于现身。

　　　　空座町的灵压已经达到了普通人类根本无法存活的地步。

　　　　但躲在百货大楼地下的人们却感觉呼吸比之前更轻松了。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使用自己的灵压抵消了所有虚与死神的灵压的余籽，与赤尸站在百货大楼楼顶，一起面对黑压压的敌人群，与不知道是敌是友的瓦级破面们。

　　　　余籽淡定地说：“藏人，我现在有种已荣升为最终魔王的感觉。”

　　　　赤尸微笑回应：“他们也不像是勇者。”

　　　　是，这是一场没有正义参与的战争。

　　　　被围困了数载的空白岁月使手中的刀失去了信念。每一次挥刀厮杀，只是因为每一个人都被已经失去的未来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果没有假想的敌人，就失去了还可以前进的方向。

　　　　这是一场困兽之斗。

　　　　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被规则操纵着的木偶。

　　　　/

　　　　余籽闭上了眼睛，当睁开眼睛的时候，她释放出的强大灵压昭示着战斗的开始。

　　　　就让她成为公敌聚集起愤怒与仇恨的力量，让这股力量成为抗争规则的剑，打破规则的阻碍，让新的未来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