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与妖孽之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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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不准单独行动；2、不准死。

　　好吧，唯独没有提出要抓回人柱力，摆明了佩恩知道我此行抓九尾只是个托词。

　　预定的搭档原本是迪达拉，但斑这时居然站出来表示强烈反对，说什么迪达拉实力太弱万一和九尾人柱力交锋的话估计会败下阵来之类的，最后佩恩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暂时拆了朱南组合把他们的“写轮眼”借给了我，说白了就是拿来给我当保镖的吧？虽然换成是鼬，斑也稍微有些抵触情绪的，但好歹不能再度拂了佩恩的面子，只得马马虎虎地答应了。

　　我心道如果是和鼬一起出门的话，他也正好去看看自家重伤的弟弟，或许也是好事一件吧，便很爽快地答应下来，所以，次日天还未亮，我们三个就出发了。

　　斑离开后，我和鼬继续朝着木叶村的方向走，为了锻炼自己的体力，我刻意没有驾驭绯流琥，以便可以在步行的时候测试自己目前的体能极限，毕竟不是忍者的身躯，要适应高强度的战斗还是会有很大的风险，所以我必须要尽快使自己的体力有所提升。

　　“鼬，抱歉啦，你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假期，还被我搅黄了。”在路上保持沉默是件很难受的事，我开始找话题和鼬聊天，昨天有迪达拉和小铁在，他似乎也没有说很多话。

　　“没事。”简单的几个字，鼬脸上依然是平静的，“忙一点也有好处。”

　　“到木叶村之后，你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吗？”我侧目看着鼬。

　　“没什么……”鼬淡淡道：“你的事办完我们就尽快离开吧……毕竟经过上次一战，晓组织的事大概已经暴露了，如果被发现的话相信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个佐助啊，上次好像被你伤得很严重，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我故意把话题牵到这边来，由我一个外人来提议探病很明显是有些不恰当，还是鼬自己提出比较好。

　　“那样的弱者，即使活着也没什么用。”鼬显然不愿意跟我谈这个话题，脚下也加快了脚步。

　　嘛，正好锻炼身体，我立刻跟上他的速度，“呐，要不要去确定一下？”

　　“确定什么？”鼬的眼睛里明明闪过一道莫名的光泽，却偏偏瘫着那张扑克脸，真是气人。

　　“当然是确定你那个宝贝弟弟到底死没死啊！”我朝他翻了个不怎么好看的白眼。

　　“没兴趣。”鼬继续朝前走路。

　　“那就没办法了……”我故意拉长了自己的语调，“只是个人兴趣而已啦，我打算独~~自一个人去医院里逛逛，既然你那么讨厌佐助的话……我就顺手帮了你这个忙吧。”

　　“帮忙？”鼬总算是停住了脚步，回头来看着我。

　　“对啊。”此时的我故意装出一幅相当惬意的样子背着手走到鼬的前边去，淡淡笑着，“我嘛，最近很闲，所以想寻找一点新的傀儡素材，初步决定就是你家佐助了！他要是死了我也没办法，毕竟埋了好几天的死人早就已经腐烂了吧……不过，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我就去帮你补一刀顺便把他的身体带回来加工成傀儡……反正你说他活着也是没用的吧？”

　　“……”鼬嘴巴动了动，但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感谢我吧，废物利用什么的，利人利己……”我耸了耸肩，转身继续走路去了。

　　“难道……你这次去木叶，为的就是这个吗？”半晌，鼬的声音再度响起。

　　小样，看你跟我装——我偷偷笑了笑，随即回头去，努力使用着漫不经心地语气，“你以为呢……怎么，还是说，你心疼了？”

　　“我没有。”鼬立马回答。

　　“那不就结了。”我摊手，“佐助那孩子身体里埋着宇智波一族强大的血继能力，相信可以改造成非常漂亮的傀儡呢。”

　　算我自找麻烦吧，自这之后，一直到我们抵达木叶村，鼬再也没有说过话，但我很清楚，这丫心里估计憋着千言万语呢，不过很明显他已经习惯自虐了，切，我就是不信他宁可把自己憋死也不阻止我去杀佐助。再说一句，杀佐助这个剧情确实不是我的主线啊！最多就是个支线任务吧？TAT，鼬，你最好快点坦白从宽，不要让我继续这个莫名其妙的反派角色了。

　　回头想想我确实讨厌了些，这一路上我故意摆出游山玩水的架势，路过小吃店还会停下来一幅很乐的样子，时不时还要跟鼬描绘一下佐助同学被我改造成傀儡后的盛况，简直是滔滔不绝、天花乱坠，看着鼬明明心里疼得要死但还是不得不装得极其淡定的表情，我知道他是念在我和他有些交情，不然以现在我和他独处的情况，他大概早就像对付大蛇丸那样“抹杀”我了。虽然不忍心，但也没有法子，我只是想让他知道……鼬，你自己的弟弟，可是只有你自己懂得心疼的。

　　对于木叶村来说，晓组织的存在已经彻底暴露了。我们俩穿着艳丽的火云袍，自然是无法像上次他和鬼鲛那样华丽丽的走进木叶村，而是只能靠着飞檐走壁来躲闪群众的眼线。

　　我径直来到记忆中的木叶村医院，取出装配有充足数量的强力麻醉吹针的机括，我朝着那些遇到的护士和病人就是一阵狂吹，噗噗噗噗轻响不断，那些细针已没入他们的体内，立刻起了作用，跨过这些走廊上倒了一地的病人和护士，我和鼬的潜入算得上是悄无声息了吧？至少……视觉上是的，那些药剂足够他们睡上3个多小时，反正我也不惧怕他们发现我们，有鼬这个强悍的保镖，再加上我自己的傀儡，应该不会无法全身而退的。

　　我和鼬在四楼走廊的最顶头一间病房里找到了正浑身缠着绷带，坐在床上不知寻思着什么佐助。鼬站在门口似乎有些犹豫，但我却是毫无惧色地一步跨进了那间病房。

　　“谁！”注意到我到来的佐助似乎很是吃惊，他立刻做出本能反应想要起身防御，但我早就先行一步瞬身移到他的床边，把他狠狠按在床上，并且一咬牙还腾出一只手来捂住了他的嘴，冷冷道：“闭嘴，不然现在就杀了你。”

　　佐助在我的压制下不断地挣扎着，但似乎是因此触及了身上的伤口，他痛得浑身抽搐了一下。

　　我用余光朝着病房的门口瞟——好啊，鼬，到现在你还忍着不进来，非要我逼你现身呢！？

　　于是我内心里对鼬说着对不起，原本捂住佐助嘴巴的手飞速地移到他的脖子上，并且巧妙地抵押住他的气管，让他恰好说不出话来，呼吸困难，但不至死。
　　“呜……”佐助低低呻吟着，同时痛苦地皱紧眉头，双手亦本能地攥紧了我掐他脖子的那只胳膊，想要从我的桎梏下边挣脱出来。

　　其实我比佐助痛苦多了，鼬，你再不出来这小家伙都要窒息了，难道你真的原意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我手里吗？TAT！

　　深呼吸一口气后，我无奈地望着佐助狠狠瞪着我的一双漂亮的黑色大眼睛，用半个身子压制住他的身体，随即手朝腰上的忍包里
摸去，握紧一枚苦无，我故意慢吞吞地把它掏出来，然后慢吞吞地朝着佐助的心口处探过去。

　　呜呜呜呜……鼬，我错了，你快点出来吧，你这样我很尴尬啊，我不想杀他啊啊啊。

　　心里在内牛满面，我的苦无尖端已经抵在了佐助的心口上，他想要反抗，但偏偏因为身上的伤和我的压制而无法动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苦无尖端缓缓刺进他的皮肤。

　　鲜红的血很快就溢了出来……长时间的呼吸不畅令佐助僵硬的身体逐渐失去了力气，再加上面临着死亡的恐惧使他的眼睛也开始渐渐失神，眼看着就要昏过去。

　　罢了……鼬，这一仗，算我输了。

　　想到这里，就想要把苦无拔。出来放掉佐助，伤口不深，应该不会致死吧？

　　谁料我还没开始动，就有一双手抢先握住了我拿着苦无的手，瞥见那只右手无名指上的绯色戒指时，我终于欣慰地长出了一口气。
　　“你总算出现了。”

　　“……”鼬望着我，黝黑的眼睛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我知道他的内心也很纠结，逼他此时出现在佐助身边的我，是不是有些太过残忍？

　　“既然你出现了，就表示你不希望他死，对吧？”我微笑看着他，擦了擦自己额边的汗水。

　　鼬始终没有回应我的话，而是迅速朝着佐助伸出手去。

　　我这才发现原本神智涣散的佐助在看见鼬的出现而且摆脱我桎梏的一瞬间本能坐起身来似乎想要呼喊什么，但鼬的手已经比成刀刃的形状巧妙地砍在他的后颈上。

　　干净利落的动作没有丝毫多余和拖沓，佐助再度软软地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得，这下算是彻底晕了。

　　“就算你知道了我不想让他死……又怎样呢？”我怔怔望着昏迷的佐助时，鼬开口说话了。

　　“你不想与他和好吗？你们之间存在着误会的吧？”我试图劝诫鼬去改变一些什么。

　　“误会？是斑告诉你的吗？”鼬平静地回看我片刻，便转身走到床边，将佐助伏在床上的身体轻轻托正，然后看了看他胸前那个并不深的伤口，稍微有些惊讶，“原来，你没有想要杀死他吗？”

　　“哼，要是你再晚一点出现的话，就说不定了。”我郁闷不已。

　　又是长时间的安静，随即，鼬轻声对我说了句……

　　“……蝎，谢谢你。”

　　“你想清楚了吗？”我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眼前一亮。

　　“我不能把那些事告诉他。”鼬却叹了口气，轻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佐助苍白的脸，淡淡笑了笑，“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为什么？”再度黯然下来，我困惑不解。

　　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取出随身携带的绷带和胶布，然后开始细心地把它们包在佐助的伤口处，帮他止血，做完这一切之后，鼬甚至还满脸带着怜惜地帮佐助理了理他额前的乱发，他望着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而平静，这样的眼神，佐助却看不见，永远也看不见吧……

　　作者有话要说：107章，存稿君表示正文已完结，番外有待商榷。
　　
　　　　　　　　　　　　　　　　　　了心愿

　　“走吧，不然他们醒过来就麻烦了。”

　　坐在佐助的床边片刻后，鼬站起身来，然后兀自走出了病房的门。

　　“喂！”就这样走了？有没有搞错啊？我千辛万苦才做到这一步的唉！我站起身来挡在鼬身前，“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现在的我还能做什么？”鼬淡淡说着。

　　“带他走！不然就把一切都告诉他！至少让他知道害了宇智波家的人到底是谁啊！至于要恨谁也该由他自己来决定吧？”

　　“走吧。”鼬摇摇头，轻轻推开拦住他去向的我，从我身边走过去。
　　“喂！”我再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人发现了，朝着他的背影就是一阵大吼，“宇智波鼬！你要是就这样走掉的话，我真的会杀了他的！”

　　“如果你真的会杀了他……”鼬站在原地，缓缓回过头来，“我早就杀死你了。”

　　我怔怔看着鼬的那双已经变成绯红色的双目，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半晌后，我回头看看病床上好生生躺着的孩子，看着鼬那个还沉沉昏睡着的弟弟，我叹了口气，果然，凭我的力量……最终还是无法改变什么啊。

　　“哈……”片刻后，我垂下头看着地面，无可奈何的笑容浮现在脸上，“鼬，你真傻。”

　　“嗯。”鼬似乎也轻轻笑了笑。

　　暗灰色的水泥地在视线中变得愈来愈模糊，我觉得心口中的酸楚逐渐集中到眼眶里，沉沉的，彷佛有什么东西快要坠落下去，“你会后悔的……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是吗……”似乎是自问自答的呢喃伴随着轻轻的叹息。

　　“你、一定、会为你今天的决定而后悔的。”可恶，为什么嗓子里也像是堵了什么一样，完全无法顺畅地说出话来。

　　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抹刺眼的白色的东西。

　　“我们走吧。”

　　闻言，我总算是点点头，然后有些狼狈地拽过鼬递给我的白色方巾，草草地揩着眼泪，抬起头时，撞进那双眼睛的温柔里……苦笑着，我跟着鼬慢悠悠地朝着医院外边走，看着他挺拔而修长的身姿，又想起那天夜里斑叹息着对泉奈说抱歉，看来……这个似乎是充满了痛苦和残酷的宇智波家里，总是盛产好哥哥的呢。

　　走到一半时，前方突然传来混乱的声音，我们俩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不约而同而转身返回了佐助的病房，打开窗户后直接从四楼跃到了外面的一棵大树上，就着树叶的庇护飞速远离了医院。

　　“接下来还有什么事要做吗？”逃遁时，鼬回头来问我。

　　“那是当然了，我正事还没做呢！”想起我将要做的事情后，刚才的难过顷刻间消失了一大半。

　　“正事？”这次困惑的轮到鼬了。

　　我神秘兮兮地朝他眨巴一下眼睛，随即掉转了前行方向，一股青烟般朝着那个目的地窜去。

　　“你到底想去干什么？”似乎是意识到我要去的地方了，鼬心中充满了疑问。

　　我也不再瞒着他，随手摸出卷轴，边瞬身边取出里边封印好的两把铲子，递给鼬一把，脸上一本正经地说道：“偷坟掘墓。”

　　“……”我估计鼬现在一定快要疯了——这条路的尽头，只有宇智波家成员的坟墓而已。

　　　站在那个熟悉的墓碑边，我望着它，很久很久。

　　“蝎，莫非你这次来，就是想要把他带走吗？”鼬立在我身边，很明显他已经全然了解了。

　　“对啊。”我蹲下。身，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个墓碑上的名字，“泉奈被留在这里，会觉得很寂寞吧，况且这也是斑的愿望，雨隐村的神社很幽静，是个下葬的好地方。”

　　“我一直很好奇，蝎，在你眼中……他是什么样的人呢……宇智波斑。”

　　“=_=很讨厌。”说着这句话时，我已经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铲子戳进墓碑后边的土地里，嘴巴里还在碎碎念着，“卑鄙，无耻，霸道，任性，一切以自己为中心完全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切，一个生活在自己国度中的自大国王，自以为是……”

　　听着我嘴里不断说出来的话，鼬似乎很是惊讶，所以长时间的沉默了。

　　“不过……”停下手头的动作，我叹了口气，望着眼前那个被我挖得有些狼狈的土坑，伸手把坑里的小坛子取出来，拍打着上边的尘土，“不过，在想起泉奈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点点人性啦。”

　　“是吗……”鼬也蹲在我身边，看着我手里这个装着泉奈骨灰的坛子，“即使是斑，也会有想要守护的人吧。”

　　“嗯，人的心里如果没有想要守护的东西，活着也会很无聊的。”我转头朝鼬笑了笑。

　　“那你活着，是为了守护什么？”

　　“……”鼬一句话就让我语塞了——是啊，话说我活着是为了守护什么？那个家伙一定不需要我去守护吧？他那么强大，我不给他拖后腿已经不错了，唉……

　　鼬见我半天不语，也不再多说什么，站起身来，默默地用他手里的那根铲子把土重新填回坑里，我也抱着怀里的骨灰坛站起，立在一旁静静看着他。

　　“或许我们会成为敌人的。”

　　“？”我有些不解地望着突然开口说话的鼬。

　　“如果你选择待在那个人身边的话……”

　　“那是你们宇智波家的事，和我无关。”我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