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与妖孽之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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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
　　
　　草草看了那个人一眼后我如同经受了晴天霹雳，也来不及再思考青和止水的事，直接就撒丫子朝着城门方向跑去，不用说，那个企图掀掉我斗篷的家伙还在后边死命地追我……奥嗷嗷，我必须要加速加速加速，一档二档三档四档啊！
　　
　　“蝎！站住！”刚刚冲出城门我就听到身后传来大声的喊叫。
　　眼见四下风沙滚滚再无他人，我干脆止住了脚步……是啊，我为啥要怕她？
　　
　　回过头的一瞬间，我把自己的表情调整到“漫不经心”的程度……心中回想着斑大人的教导——“蝎，你记住，你是强者，所谓强者就是该在战斗中表现出强者的风范，脸上最好还带点笑容……不是你这种龇牙咧嘴的……对，稍微自然点……算了，你还是……不要笑了。”
　　于是我最后还是没有学会斑的那一招“笑里藏刀”，只是领悟了比较符合自己特质的“冷漠面瘫”版本表情。
　　
　　“追了我那么远，您不累吗？”看着对面那个喘着气的老太太，我虽然想要态度恶劣一点，但话一说出口还是忍不住放柔了语气，没法子……“敬老尊贤”品质，在我心里根深蒂固。
　　“蝎……”老太太仿佛只说得出这个字了。
　　“我在。”我淡淡道。
　　“你来砂隐村做什么？难道你……”
　　“是啊，我来投案自首了。”我半开玩笑状，“您不是一直都很希望我能回来吗？”
　　
　　关于蝎的过去，六年来的梦境让我断断续续了解了一个大概，总结说就是个因为缺少父母关爱而变得很任性的孩子带着厌世的情绪离家出走、途中还顺便杀了几个追踪他的敌人的故事，眼前这个满眼哀怨的老太太就是蝎的奶奶——这件事要是摆在我穿越前的那个时代，这种狗血故事估计要被摆在CCTV12台的《心理访谈》里当成典型的问题儿童案例里，再来场轰轰烈烈地、《大家说法》式的全民分析。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千代皱眉看着我。
　　“啊，被发现了。”我微笑，人畜无伤状。
　　“你的脸居然和当年一模一样……”千代似乎不打算立刻和我动手，而是继续皱眉困惑中。
　　“因为我现在是个傀儡嘛。”我摊手耸肩状，“傀儡应该是不会变老的吧？”
　　“什么！你居然……”千代瞪大了那双眼角满是褶皱的眼睛。
　　“好了好了，你来追我应该不是来和我谈心的吧？”我没有耐性的坏脾气又犯了。
　　千代沉默了，半晌后才用黯然的目光凝视着我，犹豫着朝我开口道：“蝎，你不要再逃跑了。”
　　“……”不知为何，原本没有心的我听到这句话后突然感觉到“心脏”抽搐了一下。
　　
　　“回到奶奶身边吧……那些错事，风影大人会谅解你……”
　　
　　“千代奶奶，您当我是无知的孩子吗？”我打断了老太太那个长篇大论的开头，从兜里掏出一打发黄的残破纸张晃了晃，“我可是S级的通缉犯呢，是说谅解就能谅解的吗？”那些纸就是我夜里查探风影住所时沿途偷偷撕下的通缉令……不用说，上边写着的通缉对象就是我。
　　
　　“你……不相信奶奶吗？”千代看着我的目光变得愈加悲伤。
　　“我能相信你吗？”回忆起那些过去，就算我不是蝎也足以对他的遭遇愤愤不平了，“你过去是怎样欺骗的我？你每个月都对我说父亲和母亲不回家的原因是这个或者是那个，但没有一个是真实的……你就把我当傻子一样诓骗着，那些傀儡玩偶根本就不能代替父亲和母亲。”
　　
　　“只要你回来，我可以保证你不会被处死……我们是一家人，如果非要让一个人接受惩罚的话，就让我来替你承受那一切吧……即使要处死也应该处死作为你监护人的我……”千代说着说着，双目变得潮湿而浑浊。
　　
　　“够了吧，千代奶奶！就算被处死的那个人是你，这世上剩下的不也只是我一个人吗？和现在的状态有什么区别？”我第二次截断了千代的话，淡淡道：“如果你非要把我带回去的话，就先把我杀死然后带着我的尸体回去交差吧……”唇边浮起一抹淡然的笑，我顿了片刻，续道：“如果，你能杀得死我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我要修文……请淡定，不是伪更……　
　　　　　　　　　　　　　　　　　　张良计
　　事实证明，放狠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我看见千代挥手就召唤出十个傀儡后，我瞬间囧了……不是吧！？想以多欺少啊！
　　而且，那十个傀儡都穿着白色的长袍，挥舞着各种不同的武器，长得还真像神话故事里的白无常……十个白无常站在一起，好难看……（作：蝎娃，你有毛资格说人家的傀儡难看！？）
　　咳、好吧，我承认我家小雪和揽月也不见得比那十个白人长得漂亮到哪里去……
　　
　　虽然知道我和我的傀儡在气势上完全比不过人家的傀儡群，我还是把现有的两个傀儡放了出来，数量比不过我就比大小！揽月那比四个姚明巴特尔加起来还粗壮的体型再怎样也强势得过千代的十个傀儡了吧？
　　
　　“……”我无语地看着那十个张牙舞爪的傀儡，开始暗自计划着回到雾隐村之后我非要研究个成百上千个的傀儡操控法！不把千代这十个小玩意虐到支离破碎我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自己这个“知名傀儡师”的称号？……囧，为毛都到了这种时候我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现在可是个男人，总不能让我主动去攻击对面那个年迈的老妇人吧？
　　
　　“既然你不愿意乖乖配合我，我只好用实力来把你带回去了！”我思绪万千时，千代十指微动，十具傀儡在我们之间摆出一个特殊而井然有序的阵型，我知道这是她准备好的预示，千代随时都可以发动攻击，“蝎，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跟我回去还是依然执迷不悟……”
　　
　　“果然还是由小雪来攻击……揽月防守比较好吧……”我低着头自顾自地碎碎念着，倒不是我故意对千代没有礼貌，而是大战在即，我真的在很认真地计划着待会开始攻击的事项，“嗯，小雪虽然力气没有揽月大，但是行动比较灵巧……揽月的硬壳比较坚固，可是……”
　　“……”这次无语的轮到千代了=_=。
　　
　　“咦？千代奶奶，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点开始吧！”我眼见天色渐暗，开始有风刮起，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斗篷，“风之国夜里的沙尘暴很讨厌，所以有什么恩怨都现在解决吧。”记得前段时间每天夜晚都要出去查探消息，回来还要耐心地洗体内的零件，实在很让人觉得枯燥乏味……唉，什么时候才能杀掉三代风影然后回到我雾隐村那个可爱的小宅院啊……对了！我差点都忘记了……我这次来风之国明明是为了杀死风影的吧？为毛我现在却在这里为和一个老太太的打斗而烦恼呢？
　　
　　想清楚孰轻孰重后，我在千代挥舞她十指的一瞬间抬起自己的两只手竖在自己脸颊两侧，开口大声道：“先慢动手！奶奶！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愿意跟你回去。”
　　嗷嗷！我差点忘记，千代她似乎是想要带我去见三代风影啊！那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为毛要放过？这样都省得我自己亲自去突围了说……
　　
　　千代在我说出这句话后眉眼间禁不住泛起喜色，但似乎是生怕我言语间有诈，她还是压抑着内心的狂喜故作镇定地对我说道：“蝎……你怎么突然……”
　　
　　“我觉得我们俩的战斗完全无意义！你是我在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和你打的。”事实证明和斑在一起的时间过长，连说谎也变得很顺溜。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千代缓缓将手放下。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立刻将揽月和小雪收回了自己的封印卷轴里，随后朝千代微微一笑，“呐，奶奶……你看，我很有诚意吧？”
　　
　　千代完全傻了一般，看着微笑着的我的时候，她脸颊的老年斑都变得鲜活起来……
　　
　　我看出她身上已经完全没有杀气和斗气，便试着抬脚朝她那边慢慢走过去，果然，直到我悠然穿过那些傀儡群走到她面前时，都没有再感觉到一点点查克拉气息。
　　
　　“……您，会不会嫌弃一个傀儡孙子呢？”仔细看着千代的脸时，不知为何突然令我想起穿越前那个世界的母亲……唉，知道女儿不见了这件大事，她大概也会急得长出白头发和皱纹吧？念及此，我的语气也变得真挚而温柔，“我错了，奶奶……”
　　
　　理智在我内心里狂吼着：再这样下去老子一定下不了手去杀风影的啊口胡！我这是在利用千代吗！？（作：某人已经精神分裂了……）
　　
　　“蝎……”千代用她粗糙的双手紧紧握住我的一只手，抬起头来看着我的脸，一行浊泪就这样自她眼眶间溢了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老泪纵横了吧？
　　我也很想配合千代挤出一点眼泪，但大家都清楚，我有心无力，于是我只能以满脸无奈的表情，忧愁地看着眼前那位因为看见自己的孙子“浪子回头”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的亲奶奶，心里不住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那我们现在要先做什么呢？去见风影大人吗？”
　　“不！我们先回家！”老太太的眼睛里闪着憧憬的光芒，“我想好好看看你……”
　　囧……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我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啊？（作：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很好看吗？）
　　
　　“哦，好……”表面上我还是淡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千代欣然的目光中本能地调头朝着砂隐村的大门走过去，刚走出几步我就想起一件不太厚道的事，于是只得再度有些尴尬地回过头来看着默默跟在我身后的千代，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那个……奶奶……我们家住哪？”
　　
　　　　　　　　　　　　　　　　　　祖孙乐
　　“蝎……你该不会连家住在哪里都忘记了吧？”听见我的话后千代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嗯，前段时间脑子受过点伤。”我漫不经心地看着她悠悠把那十个张牙舞爪的傀儡收回卷轴里去，口中含含糊糊应着——唉，要是你六年前见到我，就会发现我不仅忘记了自己家住在哪里，而且还把自己是谁都忘记了，还有那一身的忍术啊T；T……
　　
　　“是这样啊，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紧？”千代走过来，这个和我相比矮了不少的老太太踮起脚尖不住地摩挲着我的脑袋，似乎想要找出肿起来的包包之类的玩意。
　　
　　我无奈地把她的手扒下来，叹息道：“奶奶，您忘记了吗？我现在都已经不是人的身子了，再说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好像是在我刚刚离开这里不久……”管他的，穿越原则之一：适当的无恶意谎言，有利于推进剧情。
　　
　　“啊！是啊，我真是老糊涂了……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蝎，你居然做得出这样的事。”千代打量着我时，目光中露出一些幽怨，“那种秘术是家族里的禁忌，难道你连这一点都忘记了吗？当初你离开的时候偷走了秘术的卷轴我就有预感你会这么做……”
　　
　　“……”我无语地看着千代——为毛我就没有发现那样一本卷轴啊？难道是蝎把它藏在其他地方了吗？喂，秘术啊！说不定真的写着同时控制好多好多傀儡的方法呢！？……
　　我此时非常非常非常想知道那本卷轴到底长什么样子！
　　
　　“那个，奶奶……”打定主意后我决定开口问她，反正脑子坏掉的后遗症我可以随便添加的。
　　“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豁达的老太太现在亢奋得和刚才追逐我时满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她还一把就拽起我的手，“走！我们回家！”
　　“嗯……”算了，来日方长，我必须要淡定……
　　
　　“对了……蝎。”老太太突然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我。
　　“嗯？”我困惑。
　　“你稍微弯下点腰来。”她朝我招了招手。
　　
　　我只得满头雾水地照办了。
　　
　　千代伸过双手，耐心而仔细地帮我把刚才逃跑时被风吹落的斗篷帽子重新裹好，脸上的笑容使她看起来似是处在极度的幸福当中，说话时语气也温柔到了极点，“在见到三代大人之前，你还是先不要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我想先和你好好相处几天，好久没有见面了，其实看见你还是当初离开时的样子，我有点开心……”
　　
　　“……”
　　“看见这样的你，我觉得自己又变得年轻不少呢。”千代咯咯笑着和我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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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老太太有一句每一句地和我说着话，渐渐让我觉得有些尴尬……
　　
　　“蝎，你看那边，那是你过去最喜欢的店哦！每次你不开心的时候都会让我去那家店里帮你买小蛋糕！”
　　“……”想起蛋糕，莫名其妙地觉得有点牙疼，大概是最近看鼬吃甜食看到有后遗症了吧？
　　
　　“还有这家玩具店，过去是卖关东煮的呢！很有名哦！因为太挤所以吃东西前都要预约拿号码的！蝎你总是让我带你来这里吃东西，但没有一次排到号码！”
　　“……”悲剧啊，这种悲剧我只在过去那个世界的X大娘炸臭豆腐店门口见过，没想到这里也会发生……关东煮？话说我原来喜欢吃这种玩意吗？难道我和迪达拉很有共同话题！？
　　
　　“唉，还有那边的小公园，你过去经常一个人去堆沙子呢……”
　　“……”迪达拉喜欢玩泥巴，我为毛必须喜欢玩沙子！？好狗血的爱好！不对，我绝对是因为太思念老爸和老妈所以才去那种亲子游戏的场所寻找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吧？……
　　
　　“还有……”
　　“奶奶！”当我看见眼前第三次出现的路标时，觉得自己再不打断她，我们永远都回不了“家”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尽快回家吧！天黑了真的会有很讨厌的沙尘暴啊！”
　　
　　“呵呵，蝎你过去也很讨厌砂隐村的天气……”千代的神色渐渐黯然下去，“抱歉，人老了就很容易多言呢，话也越来越多……总觉得有些话今天说完明天就没有办法再说出来了。”
　　
　　我本能走过去握着她的手，“奶奶……”好吧，我承认自己喊这个称呼喊得越来越流畅了……
　　千代用一只手攥紧我递过去的那只手，然后用另外一只手隔着挡住我大半张脸的斗篷摸了摸我的脸颊，“还有你也是……总觉得今天不看个够的话，你又会再度离开。”
　　
　　“……”女人都拥有超强的第六感这件事果然是正确的，老女人应该更加炉火纯青才对。
　　“你怎么不说话？”千代看着我。
　　“……”我能说什么？
　　“蝎，你果然还是变了……”千代叹了口气，然后续道：“我们到家了。”
　　
　　我和她站在一幢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巨大“玉米面窝窝头”前边，然后……
　　
　　Stop！千万不要以为我们俩做出了什么狗血的祖孙互动行为，而是我感觉到远处一阵狂风席卷着沙砾朝我们这边扑过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扛着正要掏钥匙开门的千代就从二楼那扇开着窗户里钻进屋里去，随后还不忘记“啪”地关上那扇窗户！
　　
　　只听窗户外头传来细细碎碎沙子击打玻璃的声音……我长叹一口气，扶着胸口就坐在屋子中间的那个小床上，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