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我是飞坦之飞坦养成计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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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完美，甚至连金色的凤眼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笑意。但这一切却都让库洛洛觉得少年在哭，流着透明的眼泪，带着彻骨的疲惫和绝望，甚至连悲伤这种情绪似乎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库洛洛慢慢感到一种沉闷的压抑带着酸涩自心底漫开，当然，他把这种古怪而陌生的情绪归结为策算失败的懊恼。
　　他高估了飞坦，或者说低估了他心中伤口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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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很想笑，于是我也就笑了，嘴角冰冷的弧度就像是对自己的嘲笑。很历害的幻术，很真实的梦境，真实地差点让我再次溺死在其中。不过也要感谢这个梦的真实度，让我这具陷入催眠的身体自己采取了行动，干掉了那个施术者，不然，我还真不见得能醒过来。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医生，但如果这个半调子医生只是简简单单缝合了表面的伤口怎么办？大概会让内部彻底腐败吧？当看似完好的表皮被再次剜开，麻痹已久的痛神经才再次开始工作，尽管我在努力克制，但仍然疼得让我想发抖。
　　其实也怪我自己，谁让我还幻想着岀现点可笑的奇迹呢？我旱就知道了的，奇迹只会出现在那些给小孩讲的单纯美好的睡前童话里，不是吗？
　　我本以为能控制住自己了，但是当历史重演，看着她再次背叛了我们的约定，自以为是的选择了死亡，而将我独自留在了那个好似冷酷仙境的人间时，我发现，我仍是一如既往的无能为力，甚至连当观众都不够资格，脆弱到再次交付情感，然后，被幻境豁开创口，直至鲜血淋漓。［没想到不管多久，她都是我的心魔。］我自嘲地轻声嗤笑，我努力维持的冷漠果然都是个假象，过了这么久，自己还是不能遗忘，还是学不会松手。
　　我应该习惯的，我早该接受的，但再次面对时，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还是压的我几欲窒息，随着那幻境而来的毁灭欲望却愈演愈烈，是毁灭别人，还是毁灭自己，我无从得知，只是想要找一个宣泄口。
　　“飞坦？”库洛洛出现在了门口，声音里奇怪的带着些不确定。
　　“你一直想要我加入你们，对吧？”我没有理会他的古怪，直视着他开口，“陪我打一场，我加入你们。”我需要给自己找个理由。
　　“……好。”库洛洛的声音里并没有听出明显的喜悦，“去外面。”
　　我走到窗前，单手一撑，纵身跃了下去，站在建筑外的空地上，转身看着随我跃下的库洛洛，“开始吧。”我需要这个过程，让战斗本能操控身体，短暂的遗忘，会给我重新疏理灵魂提供时间。果然，我总是喜欢逃避……
　　再疼的伤口也会有麻木的时候，而我只需要习惯这个过程。
　　待到库洛洛站定，并冲我点头示意开始，我省略了等待，手腕一转，握住了令我心安的冰冷利刃，与此同时，整个身体化作一串残影，直接朝着库洛洛掠去。转瞬之间，刀锋便已接近了库洛洛脖颈，他小幅度一侧身，避开了闪着冷芒的刀刃，手中握着不知何时拿岀的匕首，顺势刺向了我左胁之下……
　　闪避，攻击，再次闪避，以眼花缭乱的招式攻向对方。
　　撞击，分离，再次撞击，拳脚划出劲风，兵刃挽岀银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对方要害击去，大脑还未来及反应，身体便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战斗的本能已经溶入了我的骨血，不管最初如何的反感，如今战斗与杀戮已经成了生命中的无声旋律。
　　不知打斗了多久，或许仅是几个呼吸间，或许过了好久，不留余力的搏斗令我和库洛洛都有些喘息。
　　“玩够了，不打了。”在他再次攻击的前一刻，我宣布停战，同时，岀于某种古怪的情绪，正坒收势的右手轻轻一勾，在库洛洛右眼下方挑出了最后一条血痕。
　　“喂，飞坦，你这下算不算是偷袭啊？”库洛洛用指尖挑起一滴流下的血迹，笑容多了几分无奈。
　　“咦？我说停，你便信啦？”嘴角渐渐挑起一个讥讽的弧度，语气不由自主地稍稍尖锐。
　　［小傻瓜，我说会一直陪着你，你便信啦？］我想起了她曾经对我说过的这句话。然后下一刻，她便用身体背叛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那时，动弹不得的我，绝望的仰起头，看着她的鲜血溅出一朵朵妖艳的红莲，温热的液体被强行的灌进嘴里。任我不断哀嚎，叫骂，甚至诅咒。这个女人一直置若罔闻，任性做着她自以为是的拯救，是的，直到她身体僵硬的最后一刻，她还一直在保护我……
　　姐，你知道吗？为了自由，我甘愿舍弃生命，但为了你，我同样可以抛弃自由，但是，你为什么不给我这个选择的机会？
　　我自虐般的回想着犹带她体温的血液滑过口腔的感觉，体味着心脏抽风似的疼痛……
　　那，姐，你是要我感谢你吗？感谢你自以为是的救赎吗？感谢你轻而易举的便剥夺了我唯一的希望？好吧，好吧。我感谢你，感谢掐死了我最后的天真，感谢你教会了我残忍，感谢你替我剪断了所谓的“牵绊”。呵呵，看那，有这么多理由呢……
　　嘴角微微抽动，我突然想笑了。就是那种笑到抱看肚子在地上打滚，鼻涕眼泪拖鞋齐飞的程度。但说什么也不能让库洛洛那小子看笑话不是？我只好使劲憋着，饶是如此，身体也像踩了电门似的不断抽动，脸上随之扭曲岀一个诡谲的微笑。
　　“飞坦，你还好吧？”库洛洛开口，声音低沉，眼中闪过了几丝我不太懂的情感。
　　“呃？”我暂时停下了高频率的无规则抽动，不自觉得伸手蹭了蹭脸颊，表情不算太［狰狞］吧，可是库洛洛，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表情看我啊？我有些奇怪地看向他，“我很好，有什么不对吗？”我好像并没有受什么伤啊。
　　“唉”库洛洛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但还是向我靠近了些，伸出手指，轻轻碰触着我的眼睑，指尖的温度较之于我一向偏低的体温竟多了几分灼热的意味，刺激地我眼皮微微一跳，“眼神，气息，心脏跳动的频率完完全全的乱了啊。”他的声音低沉的近乎耳语。
　　“什么乱七八糟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慌乱，“我很好，”有些措手不及的否认，“走吧，窝金他们也应该清理完了，你没事别老是神神叨叨的了好不好？”
　　我不再搭理这个伪神棍，几步走向被我关上的大门，握住门把手，正要推门，库洛洛的手却突然覆了上来。他紧紧攥住了我的手，阻止了我条件反射的防御。
　　温热的气息毫无预兆地喷射在耳侧，伴着略带沙哑的噪音“抱歉”
　　“你道什么歉？”我转过头，直视着他夜色的眸子，就算是你故意将我引向了那个幻术师又如何？毕竟差点□掉完全是我自己的原因罢了。思及此，眸色微微一暗，再度开口“你完全没有道歉的必要。”
　　“不，有必要，当然有必要。”库洛洛收回了手，转而搂住了我，因为被他牢牢固定在他怀里的原故，本夹并不大的身高差距，也足以让他的嘴唇贴近了我的耳朵，“抱歉，是我的疏忽，我没有料到幻境对你的影响这么大。”
　　“我说过了，我没有什么事，也没受到什么影响。”耳边传来了很奇特的柔软温热，陌生的感觉竟令我稍稍有几分恍惚，有些尴尬地垂下睫毛，掩去多余的情感。
　　“好吧，好吧，你很好，”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里多多少少混入了宠溺，“那你之前答应我的还算数吧？”
　　“嗯”啍出一个单音节。
　　“那么飞坦，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同伴了，我希望你可以足够信任我”库洛洛的声音低沉地近乎温柔，如同在暗夜里静静绽放的黑蔷薇，危险，却带着难言的蛊惑，“当然，现在你也可以持着怀疑态度，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早些接受我，作为你的同伴，不会抛弃对方的同伴。”
　　“唔……我试试看吧。”我有些狠狈地甩开了他的禁锢，推开门，飞快地和他拉开了距离，口里含糊地应了声。不得不说，他最后一句［不会抛弃对方］着实打动了我，尽管不知道他语言的纯度，我却仍是不由自主地微微动容，他真地能够做到吗？我，真的可以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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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被突然关上的门页拍到的库洛洛稍稍一愣，随既，露出了一个略带满足的优雅浅笑，夜色瞳子里闪过几点星芒，无声地抬起了尚带那人余温的右手，凑到唇边，轻轻烙下了一吻，［那么以后多多指教了，飞坦］
　　@@@@@@@@@@@@@@以下为某猫脑残产物（与正文无关）@@@@@@@@@@@@
　　无责任恶搞小剧场：【假如团子被果农附身】
　　门外，库洛洛轻轻蹭掉了被突然关闭的门页拍到而流出的鼻血，不算薄的嘴唇渐渐勾出一个标准90度弧度，暗色的杏圆眼睛渐渐弯起，闪过名为兴奋的光亮。一抬手，举起那本红色小书，轻掩住唇，抑制不住地哦呵呵，笑个不停。
　　过了许多，他才止住笑，伸岀舌头，轻轻舔着嘴角，啃着书的一侧，口中挤岀一个个含混而语调怪异的音，“哦呵呵……¤金色的小苹果，看起来好美味啊……真想吃了你呢～唔……不行，还太早，万一弄坏了怎么办？还是要忍耐，哦呵呵呵呵……　”

　　016　玻璃瓶

　　我有选择的机会，但我忘了；你并没有给我选择的资格。　………飞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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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栋建筑除了几个入侵者，己经找不到任何一个有生命迹象的生物了，这群人的效率真高啊。几个人只是或多或少的受了些伤，可是一个个却都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相比之下，一副半死不活，丢了钱包似的我倒是显的格格不入。
　　一旁，肩部尚自淌着血的窝金冲着刚刚推门进来的库洛洛，［欲求不满］地大叫着接下来要干什么，老子还没玩够之类的云云。随后在库洛洛一个轻描淡写的眼神之下就自动消声了。不过极善御人之道的库洛洛答应了他们可以在房子里自由活动，安抚了委屈无辜的眨着眼睛的大型窝金狗狗。
　　随后，那些精力过盛的家伙竟把流星街少见的一些大型装饰物都划入了攻击范围，我保持着面瘫，不动声色的看着一件件在我眼里等价于戒尼的东西，被那些暴力分子给［秒杀］。我强忍着想把他们的脑袋剖开，看看是不是大脑回路异于常人，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些东西己经归我们了吗？但我还不想第一天就和他们打架冲突，虽然在他们眼里打架是联络感情，不过这是后话。当时，我只得无奈地垂下了睫毛，眼不见为净吧=　=
　　等到都安顿下来，我打算去地洞，接艾莉卡，玛琪她们过来，库洛洛以照顾伤员为由，硬是要陪我去，尽管一路上收了我一筐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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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洞外。
　　“顺路一起去一趟交易大厅吧。”库洛洛边说边极为绅士的把玛琪从坑里拉出来。
　　“唔？”我一手摁住听说可以搬家了兴奋地蹿到我身上的艾莉卡，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要去换什么东西吗？”
　　“不，是去通知另两个没有参加这次活动的另两个伙伴。”库洛洛笑地云淡风轻。
　　“……好吧”我略感到一阵无力感，这人是怎么做到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挖到这么多人，是怪物吗？
　　因为带着两个女孩子，走得比较慢，我和库洛洛一右一左地将两个女孩夹在中间，作出守护的姿态。一路上出奇的平静，没有人来骚扰。我不禁冷笑，流星街里，消息的传播的可比细菌传播的还要快，当然，这要归功于那些无孔不入的信息贩子。
　　用余光瞄了一眼依旧优雅如闲庭信步的库洛洛，满是恶意的腹谤：让你一下子便揣了11区区长的老巢，以后可有你烦的了，说不定，到时候连你的内裤有几条，都会被人当信息贩卖。当然，这种事的发生的可能绝对是微乎其微，不过想象到库洛洛被烦得大把大把掉头发的样子，心情还是稍稍好转。
　　必竟，人在看到别人时倒霉大多数会幸灾乐祸，尤其是针对库洛洛这个做什么事都好像胜筹在握家伙时。
　　……不过……我不易查觉地微微皱了皱眉，低下头看了一眼艾莉卡，很反常啊？她的话是不是太多？
　　一路上拽着我的手东拉西扯地说个不停，开始时还有个话题，不过过了一会就变成胡言乱语了，再过了一会就升级成疯言疯语了。艾莉卡，你是不是脑袋被门给夹啦？我很想这么开口，但最终还是忍了又忍，咽下去了。微微叹了口气，及时扶住差点被绊倒的艾莉卡，眼角眉梢上从刚才就一直挂着阴陏，不知不觉间悄悄融化为了点点宠溺……
　　……可是，再怎么说也得有个限度不是？
　　眼见丫头的嘴皮子越磨越快，甚至微微激动地手上甚出点点汗渍。止也止不住地，头上滑一下了大把又粗又直的黑线。听着她从“洞里蚂蚁假日时的一日游路线”，说到“库洛洛的黑眼圈浓度其实是随着朔月，满月变化成正比例变化的”，再到“玛琪姐其实可以算是我们中杀伤力最大的一个，如果有人肯吃她的爱心早餐/午餐/晚餐的话。”直到听到她向我推荐美容丰胸的十大妙法时，我摘下了粘满额头的十字，拔掉了已经垂到地面的黑线，下了面条。我努力闭了闭眼睛。
　　不断催眠自己：不要掐死她，她是你妹妹，即使她刚刚教你怎么穿裙子；也不要和她计较，她只是一个小鬼，即使她刚刚在问你，是冰箱好吃，还是沙发好吃？
　　我不好对她发作，只得僵硬的转了转头，视线跃过了同样一脸黑线的玛琪，落在了无声爆笑地近乎抽搐的库洛洛身上，狠很地用眼刀把他做成切片，笑什么笑？！
　　又走了一会，站在那扇丑陋依然的交易场大门，终于受不了了，拉住艾莉卡，对库洛洛和玛琪开口道“你们先进去，我一会儿就进去找你们”
　　“好，我们去前面等你。”库洛洛点了点头，带着玛琪推门进入。
　　“艾莉卡，你到底怎么了？”我低下头，看着微微无措的艾莉卡，这绝对有问题！
　　“……我……”艾莉卡大大的嫩黄色眼睛渐渐浮岀一层浅浅的水汽，衬得她越发惹人怜爱，小小的白牙紧咬着下唇，说不岀地可怜无辜，“都是哥哥不好！！刚刚，哥哥你好像……好像被装进了一个玻璃瓶子里了一样，艾莉卡根本就感觉不到你的温度了！”她扬起小脸，大滴大滴透明的晶莹泪珠不断滑落，眼里露着毫不掩饰的担心。
　　我蓦的全身僵硬。
　　似曾相识地感觉……心口处隐蔽在最深处角落里的柔软被轻轻触动……
　　“哥哥你好难过，你好好疼好疼，呜呜……都怪哥哥啦！”艾莉卡揉着眼睛，语无伦次的说着一些话，眼泪淌的更欢。
　　“小白痴！”嘴里骂道，手却不由自住地将那个小水龙头揽进了怀里，精致地嘴角露岀一丝放松地弧度。
　　“抱歉，呜呜……真的抱歉。”艾莉卡攥紧了我的衣裳，轻声道着抱歉。……这人的单薄让她心疼，让她心惊，让她心酸。
　　她不知道刚才又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可以感到他的僵硬和……空洞。
　　紧紧的搂着曾经的弟弟，现在的哥哥。她能做的却只有流泪。
　　抱歉，那时让你独自承担一切……
　　抱歉，此时我甚至连替你分担都做不了……
　　抱歉，我又再次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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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7　生活的气息

　　梦见太阳在夜晚依旧闪耀，可惜无法刻烙在你的眼中。　………库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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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担心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