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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皇-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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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呕了半天,除了一些胃液、酸水,再也没什么内容了。倒是剧烈的呕吐反映刺激,弄得他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当真是说不出的狼狈。再加上那一身黄一块、绿一块、黑一块、白一块、干一块、湿一块拖泥带水汁水淋漓的衣服,配上满脸的眼泪鼻涕、满脑袋粘着泥巴、草叶儿、甚至还有一块鸟粪的乱糟糟的头发,简直邋遢得到了无以复加、让人捶胸顿足、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地步了!好不容易脑袋清醒了一点儿,强忍下胸口的烦闷和肚子里的翻腾,虚脱般地靠着灯杆蔫儿溜坐到了马路牙子上,打量着自己这副狼狈相,心下忍不住一阵好笑,心想:多亏了帅征没看到自己现在这模样,不然的话以她那几乎有点儿洁癖的挑剔,还不定怎么鄙视我呢!嘿……帅征……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其实被她打打骂骂的也挺……开心、挺……舒服的吧?呵呵,贱骨头么?谁说得清楚?那打打骂骂的背后,分明能够感受得到一种似有似无的温暖,那种犹如这弥漫夜空的槐花香般直沁人心的温馨。或者那不再是单纯的斗嘴打闹了吧?隐隐然,淡淡然,或者那该算是一种……“关怀”的表现?可不是么,隔三差五的她总是会来看囡囡,可每次来她总是会一边骂着自己懒散、骂着自己邋遢,一边帮自己收拾着“猪圈”,甚至还曾经帮自己洗衣服!……靠着灯杆在马路牙子上坐了半晌,徐起凤呼哧呼哧的牛喘终于渐趋平稳,脑袋靠上背后的灯杆,从这小巷子的空隙中遥望着浓云渐散的夜空,惬意地享受着蒙蒙的月光和习习的轻风,脑袋里转着这些似乎不怎么着边际的念头,脸上渐渐露出了洋溢着温柔、憧憬、幸福的微笑。唉……可惜啊,红尘路远,造化弄人,终究这段还没来得及求证的情感之路,只怕就要就此画上一个不完美的句号了。也许帅征隔三差五往这儿跑,真的只是不放心自己照顾囡囡,只是执行着“看管”自己的任务吧?也许帅征帮自己收拾屋子,真的只是出自她那对环境极其挑剔的“洁癖”的强迫症,她的唠叨、埋怨、讥笑、嘲骂或者真的就是她确实厌恶自己的习惯甚至厌恶自己这个人的真实心境吧?嘿嘿!自己始终只是一只癞蛤蟆而已,而帅征则始终是一只优雅、高洁、高高在上的天鹅。也别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算癞蛤蟆想捧捧天鹅的脚丫子、拍拍天鹅的马匹,又怎么可能够得着呢?甩了甩脑袋,徐起凤似乎想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杂念借着这是劲儿的甩动全然清除出去。直甩得脑袋发懵、眼睛发花了,这才停下,杂念甩掉了没有倒不清楚,但那一脑袋鸡窝上粘着的泥巴、草叶、鸟粪和水分倒是真被甩掉了不少,虽然乱依旧是那么乱,但至少看起来没那么多杂物,眼睛里看着干净多了。收摄心神,把这小小的巷子里看得到的地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打量了个遍,最终徐起凤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巷子自己确实没来过,也就是说,这片街巷自己根本没什么印象,也就是说,这儿的路自己根本不认识,根本不知道怎么走!说一千道一万归了包堆归根结蒂徐起凤可以负责任而确切地对自己说:我迷路了!密如蛛网的街巷,从未来过的陌生街区,显然已经让这鲁莽的胖子彻底迷失了来去的方向。凭着刚才爆发的那一瞬间留下的一点模糊印象,虽然只是一瞬间,虽然感觉很微弱很模糊,但是徐起凤却明确地知道,那绝对是囡囡……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始终放心不下的“海人”小姑娘凝汐紫,和来找她的那个拥有着非常厉害的控电能力的“海人”“凝汐氏”的家臣鮨幻!不需要什么理由,更不需要什么证据,徐起凤就是能够知道、就是可以肯定,那一定就是他们俩人!那完全就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一种冥冥中的触感。欣喜之余,徐起凤立时把身边手头所有的一切都抛诸了脑后,强打起精神,拖着虚脱疲累的身子向着那一霎那感觉中留下印象的方向一口气狂奔而来。天时尚早,本来他倒也想坐车来着,可不知道具体地点,公交车显然是没法坐了;他倒也想过打出租车,可一摸兜,却发现口袋里羞涩得厉害,羞涩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居然一个刚蹦儿都没有!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劳烦自己的腿脚了。可他心里又着急,走路太慢了,当然还是跑起来快多了。这胖子不假思索地撒开了丫子就跑,却忘记了自己早已是强弩之末、贼去楼空的身体状况,本来他的体质也不怎么样,结果跑到了这片陌生的巷子里,身体负荷不起,终于颓然倒地,在也跑不动,只得坐下来徒呼奈何了。徐起凤心底里隐隐泛起了一阵洋洋自得,也泛起了一阵欣然喜慰——毕竟自己的身体是不同了!刘家湾一直到广场左近的社区、道路哪点儿自己不知道?哪点儿自己没去转悠过呢?可这儿自己就不认识,而且远眺附近也没有熟悉的标志性建筑,那这一路狂奔下来,只怕至少也跑出了不止三五公里!要知道,以他徐起凤那稀松平常而又缺乏锻炼的身体素质,早在上初中的时候就从来没完成过那些基本的耐力体育项目,五千米长跑,从来都没达过标,别说达标了,甚至他就从来没有跑完过!两三千米一过,通常他就可以很欣慰地瘫在地上了。可现在,不但一口气跑了这么远,而且始终还都保持着一定的速度,更关键、更重要的是,早在起步开跑以前,自己的身体早已就透支得厉害,几乎虚脱了。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一口气以这么快的速度跑了这么远的路,虽然狼狈了点,虽然差点儿没累晕,但这其中前后身体素质上的巨大差距,可是实实在在的!这么看起来,不管自己能不能在短时间内真正掌握“能力”的运用,最起码身体素质上的改善,已经是让人难以置信,难以想象的了!还有更让人兴奋的,那就是身体的恢复能力,显然已经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先前爆发受伤后觉察到的那种明显的快速复原的奇妙感受现在又在发挥了作用,流失掉的精力、消耗掉的体能迅速而平稳地恢复着,疲累欲死的虚脱已经渐渐不知去向了。说不高兴?谁会相信啊?且不说自己能否掌握更高明的能力技巧,且不说自己能不能得到真正实用的能力,单单就这些明显看来是“副产品”、“衍生产品”的变化,已然让人足够兴奋了。懒散地靠在灯杆上体会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一种前所未有,或者也可能是曾经有过但早已被他遗忘了的情绪从他的心底最深开始萌发、滋长,并且迅速无比、而又坚定无比地席卷了他整个的身心!徐起凤只觉得自己再不惧怕任何事情,只觉得自己再不为任何情况担心。以前的畏缩、忧郁、软弱似乎在这一瞬间已然被这种强大甚至强烈的情绪一扫而空,这时的徐起凤,面上身上哪里还有那一贯畏首畏尾的瑟缩不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依旧沉静平和、依旧恬冲温文,但是却透着从容自在、透着无所畏惧的满满自信!没错,就是自信!就是这个帅征也好、韩海萍也罢从来没在徐起凤身上看到过的东西!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徐起凤一跃而起,这短短十几分钟的一坐之后,满身的疲累居然一时尽去,内腑震荡的暗伤似乎也消失无踪了。嘴角挂着恬冲而自信的微笑,徐起凤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游目四顾,寻找着这小街里可能路过的行人。小小的街巷里寂然无声,这么半天也没有一个出入路过的行人,只有皎皎的月光均匀地涂抹着每一寸路面,还有就是那几根古老的木制灯杆上挑着的几盏昏黄的路灯散发着黯淡的幽光。到底,这城市和郊区始终是有区别的呢。虽然这个时候天还早,虽然这个时候清风明月、满径花香正是纳凉的好时候,可这片看起来颇有些古意的街区里却没人出来乘凉消暑,弄得徐起凤连想找个人问问路都没办法。轻轻叹了口气,徐起凤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扶着灯杆缓缓站了起来。忍不住心里慨叹,城市始终都是人心最容易产生隔阂的地方,始终也是人与人之间的猜疑最容易滋长的地方啊!人与人彼此之间的互不信任,相互猜忌,始终都是城里人之间更容易产生。刘家湾虽然是近郊的“城中村”,虽然基本上已然跟着城市混融在了一起,区分不开了,但那里的人们却毕竟还是保留下了不少村里人的淳朴和热心热情。或许,正是城市的快节奏、城市的多元化造成了人们的这种隔阂和猜忌么?或许,走向城市化的人们、走向城市化的乡村最终也可能逃不脱这样的命运吧?也或许,刘家湾这个小小的渔村,这个小小渔村里的淳朴热情的人们最终也可能会步入这样的后尘?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的刘家湾还保留着浓浓的人情味,就像这空气中浓浓的槐花香,让人那么舒服,让人那么温暖的人间温情。或者刘家湾也可能是个例外?因为那浓浓的人情味似乎是可以生根、可以开枝、可以散叶、可以开花、可以结果的!那些和自己一样从四面八方来这里寻找机会追寻梦想的人们落脚在刘家湾之后,不是也被这人情味溶化脸上僵硬的面具、消解了不少内心冷漠的壁垒么?唉……感慨也没用啊,毕竟这里不是刘家湾,这里没有刘家湾那个小小渔村里那些总是愿意走出自己的屋子扎堆儿找乐、一起纳凉的淳朴村民,这里也没有刘家湾那个小小渔村里那些肯管、愿管、也敢管闲事的热心肠。既然等不出人来,找不到可以指路的嘴巴,看起来也只好自己摸索了。徐起凤又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胡乱辨了下方向,打算先找出路。“阿嚏——!!”忽地一阵小风吹来,浑身上下早就落汤鸡般透湿的徐胖子只觉得遍体生凉,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个大大的喷嚏夹杂着淋淋漓漓的口水、鼻涕喷口而出,本来就够精彩的一张胖脸上一时间更是弄了个一塌糊涂,看来,今天这着凉感冒的罪是难免了。徐起凤抽着鼻子,伸手到裤袋里胡乱地掏摸出了一团东西打算把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擦一把,可当他把这东西拿到眼前的时候,却忽地停下了。借着皎洁的月光、还有那不算很亮的灯光,只见眼前这团软软滑滑的东西却是一块洁白的丝帕,丝帕的一角赫然是一朵三瓣花瓣的粉红色小花,淡雅而朴素,一如它原来的主人,普通却又让人印象深刻。那个普通得像一粒砂子般的人影似乎又再一闪而过,那句平淡温和的话语似乎又在耳边响起。徐起凤心底里没来由地泛起一丝怅然,轻轻喟叹一声,重又将那帕子收回了裤袋,然后赤着手胡乱地在口鼻上一抹,又随手在身边那根倒霉的木制灯杆上抹了又抹,沾到手掌上的那些液体,自然是一滴不落地全都转移到了可怜的灯杆身上。忽地一阵略显单薄的音乐在这寂静的小街里突兀地响起,正在处理那些液体的徐起凤被惊得一跳。定了定神,这才发现,却是自己的手机在响!自嘲地讪笑了一声,打开了手机,摁下接听健,听筒里传来了韩海萍银铃般的声音:“喂?你个死胖子!终于知道接电话了?那你怎么可以这样呢?现在这什么时期?你什么时候变得胆子这么大了?会儿在跟什么人讲电话啊?居然一直都占线!你知道别人多么担心你呀?你这家伙……”韩海萍一连串机关枪般的埋怨和责备加上一边高进军嘟嘟囔囔的磨叨,让浑身透湿、孤零零一个人独自站在冷冷清清的冷月小巷里慨叹着人情冷暖的徐起凤心底里油然生出了一股暖意,虽然被数落着,虽然挨着骂,但这数落、这责骂却分明蕴含着浓浓的关怀和热热的友情。当然,这个时候,人情的冷暖固然不再入徐起凤的意,就连韩海萍和高进军的“关怀”、“友情”都不再重要了,因为,他听到韩海萍的话语间提到了“某个人”在已经等了自己一下午,并且他还听到了韩海萍和高进军那乱七八糟的“机关枪扫射”中隐隐有一个同样清脆却颇具磁性的声音轻声说了句什么,徐起凤只觉得一股铺天盖地的喜悦狂潮般急涌上了他的心头!——这个声音,这个声音的主人在等我?!霎时间,这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那么美好,皓月如银,疏星似玉,清风、花香……一切的一切,甚至这冷冷清清的破旧小巷子里那些已经有些东倒西歪的古老木制灯杆和那黯淡昏聩的旧路灯都变得如梦似幻般的浪漫。那两个“海人”的落脚处看起来短时间内暂时是找不到了,而家里又有自己相见的人在等待,这样的情况下,难道还需要选择么?************************************************************************望景豪园。朗月疏星之下,一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既不特别挺拔、也没什么显著特点的身影悄然静立于斜斜对着秦公子那栋大房子观景窗的一座楼房屋顶支着的中央空调冷却塔和巨大储水箱的阴影里,除了头上那不很长也不算短的头发随风轻舞之外,整个人就像是一尊大理石的雕像,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仿佛亘古以来就已经立在了那里,并且还将一直挺立到不知如何久远的未来。秦公子那没什么灯火的房子里刚才那一番奇丽绚烂的仿佛电影特技般的魔幻光影,没有一点一滴漏过了这石像那双不算小却也不算大、这时却闪烁着星辰般的寒光的眼睛;那同样也不常有声息的房间里刚才的每一丝可以传得出来的足够响亮的和一些不那么响亮却非常重要的响动,也同样没有一丝一毫错过了这石像那双元宝似的耳朵。一张平凡、普通得几乎没有任何特色、任何个性、只有皮肤还算细腻白皙的面孔上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表情,木木然,冷冷然,似乎全然没有任何一点属于人的情绪的波动。看到了这张脸,那种石像般的感觉益发地强烈!只是那双寒星般的眼睛透着些许的灵动和生气。这时,这双眼睛里似乎正闪烁着一丝丝的惊疑和不解。半晌,这石像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唉,亚瑟……亚瑟……唉……”音同样很平实,既不特别悦耳,也不特别难听,的却似乎带着一种能让人安心静神的感觉。这时念叨着亚瑟的名字,语气中满带着丝丝的无奈、惋惜,还有更多的则是犹豫。顿了一顿,那声音再度响起,内容却不再与亚瑟有关:“唔……那个是那个中国联络人么?那样的能力,那种古怪的运行方式,怎么可能呢?那是什么能力?为什么从没听说过有这种奇怪的方式啊?古怪的能力,也是可怕的能力啊!这个联络人,居然这么厉害么?以前却从没听说过。是上面安排的秘密人手?可是也不像啊。”又再摇了摇头,这尊石像终于走出了阴影,缓缓向楼梯间走去,明净的月光下,赫然却是那个在广场上劝慰痛哭流涕的徐起凤,并且还留下了一块丝帕的那个“普通”女子!这“普通”女子出现在这里,说着这样的话,只怕远不止“不普通”那么简单了。“奇怪的人……嘿,古怪的联络人啊!”那平实无波的喃喃自语还在继续着:“呵呵,真是有意思,是个厉害的角色呢!走眼了,都走眼了!嘿嘿……真是期待呀……”后面这几句自语忽然就不再那么平平板板了,微微起了几丝起伏,就这一点点细微得几乎察觉不到的起伏,却似乎给这石像般的“普通”女子注入了无穷的活力,霎时间那尊沉厚坚实的石像仿佛就化作了灵动夭矫的飞仙,飘逸而飞扬!**********************************************************************徐起凤刚刚离开那片古老杂乱的街区不到十分钟,一条拖着一头随风飞舞的旗帜般柔顺的长发、穿着一身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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