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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别离开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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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中间的血泊中,一个年轻人脑浆四溢,嘴角的鲜血汩汩地流淌——
当然,这番情形还未发生,只是在酝酿中。一旦发生,它将成为整个小区的恐怖性事件,甚至会辐射到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这座城市某个角落的某个姑娘,也许会震惊。
我应该勇敢的,勇敢地终止大脑的指挥,然后随着感觉跳下去。
可我害怕了,双手死死地抓住窗棱,试图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一直以为自己很无畏,总把死亡看得轻描淡写,仿佛根本不屑一顾。甚至,我还嘲笑过那些寻死的人,冷酷地跟他们说:“死吧!去死吧!别丢人现眼地在这儿装!”
而真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这般懦弱!
这个可怜虫,该死的可怜虫!
“别冲动!跳下去,也许一切将得到解脱,可你会完蛋!”一个声音喝住了我。
接着,我感觉天旋地转,眼前所有的物体都在颤抖——我想尖叫——已经在尖叫。我分不清哪儿是上面,哪儿是下面,犹如一次超级大地震正在发生。
突然,我又觉得地板在头顶,阳台的顶端却在脚底——
天旋般的摇晃在继续——
我已经无法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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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躺在地板上,浑身缩成一团,如同一只中弹的小狼,正痛苦地捂着伤口呻吟着。白色的唾液从嘴角边溢出来,一直滴落到地上,然后是一些未及消化的黑色混合物。接着,他开始呕吐,大声地呕吐,以及一阵剧烈的咳嗽和颤抖。
楼下花园里,口琴声还在飞扬,孩子们正聚精会神。天上的云彩在俯视,空中的风筝在遨游,枝头的桃花在起舞,临池的花草在含笑,湖面微波荡漾,游鱼跃跃欲试。
接着,一个纤瘦的女孩走到一个抽烟的男孩面前说:“你叫什么名字?喜欢听我吹口琴吗?”男孩受宠若惊,赶忙掐了烟头,伸出手去:“我叫——”
他惊呆了——那是怎样精致的一张脸孔啊!像娃娃一样纯净可爱,像清泉一样醉人心脾,像天使一样让人神往。
她就这样亭亭玉立地站在这个男孩面前,展示着自己最清澈的玲珑剔透。
他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只慌慌张张地说:“喜欢,喜欢——”
“可我不喜欢你在这里干扰我!请你以后别这样了。”说完,她飘然而去。
那只手,依旧保持着准备握手的姿势。显然,它已经僵硬了。
这一切都是他头脑里的影像,跟呕吐同时进行着,交相错杂。
最后,呕吐终于停止,他木然地睁着眼睛——泪水正在凝聚,随即滴落在地板上。
一切都安静了!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久,反正我就这样一动也不动,直到那该死的手机铃声传来。
第七十七章 该死的手机铃声
郁闷啊!其实,我写得挺受伤的,真的把自己给写伤了!唉—— =========================================
有些麻木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在无数次失望之后的断电状态。
好比如,你想成为一个正直的人,而现实总是教给你不正直。而且,不正直能带给你比正直多得多的利益或好处,而且更实际。于是,你对坚持做一个正直的人开始产生麻木。
又比如,你费尽心思写了一本书,以为这是你生命中最骄傲的财产,可始终无人问津,到头来发现自己才是这本书的唯一读者。于是,你对自己产生怀疑,转而失望,最后把这本书扔在墙角,让它结上蜘蛛网。这也是一种麻木。
我当时的麻木类似于后者。
因为不断地希望,所以才会不停地失望。最初,手机发出的任何声响,都会让我像狼狗一样警觉。等到再像狼狗一样跌打滚爬过去,却发现不是你想要的电话或信息——总是这样,特别沮丧。
失望还会嘲笑你——怎么?不欢迎我吗?除了我,你觉得谁还会在这时愿意陪伴你呢?于是,我强颜欢笑——怎么会?怎么会不欢迎呢?欢迎啊,热烈欢迎!
所以,我开始麻木了,对手机发出的任何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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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手机的铃声从客厅的不知什么地方传来,而我无动于衷,只觉得那是很平常的声响,跟闹钟的“滴答”声没有什么两样。我依旧侧躺在阳台的地板上,神情呆滞。地板上、衣领处,污秽一片。
等到那声响在绝望中消失,我感觉头痛——脑袋里如同植入了钢钉。我试图起来,可有些力不从心,因为手足毫无气力。但,我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那说明我还活着。
感谢上帝,我还活着,没有跳下去。
这是神奇的!我居然可以抗拒灵魂的背叛,像行尸走肉那样活下来!这真是太好了!还有什么能比活着更让人开心呢?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可以坐起来了,只是还感觉头晕,胃子里也很不舒服。这没什么,或许只是最近糟糕的身体状况的一次暗示。
我决定洗澡,洗去因为呕吐而粘满全身的气味,至少,觉得那样会让我舒服些。
经过客厅时,那手机铃声又来了。
这次,我听出来了,在沙发旁边的某个角落里,像在发出求救的呼喊。
可我没停止脚步,因为我得洗澡。
浴室里,一堆刚脱下的衣裤杂乱地堆叠着,依稀可以看到上面黑色的呕吐物。
我赤裸着,如同钻进一场暴雨中,感恩于它对我周身的冲洗。不只那些刚沾染的污秽,更希望能洗刷去自己血液中所有的肮脏,因为那样,我就可以忘记所有的罪恶,忘记伤害,忘记忧伤,忘记——
想到那为孩子们吹奏口琴的马尾辫女孩,我又感觉痛苦。
为什么在我感受一份美好时,却给我那番天旋地转呢?也许,我已经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起码上帝给我贴上了这个标签。因此,出于保护美好的目的,他断然选择对我出手,而不是原先的警告。所以,他让我头晕不眩、天地倒转,让我呕吐不止,最后再给我脑袋里植入颗颗钢钉。
很显然,上帝认为我不可救药了,我终于得到了之前预感过的报应。一切,都是那么快,初次背叛小邵后的恐慌,仿佛刚刚还在。
我依旧感觉阵阵眩晕,似乎随时都可能重复之前阳台上发生的那幕情形。
走出浴室门的一刹那,我又听见了那声响——哦,该死的声音,你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安静!
找到它,关闭它。我想到一个可以让它安静的好主意。
我又有些想笑——当初云送这手机给我的时候,她介绍说:“这部手机最大的优越性在于带电时间长,号称‘永不断电的手机航母’,正是基于这一点考虑,我选择把它送给你。”
想不到,如今我已经反感于此。这很可笑!
铃声帮助我很快找到了它的载体。我有些犹豫——该不该看看是谁呢?接着,又对自己说:“就算再失望一次,又能怎样呢?”
声响还在继续,我还在犹豫,手却不由自主地打开了翻盖——
在把这部手机扔向角落前,我接过很多电话——王仲的、云的、小钱的、老孙的,还有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
我以为又是他们其中的某个人。
可心里还是按耐不住,残留着一丝奢望。奢望一出现,我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打开了翻盖。
电话不是他们中的某个人打来的,更不是那个已经蒸发的小邵打来的,虽然那刻我愿意接电话的唯一理由就是因为她。
但是,这个号码不陌生,而我接听的愿望居然也能变得迫不及待了。
“刘月,怎么会是你?哦——天呐!周吉,周吉怎么样了?他伤好了吗?”
我猛然想起上次接刘月电话时,她告诉我周吉出了车祸,正在医院,而且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该死!我居然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我心里狠狠地骂自己。
“她死了——”声音是那么冷,仿佛从地狱的第十九层传出来。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感觉眩晕又要来。
“他死了——”声音还是那么冷,似乎已经来到第十八层。
“你是谁?是刘月吗?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刘月,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问吧——”
“我还想听你说一遍,说他死了——”
“他死了——周吉死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刘月,知道吗?你他妈就是一混蛋——”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可一切真该死!
记得那天,我还叮嘱刘月说随时给我电话,说周吉命大,根本死不了。甚至,我还在心里默默祷告:兄弟,你得挺着,你得好好活着,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抢了本该属于我的女人,我还没找你算帐呢!缺胳膊少腿儿什么的,都没事儿,反正你得活着。
“刘月,你听见了吗?你他妈就是一混蛋——你给我说话——给我说话——”我继续对着电话发泄,泪水已经不知不觉地模糊了眼睛。
那刻,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发泄。一脚踢翻了旁边椅子,第二脚再接上,却踢空了——那椅子已经弹出去老远,闷声地栽进刚才找出手机的角落里。
告诉我,什么是天底下最遗憾最遗憾的事情?是挣了一辈子钱,临死却花不完吗?是辛苦了一辈子,临死却身无分文吗?是流氓了二十多年,却无法留住一个心爱的女孩吗?
不是,都不是!而是猝死——仿佛昨天还跟你在一起喝酒吹牛的兄弟,今天却突然被告知说他已经死了!
这么多年来,我总是在回忆着周吉。恍惚间,我还能隐约听到他说“他妈的”,听他谈论自己心爱的摩托车,听他吹嘘如何把女孩骗上他的车后座。
——我说她贱吧,你们肯定不信。我他妈的怎么赶都赶不走她,非赖在我车后座上不走了。怎么办吧?难道我会骂她?所以,我说前提是开房,不然自己走回去。哪知,她一口就答应,说还以为啥条件呢,不就开房吗?小事,小事啊。
这是他曾经发出的声音。
但是,我可以发誓,绝对不会再怨恨他,虽然那时我确实喜欢过刘月,而他却悄无声息地骗走了我不忍心糟蹋的女孩。非但如此,我曾荒唐地想:即便他当时知道我喜欢着刘月,而极不朋友地乘我不在先下手,我也认了——只要他还活着——还活着——
电话那头的刘月什么也不说,任凭着我发泄,仿佛她是一个杀害周吉的凶手,而我是那个最不能失去周吉的人。
渐渐地,我看到了一个影子,自己的影子。
呕吐!又是一阵急骤的呕吐——
我感觉天旋地转——那地震的感觉又来了。而且,这次的情况更加糟糕——仿佛一架失事的飞机,正决绝地垂直往地下撞。
“怎么了——你怎么了——喂——”
我能感觉到自己“轰隆”倒地时的声响,也能感受到身体撞击地面时的疼痛。不过,马上就是一阵耳鸣,如同万千蜜蜂在我头顶四周盘旋——
很快,什么声响也没有了——
第七十八章 坚强的影子
有个医生朋友曾对我说过,去医院的重病房转上一圈,看看那些病人的情形,你就会明白,能吃到自己喜欢的食物是快乐的,能健健康康地活着是幸福的。 他的意思是说,那些病人已经生不如死——想活却在等死,想死却在赖活;没病的时候,舍不得吃好的,生病的时候,吃不了好的。
对于他说的话,我当时的理解是——人生无常,即时行乐。可不是嘛!
然而,再次从地板上苏醒过来时,我知道自己当时的理解完全错了。他的意思,也许只是说健康,健康的身体高于一切!而我已经看清楚刚才呕吐的黑色混合物里,渗出了斑斑殷红——那是鲜血。
我的身体出问题了——也许是胃,也许是肺,也许还包括大脑!
后来的某一天,我还发现自己已经不能靠近阳台,不能站在阳台上四处眺望——只要一靠近那该死的地方,就有股往下跳的冲动。
这真该死!我不能像以前一样在阳台里看书,不能享受在阳光下喝茶的惬意,更不能站在阳台上看马尾辫姑娘给孩子们吹口琴。
那样的想法,总能让我觉得哀伤,甚至能让我再次回忆起那片校园小树林的女同学。
就是说,你的生命中已经失去了一些精彩的东西,并且永不再来——普通人都可以轻易拥有,只是你不能。
那天苏醒过来时,“航母”手机还在响——确切地说,我是被它惊醒的。
凌乱的沙发,四脚朝天的椅子,“呜呜”作响的冰箱,“滴答”不停的闹钟,还有那透着酸臭气味的呕吐物,以及窗外层层暮色。这些就是我醒来后,所能感受到的一切。
“喂——”
“你怎么了?刚才怎么了?我怎么听到你摔倒的声音?说话呀——”
还是刘月。我有了丝轻松,因为那声音不再如地狱之声。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象突然晕倒。”我有气无力地说。
“好象还听到你在呕吐,你刚才呕吐了,是吗?”
“好像是吧,可能因为最近喝酒喝多了,烟也抽了不少。”我补充了一句。
“那之后你干嘛去了?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什么也没干啊,醒了后就接你电话了,就刚才。不说这事儿了,我问你——”
“什么?你刚刚醒过来?”刘月打断了我的话。
“怎么了?没什么的。我只是呕吐了,有些晕,也许是因为——”我有些说不下去了,“这让我太痛苦。我居然把朋友的生死当儿戏——我是说,那时应该站在你们身边,哪怕什么也做不到——”
“别说这些了——你该知道,事情已经过去快两月了。该恨的,我也恨够了,所以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可你知道吗?你刚才昏倒了将近一个小时,如果你没有骗我的话。”
一个小时?有这么久吗?我暗自吃惊。
“不会吧?”
“但愿吧。”
“我没骗你,而且,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强调。
“也许,你该去检查一下身体。莫名其妙地昏倒一个小时,会让人很担心。”
那天晚上,我很想跟刘月说抱歉——对于周吉的死,虽然他的死并不是因为我。
可我心里明白,刘月在周吉出车祸时打电话给我,是向我求助。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因为无助,也许是因为我是他们的朋友。
刘月也总不给我说抱歉的机会,我刚想说,她就加大分贝:“要我重复几次?你觉得还有说的必要吗?别说了,那让我觉得你很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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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确实有些严重。
首先,眩晕的症状总是有规律地出现。其次,吃什么就吐什么,吃多少吐多少。再次,我恐惧那阳台,根本不能靠近。
但是,我没把这些问题太当回事儿,以为这段时间的饮食睡觉毫无规律,再加烟酒不节制,才造成了身体机能的紊乱和无序。
这应该很正常,也许过几天,情形就会转好。
至于为什么不能靠近阳台,我觉得那是属于心理阴影问题——似乎,那天确实想跳下去。究竟为什么会在看到美好时,却想到要跳下去,我给过自己答案:或许,我的罪恶过于深重,连灵魂都要背叛我吧——它不堪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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