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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别离开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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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问——你觉得这天,会不会下场雨,不是担心被雨淋。”我笑着说。
车夫抬头看天。
车子还在前行。
显然,天空中的太阳很精神,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可能要下雨。但车夫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认真地说:“我看,没雨。不过,也不一定,老天爷的脸色,有时很难琢磨。”
“你希望下雨吗?”我不想停下说话。
“当然希望。要知道,一下雨,我的生意会特别好。”车夫继续费力地蹬车,车速也开始加快。
“我也是,希望下雨,现在就下。”我自言自语。
“您是来这里办事的吧?”
“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早就看出来了。要不,谁有这闲心到处转转呢,而且愿意坐我这黄包车。人一般都打出租的,不愿意坐我这样的车。”
“那也不一定,这车坐着有情趣。对了,你知道今年为什么很少下雪呢?”
“您还别说,今年这老天爷还真奇怪了,印象中真没怎么下雪。”
“对,天气也不算冷了,甚至比去年这时候要暖和很多。”
“是啊,天气反常得很。不过,听说天气预报说很快要来寒流,估计这样暖和的日子快没几天了。”
车到黄海路高架桥时,车夫兴奋地一手扶车把,一手指着高架桥说:“看,这是我们市最近刚建成的高架桥。那气势,真壮观。那桥面,真宽啊。还有两排的路灯,非常气派。听说每盏灯的造价都在一万块。你说,这么一眼望不到头的灯,那得花多少钱啊?”
车夫的语气很感慨,也许还有些不满。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座桥呢?新落成的第三天——是夏天的夜晚吧,我和小邵一起,随着乘凉赏夜的人们,来到这座桥头。在那里,灯光像宝石一样耀眼。
“亲爱的,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要镶嵌着那么大宝石的钻戒。你要好好努力挣钱哦!”
“成啊,挣不到那么大的宝石钻戒,我就一辈子不娶你。”我是这样回答她的。
结果,她立即扭过头去:“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可不过半分钟,她又转头笑着说:“算了,我不要那么大的宝石钻戒。要是想了,你就陪我来这里来看看,好吗,亲爱的?”
我喜欢她那时的小脾气——非常喜欢!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回来后,刚进门,她抱住我就亲,嘴里喃喃道:“亲爱的,抱我上床。我想你要我,就现在——快点儿,就现在。”
那晚,我们贴着脸睡着前,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亲爱的,我不要那么大的宝石钻戒了,只要你对我好。”
估摸一个小时后,我见车夫蹬车已经很艰难了。于是,问他:“师傅,累了吧?靠边儿,我下吧。”
哪知,他回答说:“不累——不累,一点都不累,”并且两腿明显开始加力,“我们这些人,就是靠力气车饭的,哪能嫌累啊?越累越好,挣钱呐。”
看着他努力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中学时学的一篇课文——《骆驼祥子》。他臀部已经离开座凳,仿佛在使出浑身力气蹬车,上身也随着双脚的起起落落而左扭右曲。
不禁,我感到了一丝辛酸。
下车后,他脸上明显露出一抹轻松,强忍着喘气说:“我——我——“呼”——我找您钱。”
我笑着摆手说:“算了,不用找了。赶紧歇息吧。”
他不依:“那哪成啊?这也太多了。”
我再笑着对他摆摆手,示意真的不用找了。他犹豫了一下,终于顺从了我,把已经伸进怀里的手拿出来说:“您真是太客气了,真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看着车夫离去的背影,我有些黯然伤神,因为他说我是一个难得的好人。我能算是一个好人吗?无形中,我又欺骗了一个善良的人——那个车夫。
待他骑出50米左右,我欲转身回走。这时,见一身材高大的老头正向车夫招手。于是,车夫停下车来。等那老头上车,黄包车再次颤悠悠地蜿蜒游动,直到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回去的路上,我回味起之前和车夫的一段对话。
他说:“这车再上几天路,大概就要退休了。城管已经发通知了——禁止黄包车上街载客。说是因为不仅不利于交通安全,而且还影响市容市貌。”
“那以后呢?以后做什么活计?”我当时担忧起他以后的生活。
他叹口气说:“唉,谁知道呢?我还没想好,反正知道以后骑不了这黄包车了。”
车夫说这话时的伤感瞬间就传染了我——那时,我伤感地想:这也许意味着我和小邵一起坐黄包车的日子,将成为永远的回忆,永不再来。
别了,黄包车的记忆。
第七十三章 什么是做爱
小屋在闹钟的滴答声中,显得格外安静。 这天晚上,我把从超市带回来的一大摞杂七杂八的方便面,一袋一袋地装进厨房的柜子里。在关上柜子的刹那间,我有些难过——这些面,我得吃多久呢?
但愿在吃完最后一袋时,能等到小邵回来吧。
吃完方便面,我给云打了个电话,很无奈地告诉她,小邵还没回来,最近不想上班,想续几天假。
云吃惊道:“啊?她还没回来?怎么会这样呢?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我淡淡地说:“没事儿的,她会回来的。在她回来之前,我哪儿也不想去,只想等她回来。”
“我以为她早回来了,所以一直没敢打电话问你。现在,你说她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估计要出事儿。”云说。
“能出什么事儿呢?最多,我和她完蛋吧。”
“这是你真心话吗?”
“应该是的,反正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除了准备好这些该准备的,我还能期待什么呢?”
“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那天你也不会喝那么多酒,也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云在自责,像上次那样。我能感觉出,她是真心的,没有做作。
“没你事儿,跟你一点关心都没有,你别这样说。”我打断了她的话。
“不,你心里一定在怨恨我,虽然你没有说,但我能感觉出来。”云肯定地说。
可我该怨恨她什么呢?我问自己。
“胜,我一直在恨自己,一直都这样。我不该爱上你,不该爱上你的——不该——不该老牛吃嫩草——”说着说着,云就哭了。
我任她在电话里抽泣,并没有作声。我想起那时经常和云开的玩笑,那时我还告诉她——老牛吃嫩草,特时尚。
“云,你觉得什么是爱情?”我打破了她的抽泣。
“我说不上来,但是心里明白。其实,我一直都是个失败着,特别在爱情面前。”云沙哑着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
“我总是爱上不该爱的人。比如之前那个和我结婚,后来又和我离婚的男人。再比如你——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注定是个错误。”
“这大概就是我一直不肯相信的上帝吧。它确实存在着,而且总在惩罚着那些不相信它存在的人,包括你和我。”
“我相信上帝的存在,相信自己就是它要惩罚的对象。仿佛,我生来就注定要遭受各种各样的惩罚,尤其在感情上。”
“呵呵,我觉得吧,爱情根本就不会靠近我。所以,你发现吗?其实,我们很相像,真如亲姐弟那样。这是命运。”我苦笑,有些凄惨。
“谢谢你。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心里很暖和。你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睡在那宽大的床上,我总会想到你——不是做爱,而是想你这时在干吗,是否很安静地睡着了——我是说,真想做你的亲姐姐,像亲姐姐一样关心你、照顾你。”
“可我们终究不是亲姐弟,不可预测地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一切。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喜欢我吗?我很想知道,有时特别好奇。”云没有用“爱”,而用“喜欢”。
也许,这时,她觉得喜欢这个词儿,比较合适现在的情形。
想了想,我反问她:“想听真话吗?”
我在想是否真的该告诉云实话。
“如果你想说真话,那么你一定会说的。”
“喜欢你的原因,只有一个,也许——你会不高兴,但是,确实如此——因为你对我好,然后我接受了,最后就有了喜欢。”在犹豫之后,我还是说了。
“也许,这就是你区别于别人的地方。你喜欢上一个人的出发点,总是那么与众不同。有时,我会莫名恐惧,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突然离开我。”
“可我坚持认为这样是对的!想听听我怎么理解做爱吗?”我很认真地问云。
“当然,说吧。”
“做爱就是慢慢做出来的爱。一开始,你不必非得喜欢她,等你们做足了数量,你会发现,爱就来了——是慢慢出来的感觉。而且,有时,我还觉得,做爱就是一个男人和很多女人做爱,一个女人再和很多男人做爱——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一辈子只和一个人做爱!事实上,一个人一辈子只和一个人做爱,这几乎就是神话。”
云不说话,也许吃惊于我这样说。
有人会说:“你这话太片面。我就只和自己正爱着的他做爱,而且只想和他做爱。”
我的答复是:对,你们的做爱就是神话,而你就是神话里的神仙。
可是,你能保证自己永远只爱他一个人吗?现在能代表以后或将来吗?以后的事儿,谁能知道?除非上帝。如果你相信上帝的存在,那么他也许会告诉你——两个人之间的事儿,你就肯定地要代言一切,自然属于比我的片面还要片面的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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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和云通完电话后,我倒头就睡觉了,什么都不去想。此刻醒来,我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扭成团状。
屋子依旧安静,只清晰地听到闹钟的滴答声。
除了滴答声,我还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这告诉我——我还活着——是个活死人。
我感觉已经置身于一方狭窄而凄幽的坟墓,分不清东西南北。而我也不需要分清楚东西南北,只需要躺着——起码,我的大脑就是这样要求自己的。
我很少去倾听自己心脏的跳动,而现在这“咚”、“咚”的节奏让我觉得很新鲜。我是说,很想测一测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是120,或是100,还是80、60——
想要测心率的兴趣,突然间就那么强烈起来,这让我觉得吃惊——为什么会这样?是害怕自己真的将死去?换句话说,此刻,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关心自己的心脏。
于是,我赤着上身,光着屁股,裸着脚丫,从被窝里滑下床,然后去客厅的抽屉里寻找一样东西——马表。那是以前和小邵一起跑步时测速用的。
而眼前的这块马表,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唉,偏偏这时候,才想起要找它。
……(本卷结束) ……
第三卷 徘徊
第七十四章 坦然失去
谁能告诉我,你是否也有过这样无聊的举动?无聊到想弄明白究竟什么时候自己心脏会停止跳动。有生以来,我第一次那么认真地在思考死的问题。而之前,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即使当初被迫来到这座城市时。 “这真的很好笑,”我对自己说,“我在思考死的问题,我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其实,一个人终有一死,心脏便是显示器。那么,我也终究难逃一死。可我听说过一句老话——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才会恐惧自己的死去。
那么,我是否恐惧自己的死去呢?我骗不了自己——在死亡面前,我永远是个懦弱的逃兵。如此说来,我会成为那个即将死去的人吗?
我似乎看到了终点处的那哨子。
我在等待那声哨响:5、4、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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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第七天晚上了,还是没有任何关于小邵的消息。
我几乎问遍了所有能问的人,包括自己。这似乎成了一个迷,我无法解开的迷。但我相信,小邵一定没有蒸发,从那次与她妈妈的电话中可以得知。只是,也许,这次她已经不想再见到我了。所以,所以我完了——她一定已经恨我了。
当天晚上,王仲又来电话:“小邵回来了吗?”
我告诉他:“回来了。”
王仲“哦”了一声,然后问:“吃饭了吗?”
我告诉他:“吃了,刚吃过,正要睡觉。”
王仲还是“哦”了一声,接着挂了电话。
半分钟之后,他又来电话:“真的假的?”
“真的,不假。”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什么真的?”
“小邵她回来了,早就回来了,这是真的。”
“你再说一遍!”
“她回来了,早就回来了。你他妈烦不烦啊!”我终于控制不住了,“好哥们,你就别问了,她真回来了。”
“那你让她接电话!”
“你什么意思啊,王仲?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这该死的实在!”
“我什么意思?你先别管。女人回来没回来,咱暂且不说。我再问你,吃饭了吗?说啊,你他妈吃饭了吗?装什么装啊!说话都快没力气了,逞什么能啊,你?”
“我有力气,不正好好地跟你说话呢嘛。我有力气,真有力气——我有力气——我还能叼根烟呢——我他妈还有力气叼烟呢。你问你——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知道自己快死了——你说——你说说看——她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在听到马儿说我逞能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哭了,对着我哥们——
“我受不了了,我坚持不住了。我完蛋了,所有的一切都要完蛋了。”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对着电话喊,然后一阵虚脱,跟灵魂出窍一样。
“兄弟,你死不了。能对着我在电话里骂他妈的人,一定死不了。不光死不了,小邵也会回来,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相信我,相信自己,她会很快回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她会原谅你,原谅你所做的一切错事,”见我不说话,他又说:“别他妈无聊到玩做作,那不是你——那是混蛋——不是我兄弟——我会受不了你那孙子模样!”
“她不会回来的,不会回来的,”我换了口气,“再也不会回来了!她知道了一切,所有的一切——我隐瞒她的一切。我都不知道这是第几个晚上了,你说我到底还得熬多少天啊?”
“也许,就在你放下电话之后。”马儿也冷静下来。
“呵呵,我不是你孙子,不能这么哄着我。你不实在,跟我一样,变了——变矫情了!”我苦笑,却只发出能让自己听到的笑声。
电话里传来贺小兰的声音:“饭菜都装好了,你赶紧给那小子送去吧,别真饿坏了。我准备了瓶酒,你带去吧——”
这就是贺小兰——王仲嘴里夸的那姑娘。而听到这样的话时,我的眼泪竟然再次不争气地出来了,尤其是她说:“我准备了瓶酒,你带去吧——”
套上衣裤之后,我感觉一阵晕眩,胸口也闷得厉害,大概是睡得太多,或许是饿得太狠。总之,从卧室走向客厅时,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偶尔还能踉跄。稍后的情形要好些,只是觉得后背的脊椎隐隐在撕裂,跟挨刀子似的。
匆匆刷牙洗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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