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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别离开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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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当时觉得自己能量无限、胆量惊人,爆楼拆人的想法都有。还希望多年前目睹的那次强奸能够再现,那么我可以轻蔑地对那个拿着匕首叫我滚蛋的家伙说:“来吧,戳死我吧,我他妈早就活够了。”起码,我不会再落荒而逃。
是的,那时的我,对失去小梦愤怒异常,在酒精的麻醉下,居然生出了一种叫勇气的东西。要知道,以前的我对此想都不敢想,因为害怕。
后来我分析了,那叫酒壮怂人胆儿。有人比方说是“狗急了跳墙”,我觉得是完全错误的——两码事儿。知道吗?那叫绝望——因为小梦毅然决然地离去,也因为对自己装逼的痛恨。
我的脑海里,反复重放着小梦上车时露在车外的纤细又修长的小腿,以及光滑的脚裸,一遍又一遍。
那些漂亮的地方,曾经就在我的手边、身旁,甚至是腿上,我伸手就能触摸,心里痒痒,却坚持忍受煎熬——别流氓,小不忍则乱大谋。
于是,我们继续嘻嘻哈哈,谈笑风生,称兄道弟,好不快活。
所以,那刻我特别留恋小梦的味道,挥之不去。我希望有辆出租车在我面前突然停下来,然后车门打开,露出那光滑的脚裸,还有纤细又修长的小腿。
但,那是梦,并不是现实。
因此,在一阵尖利的刹车声中,我醒了过来,发现周身都是冷却下来的水泥路面。接着,我的腰椎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你他妈找死啊,活腻了是吧?想死别害人哪!”
也许刚才,就在这马路上,我睡着了。
暮色已经很浓,有些凄凉。
我的脑袋很疼,还有腰椎,像断了似的,胃里有东西在翻滚,并且浑身冰冷,几乎哆嗦。
扶着路边的铁栅栏,我给小梦去了个电话,可她关机了。
抽了根烟,又想了会儿,我很清醒地意识到该去找她,将自己的勇气告诉她——我喜欢你,比谁都喜欢,你回来吧。
出租车在小巷里七拐八拐,终于在经过第九拐时,停在了小梦的屋前。
我付了车费,然后打开车门下车,再去敲门:“小梦,开门,我是黄胜,开门啊——”
可里面没有回音,只留我焦躁的声音在黑暗中来回传响。
我是多么渴望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告诉我:“我没事了,你回去吧。”虽然,这个声音曾令我愤怒不已;虽然,这个回答不会让我感到满意。
叫唤了多遍,没见里面有丝毫反应,我有些气馁,估摸她还没有回家。
于是,来到屋子对面的一排台阶上。我一屁股坐下来,决定就在这片黑暗里等下去,直到她回来,然后做最后的努力。
这片台阶后面是一个偌大的体育场。
爬到台阶的最高处,再跳下去,便可置身其中,并不是很高。
白天的时候,尤其是傍晚时分,这里到处都是热爱生命和健康的老老少少,散步的,跑步的,在各种器械上活动筋骨的,还有骑着童车转圈的。
在那里,我们常一起打羽毛球。我们从不走正门,而偏喜欢从台阶的最高处跳下去。
通常,由我先跳下去,然后接过她递来的球拍,再等她跳下来。起初,她不敢跳,光坐在台阶上,垂着两条哆嗦的腿说:“我要断了腿,你得赔。”我笑着上去,垫着脚尖,抓住她的脚裸说:“放心吧,我可以接住你。”
她考虑再三,终于心一横,眼一闭,纵身一跃,扑我个满怀。
未等细细品位出那零距离身体接触的味道,她便用力挣脱开我的怀抱,红着脸说:“走吧,人都看着呢。”
有了第一次,再后来,她就不让我在下面接了,一般都是这样说:“让开,流氓,我自己跳。”
第三十章 残酷的爱情和婚姻
我说过,那时我还不流氓,所以听她那话儿后,我便站一边,专心看她胸脯如何从空中突飞而下。 想着这些情景,我有些苦笑,继而伤神,开始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最后一支烟还剩下最后一小截儿的时候吧,我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它慢慢地停靠在小梦的屋前。
然后,小梦从车里走出来,有些摇晃。接着,似乎车里有人叫她。她回过头,再转过身。同时,车里走出另一个人——估摸四十上下的男人,我并不认识。
他们靠近,正说些什么,我听不清楚,但很紧张。因为那人开始拉小梦的手,有些暧昧,在我看来却是无耻。他抱住了小梦,而她并未拒绝,反而勾着他的脖子哈哈大笑。
接着,我的心脏狂跳不已,整个人有些冲动。我对自己说:“下去,下去,揍他,揍他,即使你会被他一拳抡倒在地上。”
可我的屁股仿佛被吸附住了,腿脚也似僵硬了,更要命的是,我的心脏瞬间停止了狂跳——
因为,他们在亲吻,旁若无人地亲吻,根本不在乎对面黑暗里的那双绝望的偷窥的眼睛。
我意识到自己的嘴巴已经张了很长时间,喉咙也干涩得很,于是,捏起烟屁股,想吸完最后一口便赶紧离开。毫无疑问,我的心脏冷却了,眼睛也忍受不了。可烟早就熄灭了,我没吸出烟味儿来。
最后,他们终于停止了于我来说特别漫长的亲吻。小梦贴着那人的耳朵又说了些什么,便转身开门进屋。
我以为他们完事了,该散了。而我也会在目睹这一切之后,立即消失。什么最后的努力?如果真进去面对小梦,也许我会发疯,也许不只这样——我会伤害她,给她一个耳刮子,或是一些经过酝酿之后的痛骂。
可是,事情还没有完。
那人重回车里,开灯,翻找着什么。然后,再熄灯,关上车门和保险。最后,朝四周的黑暗扫描了一圈后,便直接推开了屋门,也进去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恨着小梦,很大程度是因为那门——那是虚掩的,为了让某个男人可以直接进入。当然,那某个男人不是我——那样的夜里,她的门总对我紧闭着。
从那以后,我便换了手机号码,再也没有找过她。
还有必要吗?完全没有必要了。
认识小邵之后,我对小梦的恨有所缓解,并没有那么强烈了,原因是,我觉得小梦也许只是把我当哥们,那些在一起好不快活的日子应该成为美好的回忆——她根本就没有半丝喜欢我的意思。
如果说,之前是对纯真爱情的绝望,那么后来发生的关于马丽的事情,则属于对婚姻的绝望,尽管我很少考虑过婚姻问题。
我告别王仲,赶到马丽家时,小邵正抱住躺在地板上的马丽一起哭。
地板上尽是些杂乱的物品,有衣服、相框、书本、报纸等,还有陶瓷碎片以及角落里的玻璃屑儿。而她们被包围在中间。
很显然,这里不久前刚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我小心地跨过地板上的杂物和碎片,来到她们面前,半蹲下来:
“怎么了?这里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感觉意外。
马丽闭着眼睛,根本不看我,又似没听见我说话。
不仅不说话,她也不动弹,头发凌乱得像杂草,眼角未及吹干的泪痕依稀可见,眼眶里的泪水还在往外溢——默默地在淌——
她穿着一身褶皱的睡衣,胸口掉了两粒纽扣,紫色的罩罩隐隐可见。光着脚丫,脚指甲呈红色。我注意到,一只棉拖鞋正垂头丧气地半套在她的一只脚上,而另一只却不知去向。两条腿,连着脚丫呈倒“八”字向外张着,跟抽了筋似的。
小邵坐于地板,弯着腰,将马丽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不时地抽泣两声,一边还拿着张纸巾,替马丽擦拭已到达嘴角的泪水。
“小邵,怎么了?”我再次询问。
虽然,我知道这里一定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斗,而且跟马丽的婚姻有关,因为之前小邵告诉过我——马丽要离婚了,她那有外遇的老公提出的。
我还记得小邵说:“他把她按在宾馆房间的地板上说——再闹就整死她。”
我以此断定,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眼前的情景可以证明他说一不二的性格。
“他把丽姐打成这样了——”小邵抽泣着说,大概没见过这番残酷的景象,所以,嘴唇都害怕得在颤抖。
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对于这番残酷的景象,我并不陌生,真的。
不过,小邵还没说完,便被马丽打断了:“小邵,别说了,给我留点儿面子吧。”
她说话的时候,喉咙抖动了一下,眉头也跟着皱起来,显出艰难。于是,一股眼泪涌出来——
这时,我才看清,她靠近我这侧的脖子有道明显的勒痕。
我又想起——再闹就整死她。
“我们还是起来吧,起来说话,这样躺着多不好。来,小邵,我们一起把丽姐拉起来。”
我边说边上去拉马丽,小邵也把双臂插在她的腋窝下,努力把她抱起。
也许是碍于面子,马丽很顺从地随我们的努力从地板上起来,然后捋了下杂草一样的头发,给我一个极凄凉的微笑:“没事的,让你见笑了!”
我记得,上次她和小邵去南京学习时,也是微笑的——她微笑着说:“吆,不就出差两个星期吗?怎么搞得跟生死离别那样啊?”
同样是微笑,短短数月后,竟然已经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我又注意到,她裸露着的手腕附近有一处淤青,而说话时,故意将另一侧脸别过去,很刻意。我想,那侧脸上应该有几个手指印痕。
半个钟头后。
马丽完成洗浴,换了身便装出来,头发不再如杂草。她的神色要比之前好很多,脸上大概抹了爽肤水,有了点儿光泽。但眼神里的忧郁还在,使我一时不知如何安慰。
第三十一章 谁更狠
小邵打扫完客厅的一地狼藉,又帮着收拾卧室。 马丽拉住她:“别整理了,由它去吧。”但小邵不依,于是她俩一起进卧室,留我在客厅看电视。
我一则广告接一则广告地看,看完这家电视台的再看那家电视台。
我不知道小邵和马丽的友谊是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也不知道她们的友谊是否超过我和马儿——我突然想起晚上得赴马儿的约。
沙发上,我给马儿去电话,告诉他我正在他姐家,可能走不开。
马儿纳闷:“我姐?”
我笑着说:“是的,她叫马丽,你姐。”
马儿回说:“你滚蛋!我看她是你娘,叫小邵。不过也说不定,你娘多。要不,你就直说吧,到底是哪个娘缠着你,让你欲罢不能?”
我继续笑着说:“得,哥们,今儿事情特殊,怕是真去不了,赶明儿再说吧。”
马儿也笑了:“我早听说了,是叫小邵吧?算了,我还是说实话吧,也走不开,一漂亮姑娘狠缠着我,说这一回去,再见面得到来年,说不定就是猴年马月,所以——”
“所以你就决定睡她,从今年一直睡到明年?”
“算是吧,你咋说咋好。得了,咱今儿就不罗嗦了,改天见面再说吧。”
“成。”
挂了马儿的电话,又看了会儿电视,我有些无聊了,这才见小邵和马丽从卧室里出来。
“我们谈谈吧,得想想办法。”小邵扶着马丽在我对面的西餐桌旁坐下,然后跟我说。
我关了电视,从沙发上起来,也围了过去。
“说说怎么回事?”我问马丽。
说实在,马丽并不漂亮,顶多算是个眉目清秀、五官端正的女人,或者说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唯一值得称道的大概是那身材,不胖不瘦,以及恰到好处的一米六八个儿。也许,那千里迢迢跑来的老师,正是被她的身材迷住了。不然,还因为什么呢?
当然,我不是说她不具备偷情的资格。
“我非死在他手里不可,反正豁出去了,大不了鱼死网破。”马丽淡淡地说,仿佛这是句极稀松平常的话儿。
“你别这样啊,丽姐,你得为自己想想,那样值得吗?还有孩子,不是吗?”小邵赶忙劝道。
小邵是喜欢孩子的。
“孩子呢?”我问。
“在外婆家呢。”马丽回道。
“你准备怎么办?真要鱼死网破吗?”我继续问她。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能干出什么来。我只知道,自己咽不下这口气,”她顿了顿,又补充说,“我不会饶了他,还有那个婊子。”
她说话时,透着股狠劲儿,又显出冷酷,使我心都跟着一紧。
“不想听听他今天怎么揍我的吗?”她问我,并亮出脖子、手腕、肩膀,然后再站起来,挽起裤脚,甚至要撩起上衣——
幸亏小邵上去拉住她:“丽姐,别说了,我们都知道。他真的对你太狠了!”
其实,小邵做得对,我们不应该随意亮出自己的伤痕,因为那毫无意义。当然,我一直这样。
马丽重新坐下,然后把另一侧脸转向我:“还有这里。”
是的,我没有猜错,那里确实有几个手指的印痕,而且我发现她两侧的脸蛋有些大小不一。如果非要对她的伤痕作个总体评价的话,那么我要说,她说的这里,以及我看到的那里,并不比之前满屋狼藉好到哪里去。
“我太阳他娘的,真够狠。”我忍不住心里骂了一句。
“是啊,别说了,我从进门那刻起就能猜到。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我是说,他对你太狠了,难道只因为那女人?”
“亲爱的,你什么意思啊?”听了这句话,小邵忍不要狐疑起来,大概觉得不对劲儿了。
而马丽接着小邵的话说:“不,她是婊子。”
空气一度凝固。
其实,她们误会我了——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揍她那么狠,而不是要让马丽从自身寻找被揍的原因。
马丽拉了下小邵的手说:“没事儿。你帮我们倒杯水,好吗?茶叶在冰箱的第二层,都是上好的龙井。”
然后,她又对我说:“带烟了吗?”
我掏出口袋里的烟,推过去,然后帮她点着。
“想知道他怎么揍我的吗?”她再次问我。
“当然,如果你信任我的话。”
“别说信任,我已经厌恶这个词语。不过,你们不一样。”她熟练地玩弄着指间的香烟,很优雅,使我很惊讶——这可是熟能生巧的活儿啊。
“好,我们不说信任,那么你继续。”
“我突然又不想说了。”
“那么你想说什么。”
“想说,他会从最高处摔下来,然后完蛋,彻底完蛋。也许很快,也许还要一段时间,反正,他一定会完蛋。”
“你检举他了?去了他单位?”
“不,是告发,不只是他和那婊子的破事。”
我实在不明白告发和检举有什么不同。
“还能有什么?”
“还有很多,包括这里的一切,以及这座房子,当然,还有我早就厌倦了的金钱。”
我想起来,云曾经说过——你说,人挣那么多钱,到底要干什么?
“我觉得你已经冲动得快要丧失理智了。我是说,你该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到底该怎么做。也许,你知道,现在的婚外情有诸多偶然性,是可以被原谅的,当然,他必须表示改悔。”
“不,从丧失自尊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决定了。”她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狠狠地吸了口烟。
也许,她对我的话有些不满了。
“什么时候?”
“在那宾馆的地板,在那婊子面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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