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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海棠闲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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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不置可否地笑笑,这方家可不好管,大大小小这些女人们,一个比一个厉害,她可不想费脑子。
秦小柠一直很安静,就窝在账房里,看着那些陈年旧账,也不主动插手府里的事,只是帐房几位先生私底下都对她佩服不已,这些旧账里面有不少小纰漏,都被她一一找出来,也不吱声,只是悄悄把当事人找来,指点一番,然后要他们改正。过了十来天,秦小柠来找海棠,说是旧帐已经看完了,并且把府里这些年的情况来了个总结,看着纸上这清秀的小楷,一条条理得清楚详细,还真是让海棠有些意外,秦家为了培养她,真费了一番功夫。
“弟妹果然不负众望,这账房事交给你还真是对了,这些天你也累了,先休息两天,后天,我让吴先生把这一年的账本交给你,以后可得辛苦你了。”
“大嫂,一家人何须客气,小柠只是尽本分而已。”
第十八章 人命案
有了秦小柠的帮手,海棠从一大堆数字里逃了出来,只要帮着夫人做些琐事,听听方管家的汇报,整个轻松了许多,只是不敢对秦小柠太放松,隔上半月会让吴先生拿着账本来给她瞧瞧,也不会太累。
这轻松的日子还没过几天,转眼就到年关了。庄子里陆续有人送来过节的物资,各处店面送来不少东西,府里也采购了不少年货,海棠和夫人忙着要把这些物品分派到各房,还得准备打点亲戚的年节礼物,太太、小姐的年礼,下人、管事的红包,累得她每天摸不着床。
账房正忙着把一年的收支入账,秦小柠每天都守到晚上才回园子,二少爷也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主,有两晚海棠看着他亲自来接媳妇回家。
看着两人的背影,海棠摇着头叹了口气,不知那冬梅看到此景会做何想?
天可真冷,海棠哆嗦着把库房给上了锁,然后接过暖炉抱在怀里。终于结束了,该收进库房的已经收了,该准备的年礼都已经准备了,该分给各房的也分了,连三婶的那一份也让人送去了余杭。
这才酉时,天色就这么暗,看来真是要下雪了,“如笙,回家。”才跨进后院,就看到楚亭披着件黑色毛氅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海棠有些诧异。
没有理她,从披风里拿出一件白色的毛氅,帮她披在身上,“这么冷的天。也不见你穿厚实些,这么薄地披风有什么用?”边说边帮她把带子系好,帽子遮好。
海棠伸出手摸了摸毛绒绒地披风,这是什么毛?还真是柔软。
“还愣着做什么?回去吧,大家都等你吃饭呢?”说完拉着她的手向棠园走去。
“怎么想着来接我?”这话一冲出口,海棠就忍不住骂自己,还真是煞风景,不过真期待他的答案。
“今天不忙。”果然。这答案还真是一点都不惊喜。
“哦。”
今年的雪来得真早,一晚上听着雪籽敲在琉璃瓦上的清脆响声。早上起来到处都是银妆素裹。嘟嘟在楼下和桔子闹起了别扭,不用想,肯定是这小子要去玩雪,被挡住了。
才把脸埋在热腾腾地面盆里做蒸气美容,就听见楼下有人在喊她。“大少奶奶,赶紧下来,方管家有急事找您。”无奈地抬起头用热面巾捂了捂。穿戴齐整下了楼。
看着急得来回踱步的方管家,心里咯噔一响,“这一大早的。方管家,出了什么事吗?”
“大少奶奶,夫人让您赶紧去一趟,庄子里出事了。”方管家直接省了平时的礼仪,急急地催她出门。
如笙抱着毛氅追了出来,给她披上,三人急匆匆地向前院赶去。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头发散乱地女人跪坐在地上,眼泪鼻涕抹个不停。哭得很凄惨;边上还站在两男人。一个身材发福,一个瘦高个儿。低着头默不作声;夫人铁青着脸,乌黑的唇轻抖着,扶着茶案站在榻边正摇摇欲坠。
“婆婆,怎么了?坐下说。”海棠也不管其他人,直接走过去扶着夫人,让她坐了下来。
“我没事。方管家,你说吧。”夫人扶着额,无力地摇摇手。
“少奶奶,昨儿句容南边地庄子出了事,打死了一个外乡人,现在闹到衙门里去了。”
“打死了人?”海棠张了张嘴,急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为了契约的事起了争执,庄子里的护院动手打了外乡人。”
“外乡人?当时就死了吗?为什么现在才报来?”海棠转头瞪着一旁的两人。
“没有,当时我们只是把他丢了出去,结果今天早上,那外乡人的同乡便来吵,说那人死了,还把动手打人地护院拖出去,押到衙门里,我们一看情况不妙,便先来报告。”站在一旁的瘦高个子回话了。
海棠心里乱成一团粥,跪在地上的女人本来只是轻声哭泣,听到那人地描述,“哇”的一声放大了声音,这一哭脑子更混乱了。
“好了,不要哭了!”忍不住吼了声,“契约是怎么回事,一件件说清楚。”
“回大少奶奶,今天秋收的时候,人手忙不过来,小地便让人去招了几个外乡人来帮手,当时说好是打短工的。秋收后,银子也没少他们的,可是他们却不肯走了,赖在庄子里一间空房里,咱们的人去说了几次,就是不走,说是当初请他们来的人说是长工来着。小的让他去把说这话的人找来,那些人也说不出是谁,反正就是赖着不走。这些日子忙着要办年货的事,也就没人管他们,谁知道昨天跑到管事房来了,一进来就耍泼,说是请了他们来,又不给事做,又不管饭,小的实在忍不住,便让人赶他出去,然后,然后就动了手。”一个稍有些发福地中年人向海棠说了经过。
“一个人来地?还是几个人一起?”
“昨天来的就是一个人,好像是那群人地头。”
“你确定当时只是打伤了他?”
那中年人急急撇清,“大少奶奶,这事千真万确,小的可以担保他当时还没死,小的记得他还在门外骂骂咧咧了几句才走。”
“当初去招人的是谁?”那发福的中年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是阿根。”
“他人呢?”
“说起来也奇怪,这阿根在庄子里做了好几年了,一直挺本分的。上个月犯了些事,小的请示了二老爷后,把他给赶走了。”
“什么事?”
“偷了些银子。”
“能找到他吗?”这事儿怎么听起来这么没谱呢?
那人摇摇头,“有人说他回乡下了,又有人说他去了山东。”
海棠闭着眼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睁开眼看着堂中一直跪着的女人,“她是谁?”
“她是李护院的婆娘。”
“大少奶奶,求求你救救我家那口子。”那女人看海棠问到她,双膝爬了几步,拉着她的裙子,苦苦哀求。
那发福的男人,赶紧掰开她的手,“别哭了,夫人和大少奶奶会帮你的。快放手!”
“你是庄子的管事?”海棠盯着他。
“小的卫横,是句容庄子的管事。”
“官府怎么说的?”
“不知道,我一看情况不对,便先赶来了,其他的事都交给了小的弟弟卫浩。”
“嗯。婆婆,你看这事要怎么办?”海棠看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
“你先处理。”夫人的面色还是没有缓过来。
“那好,卫管事,你先回庄子,去打探一下衙门准备怎么办?派些人去找一下证据,证明他离开的时候还是活得好好的。再去找那几个外乡人,看能不能让他们不要告了,记着,不准再用武力。另外,打探下有没有阿根的消息。暂时先这样,方管家,你派个干练的人跟着去帮衬下。”
“是。”一干人等都下去了,屋子里顿时清静了下来。
“婆婆,来喝口茶,缓下气。”
夫人长长地叹了口气,“老爷平日里总是嘱咐他们,千万不可以仗势欺人,要低调,要守矩。这下好了,居然出了人命案,这叫我怎么向老爷交待。”
“您先别急,是不是咱们的人打死的,官府都没下定论,您急也没用。我总觉着这事有蹊跷,平白无故死了一个人,一份不清不楚的口头契约,还有那阿根,几年都守本分,到如今他却偷了东西,也没个人影了,有些说不过去。”
“我这一慌了神,还真是什么都没想明白,唉,这要怎么和老爷说啊?”
“婆婆,我看这事还得早一步告诉老爷,趁事情没闹大,老爷毕竟是个官儿,只怕对他的声誉不好。”
“嗯,先按你说的办。我头痛,先回园子,有什么消息你再来通知我。”凝儿扶着夫人出了门。
海棠轻揉前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按说一个外乡人要去找人理论,绝不会单独一人前往,他就不怕有人要对他不利吗?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现在关键得找人来证明当时他没有死,不然这事儿只会越闹越大。
第十九章 谈判
庄子里的人还没有传来消息,老爷已经回来了,凝儿来传话,说是老爷有请,便急急去了听松馆。
书房门大开着,老爷端坐在书桌前,夫人和楚亭站在对面,只听见老爷大声地训斥着,“我平时怎么说的?这个家交给你管,你就得管出个样子来。现在庄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得从外人哪里得来的消息,你让我这个应天府尹面子往哪里搁?”
“老爷,我、我就是想等您回来再和您商量。”夫人喃喃地说。
海棠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只得敲了敲门,“老爷。”
方庭松扫了门口一眼,“进来。”
海棠进了门,站在楚亭身边,“海棠见过老爷。”
“嗯。”看到媳妇进来,方庭松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剑眉依旧紧锁,“庄子里有消息了吗?”
“还没呢?方管家亲自去了,一有消息,他便会传回来。”本来是想找个人去,方管家觉着没合适的人选,便自告奋勇去了庄子。
“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
海棠侧头看了夫人一眼,夫人轻点了点头,于是,便把卫管事说的重复了一遍。
话音一落,书房里就安静了下来,只有那矮榻前的炭火在噼里啪啦作响。
“这事先这么处理。今天句容的知县送信来,询问这事要如何办理。”原来是那知县送的信,难怪老爷这么大的火,
“爹,依我看,您不能插手,这事儿就交给咱们来处理。”
老爷虎眼一瞪,“哼,说得轻巧。我插不插手,别人都会认为我插了手。”
“这。这可如何是好?”夫人担心地拉着儿子的衣袖。
“爹其实不必担心,您就回个依律办好了。那人虽说是死在庄子上,只要能找到人证明他从管事房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切还有转机。”
“怕只怕那有心人,硬要把这事闹大。”海棠有些担心,如今牵扯上老爷的官帽,还真是有些棘手。
“爹,我明天就赶去庄子上,去见见那几个外乡人。”
“你去做什么?你大大小小也是个官,到时候别人说你仗势欺人。告到圣上那里,这事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老爷,让我去吧。我一个妇道人家,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海棠主动请缨,与其坐在府里等消息,不如亲自去看看。
“说起来,最应该去的是二叔,偏生这会儿他又病了。”夫人看着他们苦着脸叹气。
二老爷病了?海棠觉得有些可笑,怕是病遁吧。“爹,我也去。我不出面就是,行不行?”楚亭有些不放心她。这女人只要单独出门就出事,还是跟着地好。
“好。你们记着,方家不允许有仗势欺人的事发生。”老爷不放心又叮嘱了次。
晚上,方管家派人回府,说是还没找到证人,不过,句容地知县大人并没有为难打人的护院,只是说只要有证据就放人。
清早,沈妈正在院子里扫雪,昨晚又下了一场雪。这积雪盖了厚厚的一层。出门都有些难了。
“少奶奶,今天可得多穿些。不然少爷又要说我了。”如笙边帮海棠准备衣服,边碎碎念。
“你就不要去了,在家里帮帮夫人。”海棠接过递来的袄子。
“还是让我去吧,您想要喝口茶都没人给您上热水。”她有那么娇贵吗?算了,总得有人帮楚亭倒热水吧。
进了庄子,海棠挑着车帘朝外看,雪景虽然很好看,但是此刻却没了心情,只想快点把这件事了啦,这清洌的空气还真是让人清醒。
“大少爷、大少奶奶。”方管家在庄子里的别苑门口候着。
“这大冷天的,方管家为何还在门口等?都进去吧。”楚亭扶着海棠从车人跳下来,吩咐大家都进去。在暖炉旁坐定,“方管家,找了那几个外乡人吗?”海棠直奔主题。
“找是找了,只是那些人根本不愿意和我们谈,还没开口就哄我们走,说是要以命偿命。”方管家有些为难。
“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还住在庄子里当时给他们安排的空房子里,一直不肯走。”卫管事身边一个男子站出来回了句。
“相公,咱们去看看?”海棠回头请示,楚亭点点头,吩咐大家不要把他的身份透出去。
方管家唤了车子,被海棠止住了,“很远吗?”
“也不是很远,你身子金贵,这雪地可不好走。”
“没关系,走走身子暖和。”海棠朝一块无人踩过的雪地走去,“吱呀”一声,鞋面已经没入了雪里。
卫管事赶紧跑到前面带路,雪下地泥被他的鞋子带了出来,海棠暗叹一声,好好的雪地被他给破坏了。
看着海棠为了小心地避开那些泥印,脚下有些不稳。楚亭有些轻皱了皱眉,紧跟上前,拖起她的手,“没见过你这样走路的?鞋子上全是雪。”
海棠任由着他拖着,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脚印,足足比自己的大上一倍多,可怜的小脚女人。踩进脚印里,走了两步,鞋子上也没沾雪,走起来也方便多了,握了握他的手,“相公,你在前面走,我踩你地脚印。”拖着她的手松了开来,一步步跟着他地脚印,量着两步之间的距离,数着步子,身子渐渐暖和起来。
如笙紧紧跟在海棠身后,看着两人一前一后,雪地上那合在一起地脚印,脸上有些微热,少爷和少奶奶的感情可真好。
穿过田埂,眼前是一处旧房子。房顶上积雪压得厚厚的,那木梁有些摇晃。只怕再下一晚雪,这房子便支持不住了,窗上糊的纸也裂着缝,风一吹便哗哗直响。
卫管事推了推门,门板摇了两下,“吱呀”一声开了,房子里生了一堆火,几个男女围在火边。
海棠走进屋子,四周瞧了瞧,墙角有几张黑黑的旧被子铺的床。被子下垫着厚厚地干草,再怎么厚也感觉不出暖和,中间那堆火旁放着一口大锅,绿绿的一大锅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这些人衣着单薄,挤在一块儿,一个不大地孩子蹲在中间,小手还不停地伸向火堆,想要多吸取些温暖。
那群人瞪着眼看着他们,其中一个壮年男子站了起来。“你们来做什么?”语气生硬略带着愤怒。
“凶什么?我家大少奶奶来看你们,是你们地福份。”卫横立马横在了那人面前。“卫管事。”海棠轻轻唤了声。示意他退下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那人长得挺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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