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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等待三千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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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也丝毫不让的微笑着,
书生刚欲张口答话,黑衣男子却突然轻声开口,带着一丝笑衣道:“是么……王师是如此摧不可坚的么?”
洛河望着他没有说话。这男子话里话外都透着股子孤狠,让人不可抗拒的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
“那么如果我杀了你——”
洛河听他开口便心下大叫不好,脚步未动便眼色一花,只觉得身后一阵剧痛,再睁眼已经被生生抵在坚石前面,那黑衣男子的脸庞近在眼前——
“真的没有人会出来护驾么?”
洛河微睁着眼,脖子被他压得感觉有些窒息。男子黑纱下的轮廓依稀可以看见,十足尖俏的脸型,轮廓却竟然透着半分柔媚,丝毫没有棱角分明的感觉。
洛河眼光瞟到他的武器原来不只是剑,他的剑根本没有出鞘!她有些惊恐的看到他右手戴着的利爪,这便是暗杀者必配的武器……尖利无比,爪染剧毒,一击必杀!
完蛋了……这次真的完蛋了……
洛河被他抵得动弹不得,心中冒出几百个不攻自破的点子,她也只能由得它们自生自灭。那男子看她如此,轻轻一笑:“果然没有什么伏兵吧,连个动静也没有,你们王师的军心也实在太坚固了。”
那书生也在他身后轻轻一笑,男子回头轻轻教训一声:“下次用不着周旋,直接动手便是,身为暗杀军,不用婆婆妈妈的,要的便是利落。”
那书生应了一声,目光轻飘飘的看向洛河。
“烈枢密使,恐怕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要说再见了。”那黑衣男子显然是在笑着,慢慢举起毒爪,在洛河眼前慢慢晃悠着,恰倒好处的掠过她的睫毛,令她有些痛痒,却又不伤着她,分寸掌握得刚刚好,果然是武功高强的人。
“唔……”洛河被他扫得不敢动弹,只是咬紧了牙关。
突然,她扫到黑暗中一个阿娜的身影一晃而逝,顿时连害怕都忘记了,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那黑影消失的地方——
“啊……真是不小心。”回过神来,黑衣男子的呼吸竟近在她脖颈处徘徊,惊得她一个激灵,那男子以一个半抱的姿势伏在她肩膀上轻声道,“既然被你看到……那就更是留你不得了——烈姑娘。”
烈……姑娘?!
被发现了……离得这么近……果然……被发现了……
她脑里突然一片空白,连手臂上的剧痛都来来不及感觉,一阵晕眩便已经袭上印堂。她只觉得自己身形一下子瘫软在墙壁上,慢慢下滑,左手肯定是被血染湿了一片,痛得已然有些麻木。
模糊中她看见那黑衣男子望着她轻笑:“放心,我这爪不是一击必杀的爪,毒要几个时辰才发作,痛却是真的……”
他慢慢凑近洛河的脸颊,一字一顿的说道:“最残忍的豹子,从来都喜欢慢慢的折磨猎物……看着它生不如死……”
洛河只觉得牙都咬出了血,视线逐渐模糊,却怎么也不会感觉到要昏倒,他做到了他说的,她此时确实是难受至极……
突然,右臂也挨了一爪,她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完全跪倒在阴冷的地面上。那一队黑衣人马仍然没有半个人出声,只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被他们的首领如猫玩耗子一般玩弄……
“疼吗?”麻木中她感觉他的手把她的下颔抬了起来,“仔细看看,即便是扮成男装,也是水灵秀丽的,哎……真是有些可惜啊……”
洛河只觉得一阵屈辱袭心,此时却连伸手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只得任由他冰凉的手指在她脸上缓慢的游走:“下一爪要下在哪儿?恩?我现在也不赶时间了……消灭一个人对我们来说就足够了,至于莲,下次再说不迟……”
“混……蛋……”洛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见他似乎是笑了一笑,更加愤怒的瞪着他。
那男子笑了笑,又抬起利爪:“为了不让我太怜惜,就在你脸上稍微划上一刀吧——”
铛!
“夏洛河!!”
洛河猛的睁开眼,眼前为她拿刀挡下了那一爪的人,正是一袭白衣胜雪的曲椋风,他的脸上此时却已经没有丝毫的镇定,而是有些惊慌的意味。
“啊……终于聚齐了。”被挡下一刀的男子抬起身来,站直了身体,笑道,“那么……就好好的打一场吧……”
困兽斗(上)
洞穴里的气氛紧张得可怕。
每一滴水落在石面上,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空洞之音。
黑纱遮颜的男子安静并以一个安逸的姿势靠在他的黑马上,黑纱下露出的嘴角诡异的上扬着一个绝对挑衅的弧度。他对面站着的是白衣胜雪玉树临风的曲椋风,眉头深锁,深邃却明显透露着探究的眼神直看向身前神秘的男子,面色微微有些苍白。
他的身后站着同样锋眉紧蹙的莫言,他半跪在地上,让倒在地上的洛河稍微靠着自己,黝黑明亮的眼眸却一直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黑衣暗杀军。
洛河的脑筋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有些木然,身体也软软的使不上任何力气,唯一感觉得到的便是血液和冷汗在身体上流动的痛痒之感。但此时她却清晰的知道曲椋风已经在她前面,帮她挡下了一爪,潜意识里她也知道他不可能带了很多手下来……
那么现在该怎么离开这里……
怎么办……
拼命的想要找出办法,脑筋却不给面子,无论如何都挤不出半点思想,脑袋越来越沉,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好的打一场吧……”迷乱中她只听到那黑衣男子以清亮的嗓音说了一句,话里带着隐藏不了的瑰丽的笑意,仿佛清雨入水打乱月影一般,轻灵却华丽的微微笑意。
曲椋风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凌厉的看着那正微笑的男子,洛河知道他也是在想对策。可是……这种情况下,有什么对策……
“告诉我……他……有多少……人?”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问话,洛河向自己正靠着的莫言问道。
“起义军还没有消灭,分队又全都……所以只带了三十人。”莫言语速很快的回答。
洛河只觉得一下子泻了气。且不是王师能力如何,以三十普通士兵对抗这么多的暗杀者,简直比以卵击石还要不自量力,看样子今天是注定要命丧此地了……洛河叹了口气。算了,没准一死了还能回去了呢,一旦回去就把这边全部都忘了……
什么叱落轩柳玉寒曲椋风朝烈帝,全都忘了才好……
那就让他们拼命去吧……
听天由命,也就只能如此。
黑衣的男子见曲椋风并不回答自己,歪头一笑,右手利爪已亮,相当挑衅的挑了挑下颔:“怎样?”
曲椋风看着他的利爪,眼中不知怎的竟生出几分愤怒来,表情上也慢慢凝固起杀气,突然他眼色一抬,犀利的目光直射向那黑衣男子,一字一顿道:
“……既免不了一战,那么,自当奉陪。”
话音刚落,清莲剑再次出手,剑速如箭,剑影已化作虚无,只见得浅碧色的清光划空而过,剑光华丽翩然,浅碧色的清光即刻舞成一条青龙,咄咄逼人,破空而下。
那黑衣男子见曲椋风出招……微微一挑眉角,脚下轻轻一扫,如一只毒蝶,直扑向曲椋风的剑尖,同时手上的利爪疯了一般的一阵乱刺,逼着曲椋风连连后退,那爪看似没有章法,却也着实让曲椋风找不着破绽。
“叮!”
剑爪相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曲椋风脸色微微一变,撤刀退后,那男子也一翻身翻回原地,微微有些喘息。
二人刚刚落脚,曲椋风又欲一个腾跃而起——
突然,他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冰凉,上跃的力气顿时锐减,他诧异的一回头,突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莫言跪在后面张着双手一脸目瞪口呆,原本靠着他的洛河突然挣扎着一下扑倒在地,闪电一般伸出手扣住了曲椋风握刀的手腕!
对面的黑衣男子也并没有趁机偷袭,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不动声色。
“放开,没事的。”曲椋风轻声安慰了一句,刚想走出去,却不料被她扣得死死的,她一个伤重之人竟然能用这么大的力气拉着他,着实让曲椋风惊讶不已。洛河跪趴在地低着头,身后顺着她的爬痕有斑驳的血迹,她大声喘着气,头发遮着眼睛,一只手拼命的支撑着地,一副狼狈的模样,而另外一只手却异常倔强并坚决的拉着他,不让他向前走一步。
“不能……会死……”
他只听到她嘶哑的说了四个字,顿时也忘记了挣脱,站在原地愕然的看着洛河。
洛河却不再说话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拉住他,本来已经决定了等死的……但是……但是……
她实在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曲椋风去死,绝对不能……
“看来还是烈大人比较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啊。”那黑衣男子轻轻一笑,“所以,其实我也不打算在这里灭了你们全部的人,否则刚才我就不会亲自和你对决,而是让我的手下一举消灭你们了……不过,那就太无聊了,呵呵。”
曲椋风目光有些森然的看向他,洛河也伏在地上停止了喘息,显然也是在专心听他说话。
“莲大人,烈大人……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他邪气的笑着,“一个活命的机会。”
没有人回答他,他继续说道:“你的士兵和马都扣在我这里,你们两个……啊不,那位扶着烈大人的兄弟似乎也不是一般士兵吧。那么你们三个可以走,我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后我的人会去追你们。如果你们谁能活着出洞,那么所有人就安全,否则……你们也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耍人吗……
洛河听到曲椋风的关节握得冷冷的响着。
这完全是……猫捉耗子的游戏!
说是放人,其实只是困兽之斗……他们怎么可能跑得掉!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不能行动,没有马,没有帮手,面对的是暗杀军……
怎么能跑得了呢?
洛河抬了抬眼看了看曲椋风,他的眼色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天空。
是呢……他肯定忍受不了这种屈辱,这么高洁的一个人,要让他遭受这样的羞辱,他应该宁可在这里和对方血拼,然后光荣的牺牲吧。
那样……也好呢。只是……委屈了莫言。
洛河轻轻松了扣着曲椋风的手,他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洛河十分释然的回看曲椋风,等待着他拔剑冲向敌人,但是……
“好。”
她听到他这一句仿佛金属迸裂的决绝之音。
她仿佛五雷轰顶一般诧异的看着他——他答应了?那个清冷如白莲花的曲椋风,他竟然答应了?!
来不及多想,那黑衣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我背你。”莫言一直没有说话,显然也是懂事的人,只是脸色苍白得可怕。他站起来,扶着洛河,问道。
糟糕了……
洛河突然想起,她是必须要人背着走的……那么……
虽然用布缠了身体,但是……如果用背的话……还是有可能发现自己的性别的……
她差点都忘了……
那黑衣男子笑着看她,显然是故意为之。
洛河搭着莫言的肩膀,面色苍白……
现在是非背不可了……那么还是让莫言背比较好……他倒还可以瞒过去或蒙混一下……如果是曲椋风就麻烦了……
这么一想,她正欲抱住莫言的肩膀,却突然被一阵力量拦腰抱了去。
“我来吧。不要争了。”
洛河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却不敢说什么,直接被曲椋风背到了肩上……
“那么……开始吧。祝你们好运。”
黑衣男子清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仿佛黑夜中第一朵曼佗罗,在十二点时悠然的盛放了。
北领天权东南部的一间小竹楼门外。
几名男子正在把关站岗,看起来训练有素的样子,雨点落在脸上眼中,都不曾抬手擦一擦,只聚精会神的警惕观察着周围。
竹楼里熏香缭绕,不甜不刺,带尽了竹林清香,似乎夹杂着淡淡的檀香,弥漫在屋子里。模样清秀的少年轻轻放下茶盏,白瓷茶盏敲在竹垫上,寂静中发出清脆的一声丁冬。少年微微将手缩了一半在锦绣的袖口中,只剩下修长的手指与白瓷茶盏衬得玲珑剔透,那手指苍白得近乎透明,以唯美之姿轻轻抚摩着光滑的茶盏,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与他对面坐在茶几另外一边的女子清美无比,精致的眉眼散发出清雅悠然的气质,面白如瓷,乌发披间,散在一间红黑相间的刺绣长袍上,露着几许妖娆。她正捧着茶盏暖手,目光出神的望着幽绿如藻的茶水。
房间里是格外的安静,只听得屋后小院里泉水丁冬的轻响,加上翠竹美人,显得格外的雅致与清闲。
那少年抚了会茶盏,嘴角一扬,露出个略显俏皮的笑容,乌黑的眸子闪出明媚的光芒,额上美玉熠熠生辉:“姐姐,我们在天权办事,而她此时就在天权,我却不能去见她,真是可笑至极。”
对面的女子没有抬头,眼色却是轻微的忽闪了下,也轻轻一笑低声道:“玉寒,不要再说这个,等探子回来的事要紧。”
柳玉寒笑容未褪,反倒是端起茶盏抬到眼前,睁大了眼仿佛饶有兴趣般查看起来:“等有什么要紧,等也是干等,该回来自然会回来。”
柳袭缨嗔怪的看他一眼:“你倒是看得看,朝廷的情报现在是一刻也不能断绝。再一个月就要开打,你怎生一点也不着急?”
柳玉寒继续端详着茶盏,笑道:“我为何要着急?该等的就等,该急的才急,姐姐,你也不要太紧张,探子去了,也该回来了。”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通报,说是探子从九剑山庄回来了。柳玉寒胜利般冲柳袭缨一笑,轻声说:“进来。”
那探子却是跌跌撞撞冲进来的,一下将屋里的清雅之气破坏得一丝全无,柳氏姐弟见他如此都紧张起来,那探子一下跪在地上,喘着粗气道:“报轩主和柳姑娘!王师留营的小分队被……被全灭了!”
柳玉寒眼色一变,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倒是柳袭缨急忙问道:“谁做的?”
“不知道!”探子低头回道,“只知道来了大约两千的人马,不知道是谁指派的!莲丞相听说后,急忙带了小一半人赶到北山隧道去了!”
柳玉寒面色微显苍白。
莲丞相……带着人马……到北山隧道……
最重要的两个字是……“急忙”……
“王师的分队是谁统令的?”他厉声问。
“是……是烈枢密使。”探子并不知道洛河的身份,低头回答。
柳袭缨的脸色突然煞白如死,闪电般的转头看向柳玉寒。
柳玉寒也面色苍白,一双美目顿时没了方才的玩味,剩下的尽是震惊。他几乎没有考虑,直接对探子命令道:“去,把带来的军队整出500来——”
“玉寒!”柳袭缨厉声一句怒喝把柳玉寒惊在了原地,他没有回头,面色苍白,一双清水般的眼眸直望着前方,有些轻微的喘息着,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先出去!”柳袭缨对那探子一声令下,那人连忙奔跑出去。
柳玉寒也没有留他,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口。
“你这个样子到底要干什么?”柳袭缨的话里已带着哭腔,“从前没见你这样过!怎么……自从夏姑娘来了以后,你就这个样子!你忘了爹是怎么死的吗……你想和他一样吗?”
听到她最后一句,柳玉寒身体剧烈的一抖,紧绷的身体慢慢松了下来,一下软弱下来的背影显得无精打采。
“这莫名的军队来历都还不清楚,你要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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