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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江湖咸甜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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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丁春秋双足立在那脆弱的树枝上,袍袖飞扬,颇有谪仙之姿。我望着那在水面上漂行的树枝,再看着万分从容的挟持者,不由感叹一苇渡江这种传说中的神技居然真的存在。
“想学吗?”
我下意识地点头,随即又僵着脖子,不肯示弱。哼,我可没忘记身边这位可是不容我选择就直接挟持我的混蛋。
“小颜沐,只要你肯叫我一声‘师父’,我便教你你想学的东西。”
“哈,若我说我想学医呢。”虽然我是羡慕武林高手,但见对方那般得意的样子,我总是想给他泼点冷水。印象中,丁春秋叛出逍遥派以后,鲜少再用纯正的逍遥派武学,而是以自己研习的毒术与自己了解的部分北冥神功糅合成了化功大法扬名江湖。医学这东西,他应该是不熟吧。
不曾想,丁春秋却是应得十分爽快,“可以啊。”
我眉一扬,又道:“琴棋书画?”
“虽然我不擅此道,但是我却可以为你找到授艺的人。”丁春秋依然答得十分轻松。
我侧头看他,敛眉沉思。虽然我记性不好,但当年出于对逍遥派的喜爱,也曾小小注意一下逍遥派门下诸途。
若除去虚竹不算,无崖子前后也只收了苏星河和丁春秋为徒。其中苏星河喜杂学而荒废了武技的修炼,丁春秋恰巧与其师兄相反只重武艺不重杂学。也是因此无崖子才执意将掌门之位的传承考核加上杂学的笔试,才让丁春秋产生叛出师门的心思。
也是在那时,李秋水正因无崖子日渐冷落于他、却每日里对着玉像发呆而恼恨,于是两人一合计,协力将无崖子绞杀。
那一场本该是惊心动魄的故事,但书上写来却也不过是寥寥数笔,留下无数空间供人遐想。
但当年的事情,真的只是如此简单?
李秋水痴恋无崖子,甚至在临死前都恋恋不忘,这样的她当年居然舍得下手?丁春秋的武艺是无崖子一手教出,多年的相处也不能让他产生一点眷恋的情谊?
当初看书,只觉得李秋水太毒,丁春秋太狠。但每次细细思索,总觉得其间有着许多猜不透的谜团。如果说李秋水因为有西夏皇宫做后盾不怕天山童姥的报复,那么丁春秋呢?就算他是武学奇才,但也扛不住众人的围殴吧?
“你在想些什么?”许是我打量他的目光太过炽热,他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轻轻摇头,可不会傻到现在向他追问当年的事情。不过我心底还真是好奇,臭名昭著的他,究竟要去哪里为我寻得琴棋书画的老师?
又或者说……这个世界出现了神迹,其实丁春秋和苏星河不曾反目成仇,所以苏星河门下八子见到丁春秋仍要恭敬叫一声师叔?
想着那样和睦的场景,我顿时被自己的想象力震撼到了。如果真是那样,那真是天下大同到一个恐怖的地步。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该不会是对我的提议心动了?”
耳边骤然多了一点温热的气息。我转头,骇然看到丁春秋的一张俊脸在我眼前无限放大,而唇角,似也擦过什么不该碰触的地方。
丁春秋的眸色逐渐加深,看他那副样子,我竟想到了择人而嗜四个字,双手下意识地向前一推。
若是在平地上,这一推的力度之于他根本不算什么。但我忘了,我们现在正在渡江。所有的平衡点不过对方脚下那一根树枝。
我的突然发力加上对方的措手不及,造成了这场不合时宜的混乱。而这场突如其来的狼狈经历,却让我意外发现了他的一个弱点。
对方这个小小的弱点,更是让我在接下来几年一直沾沾自喜,直到某个意外发生,我才发现对方竟在不知不觉中隐瞒了我那么多年。
彼时,带着一点说不清的恼意,但更多的,却是经历风雨后油然而生的唏嘘。
第六章 河岸惊魂
只可惜,未来的事情太过遥远。那些飘渺而不可臆测的事情,岂是吾等凡人在最初便能勘破的玄机?
此时的我,在骤然跌落水中后连喝了好几口冰冷的河水,才勉强稳住心神,一边踩着水,一边将头探出水面,狠狠吸了几口气。
等我觉得自己终于从鬼门关口爬回来之后,我才转动自己的视线寻找着那个据说是武林高手却失手将我丢进河里的家伙。
但扫视一圈,我只看到四周那起起伏伏的波浪,远远的那根被丁春秋当成渡河工具的树枝正被浪潮迅速带走,而那袭华丽张扬的大红衣裳却是不见踪影。
我下意识地将目光往河岸上投去。但这一眺望,才发现自己距离岸边大约还有五十米的距离,而此刻岸上并没有那个妖娆张扬的背影。
心头轻轻一跳,我暗忖那家伙不会是一时不查,沉江了吧……心头刚晃过这样的念头,我随即哑然失笑。丁春秋何许人物也,怎可能在这种小事情上栽了跟头?
虽然心里真的这么想着,我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猛扎进水里,向周围寻找着。
不一会儿,我便发现距离我左前方大概五臂的地方,有一道身影被四周的水环绕着。我有些讶异,心底更是自然而然地泛起几分焦急。
不需要任何思考,我直接向那道人影游去。
虽是夏日,但是这夜里的江水,还是带着点点寒意。我努力向那位丁大魔头游去,到了近处,才见他双目紧闭,竟是失了知觉。
我心里顿时产生一种名为囧的情绪,随即上前拽住对方的手臂。这一动作,我才深刻醒悟到自己此刻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小鬼,身体还没长开,力量也太过弱小。
我感慨着我的前身,那位悲摧的小阿紫怎么就没跟着师父学点武功内力,否则此刻我也不会在拽着丁春秋的胳膊时,深刻感受到彼此的力量差异。
想之前,他带着我仿若带着一件随身的普通行李;而如今,我将他勉强背负在肩上,虽借助了部分水流的浮力,但还是行得万分艰难。
若说有什么好处,那便是对方加诸在我身上的体重,让我强而有效地抵抗着水流带来的冲击力。
不知扑腾了多久,我只觉得当我全身的力气即将告罄的时候,我终于望见了河岸线那美好的轮廓。
当双脚终于踏足在沙地上之时,我用远比发现自己穿越时还要虔诚的态度双掌合十,对着天空躬身一拜。
意外落水还能带着一个庞然大物从不知有多深的河里面爬出来,果然是福大命大啊。拜完天神我扭头就去看被我丢在地上的丁春秋。
因为在水中的那一场意外,他束发的玉冠早已散开,那一头黑亮得让我都觉得羡慕的长发披散在地,黑色与那红色的衣裳交映,透出一种凌乱而残酷的美丽。
我蹲在他身边,见他鼻翼翕张,虽然呼吸有点缓慢,但总归是活着的样子,暗自送了一口气,干脆地坐在他身边,一手托腮,另一手蠢蠢欲动地摸向他的长发。
将几缕发丝放在手中无意识地揉搓着,我的目光已经落在对方脸上。
自初遇以来,这算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而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对方的模样。
只见朦胧星光下,那人俊美的面容如玉雕一般,比女子还美丽几分的纤长睫毛安静地翘起,那看起来有些冷冽无情的薄唇此时多了几分苍白。这样的容颜,真的是出现在人类身上的真实吗?
我幽幽一叹,若不是对方的胸膛还在起伏,我几乎要以为对方这种完全让人意外的安静是死亡的征兆。
等等!起伏的胸膛!我的目光刚才扫过的时候,貌似没有见到对方的胸膛在起伏?
心头一惊,我自也收敛起惫殆的样子,急忙伸手去探对方的鼻息。随即,我倒吸一口冷气。
明明片刻前还有呼吸的人,竟就在眨眼间停了呼吸?我忙趴在他身上听他的心跳。在确定有微弱的心跳后,那因紧张而高悬的心微微落下了一点。
我以前从来不曾从水里捞过溺水的人,自也不知道救起人后该有怎样的反应。只是本来盘算着对方好歹也算是江湖一魔头,岂有连这点小小意外都能淹死他,自然心安理得地等着对方自己苏醒。
而此刻,见着他停止呼吸的样子,我才知道自己将一切想的太简单。
阴沟里翻船的人其实很多的,而我眼前这位丁春秋丁魔头正在向我上演这个定律。
我跪坐在他身边,眼帘半垂,努力回忆着当初在社区因为一时兴趣去参加的急救讲座里面都教了些什么。
随即,我伸手将丁魔头翻了个身,搬起他的脑袋伸手就去抠他口腔里的杂物,让我意外的是对方口中倒是不曾在溺水的时候吸进任何不该吸的东西。然后,我握掌成拳,用力击向对方的肩后背部,保证对方呼吸通畅并不被舌头挡住呼吸道后,我开始第二步。
我改为单膝跪地的姿势,将对方颇有分量的身体压在我右腿上,使其头足下垂,随后努力按压对方的背部。
我压了许久,却不见对方口中有任何积水吐出。我下意识地嘟囔一句:“没有杂物,没有积水,然后他一入水就闭气了?”武功这东西真是复杂。这位丁魔头该不会是闭气闭过头了所以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我疑惑不解,但仍是照本宣科地继续施行第三个步骤。
我用力将对方推到地上,只听“砰”的一声,身体跌落地上发出的巨响让我心里一颤。
我默默地在心底道歉,我真的不是我故意的,只是将你拽上岸消耗了大量的力气,刚才为你急救又浪费了许多力量,我只能用粗暴一点的手段对待你,反正你昏迷着什么都不知道不是?
没有太多诚意地忏悔过后,其实对于救助眼前这个魔头其实还是挺诚心实意的我让其仰头躺在地上,跪坐在他身体左侧。随即深吸一口气,复又睁开双眼。
我一手托起他的下颌,另一手捏住他的鼻孔,随即采用口对口的方式朝他嘴里吹气。
但任凭我如何努力,对方的身体仍是僵硬如死人一般。
“怎会?”没有发生培训时所听到的“胸廓稍有抬起”的症状,我一时慌了神,不由低语着背诵我当时学到的东西,按压几下丁魔头的胸部,随后再重复人工呼吸的过程。
若不是对方的心跳还在缓慢跃动着,我几乎要放弃救助尸体的举动。就这样折腾了大约四五分钟,我身侧那人的心跳突然变快了几分,而那停滞的呼吸也逐渐恢复正常。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复苏。同时在心里想着,当年一时心血来潮在好友的鼓动下顶着大太阳爬去社区医院听讲座果然还是有用的。
技多不压身。古人诚不欺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狗血,但是我兴奋了(^o^)/~我果然爱狗血
第七章 入眼迷花
耳听得对方的呼吸逐渐平稳,苏醒只是时间问题,我终于有心情打量自己此刻身上的状况。
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原本就只是潦草挽起的长发更是纠结在一起,重重地垂在身上分外难受。
我眼角余光瞄一眼仍未苏醒的丁春秋,心里不禁对这些江湖人士的印象打了个折扣。果然武功虽强大,却不是万能的。想那七侠五义中,锦毛鼠不也是栽在这“水”字上?
我行到河畔,就着那涟漪迭起的河面草草扎起头发,顺便好好洗一把脸。看着眼前那些荡漾的水波,很有跳进去把自己好好洗洗的冲动。要知道对于一个习惯了天天冲澡的人来说,三天没法洗澡已经快要接近我可以忍受的界限了。
唉,出门在外,将就,将就吧。
“你是在研究怎么跳进去姿势才能比较优美吗?”
就在我蹲在河边发呆的时候,耳边突然幽幽地响起这么一句。我一抖,整个人差点跌进河里。
就在我一踉跄的时候,腰上突然多出一支手臂。
我低头看着那从红色袖子里透出的白皙手掌,感受着身后那清晰的心跳声,以及耳边那灼热的呼吸,忍不住向天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刚刚从溺水的险境中复生,竟又开始胡闹。
我抬肘向后狠狠撞去,毫不意外地撞在一堵坚硬的肉墙上。不过这个动作只是表达我的抗议,提醒对方知趣一点罢了。
丁春秋果然松手,但却强硬地将我的身子转成与他面对面的角度。
我懒洋洋地斜睨着他,“丁老前辈,方才若不是我,你可就葬身水底了,对于恩人,你就是这种报恩方式吗?”
那人却不说话,只是用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我。
我被他盯得心里有点发毛,忍不住轻轻眨了一下眼。
“刚才的事……多谢你了。”
“啧。”听到对方吐出这么一句话,我颇为意外地扬眉,“难道说你被水冲了一下,脑袋终于清醒了点,居然还懂得说谢?”
我还以为对方会是那种永远不知道感谢两个字究竟怎样写的人呢。
“我只是想说,你若是有什么条件就说出来听听,为师……可是会尽量满足你的。”他轻抬手,指尖在我唇边轻轻一擦。
我唇角抽搐,身子向后一仰,避开对方暧昧的动作。这一下我才发现他那柄白得有点刺眼的鹅毛扇不知飘到哪个角落去了,否则此时他定是学那登徒子拿扇柄挑着我的下巴,而不是纡尊降贵地劳动自己的手指。
“若说条件……就烦请您减肥吧。刚才将你拖上岸的时候费尽了我所有力气,更险些陪你葬身河底。”我再向后退一步,随即捏着自己的下巴颇为轻佻地看着对方。调戏这种事情,难道只许他会,我就不会吗?“虽说丁……老前辈您长得蛮俊俏的,但是本姑娘还年轻,可不想把自己的大好年华就这样为你殉葬。”
我特意将“老前辈”三个字咬得甚重,对方丝毫不恼,眼角笑意反而更重。“小颜沐,你刚才都是怎么救我的?”
我拿眼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圈,“像拖死猪一样把你从河里拖上来,再踩你两脚帮你把水吐出来,过不了多久你就自己醒了。”虽然这么说着,但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虚。说话间状似无意地观察对方的神色,确定他并没有什么异常,一颗心才悄悄放回肚子里。
虽说这些急救知识放在现代不算什么,人工呼吸也是无奈而最有效的选择,但是对于这些古人来说,总是太过惊世骇俗。反正丁春秋昏迷中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能隐瞒便隐瞒,我也只当事情不曾发生过。
听了我的回答,丁春秋缓缓点头也不再追问发生了什么,想来他也是对自己的实力颇为自信,觉得小小溺水算不得什么。
只见他抖抖袖子,身上骤然冒起一股蒸腾的烟雾。不过片刻,他身上那套湿衣顿时干爽如新,而那头长发,又是潇洒飞扬。
见我略带羡慕地望着他,他含笑开口:“小颜沐,其实为师我一点都不胖,只是你太弱小了。怎样,叫我一声师父,随我学艺吧?以后不论是救人,还是像我刚才那般烘衣服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切。”虽然我心底是蛮向往的,但若是此时我轻易松口,岂不是让对方平白得意?我尽己所能的努力打击他,“连游泳都不会的家伙,还妄想当我的师父?”
那人轻轻一眨眼,却答了另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小颜沐,我若没有看错,你这几日过得可谓是穷困潦倒。没有银子,没有去处,如果没有一个熟知世情——比如像我这般聪明睿智的人在你身边指导你,你真的有把握活下去吗?”
我嗤笑,“在你没有出现前,我不是过得好好的?”
“是吗,那之前你为什么躲在树上睡觉?让我猜猜,你是为了躲避野兽,同时也避免有谁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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