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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公子(古穿今)-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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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送他去封闭式集训基地之前,宫熠把自己要替师父去M市参加斗香赛的事情说了说,岑舒砚略微皱眉,双手抚上他的眉梢,嘱咐道:“出门在外,你只身一人要格外小心谨慎,到了那里先把住宿的地址发来我手机上。与人争斗,切忌一开始就锋芒太露,明白了吗?”
转念,岑舒砚觉得自己有点过度紧张了,现世并不是天翔朝,斗香想必也不会多么激烈,风起云涌应当也涉及不到多大的利害冲突,宫熠的外表单纯,倒是很容易让别人轻敌才是。
于是又缓和了严肃的语气,勾起唇角道:“凡事小心固然是没错的,但你也无需背负着什么负担,权当是欣赏与学习,殷老也没有要求你得个什么名次,玩得开心就好……”
宫熠点点头,不情不愿地目送他上了车。
过了几天,宫熠的新歌宣传活动告一段落,因为新歌走势不错,借了薛大神的光,在各大排行榜上一进榜就高高位居首位,加上薛恩华的在本市的档期满了,他彻底闲了下来,正好可以早一天赶到M市。
当然在此之前,他接受了殷老头魔鬼式的几天大强度训练,杂乱无序的知识填鸭子似的塞进自己耳朵里,也不知道到底消化了多少。
殷酉鹤对自己徒弟显然不够满意,临走送他一句话:“如果丢了我的人,就甭回来了,直接跳进阴沟沟里算啦,反正我名声也被你搞臭了!
宫熠懒得搭理他,专心一致把爷爷的笔记给抓紧时间看完了,逼着殷老头把私藏的那些高仿原料也给研究了一二,这才感觉肚子的墨水多了那么一些。拍拍老头的背,大大咧咧说了声:“师父您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撇下您的威名独自出风头的,哈哈哈!”就一溜烟登上了飞机。
M市适逢阴霾天气,小雨刚过,地上湿漉漉泛着潮气,宫熠立起衣襟,头发故意弄得很颓唐,戴了一副银白的平光眼镜,就这么大摇大摆出了机场。这年头越是遮遮掩掩越容易被人当回事,反而像他这样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明星,就算有人认出他了,也鲜有敢上来确认的。
宫熠上了出租却又不无发酸地想,个叉叉的,老子果然还不够出名,一个跑上来要签名的人都木有!
寄给殷酉鹤的请柬上就注明了会由主办者提供住宿,宫熠拿着这件请柬便一路畅通无阻住进了一家名为“上水”的三星级宾馆,设施还不错,卫生条件也较为令人满意。
岑舒砚收到宫熠发来的短信时,正抬手推拒着眼前的一杯胖大海,以至于他没能第一时间看到短信,间接导致宫熠这晚迟迟没能入睡。
看着这袭挡住自己的曼妙身影,岑舒砚就觉得脑仁疼,想了想才颇为礼貌地回绝道:“孟小姐,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你我并不相熟,再说,这杯胖大海,是您的助手特意给您泡的。”
要问集训基地怎么会出现一个女人,孟导会笑嘻嘻告诉你,那是因为他假公济私了一把,自家闺女兼演员的孟菲菲非要过来观摩一下,他推脱不了,只好带着她一起过来。
岂料二十八岁的孟菲菲自视甚高,却一眼盯上安静坐在高台上喝水的岑舒砚了,撩起裙子就爬上来殷勤地与他说话,无奈岑舒砚始终语调冷淡,对她的态度相当不冷不热。
服部东辰向来与这位孟大小姐互看生厌,看到这一幕有些幸灾乐祸地一笑:“Z国貌似有句古话,叫做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哪……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那么厚脸皮……”
孟菲菲凌厉地横他一眼,强忍着怒气没能发作,继续和风细雨地劝说岑舒砚喝掉她手里的茶。
实在拗不过了,岑舒砚叹了口气道:“倘若小姐能换个杯子,我倒也不介意接纳了您的好意。”就着她一张红唇挨过的茶杯,实在是不太卫生呀!
孟菲菲这回是听懂了,俏丽的瓜子脸气得发青,愤愤然端着茶杯走掉。
服部东辰挑了挑眉尖,瞥了汗水淋漓的岑舒砚两眼,凑过来把毛巾递给他,道:“你的助理动作也太慢了?先用我的吧……”
岑舒砚送走一尊大佛正觉着庆幸,眼下又滞住了眼神,略带纠结地摆了摆手,低声道:“谢谢,我不喜欢与人共用的……”他自己刚擦过汗的啊,这两人不愧是亲戚,都不懂得要讲究个人卫生么!
不远处拿着干净毛巾走过来的林让,被一个小工作人员拦住,小声询问:“你们岑少,性子也忒冷,怎么这样的不解风情哪?”
不解风情?我们岑少?林让纳闷地挠了挠下巴,皱眉说:“没有吧,我没这样的感觉啊……”开玩笑,今早上还和宫熠煲了一个小时的电话粥呢,两人的说话内容和很没有内涵很没有营养,一个人说集训基地的饭菜太难吃,一个就埋怨要躲开公司的监视去参加斗香塞很惊险,压根把他这个随时能听到墙角的人给忘了!
最后,让他尤为惊讶的是,岑舒砚居然在听见手机那头宫熠的“啵啵”之后,万分淡定地回应了一声:“嗯,我收到了,甜。”吓得他直接关门出去,猛地抖了抖身子,想把几亿万个鸡皮疙瘩赶紧给抖落下来。
小工作人员挺八卦的样子,又接着问:“那岑少怎么对孟大小姐这么冷淡呢,谁不知道孟大小姐身材火辣,是公认的性感美女呢!”
林让撇撇嘴,心说你懂什么,岑少喜欢的是男人哪,孟大小姐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估计都没啥反应。“你知道个啥,我们岑少不喜欢这样的。”
小工作人员疑惑不已地长大嘴:“难道岑少喜欢飞机场?”说完也不等林让回答,就颠颠儿跑到一边不知道给谁通风报信去了。
跟着十分钟后,一个平胸小LOLI拿着一罐咖啡爬上了高台,目的与孟大小姐一样,想跟岑舒砚说说话,顺便抛几个媚眼想试试自己的魅力。
林让站在边上无语望天,只希望岑舒砚不要拒绝的太不留情面。
岑舒砚这会儿正在回复宫熠的短息呢,丝毫没注意前面站了什么人,自顾自地打字,因为一丝不苟的态度还检查了一遍有无别字,这才发送出去,仰起头时,这一位的手都举了好半天了。
“请问你是……”怎么又来一个女的,导演不是说,训练时期严禁闲杂人等进入基地吗?莫非,导演的规矩是有空子可以钻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导演其身不正,演员想必也可以不遵守规则的……暗地里,霎时间就有了不少计较。
“岑少你好,我是陆小蓉啊……”天知道,这是她第几次自我介绍了。
岑舒砚搜索着这个名字,得出结论,没听说过=不认识。随即扭过脸问林让,“我不认识这位小姐,你帮我招呼一下,我要接个电话。”可不就是宫熠的电话么,都这么晚了,他还不睡觉,就是等着岑舒砚闲下来能跟他说上几句。
哪怕,只是讨论今晚两人各自吃掉的讨厌菜式。
林让没有法子只好笑呵呵对陆小蓉说:“岑少有事,真是非常抱歉。”这人他也得罪不起的,据说是这部戏总投资商的孙女。
虽然整部戏就俩女性角色,戏份还出奇的少,基本就只露个脸,但还是有人击破脑袋要进来,这陆小蓉就是其中一个,自身条件还算可以,可要不是有总监制这层关系,也轮不到她做这么个路人似的女二号。
“哦,没事的。岑少……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陆小蓉觉着,岑舒砚一接起电话,那波澜不惊的眼眸就变了,涌出了一弯温热的潜流来。
林让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回答说:“哪有的事儿,没有的。”
陆小蓉眼眸一转,笑意婉然地告辞了。既然现在没有那就好办了,反正时间还有的是,她有自信,也自然多得是办法能笼络住这个男人的心。
岑舒砚几分钟后回来了,紧蹙的眉梢昭示他现在心情不并太好,眼角还一直瞟着手机。林让觉得奇怪就问他:“怎么了,你和小熠莫非也会吵架?”这可是奇事。
“不是……只是我不明白……”岑舒砚掀开眼帘问道:“为什么熠会说我不解风情?”
“啊?”林让抓抓头,这两人刚才说什么了啊。
知道岑舒砚多部分时间是个闷葫芦,林让只好主动问他:“刚才你们都说了什么,小熠是要求你做什么了吗?”
岑舒砚回想着道:“就说了下,今天一整日都干了什么。然后,熠就说很想我……我便回答,说自己知道了。然后,他亲了电话一声,我就说,没事让他早点休息,不要一想到斗香就太过兴奋。”
林让是现代人的思维,很快了然,捂嘴笑:“哎呀……小熠这心思太明显了,丫的就是没出息!他都啵啵出声了,当然是想你回吻过去咯……”不过,岑少是个成熟男人,肯定不能理解小熠这种比较幼稚撒娇的行为。
果不其然,他就见岑舒砚深深蹙眉,沉默了。
半晌,却听见他肃然正经地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但是,光听个响儿又有何种风情?亲吻,是情感真挚流露之行为……与其只听声响,还不如暂时忍耐,等到亲身践诺才是痛快酣畅……不是吗?”
边说,他边琢磨着后天趁着训练调整日,溜到M市的可能性。
林让受教地眨眨眼,忍住笑意,对他竖起大拇指喊了一嗓子:“岑少,我这下算明白了,你上辈子肯定是风情他祖宗!”
看人家这觉悟,要么就来真的,绝对不去过那什么劳什子的干瘾!
作者有话要说:每当年关就很忙,昨天又把过去锁起的旧文“弓尽天下”给完结了,所以时间耽搁了不少!
先告个罪呀,今天第一更,接着还有更新的……昂昂……
PS:说说我家9527新状况,两只长大了不少,一天比一天吃的多啊,窝都不够大了……梨花中苦恼中……那晚,两只洗完澡就电暖炉跟前舔毛,我去洗澡之,回来听老公痛心疾首告之:啊,肿么办,真是两个小基友!俩丫的刚才居然互舔小吉吉!!!!
我立马惊了,大喊一声:“擦,老娘居然没看到!”这个遗憾哪……otz我抽了,请大家无视抽抽的梨花……
传奇够奇妙,嗷!
岑舒砚的封闭式训练一点不轻松,宫熠这厢的斗香赛也丝毫不简单。
作为殷酉鹤的徒弟,宫熠刚开到比赛会场就受到了无限注目。刚开始他还在狐疑,怎么自己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有人上来搭讪套近乎,要么是自称殷老过去的老朋友,要么是自称来自哪里哪里的沉香或檀香供应商,询问他殷老头最近的近况,还有他为何没能亲自前来斗香。
宫熠一人不认识,只有佯装懵懂不解地逐一敷衍过去,说了不少“对不起,师父没有对我提起过您的大名”“久仰久仰,小弟初来乍到还不懂什么规矩,师父身体不适,这次是叫我来瞻仰前辈们的技艺的!”“啊啊,好……我一定将您的问候带给他老人家……”这样的客套话。
没法子,谁让他确实不太了解当今香界里他泰山北斗,压根不晓得从自己眼前走过的都是些什么级别的大人物。走了几步,宫熠连台子上是哪几个人在斗香都看不到,忍不住愤恨起来:“个死殷老头,也不给我介绍一下这次比赛会来什么人?这下可好,让我一摸瞎,谁也不认得,还哪里能不丢脸?死老头,我看你存心是让我来丢你老脸来的!”
其实,这还真不能怪殷酉鹤。殷老头玩香就是因为有兴趣,一不为财,而不为名,香界如今知名的几个老板和收藏家都是财大气粗,很有些根基,不乏有些人想找殷老做自己幕后谋臣,希望他帮助自己寻觅到更名贵原料的,但都被他一一拒绝过。因而,只要不对上面,殷酉鹤还当真记不起这些人来。
在他看来,这些人虽然也香道也有些不俗的见解,但品香的心思不够纯粹,铜臭味太重了,不值得深交,是打从心底没拿他们当朋友。
会场不大,有几张梨花木的桌子作为斗香的香案,再就是分散的人群或站或坐在各个斗香区域内,没有固定的座位。
这样懒散的场面如果是不懂行的人进来了,定然会觉得杂乱,但行内的人会觉得很平常。反正,几个斗香台上一旦开始要展开斗香,围上来的人并不会叽叽喳喳地胡乱议论,大多数两人都是安静地坐在香案旁边,精心品味那缭绕的香气。相互低声讨论的人也有,但都会尊重场内的斗香者,不会妄加非议,直到香案上的参与斗香的香都燃烧殆尽,才会开始各抒己见,说说自己的见解。
因此,每个斗香场内还是一副俨然有序的态势,宫熠信步由缰逛了逛,心里频频点头,很有些感慨,别看有些人看起来其貌不扬、衣着邋遢的样子,但确实大多都是认真品香的人,煞有介事,态度庄重而恬静。
自己要从那个斗香台开始呢?
宫熠心里没什么主意,他随意地走了走,发现有一个香案周围的人最少,来来往往看的人多,但停下的少。心说自己也懒得跟那些老人家抢座位,就走了过去,想看看为什么这里的斗香这么冷清。
走近了才发现,这香案上摆着一炷香,比普通线香要粗上一分,插在一个很不起眼的竹制香插上,桌面上贴着一张便签纸,上写:南王线香,有敢挑战者乎?
宫熠摸摸下巴举得有趣,但他并不知道这“南王”是什么意思,这是指的制作这线香的人称号,还是指的是这线香的品质?
自己并没有带来线香可以比一比,他就靠近了几步,低头去闻了闻,觉得这这柱线香的香气极为内敛,太靠近了闻不到,尝试了半天,他总算找到一个恰当的距离,就是距离香案两步之遥的位置,微微吸气,就可闻到一股子让人无法言喻的敦厚香气。
这香气接近于淳朴,却让人感觉到了自然山林里的天然香氛,实在特别。
宫熠好奇,就忍不住问香案后头的人,“请问这位大叔,您的香为什么有这样的名称,是有什么缘故吗?”
这是位面露病容的中年男人,作为一个没有几个敢挑战的斗香者,他长得着实有点其貌不扬。但这不妨碍他成为一个好的收藏者和品香人,就见他略微打量了宫熠一眼,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来:“殷老儿莫不是拿不出好东西,所以不敢来的吧?”
宫熠一听想打退堂鼓,又是一个认识殷老头的,听这口吻要不是熟识要不是对手,自己不晓得能不能应付的了。
自己还没想到如何回话,这人又道:“他过去不是说不收徒弟么,才两年不见,居然就拐到一个徒弟了?小子,你师父很疼你吧,没想到没想到,他这个吝啬鬼,居然把四海升平沉香串儿给你了!”
宫熠顿时心里大惊,他说的,该不是就是自己戴着的这副沉香手串吧?
“看你样子就知道你那老鬼师父不会提到我,我就勉为其难自我介绍一下吧……本人姓屠名福,跟你那师父殷老儿认识有一二十年了,南王是香友们抬举的称号,研习香道也不少年头咯……我和你师父斗了也有一二十年,但许久没见他了,现在还真觉得想得慌,真是……咳咳,小子你有什么本事能让他收了你做徒弟呀?说来听听。”他说着起身,把还在发窘的宫熠给摁在了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宫熠这个若坐针毡哪,只得硬着头皮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啊,是他求着我做他徒弟的……那什么,不就是我能闻到了这手串的香气么,然后他就跟疯了似的……”心里腹诽的是,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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