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被幸村抛弃的女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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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基因突变吧。当然，肯定是佐藤突变了。”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场上的真田爱理随口说道，她的语气流露出一丝的赞赏，“那个小学生真厉害。实力很不错，无论是发球还是回击，都相当出色呢。现在的小学生就这么厉害吗？”
　　朝实看着那网球飞来飞去，发现她果然还是没办法对网球这项运动产生兴趣。
　　“啊，那个高中生真卑鄙。他根本就是故意用网球拍打人的。”三人中唯一一个在认真关注比赛的真田爱理义愤填膺道。
　　这回朝实听懂了，她再戳戳佐藤森，“喂，佐佐部，千万别向你亲戚学习。那是典型的反面教材。”
　　“……我说过很多次了，他不是我亲戚。”
　　“哦。”朝实转头继续看比赛——虽然她压根就没怎么看懂。她皱着眉看着小正太滴落在场上的血迹。
　　“居然是外旋发球……这即使是职业网球选手也不一定打得出来呢。”真田爱理忍不住嘀咕着，“这小鬼究竟是什么人？”
　　她转头，却看着朝实望着那被称作越前的少年出神。
　　“爱理，你会不会觉得那个人和你堂哥真田有点像啊。”过了一会儿，朝实开口。
　　“啊？哪里像？”真田爱理怎么看都没看出这两人的共同点。
　　“嗯，其实他是真田的私生子吧。”朝实点头，“两个人都喜欢戴帽子，喜欢时不时压一下帽檐，两个人的网球都打得不错。两个人说的话也不多。”
　　“……朝实，我哥哥才１４岁。从生理上来看他也不可能会有一个私生子的。”
　　“哦，真田真厉害。居然可以那些小就生孩子了，他可以去申请吉尼斯纪录了。”
　　“……”这是已经没有力气纠正她的两人。
　　比赛最终以被发现是左撇子的小学生的大获全胜作为结局。
　　“啊……我不要了。”鼻青脸肿的佐佐部从地上爬起，飞一般地想要逃离这里。
　　他冲出来的时候，朝实他们三人正好站在门口。朝实侧了侧身子，手中没喝完的果汁正好掉在地上，里面橙色的果汁浸湿了佐佐部的鞋子，留下一大片的污渍。
　　刚刚输了比赛现在又遇到这种事情的佐佐部停下自己的步子，脸上变得恼怒起来，这种表情出现在他红肿的脸上显得格外喜感，“喂，你在干什么？你不懂说对不起吗？”
　　“啊，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鞋子弄脏我的果汁的。”朝实很大度地收下他的“道歉”。
　　“……你，你这家伙……”
　　“你真奇怪，我都好心收下你的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生气？”
　　“我……我……”佐佐部右手紧握成拳，正要挥拳的时候，一抹黄色晃过视野内。
　　伴随着网球砸在墙上的声音，佐佐部的脸再次被刚刚急速而过的网球擦了一下，又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
　　“怎么？还想再打一场吗？”少年的声音清越，即使是挑衅的语气从他口中出来也显得格外可爱。
　　几秒钟后，佐佐部已经消失在他们视线中。
　　“他真的不是真田的私生子吗？”朝实努力想要说服这两人接受她的观点，“他和真田一样，都是好人，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来。”
　　“……你够了，朝实。”
　　而越前明显也不需要他们的道谢，他只是将自己的网球拍收好，然后又一脸拽拽地离开了。
　　在看完这场比赛后，朝实和真田爱理又一同去医院，临走前她特意交代佐藤森他们家要做好家族教育。佐藤森已经破罐子破摔地不去辩解了。
　　很凑巧地，今天网球部的人也在。
　　真田爱理兴致勃勃地和他们说起那个叫做越前的少年。
　　在她说完正补充水分时，朝实说道：“那人应该是真田的私生子吧。感觉真的和真田很像呢。”
　　真田爱理一口水含在嘴里差点没喷出来。除了朝实，估计也没有人会认为这两人想象吧。她怜悯地看着一眼自己的堂哥，发现真田的嘴皮在上下蠕动着，手背的青筋跳啊跳。距离他最近的她隐约听到了几个字眼——“要忍耐。”
　　一向很勇于挑战真田权威的仁王不像其他人笑的那么含蓄，那乐不可支的模样□裸地写着“我在幸灾乐祸”这几个字。笑够了，他用手撑着脸，语气随意，“我说，朝实，你要不要申请当我们网球部的经理啊？”
　　没等朝实拒绝，两人巨头中的真田和柳莲二第一次这么有默契地共同喊着：“不需要。”
　　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太激烈了点，柳莲二沉了沉嗓子，“这样太麻烦川岛了。”
　　真田点头，还不忘给仁王一记警告的眼神。
　　幸村则始终微笑着看着他们，偶尔投给仁王一抹饱含深意的眼神。

　　传说中的女人考试了

　　日本五月正介于夏天与春天之间。阳光很暖，晒在身上让人忍不住想眯眼。轻轻吹拂的风送来了一点花的芳香，又带着一丝恰如其分的凉意。
　　幸村身上不再是一成不变的病人服，而是换上简单休闲的便服。现在的他正和朝实处于约会状态。不过并非以男女朋友的名义。
　　没错，他们两个分手了。想到这里，幸村又开始感到无奈。
　　“幸村，我们分手吧。”在一个小时前，朝实如是说道。
　　幸村当时手里还翻着朝实前天帮他借的书籍，表现很平静，“明天要考试了？”
　　五月份是期中考的时间，幸村自然记得很清楚。事实上，他已经在日历上标出要考试的那些时间。
　　朝实点头，“你真厉害。”她停顿了一下，“幸村，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就当做是考试前的散心吧。
　　一句话便奠定了两人今天的约会之旅。
　　将思绪拉回，幸村看着旁边张大着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一些饰品店的“前女友”，眼里也泛起了温柔的笑意。
　　“我们过去那边走走吧。”大概是今天的天气太好，即使明天要考试，朝实的心情也忍不住飞扬了起来。
　　她刚要过马路，幸村却一把扯住了她，“小心点，有车。”
　　朝实乖乖地停了下来。左手却仍然被握着。力道不大，不知为什么，朝实却挣脱不开。
　　她抬眼看了幸村一眼，幸村却只是直视着前方，嘴边的笑意若隐若现，彷佛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手。
　　“走吧。”幸村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他的手掌由于常年练习网球而留下厚厚的茧，行走时轻轻摩挲着她手心。
　　她突然不想放手了。
　　很多时候，朝实都会怀疑所谓命运是不是真的存在。不然为什么她到哪里都可以和网球扯上关系？
　　面前是一个街头网球场。场上正在进行一场双打。与其说是双打，不如说是一对二的比赛。一个身形魁梧的人同时对上两个人却丝毫不落下风。
　　朝实视线落在同一边场地坐在地上的迹部景吾身上，总算想起那是经常跟在迹部身边的男生。
　　幸村的神色淡淡的，从表情上很难看出他的想法。但朝实也猜出他此刻心情绝对和高兴什么的正面情绪无关。
　　她突然想起幸村之前说过的话——“网球就是我的全部”。而现在的他甚至没办法打网球。
　　果然……还是不应该出来吧。
　　她捶了下自己的头。居然和网球吃醋，真是太没出息了。
　　“怎么了？”温和的声音带着笑意，他的脸庞在逆光中有些看不清。
　　朝实刚想说话，却听到场上一阵的喧闹。
　　“不要啊，放开我。”
　　“喂，别这么不讲信用。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如果我们能赢这里所有的人，你就要和我们约会。”
　　朝实转头看向场内——迹部这家伙正抓着人家小女生的手调戏人呢。
　　不过那短发女生长得倒是挺可爱的。迹部喜欢这种类型吗？
　　朝实想了想，发了个短信给真田爱理——“戳戳，迹部在调戏人。”
　　对方回复得很快：“男的女的？”
　　确实是好问题……朝实有些失落地回复说是女生。
　　在她手指飞快地和真田爱理交流信息时，场上又来了两个人。
　　刚刚被调戏的女孩子一脸愤慨地说：“但是，他们说这里的街头网球——”
　　“都是弱旅。”迹部很嚣张地接了过去。这几个字再次激怒了许多人。
　　朝实旁边的幸村则是点头，“他们确实是很弱。赤也一个人都不会输给他们。”
　　朝实眨了眨眼，没搭他的话，只是喃喃说道：“迹部那家伙是白痴吗？喜欢一个人就欺负她，这是幼稚园小朋友才会使用的招数。”
　　虽然幸村并不觉得迹部喜欢那女生，但他只是说道：“嗯，说的也是。要回去吗？”
　　朝实摇摇头，“等一下，爱理说她在这附近，很快就过来。嗯，还有忍足也要一起过来。”
　　其实他们是过来看笑话的吧。幸村眯了眯眼，看着又在进行新一轮双打的迹部，突然同情起了他。
　　当迹部开口认输的时候，忍足和真田爱理也到了。
　　“阿拉，结束了吗？”真田爱理一脸的惋惜。
　　“你晚来了一步。迹部刚刚还对那女生说‘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呢’。”朝实向她汇报最新的情况发展，“真奇怪，为什么迹部有忍足这么一个朋友，搭讪女孩子的手段还是这么糟糕。”
　　“我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上台阶就看见眼熟的一群人的迹部。他嘴角抽了一下，很显然不希望看到他们。那种不悦的情绪转瞬而过，他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表情高傲而张扬。
　　“迹部，朋友一场，如果你需要指导的话我还是很欢迎的。”忍足努力克制自己话中的幸灾乐祸。
　　“嗯，是啊。我那边有些小说也可以借给你。”真田爱理说道。
　　“迹部，强扭的瓜不甜，用那种方式追女孩子可不是什么好方法。”这是顺应民心跟着落井下石的幸村。
　　“谁说我喜欢她了？”迹部否认道。
　　“你刚刚还要她和你约会。人家不愿意，你还动手。”朝实一脸“我都看到了”的表情。
　　“我只是遵照约定罢了。”
　　“但是你刚刚还紧紧拽着她的手。琉璃说，不以交往为前提的牵手都是耍流氓。”朝实皱眉控诉某人的行为。
　　迹部一脸的不屑，“我的审美可没那么不华丽。”说着，还意有所指地望了幸村一眼。
　　忍足顺着他的视线，再看看朝实，心里了然，问道：“川岛和幸村在交往吗？”
　　“没有。”朝实故意停下，看了看幸村，堂堂正正介绍：“他是我的前男友。”她自动省略了他也会是她一个星期后的男朋友这话。
　　其他人都是露出一脸诡异的表情。
　　幸村眼角抽了一下，他发现他又开始得内伤了。
　　“我还以为你们是出来约会呢。”真田爱理发现她看不懂这两人的关系了。明明刚刚看上去还挺亲密的啊。
　　“嗯，分手了也可以当朋友的。”
　　幸村觉得他内伤更加严重了。朝实那时不时的“分手”让他心里某块位置刺痛了一下。果然，他还是很不喜欢听到这个词呢。
　　迹部嗤笑了一声，没有过多地纠结这个话题，转而对幸村说道：“幸村，要不要来比一场？”
　　“迹部，打扰人约会是会被驴踢的。”朝实又忘记是她自己叫来忍足他们过来“打扰约会”的。
　　“你刚刚还说你们分手了。”
　　“分手了也可以约会啊。”朝实的目光在迹部身上转了好几圈，几秒钟后她露出了然的表情。她正色道：“迹部，趁别人分手空窗期撬墙角是不道德的。”
　　迹部上下打量着她，眼里都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你放心，我可不会看上你。”
　　“这点我很放心。我担心的是你会看上幸村。两受在一起是没前途的，你死心吧。”男朋友长得太漂亮果然也不好。这不，她这个前女友还在场，就有人想撬墙角了。
　　忍足手握成拳，放在嘴边，遮挡住笑意。看迹部吃瘪真的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幸村此刻心情很复杂。朝实能够出声宣告主权他很欣慰。但是，为什么她就那么喜欢将他和男生扯在一起。
　　迹部瞪了她一眼，果断地无视这个话题。川岛朝实这人拥有轻而易举就让人上火的能力。
　　他示意一直零存在感的桦地跟上。走了几步，发现忍足还在原位。
　　“怎么，你还想停下来撬人墙角吗？”迹部讽刺道。
　　“这倒是不错的主意。”忍足半开玩笑说道，“川岛桑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呢。”
　　“忍足。”幸村的笑容仍旧不变，语气却多了一些警告，“有些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呢。”
　　“看来你们很快就会复合呢。”忍足轻笑了一声，“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他点了下头，优雅地离开。
　　“朝实，我下次再找你们玩。”真田爱理挥挥手，也跟着走了。
　　“幸村，还要继续走走吗？”他们人一走，幸村反而沉默了下来。
　　“不，我们回去吧，朝实。”
　　朝实察觉到幸村身上的气息似乎发生了一下变化，但是她却不清楚原因。
　　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都没有说话。
　　直到朝实离开前，他才伸手拉住她。
　　“朝实，以后考试的时候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朝实皱着眉，一脸不解。
　　幸村微微一笑，神情莫测，“我只是不喜欢分手这个词。”
　　他更不喜欢她向别人介绍说他是她的前男友。
　　“嗯，我知道了。”朝实踮起脚，拉着他的袖子，“对不起，精市。”
　　她以为他知道他们会在一起，所以不会在意这种事的。
　　“你很狡猾呢。”幸村的声音含糊着，“明明知道你每次这样喊我都会妥协。”
　　鉴于这些原因，朝实发现她更讨厌考试了。

　　传说中的女人在外过夜了

　　在期中考试结束的时候，朝实也从同班的仁王那边得知了网球部以全胜成绩进入关东大赛的消息。
　　不知道以幸村现在的状况能不能赶上全国大赛。
　　她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心里却也下定了决心——嗯，放学后还是去趟医院吧。
　　金井综合医院——
　　“他患上的是非常难治的重症……也许不能再继续打网球了。”医生手里拿着一份病历单，压低了声音，对一旁的护士小姐这样说道。
　　他以为已经熟睡了的幸村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鸢紫色的眸子中有什么情绪在翻滚着。他的手紧紧攥着白色的床单，因力道太大而在上面留下了显眼的皱褶。
　　耳朵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医生那句“也许不能再继续打网球”的话在脑海中反复叫嚣着，直到他的耳朵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胸口的心脏像是什么东西拉扯着，里面被满满的绝望感填充，像是最深浓的黑暗。
　　明明约好了……他要带领立海大达成三连霸的。
　　“幸村，我来告诉你。我们已经顺利进去关东大赛了。”真田打开门说道。
　　像是被点燃的引线，在这一刻，所有的情绪终于爆发。
　　“我说过，别再和我提网球的事。”他的声音不再维持一贯的温和，里面是全然的冷意，如同一月的海水。垂下的几缕发丝正好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你回去吧。”手放在门把上，幸村的语气却在一瞬间变得平和下来。只有垂下的眸子中在不经意间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再这样下去，他会……
　　他合上眼。
　　真田压了压帽檐，不发一言地离开。
　　病房内重新陷入了一片安静。从窗户中涌入的风灌入他绿色的病人服，夕阳在他脸上勾勒出淡淡的轮廓。明明是十分美好的画面，却莫名地带给人一种冷意。
　　“如果没有网球，我就什么都没有了。网球就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