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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欢-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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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肯迎娶齐家女儿,也就是淑蓉的姑姑进门,她生下青柏后,不久便病死了。你父亲将他抱进了侯府,对外宣称是我的骨肉,只以为能瞒天过海,保住青柏的性命。谁知,青柏还是逃不过死命。可是他却不是被帝王逼死的,他怕自己自尽后晟帝迁怒于侯府,于是服了毒熬得灯枯油尽死去的……”袁老太太老泪纵横,喃喃说道,“你便是问既然逃不过死命,为什么还要靖远侯府和齐家联姻,这是死数,未必不是救命的稻草。晟帝只要知道这个世上还有靖远侯府和齐家的骨血在,就不会轻举妄动将靖远侯府倾灭,毕竟靖远侯府和齐家的后人能开启铜齿,能号令三千铁衣卫,横扫千军,一统天下,这对于有野心的帝王来说便是最大的诱惑。”
“所以老太太把玉贞生的孩子掉包送到了淑蓉房里,可是还有应年呢,他是从淑蓉怀里出来的,这是瞒也瞒不住的。”袁青枫想到这里,突然焦急不安。
“传闻中,只有侯府嫡长子才有此宿命,谁也不会想到应年才是你与淑蓉的嫡长子。”
袁青枫站起身来,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语气格外的平静,说道:“老太太,你忘了,还有一个人知道真相……”
袁老太太浑浊中的眼睛中精光一闪,倏地握紧了佛珠,那珠串却断了线,一粒粒滚落在地上……
应辰进了宫后,乔姨娘与曼书一直是兴高采烈的,乔姨娘只以为应辰得了圣宠,自己该在袁青枫面前扬眉吐气的,于是三番五次问过他应辰到底何时回府。
袁青枫很平静地告诉她应辰随着晟帝派出的使者去了秦川,秦川发生霍乱,应辰如若能与晟帝派出的使者一同治理霍乱,安抚好秦川百姓,晟帝一定会封官奖赏应辰的,这是晟帝给靖远侯府天大的体面。乔姨娘虽然很是担心应辰会染上霍乱,可是也为应辰能有个好前程而高兴。
过了没几日,袁老太太又让苏妈将袁青枫请过来,问道:“可考虑周全了?听说德妃邀她和曼书、蕴画明日进宫,如若真被她识穿窥见什么将应辰的身世张扬了出去,那么靖远侯府便果真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袁青枫似是还有些犹疑,毕竟是年少夫妻,他又如何忍心朝乔姨娘下狠手,只得喃喃说道:“老太太,就让她再进宫与德妃见一面回来……也不迟。”
袁老太太无奈地挥了挥手,看袁青枫那般痛苦神情,只得依了他。
蕴画知道乔姨娘是不想带着自己进宫去的,早在两人说穿此事后便极少言语,逐日生疏了起来。这番德妃有令,乔姨娘不得不从,却对其甚为冷漠,往日进宫都是与曼书、蕴画坐同一辆马车,这次竟然吩咐下人另外为蕴画单独备一辆马车。
蕴画进宫后才知道,此次进宫是七皇子鸿洵向德妃千求万求才首肯的,乔姨娘自与德妃说话,鸿洵拉着蕴画便出了惊鸿殿,身后曼书气得跺脚。
“画儿,三哥就快要回来了……”鸿洵憨声笑着说道。
蕴画心里一颤,却垂下眼帘,怕鸿洵看穿她的惊喜,强自低声说道:“哦,那很好。”
“他在外边你放心不下,这下回宫你可要安心了。”鸿洵似是不再对蕴画与鸿泽的事介怀,很自然地调侃她。
蕴画一向不喜欢忸怩,却也懒得回击鸿洵,只是淡淡笑着,却无法掩饰内心的喜悦,终是要将他盼回来了。
远处,有笛音传来,蕴画转身,见一人独站凉亭上,手持玉笛吹奏凄厉寒声,鸿洵说道:“四哥这段日子消沉得很,一直托病养在帝都,可是我知道他心思重得很,府里人进出也频繁,少不了会有动作,否则三哥埋在暗处的那些隐卫,怎么会被人悄无声息得拔掉了?我只盼着三哥快些回来,我一向懒散,怎么能镇得住这种场面?前番遇险,好在三哥有惊无险,否则……”
说到这里,鸿洵见蕴画紧盯着自己,自知失言,讪讪一笑,却躲不过蕴画逼问的眼神,只好说道:“是前些时日,三哥命人传回捷报的时候,捎带着提过他们遭遇敌人精锐人马埋伏的事,二哥所带去的兵马几乎全部倾灭,要不是三哥舍命将二哥救回来,说不定二哥也一同被人杀了。赫连皇后听闻此事,吓得当时便昏了过去。嘢,画儿,你怎么都不急?”
蕴画淡淡地笑,说道:“既然你三哥无虞,我又需要着什么急?再者说,那伙什么敌人的精锐人马,指不定是怎么回事呢。”
鸿洵怔了怔,旋即似是有些明白过来似地,问道:“画儿,你的意思是,那起人马其实是……”
“我可没有那么说。”
两人互视,又一同笑出声来。
那笛声戈然而止,旋即如同弦断音破一般,余音退却,了无声息。蕴画再次回转过身去看时,那抹青色人影已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那般。
回府后,乔姨娘曾经让绣屏请过袁青枫,谁知袁青枫竟推脱了好几次,乔姨娘无法便找到了书房去,与袁青枫起了很大的争执,书房内传出了乔姨娘的哭闹声,并且扬言要昭告天下云云,也不知袁青枫用了什么法子哄了乔姨娘,安抚她回房。
不过次日,乔姨娘却突然染病卧床不起了,张宾曾经为乔姨娘诊治过,只顺着袁老太太的话说是染了伤寒来势汹汹需要静养,袁青枫当日便将乔姨娘送去了城外袁家别院。
蕴画听说此事时,赶去乔姨娘的房中已经为时已晚。只见袁青枫瘫坐在地上,手里还握着乔姨娘未绣完的香囊,呜咽说道:“玉贞,应辰落生时就从你身边抱走,如今我又保不住应辰的命,我对不起你,你既然知道了真相,为保靖远侯府无虞,我只得这么做,你别怪我,只盼着侯府能躲过这一劫,再接你回来。”
蕴画紧紧抓住门框,迈进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疾步而去。
蕴画回到房间,手里抚着那幅九九消寒图,唏嘘不已,果真不出自己所料,乔姨娘的病即便来势汹汹也不该发作这么快,原来正是袁青枫的手笔,那么凌琴在宫中时对己所言便是真的了?
那日在宫中,蕴画忆起鸿沉说起对侯府“恨之入骨”的人,于是要鸿洵陪着自己去见过靖远侯府大小姐凌琴,也就是如今的琴妃。
琴妃怀有七八个月的身孕,珠圆玉润的模样,看到蕴画时有些惊异,屏退众人,独与蕴画坐在寝室内说话。
“四妹妹,你知道是谁杀了我的母亲吗?”凌琴穿着一袭素白锦缎的袍子,身上系着地披风已滑落在地,蕴画为她捡起披风之时,才发现她竟是赤着脚站在这宫殿里的冰凉青石地砖上。
“是你的父亲。”
蕴画不曾讶异,早在小周姨娘说发现庄氏与人的私情之时,她便想到了,这府里还有哪个男子可以做得了庄氏的入幕之宾?唯有袁家家主袁青枫。
只是,袁青枫会杀死庄氏,还是出乎她意料。
“你父亲杀死我母亲之时,紫玉是亲眼瞧见的,紫玉苦苦求着你父亲才饶了她,紫玉进了宫告诉我这一切后,我便对袁家死了心了,我也不再姓袁了。今番与你见过,也算是了了我对袁家最后一点念想,从此,且等着看,我会让靖远侯府付出怎样的代价……”
蕴画没有劝她,也没有再言语,或者,说什么都是徒劳,怎样的话能安慰住丧母之痛?
一个庄氏,一个乔姨娘,连同至今昏迷的林姨娘,还有那些在命运线上挣扎不得的人,不过都是命运的祭品,活着,死了,都改变不了这样一个态势。
甚至,连同蕴画,自己又能活出怎样的人生?她不知,可是在心中却自有描绘过那幅美好画面,一两孩童,三五仆从,七八牛羊,十九房舍……那才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也是她可以自主掌控的生活,有安全感,不必猜疑,不必在姬妾成群的家族中求生存,运用平衡准则为人处世,安于平和并不一定就是安于平凡,舞剑,弹琴,酿梨花淡酒,种相思红豆,与他做一对安逸在红尘中却又超越红尘的神仙眷侣。
这曾是她对鸿泽说过的话,此刻,心境未变,甚至犹添期待。
鸿泽回宫的日子终是近了,宫中却发生惊天秘闻。赫连誉曾让荔枝转告蕴画,说侯府马上便要遭遇天大的祸事,要她马上跟着自己离开,蕴画说什么也不肯,可是她却不敢大意,让荔枝找来一个算命先生,说应年犯了灾星,必须出府暂避半年。
齐氏焦急不安,当即去求袁老太太和袁青枫能够答应自己带着应年出府避祸,袁老太太与袁青枫相
视一眼,各自心知肚明,却没有多言一句,只是让苏妈帮着齐氏和应年打点好一切,袁青枫亲自将齐氏和应年送出府安置妥当才回转。
在侯府,真心待自己的人,有齐氏,有应年,所以,她必须护她们周全。蕴画又修书给赫连誉,要赫连誉派人照应好齐氏和应年。
靖远侯府陷入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中,阖府上下惴惴不安,却不知即将会发生何事,袁老太太身边的苏妈趁夜离府,更是激起一片恐慌。
那一日,终于到来,官兵冲进靖远侯府的那一刻,蕴画刚刚绣完那幅九九消寒图,拿在手中摩挲着。
谁知,便在那一刻,有人闯进屋子,惊了蕴画一跳,待仔细看去,正是四皇子鸿沉。
“跟我走。”
鸿沉上前来执蕴画的手,蕴画往后退了半步,说道:“我不会跟你走的,他已经快回来了,不管发生何事,我都要等他。”
“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你以为前院的官兵冲进靖远侯府,就只是为了逛逛就走?这靖远侯府今日在,明日覆,你难道就这么不顾及自己的性命?”
蕴画看着鸿沉,问道:“为什么?”
鸿沉微怔,旋即避开蕴画的眼神,侧转过身,低沉说道:“你想要知道为什么?那么,我来告诉你,这是我与琴妃的交易。”
“你助她灭袁家,她助你什么?”
可惜,蕴画并未等到想要的回答,脖颈间一痛,便昏倒了鸿沉怀中,鸿沉揽住她的腰身,朝后院疾奔而去。
蕴画醒来时,天色已近暮色,鸿沉始终伴在自己身侧,蕴画问过侯府众人的下落,鸿沉只说被困在大牢,性命暂时无虞,以后便不好说了。
蕴画抓住被角,想要启齿问起什么却开不了口。
鸿沉似是料到,于是淡淡说道:“三哥回来了,他知道你在我的府上,不过并未来找你,也未曾派人过来问过,你看……”
蕴画苦笑,说道:“你定要说他根本不在乎我,只是我心里却明白得很,不管他做了什么,他心里是有我的,他那样的人说出的誓言,又怎么会轻易悔改?”
此后,蕴画在鸿沉的府上住了下来,一连几日,都不曾见到鸿沉的踪影。倒是有个人曾经过来看望过自己,便是蜜柚,她现在还是服侍在虞忌言身边,只说虞忌言现在也不在府中。
那日,蕴画见到了虞忌言,他穿着一身白色盔甲,手持利剑,来请自己入宫。
墨色渐沉,远处天边的霞彩渐渐失去颜色,只落得纷杂凌乱的斑驳,又慢慢消逝。犹如人心,风云莫测。
傍晚时刚落过一场小雨,庭院内青石地砖上的水渍犹存,寒气未消,袁蕴画半眯着眼睛,迎着冷冽寒风缓缓抬头看向“澄瑞宫”这几个鎏金大字。
殿门打开,传来沉重地吱呀声,蕴画顿了顿,终是不肯再有迟疑缓步踏了进去,迎视几双说不出到底是熟悉还是陌生的眼睛,只觉得心猛然间紧了又紧,有种透不过气的窒息。
赫连皇后半卧在椅榻上,形容枯槁,容颜憔悴,连往日最为夺目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只咳得厉害,像是随时都要背过气去一般。
宫女琼枝要扶赫连皇后回寝室歇着,赫连皇后不知哪里来得力气,猛然间将她推了个踉跄,呵斥道:“左右熬不过一天两天了,连你都不肯让本宫如愿?本宫就是要亲眼看看,在这澄瑞宫中的权谋利诱,皇子相争,到底是胜了谁?谁又做了谁的刀下魂?”
琼枝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看了看四周或站或坐的几位皇子一眼,又求救似地看向蕴画。
蕴画朝着琼枝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涩微笑。
赫连皇后面上露出一丝微笑,近乎讨好般得朝二皇子轻声说道:“儿啊,你过来,让母后再看你一眼。”
二皇子守在假太监断曲的尸身前,一言不发,表情呆滞,似是失去了神智。就在蕴画进殿的前一刻,赫连皇后将手中的剑刺入了断曲的胸口。眼看着心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他心里或许是恨的吧,否则怎么可能对赫连皇后垂死在即的话都恍若未闻?
赫连皇后凄厉地笑着,似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她杀死断曲,为二皇子除去断袖之癖的孽缘,哪怕换来的是自己儿子满腹的恨意,也是不悔的吧?赫连皇后再度用力咳了起来,未等琼枝奉上茶水,便再度昏迷了过去,手还垂向二皇子的方向,而二皇子仍旧没有丝毫反应。
七皇子鸿洵到底心善些,朝琼枝喝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皇后送回寝室歇着,如今后宫戒严御医进不来,你还需小心服侍着才是。”
琼枝依言唤着几名宫女将赫连皇后送回寝室,众人手忙脚乱了一场,大殿上终是又恢复了死一般的静寂。
七皇子鸿洵憨声一笑,朝着蕴画招手唤道:“四妹妹,过来这边坐啊。”
蕴画仍旧站在大殿中间,未曾移步。她看向七皇子鸿洵身侧的那一位,仍旧是沉默内敛,眉头轻蹙,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冷若冰霜深不可测的气息,犹如从前,还是宫内传闻最令人惊悚的三皇子鸿泽。
蕴画鼓足勇气,朝前走了几步,却不妨眼神却碰触到大殿另一侧的四皇子鸿沉,他穿着一身紫色轻裘,显得贵气十足,面如冠玉,眼神清澈通透,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人心。
四皇子鸿沉朝蕴画笑了笑,疼惜得说道:“画儿,虞忌言送你进宫时,怎么没有劝你多穿件衣裳?你过来我这边,我来给你暖暖手。”
蕴画微怔,见四皇子鸿沉这般神情,又忆起在他在靖远侯府时的情形,他从来对自己都是温柔似水,将自己视若珍宝般的呵护体惜。
七皇子鸿洵站起身,一把扯过蕴画,将她按在三皇子鸿泽身边坐下,又朝着四皇子鸿沉说道:“谁稀罕要你暖手?从前你趁三哥不在,想方设法接近四妹妹,如今若不是三哥拿着皇位诱你,你怎么可能甘心让虞忌言将四妹妹送进宫来?只不过,我劝你趁早死心,四妹妹如今在我三哥身侧,谁也不能再将她带走,谁也不能再伤她分毫。”
四皇子鸿沉似是对于七皇子鸿洵的话毫不在意,目光仍旧游离在蕴画身上,朝着她笑了笑。蕴画别过头,又忍不住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来,将一颗碧绿色的药丸倒在手心中,就着桌几上的凉茶,吞咽了下去。
蕴画从前也见过他吃这墨绿色的丸药,也问过他患了什么病,他只是笑,从不答。蕴画那些时日也是带着恨的,所以并未再问起,如今再细细看过去,才发现他的面色呈现出病态的青白色,双眼却格外透着熠熠神采,这满堂的珠玉显贵都全似看不在眼里,独独将目光落在蕴画身上。
七皇子吩咐大殿上随侍的宫女拿来一个手炉递给蕴画,见蕴画漆白的脸颊上毫无血色,朝她温和地笑了笑,说道:“四妹妹,有三哥还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蕴画朝一直端坐沉默不言的三皇子鸿泽看过去,不妨见鸿泽正瞧向自己,心陡然间有些莫名的紧张,连手中的手炉掉落在脚边也未知。鸿泽朝蕴画这边侧过身,蕴画本以为他要俯身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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