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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2-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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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奴做讲习即可,学满三年则止,到各处宫院,凡内书堂出身,不可为二十四衙门脑等等。
听到这些,她下台阶的步伐不禁更是轻快了。倘若是朝会上按照朱瞻基之前那席话安排,则以后的皇帝有了亲近的人,内书堂的重要性自然而然就低了。张太后更在上头加上了一层层的枷锁,应该可以保证一段时间内不可能作祟。虽说戴纶死得有些冤枉,但毕竟是所谏之事说的过头了过分,如今罪不株连亲族。总算是也好过酿成一场大风波。
只是,她到孙贵妃那儿说话需得斟酌,那毕竟是唯一的皇长子之母。不能伤了人脸面。
奉天门常朝。
一如平日钟鸣开门,文武百官各从左右掖门陆续而入,到金水桥南各按品级东西肃立,候静鞭响起。这才一一过金水桥,至丹辉前入班。之后又随班行礼。然而,一整个过程中,众人全都瞧见了皇帝左手边的王谨捧着一个木匣子,无论是知道昨晚事情的,还是不知道昨晚事情的。心中都有些猜疑。
张越如今是兵部侍郎,所站的秩位比从前还是兵部司官的时候提前了许多。以他的眼力,甚至能看清楚那木匣子上的龙纹。此时此刻,只是心念一转,他就想到了皇帝可能做的事情,立刻不露痕迹地舒了一口气。朱瞻基毕克不是朱林,在昨日的暴怒过后,这决断终于来了。
按照一般常朝的姓巨,先是鸿驴寺官宣念谢恩陛辞的官员,众官员依次在午门外行礼,随即各衙门依次奏应奏之事。这一日本就没有官员陛辞,应奏之事也少,须臾就到了散朝时分。然而,鸿驴寺官言称奏事已毕,应该鸣鞭退朝的时候,宝座上的朱瞻基却突然说话了。
“昨天的事情,想必诸卿不少都已经知道了。昨日白天,有人告都察院左都御史顾卿收受隶金私纵人归耕。经查乃是官衙旧例,其余不法事乃是诬告,联已命东辑事厂连夜率锦衣卫拿得奸吏皂隶一十二名。以及从辽东卫所私自逃回的原御史严皑。此等奸吏小人构陷大臣。罪不容赦,着明日显戮于市。以傲效尤!”
顾佐被人构陷的事情,虽则是早朝前已经有所传开,但毕竟还有大部分人不知道。所以,那些觉得都察院最近连连出事,等着看顾佐笑话的人,闻听这番话全都大吃一惊。然而,还不等他们那失望的情绪散去,上头便再次传来了皇帝铿锵有力的声音。
“诸卿有谁知道这个小匣子里装的是什么?”
朱瞻基扫了一眼廷下群臣。见杨士奇等知情者无不是面色一凝,其他大多数人则是满脸茫然,他就知道消息还未传开去,不禁哂然一笑:“这是锦衣卫指挥使王节昨日送呈联的一张单子,上头罗列了在朝四品以上官员,家族人口在这二十年间新增的田地。之前还有人在争吵说俸禄折色不宜过苛,联着实没想到。一下子就有人呈上了这样一份东西。”
此时此刻,原本就一片寂静的丹辉前仿佛是死去了一般,就连微乎其微的呼吸声也停止了。别说是四品以上的京官,就连四品以下的司官等等也全都感到脑袋一片空白。这锦衣卫从来就是侦辑官员勾连不法事,但这不法绝不包括查探官员的家产。四品以上的官员都熬资格熬了那么多年,自己就算干净,天知道有没有族人借着自己的名义搞什么名真?
看到一张张瞬间凝滞的脸。朱瞻基突然冷笑了一声:“若是揭开这个盖子送往大理寺都…。按照太祖当年旧制。恐怕诸卿伤的就不止是脸面了。“航俐迷我朝官员素来清苦,再者家人所作所为。也不能完全归结于你们身上,所以,联不会以这份密奏治罪来人,将这匣子文书当众烧了!”
此话一出,原本觉得扬眉吐气的王节顿时面如死灰。尽管锦衣卫中还有存档,但皇帝既然说了这样的话,他自然知道,自个这回不但没能得到领命辑查这些事情的权限,而且被推到了最最难堪的境地。眼看王谨身后的一个太监拿了火盆上来,又把木匣子丢入了其中,那高窜的火苗一下子就把东西吞噬了,他只觉得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联知道你们一定会想,联兴许早就看过了这些。昨日盛怒之下。这些东西联只是随便膘了一眼,如今联给你们一个机会。记录天下赋役人口的鱼鳞册和黄册自洪武二十六年编造好之后,每年虽也有重新入册,但其中差错有多少,可想而知。从即日起,天下重新厘定田亩丁口,各州县的田土都重新造册登记。只要不是太离谱的,联可以宽宵;若是自觉太离谱的,你们自己早早处置!洪武旧制丁的免役免赋早就有定额,但如今兴许不合适了,这几天六部和内阁便拟定出新法来。日后定为永制!”
正想着是否已经躲过一劫的好些大臣顿时脸色大变。优免丁粮是洪武年间定下的制度,但官仲免粮免丁,都是按照品级而来,并不是名下所有田土所有丁口全都优免。于是,更多愤恨的目光全都看向了锦衣卫指挥使王节。
“另外,锦衣卫指挥使王节不的上命擅自刺探此事,即行革职。往大宁军前效力!”
随着此话落地,王节不禁瘫软在地。双手抠着那严丝合缝的汉白玉,一颗心已是坠到了谷底。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引颈高呼道:“皇上,臣不是擅自刺探,是有人”
然而,这声音只是戛然而止,王节的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两个人来,一左一右将其牢牢挟制,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人没法声,随即便拎着人默不作声地从旁边退了下去。一时间,主管朝会纠仪的鸿驴寺官也好,都察院御史也好,谁都没有做声,所有人都沉浸在惊愕之中,就连杨士奇等亦然。
倘若是朱瞻基经此一事而兴大狱,事后再将王节革职,那么自然和洪武朝主办蓝玉案和胡惟庸案的锦衣卫指挥使相当,正应了狡兔死走狗烹;然而,皇帝至少是在明面上给群臣留了脸面,事后更指斥王节是擅自行事革退办理,至少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尽管查天下田亩丁口是一件更让人膛目结舌的大事,但洪武二十六年至今已经有三十年,再查田亩也是正理。
“另外,联如今即将而立之年。又有皇长子,已思择日建储东宫。联自幼即为太祖皇帝教导,择贤能大儒教习文课,建府军前卫幼军习练武事,文武二事均不曾有所偏废。一旦册立东宫,俟皇储年长,联将择选文武官适龄子弟伴读左右,赞文襄武。”
一日之内,这样连续几个消息狠狠砸了上来,满朝文武都觉得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纵使有心反对劝谏的,这会儿竟也觉得心头空空组织不出什么言辞来,于是只得眼睁睁瞧着那静鞭鸣响,随即皇帝自御座起身扬长而去。直到从金水桥一一退下,至而出了午门,文官勋贵方才三三两两地聚成一堆,却不敢在这禁宫之内高声。
相比那些文官的震惊,勋贵们却是一个个喜上眉梢,若不是今日并非朔望大朝,英国公张辅根本没来,他们怕是要围着人好生询问一番昨日情景。
然而,正主儿眼下不在,张越却还是在的,宁阳侯陈憋一筹建张越从文官那边出来,他立刻就想开口叫人。谁料午门里边有好些太监匆忙出来,几个匆忙往外边去,另一个四下里一望就冲他这边跑了过来。
“宁阳侯,太后召见。”
一听是太后,宁阳侯陈想立刻收起了刚刚那喜笑颜开的模样,扫了一眼另几个离开的小太监方才问道:“太后是单单见我,还是”
“不止是宁阳侯您,还有成国公、阳武侯、成山侯、保定侯、黔国公世子。”
一听这一连串人名,宁阳侯陈您顿时有些狐疑,又有些忐忑不安。张太后召见的这些人中,其中两人甚至是和他一样掌管都督府的勋贵,而黔国公世子沐斌更是这些天常常往他家里走动,他的长子却和沐斌往来密切。于是,尽管瞧见张越已经和几个同僚说过话之后往这边安来。他却没办法上前搭话,只得随那传话的太监从午门入宫。
张越见宁阳侯陈憨又进了宫。心中便明白事情应该已成定局,这一波狂澜算是有个暂时的了结了。如走出宫回到了兵部衙门,刚刚还闷葫芦似的官员们一下子炸开了锅。三三两两议论纷纷,尚书张本却阴沉着脸,一句话不说径直回了三门内的正堂。他这一走,冯侍郎更是走得飞快,落在最后的张越也能清清楚楚地听到那些议论声。
虽然言语各有不同,但主旨无不是千篇一律天子这一回是下真决心了!
傍晚,东上北门外的东厂值事司。
平日只有少量人员留值的东厂值事司这一天却是戒备森严,里头不说。外头也是站着一溜衣着鲜亮的锦衣卫。这会儿除了随侍朱瞻基的王谨之外,范弘金英钟怀黄润全都到了场。还有不少有头有脸的头头脑脑。
提督东厂的陆丰一身簇新的官服站在台阶下头,志得意满地看着下头被摁得死死的十几个大小宦官,又盯着王振那张脸阴恻恻一笑。良久才透出了几个字。
“奉太后旨,即刻行技,至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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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里骗了他的侄儿到京城,又挑唆他闯祸,这是自个找死!要不是这一回王节利欲熏心,他又听了张越的提醒盯得紧,否则就真的是养虎为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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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变 第八百一十一章 大棒子和给甜枣
上里宫外原就是体,白日里皇帝要厘定天下田亩丁口的用恐回然是传得沸沸扬扬,傍晚内廷东厂值事司奉太后旨意行技处决了十几个大小宦官,东西六宫更有数十人被贬为内廷洒扫杂役的消息也因为陆丰刻意而为,很快传开了。而且,皇帝有了明旨,从辽东卫所蒋回的严皑勾连奸吏罪大恶极,三日后于西四牌楼斩示众。
有了这么一连串消息,各家衙门的人哪里能够安心做事,自忖坦坦荡荡的人也就罢了,那些知道或明白家乡那点勾当的人全都是坐立不安。如今去开国未远。那会儿的严刑峻法大家还有印象,不少洪武年被强行征召为官的人一想到那时候士林如狗的状况,忍不住就要打寒噤。远的不说,如同沈度这样经历过洪武朝的人,便绝不会忘记自己因征召去迟而被流放。
于是,说是百时百时散衙,但到了申正三刻,各家衙门的人就几乎散了个精光。张越因为手头的麓川急报而留得晚了些。心中还在盘算着平缅该动用哪位将帅哪路大军。又反反复复琢磨着沐员此番进兵的胜败几率。由于先头定交趾并没有如历史上那般连遭大败,军力国力都没受到多大损伤,所以如今军费也不至于捉襟见肘,可统兵大将他却实在不看好沐晨。
家里只自己孤零零一个”家下人也都吩咐过了,张越自然不像别人那样忙着回家,直到百初一方才慢吞吞收拾了东西出门,恰看见门外张布和牛敢已经牵着马等在了那里。上前会合之后上马,才上了东长安街,他便看到那边有一行人从长安左门出来。
那一行人官服上几乎是清一色的麒麟补子,唯有最末的一人瞧着逊色些,但也是大红丝丝大团花锦袍。为的是成国公朱勇和宁阳侯陈怒。最末的是黔国公世子沐斌。
面对这狭路相逢的境地,他略一沉吟便引马而立避让,等着这些公侯和随从下人会合之后先过去,结果。走在前头的宁阳侯陈悠却策马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陈恐的父亲也是和荣国公张玉一样在靖难中死难的功臣,只不过死难功臣的爵位并非世袭,所以他的爵位一半是靠父亲的功劳,一半是靠自个在靖难和永乐初年镇宁夏的功劳,虽不及英国公张辅有开疆之功。可他比张辅更年轻,如今才四十有八。
他曾经和张越一同在大宁废城随侍病重的朱林,不过之前之后都没有过多的往来。但今天从皇宫出来,又正好遇见张越,他的心情却复杂得很。
“听说你家里老子娘和媳妇孩子都还没回来?”既然是封了公侯,又是赏赐勋田奴婢,又是兴建宅邸,勋贵们全都讲起了规矩体面那一套,说话也学了文官的文绉绉,因此和陈您打交道不多的张越实没料到这个侯爵一张嘴如此直接,倒是愣了一愣,随即才点了点头:“是,父亲他们大约还得过些天才能到京城。”
“那好,等他们回来,让我家那几个小的和你家孩子一块多耍耍,免得和我一样,一个不注意就被人糊弄耍了去,,他娘的!”
张越不合听到陈愚这最后一句粗话,脸色顿时更古怪了,心想这位必定在宫里受了诫,由是恍然大悟。因此,他只是笑着答应道:“宁阳侯既这么说,以后就让内子带着孩子们多多往您家里走动走动
“没错,就是这话”。陈怒此时已经是想到了张太后的另外一句话。心情不知不觉就好了起来,“我家大小子和你一般大,但二小子十岁。老么才四岁,和你家孩子也差不多大听说你那个族学不错?他们上国子监还太要是你答应。我立马把人送你家族学去。”
见陈悠的脸上一下子露出了飞扬的神采。张越哪里不知道宫中帝后极可能是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答应要从宁阳侯家里两个孩子中挑一个给皇长子赞读,而陈慰要将次子幼子送到他家的学里,自然是表示亲近。然而,他已经预备让静官回来便拜师梁桑,这怎么和人家说?
还不等他想好该怎么回答,那边保定侯孟碘等人也过来了。保定侯孟碘和张家是姻亲,这回原是心怀忐忑进宫,结果皇帝并未清算当年老账,反而太后还抚慰了他两句。毕竟,他得了张越提醒之后,在几个相熟的勋贵中间很是劝诫了两句,总算是揭过了这头。尽管长孙孟昂的年纪要想再亲近储君已经没指望了,但他的长媳张晴又传喜讯,将来保不准还有可能。
于是,孟碘既是张越的姻亲。此时便没有贸然插进去,听阳武侯薛禄和成山侯王通也都说要把孩子送张家族学,他差点没笑出声来。要知道,孟昂曾经和天赐那几个孩子在英国公府一块读书,谁乐意自家的子女和外头学生一块厮混?
果然,不一会儿,张越就着实招架不住,只得无可奈何地说自家孩子回来之后预备拜粱桨为知梁桨下头的另几个学生,几个勋贵知道一个先生教不了那么多学生,没法把人再塞过去,索性提出日后让几个孩子一块学习射御武艺,这一次,张越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成国公朱勇和内弟黔国公世子沐斌没去凑这个热闹。朱勇的嫡长子朱仪这一年才刚出生,以他的爵位,这赞读的名字肯定少不了,再加占他和张辅世交,从前也帮过张家的忙,也不必这时候才表示热络。
而沐斌则是羡慕中带着怅惘,他想要勾连勋贵,图的是实实在在的权力,谁知道皇帝竟然想出这么一招来。张太后似明似暗的几句敲打更是让他不得不收起了那些心思。他如今最想知道的是,昨天张越究竟对皇帝说了些什么,由是不但让皇帝息了雷霆大怒,更让勋贵得了这样的好处如果不算上那让人胆战心惊的敲打,这一趟进宫着实是收获匪浅。
终究是达官显贵进出最频繁的东长安街,前头又是玉河北桥,一行人总不好一直在这大路中央占着,于是。得了张越的承诺,宁阳侯等人便各自散去。而保定侯孟续则是抽甘帆点了句张猜有喜。听张越说改日备礼道贺。他就心满噫也去了。这时候,朱勇方偕沐斌一同上了前来。
“你这趟回来看着低调,结果却闹出了这样的好事来,竟是文武都要记你的情。那样大的泼天大案,说不追究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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