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四龙戏双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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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小燕子不耐烦的打开了紫薇的手，说道：“我不上了
　　，爱怎么样怎么样，永琪他爱爱我不爱我！”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紫薇注视了一会儿小燕子，说道：“自从那日永琪用箭误伤你之后，这些日子以来，你也该看到永琪对你的那一片痴心。你现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来？”
　　“我就是要说。”小燕子还想像之前那样，但是身上剧烈的痛疼让她根本站不起来，她只是坐在那里叫道：“你看看他现在，根本不像之前那样老师过来看我了。他明明就是因为我现在不是格格了。配不上他那个阿哥。才会这样的！”
　　“你小声一点！”紫薇见小燕子这样说，赶忙过来捂住了小燕子的嘴：“现在可不是之前了。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我怎么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小燕子虽然感觉到痛疼难忍，但是还是大声的说道：“要是不说出来还叫话吗？难道要像屁一样放出去？”
　　“你怎么？”紫薇和金锁赶忙过来，一边一个按住了小燕子：“你这不是要把永琪往死里送吗？他现在已经被关起来了，你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小燕子说道：“他被关起来又没有我的事情。”
　　“你怎么能这样说？”含香说道：“你口口声声的说着爱他，为什么现在要这样？蒙丹现在也是生死未卜，他落得这个样子我也可以说没有我的事情的。但是我知道，我的蒙丹和你的永琪一样，现在是需要咱们的，你……”
　　“哎呀。你们别说了。”小燕子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好痛！”
　　“来来来。你坐好我给你上药。”紫薇拉了小燕子坐好，一边上药一边说道。
　　“这个花瓣浴可真是……”小燕子一边下意思的闪躲着紫薇上药的手一边说道：“本来想着能够引来蝴蝶，却不料引来了一群蜜蜂，等以后我可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为什么会这样。”
　　“你呀。”紫薇赶忙说道：“这回看看咱们这几个，哪个落到好处了？还是别要研究了。”
　　“好好好，不研究就不研究。”小燕子说道：“你轻一点！”紫薇一边轻轻的给小燕子上药一边跟小燕子说着现在所有的情景，但是小燕子听得是迷迷糊糊的。只是知道了现在的情形是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了。等到自己脸上的伤好了就要出去，然后再让永琪将自己娶回来，小燕子却突然想到了永琪已经被下了狱，又急了。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去，说什么也要救出永琪。紫薇见状，赶忙说道：“永琪没事的。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只是惹到了太上皇他们，被关上两天，过两天等到气消了，自是要放出来的！”
　　“你说他能不能把他说出来的话再给吃了？”小燕子想要像之前那样挠头，但是手刚刚一碰被蜜蜂蜇了得地放，就感觉一阵疼痛袭来，小燕子又坐了下来。
　　“把说出来的话给吃了？”含香在一旁听了小燕子的话，有些奇怪的问身边的金锁：“那要怎么样吃？”金锁笑着解释道：“她要说的是食言。就是……”
　　“当然不会了。”紫薇自是知道小燕子的意思，一边给她整理一边说道：“没有人说过要把永琪也给发配出去呀！你放心好了。谁不知道永琪是皇阿哥，是皇阿玛最为宠爱的儿子！”又笑着说道：“按照你的说法，人家可都是一言既出八马难追外加九个香炉的！”
　　“这个又是什么？什么马呀香炉的？”含香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金锁在旁边笑着说道：“含香，这个可有着一个十分好笑的故事。等到咱们好了，都没有事情了，我们再慢慢说给你听。”
　　“所以说，咱们这样做即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永琪好。再说了，以后永琪把你从福家娶回来，你不是还住在宫中？”紫薇这边又劝了小燕子一番——小燕子总算是明白了，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她不想死。她怕死。
　　好容易给小燕子上好了药。又帮着含香和金锁料理了一番，紫薇才发现现在外面的天已经是黑了上来，匆匆的吃了两口饭，躺在床上，耳边却传来小燕子那似有似无的喊疼的声音，紫薇看着有些空落落的漱芳斋，紫薇的脑海中却只是不停的闪现着福尔康，想着跟福尔康的海誓山盟，想着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想着福尔康没有永琪那样好的命，过上两天就要被发落出去，但是自己，却没有一点儿办法能够救他——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紫薇在恍惚间睡着了……
　　第二天小燕子上好了药，她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这个样子，自是不能出去了。只能是在这里呆着。而且现在的自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自然石不能去请太医来看的，看着小燕子现在的模样，再想想现在距离福尔康他们发配出去的日子越来越近，紫薇简直是备受煎熬。恰在这个时候，外面来报乾隆驾到。
　　紫薇听了外面那一声声的‘皇上驾到’的声音，有些不知所措，再看看外面那越走越近的乾隆，简直有种恍如梦中的意思。因为自从那日以来，乾隆就根本没有到过漱芳斋来，紫薇从后宫的那些嫔妃和格格阿哥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就已经知道圣宠的重要——原先的乾隆，可是天天都要来上一次的，那时的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人家看着自己的样子，那种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样，别说别人了，那个一直宠护着自己和小燕子的令妃怎么样？现在不也是慢慢的从自己的眼前淡去？那日看着令妃望向自己和小燕子的眼神，紫薇就已经知道了一二，她简直不知道自己当初非要带着金锁来北京认父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现在这个样子？当听说乾隆来了的时候，紫薇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走去。当看着乾隆像之前那样笑着向自己走来的时候，紫薇还是忍着脸上身上的痛疼给乾隆行了一礼——这些日子对紫薇的打击虽然说是十分沉重的，但是这礼数却不得含糊。乾隆一边让紫薇平身，一边往里面走着，吃着紫薇亲自奉上来的茶，乾隆笑的连嘴都合不上了。
　　“哎呀！”乾隆喝了一口茶道：“这两日朕都累坏了。也没有时间来你这里。”
　　“皇阿玛说什么呢！国事自是为重的。”紫薇一边站在乾隆的身后给乾隆揉着肩膀一边说道：“紫薇知道。皇玛法他们就在宫中，紫薇自是不能在惹出什么事情来了。”乾隆听了紫薇的话，只觉得心中一阵热乎。还是自己的这个女儿会说话。因让紫薇坐下说道：“你这脸怎么了？还有那个小燕子，怎么也不出来？虽然说……但是不是每次朕来都第一个跑出来吗？今天这是怎么了？”紫薇、金锁和含香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那边的乾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因该怎么样跟乾隆说——总不能说为了以后吧含香偷出宫去而让小燕子做了一个实验，然后就被蜜蜂蜇了吧？
　　见紫薇脸色有异，又见紫薇三个人的摸样，乾隆觉得有些奇怪。便要去看小燕子。小燕子却早已经闷得受不了了，直接就跑了出来。乾隆意见小燕子的样子，一个忍不住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问起为什么不让太医来医治。紫薇刚要解释，只见小燕子一下子急了。跑过来拉着乾隆的衣服只是喊道：“不要。我这个样子可怎么见人！过两天就好了。”
　　“那怎么行！”乾隆一看小燕子的样子，又是一阵大笑，赶忙让人去请太医前来医治。紫薇一边让乾隆坐下，又给乾隆到了一杯茶。又让小燕子先去休息。紫薇站在乾隆的旁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乾隆只是坐了一会儿，见太医已经过来，再加上这里现在不能久留，便离开了。紫薇看着乾隆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胤禛训斥了胤祥一番，才将胤祥放掉。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书，思绪却也越飘越远。其实自从江南那边回来之后，过去以及现在的事情就常常在胤禛的脑海中出现，胤禛感觉很是奇怪，明明已经是远离了那些日子，但是自己的心间却也慢慢的萌生了想要研究事实真相的想法。在宫中呆着的这些日子以来，这种感觉有增无减。胤禛突然明白了，一切的起点都是那个胤禵，一切的问题原本就都是出在胤禵的身上！胤禛想到了这些天以来，只要一提胤禵，胤禩就是顾左右而言他，胤祥也是这般。胤禛知道，胤禵那里一定有着自己想要的答案。虽然看着胤禩和胤祥的样子，胤禵那里的答案一定是残酷的，甚至会残酷到自己和这几个弟弟无力承担。胤禛却又想到，夺嫡时怎么样？不也是都扛过来了吗？现在也是这般！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怕的？胤禛想要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找到胤禵谈一谈，但是至于真到了那一天会怎么样，胤禛并不知道。于是也就暂时并不追究了。
　　胤禵面前的茶杯中，茶水正在隐隐的冒着热气，胤禵看着眼前的胤祥，张了张嘴却还是闭上了——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问？
　　“你放心。他并没有怎么样为难我的。”胤祥说着这个时候，脸上的肌肉轻轻的抽搐了一下，笑容也有些勉强——他被胤禛训斥了半日，最后还是胤禛看着胤禩要来才算是放过了自己，现在见胤禵问起，胤祥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胤禵听了胤祥的话，点了点头，表情却依然很是茫然。胤祥见状，笑了一下说道：“怎么？还在想着怎么弄那个比武大会？”
　　“不是。”胤禵叹了口气，说道：“我那时当大将军王的时候，就知道了，那边的女人是要……”说道这里，胤禵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家那边说是嫁闺女，其实我看倒不如说是娶丈夫！”
　　“什么？”胤祥听了胤禵的话，口中的茶一下子就喷到了地上：“这是真的？”胤祥并不了解这些，只当那日凉亭中胤禵的话只是为了玩笑。
　　“怎么？不相信？”胤禵看了一眼胤祥，脸上露出了一种神情很是复杂的微笑：“我当时第一次听说也是像你这样。但是事实也真是这样，也就是说，比武大会上面她看中了谁，谁就要跟着他回去西藏！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你又想什么呢？”胤祥听了胤禵的话，再看看胤禵的样子，胤祥笑着说道。
　　“知我者十三哥也。”胤禵笑着说道：“人选我已经有了。”
　　“哦？”胤祥也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心中的人选都是谁！”看着胤禵的样子，胤祥站起来笑着说道：“要不然你我兄弟学学当年的周郎和诸葛亮，写在手中看看一样不？”胤禵点了点头，吩咐下去准备笔墨纸砚。两个人在纸上写好名字，对好看时，只见上面均是三个一模一样的名字——永琪、福尔康、福尔泰！
　　“就让她在这期间选上一个吧。”胤禵笑着将手中的纸放到了红烛上面，看着它变成了一堆飞灰：“看来我现在应该叹道：‘既生瑜，何生亮’了！”
　　“那你就叹吧。”胤祥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天色不早了。你也好好的睡吧。”胤禵则将其送了出去。回来之后就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第五十一章

　　夜，静的出奇。胤禵躺在床上，这已经是自己第几次醒来了？胤禵已经是数不出来了，起来在下人的服侍下，好歹吃了两口东西，想着最近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一幕幕，根本就睡不着。前尘往事又浮现了上来，胤禵才明白，世界上的事情有些就是这样的，看起来是没有原因但是却是有着结果的。胤禵想着胤禛身边站着他的福晋，站着胤祥，站着胤禩，但是从来都没有站过自己，一时间心脏就像被铁锤重重的砸了一下，他的脸色开始发白，呼吸开始急促。不能再拖了！胤禵想到，一切都要尽快结束。但是现在这边散着网子要捕鱼，自己总不能在这个当口上面掉链子吧？胤禵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最终决定下来，等到收网之后，就去摊牌！之后的一切，走一步看一步吧！这样想着，胤禵朦朦胧胧间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只见周围天光早已经大亮，胤禵不禁叹道自从雍正元年从那边回京，自己是一天比一天醒的晚了。洗了洗脸，一阵风迎面吹来，胤禵摇了摇头，倒也是清醒了许多。理了理衣服刚刚要出去，目光四下望去，却停在了墙上挂着的那把古琴上面——那本是雍正五年自己过整寿时雍正派人送来的，此琴通体为象牙制成，冬暖夏凉，而且吸汗手不打滑。琴弦也是上好的，无论怎么样都是不断的——自己当时看到这把琴的时候，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直到现在，自己都是极为珍爱这把琴的，因为自己一直认为，这把琴要是落在了其他人的手中，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外面的天气极好的缘故，胤禵命人将此琴取下，自己坐在那里，慢慢的弹奏了一曲，正要再抚上一曲，就在手指碰即将触到琴弦的那一瞬间，慢慢的拿开了——胤祥并没有到，又不愿再去胤禛那边——胤禵只是想起了一首词，便走到了书案后面坐下，拿起了桌案上面的笔墨，写了下来：
　　绛纱帐下，锦织露霞，翠波剪剪菖蒲芽，蝶儿也恋它。
　　抚琴醉流霞，风前笑插花，好生俊煞。
　　步香阁，捻青梅，弹唱才罢；
　　转秋波，摇仙佩，又添新茶。
　　流觞曲水，湖山梦晓，懒梳妆，起身信手涂鸦。
　　钗细玉石，画廊金粉，闲庭院，何必洗尽铅华。
　　五花骏马，竹烟新瓦，少年交游多潇洒，诗酒韵风雅。
　　乌缎粉靴，绮罗绣袜，如蜂采蜜自无暇，哪顾国与家？
　　纵是知晓亡国恨，抚琴还唱□花。
　　“好！”胤禵被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身看时，只见胤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来，现在正站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自己刚刚写好的词说道：“‘纵是知晓亡国恨，抚琴还唱□花。’倒是颇有些‘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的意味。只不过不符合你这大将军王的身份。”
　　“我瞎写着玩的！”胤禵皱了皱眉，拿了起来就要往烛上放去，却被胤祥抢了下来：“今天能在你这里得到那两句诗的注解，自是不错。我可要好好的留着！”
　　“你明天最好再找个人裱起来！”胤禵听了胤祥的话，跟着说了一句。
　　“为何要等到明天？”胤祥笑着说道：“现在我就让人去裱！”说着就要叫人过来。胤禵拉了胤祥道：“要是让人家知道了，我还不得臊死？”胤祥拍了一下胤禵说道：“咱们堂堂的大将军王别总是这些东西，多掉价！”
　　“你怎么知道我当初做大将军王的时候没有做过？”胤禵笑着说道。
　　“哦？”胤祥听得胤禵的话，两眼放光道：“别看我跟你一般喜欢看兵书战策的，但是我这个人是知兵懂兵却不得带兵。让我也感受一下当时的那种气氛如何？”
　　“当初一时兴起还曾经写下来过。只是后来弄着弄着不知道怎么就没了。”胤禵摇了摇了头，隐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些已经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胤禵心间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现在虽然已经早已离开那些，但是却没有想到，胤禵自己也隐隐的觉得有些奇怪，本想着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些可怕的漩涡，一切阴霾也就会离自己远去，但是心中却老是回想起那些年的那些事，这是胤禵先前所没有预料到的，胤禵知道，其实这对他们每个人而言，那一段时间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是想忘但是却无法忘掉的经历。现在的自己，可能就是因为远离了那些时间那些事情，才会回想起来比较坦然的缘故。胤禵看着胤祥，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