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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四龙戏双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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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四龙戏双珠
作者:恍梦
第一章
江南某处,青山环绕,绿水长流,郁郁葱葱的树木悠悠吐露出清香。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在这里,还隐藏着一个小小的院落——它几乎被世人遗忘,只是有时而疾驰而过的快马似乎在向世人述说着住在这个院落中的既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什么闲云野鹤的世外高人。住在这里的,身份似乎高不可攀,又似乎很是神秘。就像他所住的这个院落一般。
提到这个院落。似乎有些奇怪,并不是因为院落本身的造型或者是颜色,而是这个院落位于一片没有其他建筑的空地之中,院落周围是交错在一起的不知名的树木形成的天然围墙,要想靠近这个院落,只能是通过横贯在院落之前的那条小路。
“你看看,你看看这叫什么事情?”坐在椅子上面的白衣男子抬起头来,只见面前除了温热的茶水,就是一封刚刚从北京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还有一张气得几乎扭曲的脸。
“呵呵,四哥,你这又是怎么了?”白衣男子慢慢的拿起了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也许是茶太浓了,也许是水还有些热,男子皱了皱眉头,又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脸上挂着迷死了人的笑容对着面前的人说到:“四哥,你‘驾崩’也快二十年了。这些年弘历做的事情哪件合了你的心了?还是我那时说的,习惯了就好了!”
“我怎么习惯!”男子的面容更加的狰狞。屋中的气温瞬间降至零度之下。男人面沉如水,对着白衣男子沉沉的说道:“你们倒是都习惯了!我怎么习惯!每次书信一来,背着我你们一个个的还不知道怎么乐呢!”说罢,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就是一口。“四哥,那杯是我的。”白衣男子站了起来,又从桌上拿起了一个茶杯,竟然亲自倒了一杯茶。双手奉到男人的面前:“弟弟怎么敢嘲笑哥哥?要不是哥哥当年的计策,弟弟早就要去见阎王了!”“这倒是。”男人接过白衣男子奉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你四哥我炼丹的道行可不浅,要不怎么你我和那几个兄弟还都是这般容颜不老?”“四哥说的是。”白衣男子走至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回过头来冲着男人一笑,说道:“只是这毕竟是逆天而行,更何况你我并兄弟们真实的情况一旦说出,顷刻之间就能引发大事。人人都想容颜永固,但是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从秦始皇开始,多少的帝王将相都在寻找长生不老之术?只是四哥你成功了。”“我当初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甘心弄出个‘驾崩’的假象来蒙哄世人?”男人站在白衣男子的身后,将手中的茶杯又放回在了桌上。转而拿起了刚刚被自己摔在桌上的信:“要不是我用尽了手段将十四弟留在北京,只怕现在咱们四个就在一起逍逍遥遥呢!”“四哥,”白衣男子回身过来,拿起桌子上面的茶杯,略微的摇晃了几下,喝了下去。皱了皱眉头,说道:“那就让十四弟也过来呗!他一个人在北京有什么意思?”“我不是要第一时间知道弘历在做什么吗?”男人皱了一下眉,他心中,江山永远是第一位的。只是当时的情况,不容的他留下,国库早已丰盈,朝廷无官不清。军事上罗卜藏丹增已经伏诛,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留念,忙了大半辈子。他也想像自己的弟弟们那样歇息。便把江山交给了他最为宠爱的儿子。但是究竟是不大放心。所以他留下了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只为监督新君的一举一动。之后的每个月,他都会接到在北京的弟弟的来信,刚开始还好,只是这两年开始。他有些恍惚,这个还是自己的儿子吗?他不知道。半晌,男人叹了口气,说道:“要说十四也真是尽职尽责,什么都能打探出来。”
“四哥,八哥。”白衣男子没有说话,门帘一开,门外走进一位男子,衣着服饰无不散发着贵气,腰间的明黄色纹龙的香袋更是像世人昭示了他无上的身份。再加上那张没有岁月留下的半点痕迹的脸——这也要感谢他的丹药——要不然就是要感谢爱新觉罗家的基因——要不怎么这爱新觉罗家族的人都能容颜不老?刚刚从门外走进来的男子冲着屋中的两个人就是一拜,两个人伸手虚抬了一下。“十四弟又来信了?”刚刚将袖子弄好,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你呀!”男人伸手就在他的额头上面一弹:“怎么还是这么个火爆的性子?”
“四哥,我不是等不及看这弘历又生出了什么事情吗?”话虽然这样说,但是眼神却四处游移。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表现。
“四哥不知道别人,还不知道你这个怡亲王心中所想?世人谁不知道,你虽是我的弟弟,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成儿子来养的!”听见男子的狡辩,男人冷艳的脸上少见的露出了一丝笑言——恰似那冰山上面的一缕阳光,虽然不能将冰山融化,但是也让人心中一暖。见面前的人红着脸低下头,男人笑着说道:“我看你不是想看看弘历又做了什么,是等不及来看你四哥的笑话来了!”此话一出,刚刚从门外进来的男子犹可。但是那白衣男子则是一个支撑不住,将刚刚喝下去的茶悉数喷出:“四哥,你这话让怡贤亲王情何以堪?就这么着被你弄得精/光!”“别说人家了,你这个八贤王比他好的了哪去?”“还是四哥疼我!”男子拿起茶壶,疯狂的喝了两口茶,听到这话指着白衣男子笑着说道:“八哥,你就别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了!要不然你也不会听从四哥的安排,过来将养身体。”“这不是九弟十弟在这里吗?我在这里一没有给你们惹事,二没有结党营私。每年还要给你们上供,倒是你这个怡亲王,放着他的左膀右臂不干,巴巴儿的跑来干嘛?我看你是活活的想要累死四哥。”“八哥,你别这样说。要说这件事情,都怪他!”男子撅着嘴,指着早已经到了窗口看着窗外景色的男人说道,
“他怎么了?他不是最疼你了吗?”
“他跟我说:‘你先去老八老九老十那里,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我让十四弟也过去,咱们兄弟共享天伦。’结果你看看,我白等了二十多年。等来的就是十四的信,连面都没有见过。”
“我当初不这样说你能来?”男人说道:“罢了,这个是四哥错了。四哥以后赔你!”男人将手中的信递到男子的手中:“好好看看,呆会好好好的笑话你四哥!”
过了一会,男子将手中的信又放回到桌上,脸上满是笑意:“四哥,你打算怎么办?写封密信进京申斥?”
“这法子十年前有用,现在你看看,这孩子怕是疲了,只怕我要回去一趟,要不然我大清就要亡在他的手中!”
“四……四哥。”两个人听到这话,一下子慌了,赶忙站起身说道:“要是回去的话用不用先告诉十四一声?”
“不用了,你们就在这里呆着,我回去处理完了再过来。”见两人依旧是面面相觑,男人一笑,说道:“放心,这回我一定把十四给带来。”
“不是,四哥。”白衣男子看了看身边的依旧在发愣的人,说道:“我们也来了这多年了,我想去看看……不知道四哥想让我叫弘旺,还是叫他菩萨保?”
“别这样。”见白衣男子这样,男人明显有些局促,赶忙说道:“阿奇那、萨斯黑和这个菩萨保,都是我当初为了给你们……才这样说的。以后别这样,你要是这样,让你四哥我怎么……”看了看两个人,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想着看看你们的家人和孩子,这样吧。你们收拾一下,咱们过些日子启程,我这就给十四去信。”说罢走至桌前,拿起桌案上面的笔,唰唰的写好了信,交给一位侍卫,只见外面一骑红尘……
京城,一座深深的大院中,一位男子正在临水的屋中做着画,画上的男人一袭白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恰有那指点江山之意。画中的男子和他有着几分的相似。只是眉宇之间有着一丝冷酷的痕迹……
男子掷出了笔,“咚”的一声,毛笔应声落入了院中的池塘之中。
这里是男人的家,只是有些颓废——也许男人并不理会这个——他也许只要一张桌子一张床而已。
池塘边满是青草,院子里面也被绵延波及,期间点缀着在秋日里即将枯萎的花,秋蝉在树上声嘶力竭地鸣叫。山鼠在土间嗖嗖的跑动——总的来说,院子未加任何的修整,呈现着一种原生态——男人并不是没有钱,因为门口的“恂郡王府”的四个大字的匾额向世人展示了他的身份——虽然有些人很是惊讶——为何自康熙至乾隆年间,这位郡王竟然跟他的几位哥哥那样容颜不老?
男子本来做着画,但是就在做完之后不知不觉间提上了一首诗,一首时常萦绕在他的心头的诗。让他的心,陡然间乱了。
男子坐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扬,自乾隆元年至现在,二十年的光阴就这样过了,他借着在家养病的名义,每个月都把朝廷的事情写给远在江南的人。他生气,不是气他圈了自己十来年,而是气他竟然不让自己从京城离开。所以他每次都是“报忧不报喜”。而且每次都是添油加醋一番。就拿这最后的一封信来说;弘历他们去围猎,竟然围猎回了一个‘沧海遗珠’,他就借着这个狠狠的上了一次眼药……男子想到这里,唇边的笑意更浓了。
“启禀十四爷。”一位家下人站在他的身边,毕恭毕敬的说道:“江南那边的信到了。”男子赶忙拿起,打开,观瞧。
“来人!”男子看完了信,将信在蜡烛上面燃尽,看着灰飞烟灭的信,猛然间一声喊喝。家下人赶忙过来“让他们都过来,我有话说。”家下人一边口称“是”一边控背弓腰的走出,男子发了一会呆,走出门外,只见家下人们在门外跪了一片。
“我在江南的故人就要回来了。把家里给我收拾好了,别让他们笑话我!”男子站在门廊下,双手背后,厉声说道,倒也是不怒自威。家下人们赶忙应着,将头低的更低了。男子挥了下手,家下人们赶忙离开,各自去忙。
“你来。”男人叫来了一直以来跟着自己的管家:“带几个人收拾一下这个屋子。准备迎接乾隆皇帝。”
“您说万岁要来?”
“你没听我说嘛?江南的故人要来了。他是一定要来收买我的!”男子说完,嘴角竟然又上扬成一道弧线……
养心殿中,乾隆皇帝正在批阅着奏折。刚刚认下了一个自己的‘沧海遗珠’,他的心里十分的愉悦,这个孩子真的跟她的名字一样,是一只天天叽叽喳喳不停的小燕子。自己已经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开心果。永琪这个孩子历练的也差不多了。天下一切太平。只是……乾隆皇帝的眉头突然一皱,他想起了几乎每个月都要从江南来的申斥自己的密信。每次自己都被批的狗血淋头的。为什么?粘杆处自己登基之后就一直都没有用过,为什么自己远在江南的皇阿玛会在第一时间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谁说出去的?乾隆的双手握成了拳头。狠狠的砸在龙书案上。要是让我知道,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万岁爷……”高无庸小心翼翼的过来,一边看着乾隆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老爷又来信了。”一边说着颤巍巍单膝跪地。将一封信举过头顶,乾隆赶忙拿起,只见信中就六个字,六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朕将不日回京!乾隆浑身一颤,信从手上落下……
“可恶!”半晌,乾隆又将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面,高无庸的身子随着一颤。“朕……朕现在知道了,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乾隆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正在一旁颤抖的高无庸,几乎是嚎叫道:“为什么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都走了,就留下一个十四?笑话!朕竟然被朕的皇阿玛和叔叔们骗了这么久,一直以为是弘昼和粘杆处干的!到头来是他!”
“万岁爷……”高无庸听到这里,终于算是从乾隆的话语中听出点门道来:“您是说恂郡王?”
“八成就是他,除了他没有别人!”
“那您……”高无庸不禁在心中为恂郡王的安危捏一把汗——谁让这万岁爷不止一次说过,要是找出那个人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这回这位郡王……
“高无庸。”
“奴才在!”
“拿上东西,摆驾恂郡王府!”
“万岁您息怒。”高无庸看着乾隆的脸色不好,想想这没准是去……抄家……高无庸的冷汗都下来了……
“快去!”乾隆见高无庸在地上跪着没有起来的意思,用脚狠狠的踢了一下:“什么好拿什么,快点!”这要是自己的皇阿玛来了,就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如果自己的十四叔在说点什么,自己可就要被碎尸万段了……
“嗻……嗻……”高无庸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用袖子擦着冷汗,一边说着:“奴才这就去准备,这就去准备……”一边往外面走着一边想道:这回这万岁爷可真是……临时抱佛脚,太上皇要回来才想到去讨好恂郡王,只是……现在讨好还来得及吗?不过想归想,高无庸还是按照乾隆的指示去办了。不一会,只见乾隆皇帝和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直奔着恂郡王府而去……
第二章
恂郡王府的花厅中,之前在房间中作画的那名男子——现在应该叫做恂郡王胤禵了——正坐在那里,旁边除了一个站着的乾隆皇帝没有别的人了。看着毕恭毕敬的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侄子,再看看面前几乎已经摆满了整个花厅,甚至已经摆到院子里面的东西,心里暗笑道:你还算识相,知道来这里讨好一下我。只是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你才算知道?难道说我隐藏的就这样好?还是你有足够的信心不让你的皇阿玛申斥?
弘历站在胤禵的身边,看着自己的这个叔叔。只见他的容颜竟然跟自己小时候一般无二。这是怎么回事?弘历只觉得一阵恍惚。自己的皇阿玛爱炼丹,还曾经养着不少的道士。自己刚刚即位,就轰走了这些道士——其实只有自己知道,那些道士没有离开,而是去了江南——难道说自己的这个叔叔也在吃着自家的皇阿玛练得的丹药?一定是的,要不然怎么会容颜不老?刚刚自己的这位叔叔的却是出去要接驾的,但是自己现在的心理,哪里还能然他接驾?赶忙拉着自己的十四叔进到花厅。又将家下人尽数遣散,看着屋中无人,弘历赶忙站在胤禵的身边——反正这里没有别的人,是不会有人看到自己这番样子的。弘历看着胤禵那满是笑意的脸,还有那仿佛隐藏着些许隐隐的胜利的微微上扬的嘴角。弘历只觉得有些恍惚。为什么自己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己一直自比圣祖,但是就在刚刚,接到了自家的皇阿玛的密信之后,自己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跟着自己的皇阿玛比照一下,结果……弘历有些绝望的发现,自己跟自家的皇阿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要是自己的这位叔叔再跟着自家的皇阿玛来上那么几句,自己可就……死了都没有棺材埋!想到这里,弘历刚忙亲自倒了一杯茶,放在了胤禵的面前,陪着笑脸的说道:“十四叔……侄儿给您请安。”
“可别。”胤禵一见弘历这样,强忍着笑站起来一边扶起弘历一边说道:“万岁爷,哪有君给臣行礼的道理?您这不是要折杀臣了吗?”
“十四叔……”弘历听到胤禵的话,脸都红了。赶忙讪讪的说道:“您就别……您是朕……侄儿的长辈,侄儿给您行个家理也是应当应分的。”一边说着一边将胤禵愣是按在了椅子上面。胤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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