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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十六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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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鸣河没理财她,径自走到了一旁的脸盆处,将毛巾浸湿了之后,微微拧了一下,然后便放到了龙殇彦的额头上。
唯一听着耳边来回的脚步声和水声,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的心里有多不安,她想要走出去,她闻到了属于他的檀木香的味道,可是却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很想接触到他,感受到他真实的存在。
屋子里静下来了,因为慕鸣河坐到了一旁,他紧紧盯着一动不动的唯一,他不懂面前的唯一在想些什么,竟然看到王爷躺在那里,竟然无动于衷,他很火,内心很恼火。
但他也不能再说什么,王爷疼爱她,他是知道的,所以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他还是能掌握,最起码,他是尊重王爷的。
唯一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着,她好难受,就像是被人看透了似的,在他眼前就是透明的。
不过,现在她更加担忧的是龙殇彦,所以,她刻意忽视掉他的那一层有偏见的目光,轻轻的伸出脚,往前跨去,同时也伸出了双臂。
她知道,他肯定不愿意帮她走到床边,所以她要自己走到床边去。
唯一的小脸紧绷着,一点点的往前移动着。
而坐在一旁喝着茶的慕鸣河却在放下茶杯抬头之际,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震惊的差点把手中的茶杯给滑落下来。
因为她看到了唯一的动作,而下意识,他也再一次认认真真的注意了一遍她的脸,不,应该说她的那双他没太注意的眼睛。
他再一次震惊到了,因为他这才看出,她是真的看不到。
突然想到了她那时候握着龙殇彦的手半跪在那里哭,就算是他骂了她,她也没有反驳,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她发现不了龙殇彦的不对劲,不正常,是因为她根本就看不到啊…
那自己…
慕鸣河心中一紧,他还那么狠的跟她说,你是瞎子吗?!
你是瞎子吗?!
这多她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
慕鸣河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的手指有些僵硬,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他看到了唯一摸索到了床,然后缓缓的坐到了床边,她一点点的摸到了被子,然后是龙殇彦的下巴,脸…
触碰到他的肌肤,感受到他的温度那一刻,唯一突然哭了起来,眼泪源源不绝的滚落下来,滴落到了被子上。
“殇彦……”她沙哑着声音,有些难听,小手滑下,她在被子的边缘处,摸到了他的手,大掌很烫,可她依旧紧紧的握着,双手握着。
“殇彦,对不起…”她再一次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一滴泪水滴落在了龙殇彦的手指上,啪的一声,就像砸下的珠子似的,床上安静的龙殇彦突然皱了皱眉,却依旧没有睁开双眼。
唯一抓着他的大掌,轻轻的抬起,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静静的感受着他的温度,她的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可是这一刻,她是满足的。
因为,他就在自己的眼前,这双手,是他的手,有点老茧,骨节分明,而且很大,每次都将她的手紧紧的包在他的手心里,即使是她的手握成了拳头,他也能彻底的包裹住。
慕鸣河看着眼前的她,那一滴滴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他的心底也格外的震动,也可以说,是一股愧疚感让他难以启齿。
他竟然伤害了一个原本就这么柔弱而且失去了光明的女子,用那样的语气和犀利的言辞,狠狠的刺伤了她的伤痛,对于她来说,这将是多大的一种伤害,可自己却以为……他真是该死。
慕鸣河觉得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口中的味道有些…酸涩。
?052 今生,我做你的眼
唯一坐在龙殇彦的身边,夜已深,不仅仅是屋子里静悄悄的,就连一直在黑夜中唏嘘的虫儿们也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偶尔一声滴下的水珠儿打在地上。
“那个……刚才我说的话,还请王妃不要怪罪,我……对不起。”踌躇了半天,最终,慕鸣河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谴责和愧疚,再原地打了几个圈圈之后,这才缓缓走到了唯一的面前,看着她紧握着龙殇彦的手,轻轻的道着歉。
唯一的身子忽然一怔,惊愕的抬起头,她大概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跟自己道歉,而且这么突然,就是因为刚才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而道歉吗?
他的道歉很诚恳,而且语气中充满了歉意,他是真心道歉的,唯一可以感觉到。
突然间,慕鸣河感觉自己的心都悬了起来,目光不禁落到了她紧闭的小嘴上,他很在意……她的回答。
在慕鸣河紧张的目光中,唯一忽然轻轻的摇了摇头,“谢谢你。”
她的一句道谢,就像慕鸣河的一句道歉,同样诚恳,同样让人措手不及,慕鸣河惊呆了,忘记了回答,就这么像根棍子似的杵在那里。
唯一似乎不在意他的回答与否,轻轻的弯起了唇,更加紧了紧握着龙殇彦大掌的双手,轻声道:“他那么关心我,爱护我,每一件事他都会替我考虑到,可是,我却一直都没有多在意他一些,虽然眼睛看不到,可是我却一直逃避着不去在意他,所以才会变成这样。从现在开始,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所以我想谢谢你,谢谢你告诉了我,提醒了我,现在,是我该守在他的身边好好陪陪他,不然他一个人,会很孤单。”唯一的眼角有晶莹的泪光在闪烁着,可嘴角却扬起了美丽的弧度。
慕鸣河震惊了,是因为她这番话给他带来的震撼,他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明看上去那么纤弱,可无形中,她的坚定和韧劲让他有种错觉,她……根本不像表面上一样的柔弱,她的内心,是坚强的。
慕鸣河内心犹如潮水在翻滚着,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觉得自己在这里是个多余,有种想落跑的冲动。
正当这时,门被推开了,秋菊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进来,“王妃,奴婢刚才回去发现您不在,找了您好一会,后来老管家跟奴婢说您在这里,奴婢便将汤药一并带来了,老管家说,这药得赶紧给王爷喂下去,不能耽搁了。”
秋菊看着坐在床边的唯一,放下了心,端着手中的汤药,走到了唯一的面前,直到说完这些,她才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另一个人。
“你……慕公子?!对了,刚才…就是您是不是?”秋菊看到了面前男人的脸,惊讶的张大的嘴巴,这才想到,自己刚才太着急,以至于连他是谁都来不及注意,一心想着让人来将王爷扶起来,然后便急匆匆的去叫御医。
现在想起来,那人竟然是已有一年未见的慕公子,现在这么看到他,才感觉到了惊讶。
“嗯,秋菊,没想到你还认得我啊。”慕鸣河侧过头看着秋菊,轻笑着点点头,一年了,这小丫头还能这么快的认出他,他倒是觉得有种恍如昨日的感觉。
唯一不认识他,只是在想,慕鸣河和王爷,是何关系?秋菊也认的他,而且态度也很随和,看来大概是和王爷认识许久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熟络。
“当然认得了,慕公子,您是和王爷一起回来的吗?啊……先不说那么说,王妃,这药得赶紧给王爷喝了。”秋菊说着说着突然感觉指尖一烫,猛然发现自己的手中还端着要给龙殇彦喝的药。
“王爷还在昏迷着,这药大概是只能硬掰开他的嘴才能灌下去了,来,秋菊,我让王爷靠着我的身子,然后掰开他的嘴,你尽量将药灌进去,能做的到吗?”慕鸣河看着龙殇彦,最后也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做,现在当务之急是喂他药才是关键,管不了其他了。
“嗯!今天给四王爷喝醒酒汤的时候,奴婢和王妃也是这么做的。”秋菊重重的点点头,其实不仅她担心王爷,王府里的其他人都在担心着王爷,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他就像是这王府中的一根顶梁柱,永远不能倒,这一次他的发烧,人心惶惶,王府里所有的人都在默默的祈祷着,期盼着他的身体能健康起来。
这就是龙殇彦的亲和力,就像老百姓似的,不管他走到哪里,总是会让许许多多的人甘愿为他做事,一心向着他。
而龙殇彦给予他们的,也是一颗最真诚的心。
“那更好,喂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漏出来。”慕鸣河说完便坐到了床头,双手托起了龙殇彦的颈脖,然后抬起,让他整个头都靠在了他的胸膛处,这样也便于让药更加顺的喝下去。
秋菊也准备就绪,站在床边缘,手中捧着已经温热的汤药,微微有些刺鼻的味道,就等着一会准备就绪后,将药一点点的灌入王爷的口中。
“我…要做点什么?”唯一突然开口问道,她突然发现他们两人似乎压根就无视了自己的存在,没有给他分配任何的工作。
是因为她的眼睛看不到吗?对啊,她什么都做不了,又谈何怎么帮他们的忙呢?
暗暗的垂下了眼睑,唯一的眼底还是闪过了一丝落寞与伤感,慕鸣河将她一切的神色收入眼底,心头不禁又酸涩了一下。
“王妃,您就抓着王爷的手,这个时候,你给他的力量比什么都好。”慕鸣河的目光落到了她的手上,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们…开始吧。”唯一怔怔的愣了一下,随后便点点头,埋下头来,一心一意的让自己可以给他支持,他的手很烫,将她的手都焐出了汗来,只是,这一次,唯一的手依旧紧紧的,不放开,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秋菊,来……”慕鸣河收回了注视着唯一的目光,然后伸出了另一只手来,捏住了龙殇彦的嘴巴两边龙殇彦那蔷薇色的薄唇一下被捏成了小鸡的嘴似的,成了一个‘O’型,那样与平时的龙殇彦完全不同的风格,可爱到萌,真是一种格外的美丽风景。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可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欣赏这个,秋菊赶紧将手中的碗边缘送到了龙殇彦的嘴唇上,然后顺着他的嘴里轻轻的灌去。
“唔……唔……”龙殇彦的脸上多了一丝烦躁之意,他感觉到了痛苦,眉头紧紧的皱着,想要闪躲着这不明的液体往他的嘴里频频倒下去。
由于龙殇彦的不太配合,所以汤药有些顺着龙殇彦的嘴边往下流去,不过好在秋菊早就已经将帕子准备好了,抵在了他的下巴处,这样便不会再滴落到了干净的被子上。
“咕噜……”龙殇彦的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声音,这是他被迫将汤药给咽下去的声音,大概是突然咽的太快了,所以呛了起来,把原先喝下去的一口全部吐了出来,“咳咳……咳咳咳咳……”
秋菊赶紧给他擦去,急的头顶都冒汗了,这药还有这么多,才喂下去这个一点点,这可怎么是好。
“等下,等他顺口气再继续。”慕鸣河看着龙殇彦这样也难受,可现在必须狠心一点,这烧必须要退,要尽快退,不然对身体和大脑都没有好处,要是烧坏了,那还得了。
放开了手,龙殇彦的嘴巴两旁也通红了两点,那是刚才捏着的,因为他想摇晃脑袋,所以他便紧紧的箍住了他的下巴。
而原本闭不上嘴巴的龙殇彦感觉到了解放,立刻合上了嘴巴,任凭慕鸣河再怎么动,他都在抵抗着,肯定是刚才太难受了,所以他不肯再一次。
“王爷,您就喝下去吧,喝下去烧就能退下去了。”秋菊见龙殇彦突然死死的闭上了牙关,只好一声声耐心的劝慰着,王爷这个时候的意识不清醒,所以才会有如此小孩子气的举动。
“王爷,您张开嘴巴好不好?喝下去就行了……”秋菊还在努力,就连听在一旁的唯一都着急了,她轻轻的拍了拍龙殇彦的手。
“殇彦,吃药好吗?不吃药的话病怎么好呢。”唯一也在一旁努力的说着,劝着,可龙殇彦却丝毫不动,一副铁定了心不要张开嘴巴,弄的一行人都很挫败。
“龙殇彦,再不张开嘴巴喝药,你就再也看不到你的唯一了!你自己看着办!张开还是不张开嘴,喝药还是不喝药!”慕鸣河突然低吼了一声,把秋菊和唯一都吓了一跳,他完全是对着他吼的,虽然知道龙殇彦并非脑子清醒的时候,要是别人看了,还以为他神经病,竟然对一个迷糊不清的病人在吼着,可他还是清清楚楚的注意到了,龙殇彦在听到了他口中的‘唯一’时,薄唇微微一动,脸上反抗的表情也稍稍柔和了一些。
“王爷张嘴了!”突然,很无力的秋菊惊叫了起来,然后立刻激动的捧着碗将药灌入了他的嘴中,有龙殇彦自己张嘴的配合,而且还顺从的将口中的药一点点的往下咽去,这进展的速度可快了许多,转眼间,一碗刚才还剩大半的汤药见了底。
直到最后的一口汤药被龙殇彦咽了下去,他们三人终于都松了口气,慕鸣河移开了身子,将他的身子放倒在了床上,看着紧闭着双眼的龙殇彦,他突然笑了起来,“王爷,你是好样的!”
他突然对着龙殇彦伸出了大拇指,至于什么是好样的,秋菊和唯一也听的不明不白,大概是因为他喝下了药的原因吧。
“呼……给王爷灌药可比给四王爷灌醒酒汤还要紧张啊!”秋菊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将空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脸上都出了一层汗,可想而知,她的着急和紧张。
“呵呵,好了,王妃,您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就由我照顾王爷好了。”慕鸣河也舒缓的喘了口气,然后便对着唯一说道,天这么晚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天也要大亮了,她们的身子肯定熬不住,而且王爷那么心疼王妃,如果知道的话,定是不会让她这么守着他的,所以这个光荣而有使命性的任务,他还是准备交给自己,虽然说自己也很累。
恐怕这个时候眼皮一耷拉下来,他便能睡着了,赶的这一天的路,他的身体也酸痛无比,快要散架了似的,不过,这是忍,他当然也能忍下来。
“慕公子,你去休息吧,我要照顾王爷。”唯一听出了慕鸣河声音中的疲惫,她知道,今天赶路回来的人不仅仅是龙殇彦一个,还有他,他到现在也没有休息,一直忙着,这样下去,他身子怎么可能受得住。
“这……”慕鸣河刚想说点什么来拒绝她,让她可以安安心心的去休息,可抬眸时便注意到了唯一坚定不移的表情,她不容拒绝的看向他这里,虽然那双无光的双眼没有真正的看到他,可他偏偏觉得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让他无话可说。
按理说,王爷照顾王妃,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唯一的眼睛看不到,很多地方都会不方便,而且她的身子看上去也柔弱的很,这样劳累他生怕她会受不了,到时候王爷好了,肯定是找他算账的。
不过,现在面对她这样的目光,他到嘴的话也再也没有机会再说出来了,看了一眼床上静静躺着的男人,他也只能点了点头。
“慕公子,你就放心吧,有我陪在王妃身边呢,有什么事情我也会帮着王妃的。”秋菊突然出声,看着还是有些担忧的慕鸣河,说道。
“嗯……那好吧,记得他额头上的毛巾一会便要换一次,可以帮助降热。”慕鸣河最后也只能妥协了,不忘记叮嘱着她们。
“好。”这一声回应,是唯一说的,她刚说完便摸到了龙殇彦额头,的确有一块湿湿的毛巾,那一面已经被他额头上的热度给焐热了,这一面还冰凉一片,可以想象,他此刻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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