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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伴君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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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放心,臣妾知道。”愉妃让他安心:“玺儿还小,平时也不是故意找长公主麻烦。您瞧,这次一见长公主差点没了,他也伤心。必竟是亲姐弟……”
  “如此再好不过。”南皇换个了姿势,让自己倚得更舒服。
  


☆、第三章 初见宣王

  伤势渐好,夏雪妃才决定出府走走。
  梳妆台前,若兰细心的为主子梳着秀发。从多格宝盒是取出一只紫玉步摇斜插入鬓。再三打量后退后一步:“主子,您看满意吗?”
  这是夏雪妃来到异世后,第一次坦然的照镜。
  花容公主,美艳动荡天下!
  这话果然名副其实。
  镜中的美人,让她想起了曹植的一首赋:翩若惊鸿,婉如游龙。柔情绰态,媚於语言。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面;近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由其是那一双眼,上下睫毛浓密纤长形若小扇,眨眼间恰如两只蝴蝶振翅欲飞。眼球大而明亮,如两颗世间罕见的墨玉宝石。眼中波光粼粼,那般潋艳。
  一张不点而红,娇艳欲滴的花瓣唇,引得天下男人欲以采撷。
  原来,天下真有美到惊心动魄的女子。
  绯红刺粉牡丹软罗烟裙,包裹着那蔓妙身姿。纤腰上系着一个章显皇室身份的明皇香囊。紫蓝双色软罗烟挽纱,逶迤于地面足三尺,随婀娜的身姿而美妙蛇舞……
  高贵、典雅中又桀骜不驯,这样一个女子,天下哪个男子能不被她吸引?
  只是,为何她如此好命?死后重生,还寄身一个如此倾国的女子身上?
  其实假公主的日子也不是很难过,至少夏雪妃现在是这样认为的。
  府外大明湖西岸,有一座无栏木桥向湖中延伸五十米。
  夏雪妃走上桥头,趁四下无人脱去鞋袜,白晰的脚丫戏着湖水。
  因为不喜宫装束缚,她命人找来宫中的裁缝订制了一服淡雅类的衣裳。
  今日的她,一缕青丝用一个银制五丝流苏扣在右额角,一半青丝缠绕以银簪挽起。别一半则如瀑布般垂洒而下。
  板蓝碎花右衽盘扣上衣,同色系的裙子。七分袖下露出一节肤如凝脂的手臂,手婉上十几个细小的银镯。很有少数民族的韵味儿。
  一直守在岸边的若兰,一见小道上而来的人,先是一惊,正欲行礼借机提醒主子时,却被来人阻止。
  齐宣示意别出声,直接迈步走上木桥的那一端。
  “皇妹?”
  带着不确定的声音,让夏雪妃回头望去,惊鸿一瞥,如见天人。
  男子发束玉冠,一袭浅蓝锦袍,领口、袖口呈深蓝色。腰束白玉带,左边系着一个明黄刺蟒香囊和一块精美的墨玉。
  五官如经过神仙精心雕刻而成,轮廓完美。由其是俊脸上那温和的笑意,如春天的阳光,丝丝温暖人心。又如深山中的溪水,滴滴沁人脾肺。
  男子逆光而来,身上染上的光晕恰似天人下凡,不占半点凡尘……
  北方有佳人,
  遗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是倾城与倾国,
  佳人再难得!
  也许只有这诗才有道出他千分之一吧。
  “还真是皇妹?!”步到她身边站定,齐宣蹲下身与之平视。
  夏雪妃这才回过神来,飘入鼻间的是淡淡的,十分好闻的墨香。一时间坐也不是,爬起来行礼也不是。齐恒再三叮嘱她与他人的相处方式,在这一刻半点想不起来;“四皇兄。”
  如此一个温文儒雅,谦谦有礼的男人,她很肯定就是未曾谋面宣王齐宣。
  这样谦和,有修养的人怕是没有哪个女子会不生好感。
  想来,死去的花容定是个怪胎!
  齐宣俊容上温和的笑意不变,上下打量她一翻,笑意浓了:“皇妹这身打扮,我差点不敢认了。”
  刚才在来的路上,远远见到她,还真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眼前这样一个清新脱俗、冰清玉洁的女子,哪还能与以往那个飞扬跋扈的花容联系在一起?
  夏雪妃心中顿感难为情,不自在的抚上秀发:“很难看吗?”
  话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看着小脸儿泛红的她,齐宣朗声大笑:“不,很好看。真的!”
  “哦!”夏雪妃不禁低下脑袋,努力回想齐恒讲过的怎样与宣王相处,可想了半天,脑子里更加一片空白。
  “如今伤势可大好了?”那时,他虽身在千里外的凤关,但也听说了此等大事。
  “多谢四皇兄关心!已经没事了!”夏雪妃礼貌一笑,挪了挪身子,将双脚从湖水中收回,一时想到什么,立刻扯裙摆遮掩。
  见她窘迫;齐宣没有点破。伸出白晰修长的右手,从怀中掏出手帕,另一只手主动握住她的脚裸,明显感觉得她的一丝不愿:“你身子仍未完全恢复,还是少玩水,着凉就不好了。”
  看着他细心为自己拭去脚上的水渍,动作之轻柔。夏雪妃一时手无施措,只得任他。
  脚上的冰凉与他手掌的温度成反比。这种感觉再明显不过。
  “我……我自己来。”莫名的,她觉得自己脚上被他手掌包裹的地方很烫,仿佛烫进了她的心里。
  “没事。”齐宣轻应一声,没有停下。
  “……”她还想争取,却发现自己有心无力,欲言又止。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为自己拭去水渍,穿妥鞋袜。
  “好了。”齐宣笑看她。
  “这……这个……”夏雪妃窘迫的伸出纤纤食指,指了指被他放在一旁,被浸湿了的手帕:“我拿去洗……洗干净再给你。”
  说完这话,她悔得肠子都青了。人家堂堂亲王,还会在乎一张手帕?况且还是给她擦过脚的!
  最重要的是,人家明摆着弃之不要……
  “不必,不过是一张手帕罢了!”
  看吧!自找丢人的事做。
  齐宣伸手将她拉起:“往后少来湖边,至少也得让宫女候在身边。你不会水,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她忘了‘不会水’这点。
  “……”莫名,她的整颗心思还在脚边的手帕上。
  “我先走了,刚回来还有很多要事办。”齐宣说着:“这次回宫,我给你带了些东西,等会儿回府就能见到,也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答案肯定是不喜欢。而他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哦。”她只听见前一句。
  “早些回去休息。”
  目送他伟岸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夏雪妃才蹲身捡起那张被遗弃了的手帕……
  


☆、第四章 宫廷家宴

  每月十五月圆夜,南皇都会在太和殿举行家宴。
  夏雪妃青丝高绾,一半秀发自然垂洒,一身鹅黄衣在春风中裙摆飘飘。
  南朝整个皇宫分内外宫。
  内宫中心乃君王与文武大臣上朝议政的地方。所有宫殿气势磅薄,庄严霸气。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迂回,长桥卧波,红墙一丈,金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光耀着刺目的光芒。
  相比较皇子皇女住的外宫,这简直就是一个偌大的风景园林。眼前一片开阔,假山花园,绿林成荫,小桥流水,琼楼玉阁,错落有致的水榭彼彼皆是。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偌大的一个湖,阳光下湖面波光粼粼;似无数珠光宝石欲跃人眼前。
  春来伐舟游湖;夏来赏荷采莲;秋来观鱼喂食;冬来袅袅烟雾坐岸寻仙,两岸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杨柳,微风徐过,摇曳翩舞。
  湖上一座九曲不老木桥连接两岸,岸边分别立南、北湖岸。桥上两亭分别叫长生、永乐。
  根据规定,皇室皇子,公主成了年这得按老祖宗规举,出宫开衙建府。外宫东边只能住太子及未成年的皇子。
  她的府在西边。南皇膝下公主本就仅有两个。所有,西边完全成了花容的天地。
  终于到达殿前,只见一个锦袍少年风一般从眼前刮过。
  齐恒一把扶着差点被‘刮’倒的夏雪妃,抬眼看向那个越跑越远的背影,不禁微怒:“那是老七,对他凡事不必客气。”
  他的容儿失忆后,性情大变。温柔、恬静、温婉。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还小。”夏雪妃对他甜甜一笑,心中并不在意。
  “走吧!”齐恒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还记得我刚才给你说的话吗?”
  “嗯!”他再三叮嘱的‘气场’!这个,她会注意的。
  既然手握重兵的花容,连太后都得忌弹三分。她虽一向不是娇纵之人,但装一下应该没问题。
  夏雪妃一步入殿下,瞬间让人眼前一亮。
  惊为天人的容颜虽未变半分,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恬静气息,让上在不知不觉想亲近。
  可亲近却不可亵渎。高贵典雅中又不失平易近人。
  “咦?”齐玺拍拍哥哥的肩:“那是花容吗?”
  正与老二齐征闲谈的齐宣回过头来,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只是一眼便看向弟弟:“是皇姐!”
  “哦。是是是。皇姐皇姐……”齐玺口服心不服。下一刻更加困惑:“我怎么觉她……不一样了?”
  那种集文静、恬甜、温婉、甜美气息等等于一身的人真的是他的皇姐?
  “四哥,我怎么总觉得她……这个……怎么说?”齐玺困惑到突然觉得自己词穷:“就是她现在给人的感觉,好像和谁很像……可到底和谁像,我又一时想不起来。”
  齐宣无奈的笑着,不管他。
  在殿中左边,夏雪妃坐在属于她的位置上,不擅交际的她,只与对面的柔、愉二妃报以微笑,并不在管他人。
  花容除了齐恒,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包括南皇。对养母柔妃也一向冷淡。
  她本人倒觉得,在这阴谋、杀机不处不在的**。像柔、愉二妃这样不好争斗、温柔善良的女人真的很稀罕。
  “陛下、皇后驾到——”随着太监高远细尖的嗓音响起。
  “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万岁!”殿内各归各位‘呼啦’一下子跪下。
  “父皇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一身明黄常服的南皇携皇后坐在位置上:“平身!”
  “谢陛下!”
  “谢父皇!”
  所有人‘呼啦’一下子起身归席。
  南皇今日心情不错,端起黄地双龙酒杯:“既是家宴就不要太过拘束。”
  “是!”众人起身附和齐饮一杯。
  三杯过后,礼乐响起。
  几名美丽的舞姬分别从偏殿两边莲步而来,举足回眸、蹁跹旋转间风情万种。
  根据长幼顺序;夏雪妃坐在第四个位置。
  无意间见齐征向她举杯示酒,她也持杯隔空回礼。
  此人国字脸、剑眉甚浓、核桃眼、一张嘴总是抿着,肤色呈麦色,算不上太英俊;甚至让人觉得阴险。在她养伤期间,这人倒是曾几次探望。
  夏雪妃借着殿中央的舞蹈,不着痕迹扫看众人,目光不知不觉落在左手边的齐宣身上。
  宣王现年十九,一向待人谦和有礼、平易近人。做人张弛有度、不骄不躁、办事能力极强,在朝中内外很有口碑!
  今晚的他一袭淡青色钩金丝如意云纹锦袍,腰间系着还是那块清美的墨玉。
  他似乎很喜淡色系衣袍。
  身上还是昨日闻过的淡淡墨香。
  每每看见他那白晰修长,且指甲修剪整洁的手指,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日在湖上那一幕。
  渐渐地,她甚至觉得自己脚心莫名痒痒的。仿佛昨天他手掌的余温,还残留在脚心……
  意识到这点,她全身不自在、不自觉得将双脚在地上蹭呀蹭。

  “怎么像毛毛虫一样动来动去?”
  “啊?”夏雪妃吓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齐宣持着酒杯,侧目微笑的问向她:“还是地上有蚂蚁,需要你用小脚去赶它?”
  轰!
  夏雪妃一下炸红了小脸,只差没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我什么也没做……”此地无银三百块大洋。
  话罢!头更低了。
  齐宣不禁笑出声,原来走了趟鬼门关的人,回来后竟能变得可爱?!
  齐玺的目光不断在两个身上来回扫看:“四哥,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夏雪妃不客气的瞪他一眼:“一边凉快去。”
  齐玺自讨无趣的摸摸鼻子,看美人儿去。
  夏雪妃装着观看舞,以此掩示自己的尴尬。
  等此曲舞结束后,一个国色天香的妃子站起身:“陛下,臣妾想献舞一曲可好?”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那个曾经一舞艳冠**的美人。
  “爱妃的舞姿天下谁人能比?朕准了。”南皇笑到。
  “陛下缪赞了!”珍妃得到夸赞甚是开心,优雅离席踩着莲步到中央。
  乐声响起,珍妃翩翩起舞,回眸蹁跹间足宁百花失色。虽然年过三十有三,但蔓妙的舞姿丝毫不减当年。
  瞧见南皇甚是满意的笑容,梅妃也为亲妹妹开心。
  如此美妙和谐的场景,却有两人很不给面子的猜拳喝酒。
  夏雪妃饮下一杯,继续和齐玺猜挙。
  她记得齐恒讲过,一向一见面就大打出手的两人。每当在这种时候,就十分要好的有了‘共同爱好’。
  “不知长公主对本宫此曲舞蹈有何指教?”
  闻声,夏雪妃暂停手上动作,抬头看去这才发现人家珍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位置上。
  瞧那样子,怕是很不满她和齐玺的不能面子。
  “很好!”夏雪妃淡淡的说,再补上一句:“沉静在过去,很好!”
  话罢,有几人忍俊不禁。
  这不是拐个弯骂人家是半老徐娘吗?
  珍妃脸色唰的白了,骂也不敢骂,连说也不敢说。
  “那是!珍儿仍如当年进宫时一样年轻,半分未变。”梅妃为挽回妹妹面子,从另一个角度剖晰那句话。
  珍妃心中这才舒服。
  “女人嘛,总喜欢,也愿意自我安慰!”夏雪妃面带微笑的再砸一句。
  这下,连梅妃脸色也一下子难看起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一见几人又开始掐起来,南皇当作未听见,与皇后碰杯。
  “听闻长公主最近一直在练字,作画。两月后就是陛下大寿,不若那时长公主当场作丹青一幅,到时也好让各个官家小姐们学习?”梅妃很快恢复心神,笑的亲切。
  闻言,在场的不少人眉头一皱。
  花容从小崇武厌文,这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事。梅妃这话不是明摆着要她颜面扫地吗?
  哪家官小姐愿意拿花容长公主做榜样?
  夏雪妃淡淡一笑。不愧是在**摸爬打滚二十年人,连还击都如此精准有力!
  南皇正欲站出来为宝贝女儿解围,夏雪妃却笑了:“让官小姐们学习倒不敢,相互切磋一下也无防。”
  闻言,所有人都愣了。
  梅、珍二妃最先反应过来,随后以袖掩面得逞的笑。
  “那我们都期待长公主的佳作了!”
  欺压她们这么多年,如今她主动跳进陷井,那时……可别怪她们!
  


☆、第五章 黑衣刺客

  家宴结束,齐玺故意蹭到夏雪妃身边,并肩向殿外走去。
  “你疯了?”齐玺心中火大,压低声音对她说:“梅妃是想害你出丑,这你都分不清楚,还直往里跳。你平时不是很精明吗?”
  他虽从小就讨厌到甚至谈得上恨她。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任他人欺负她。
  就如她上次身负重伤,几次差点抢救不过时一样。
  平时他是恨不得她去死!可真正见她全身是血,快死去的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她能好起来。哪怕以后多欺负他几次也不防。
  真应了那句老话:手足之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夏雪妃淡淡一笑,不作答。
  如今她是个武功尽废的人。光靠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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