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温润守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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甥吧！”林润拱了拱手，笑道。王夫人一听，这不是明摆着打她的脸吗？”即使打发了出去，她还是贾府的人。“王夫人道，眼里划过怒色。“外甥知道此事失礼了，但晴雯爽利的性子，外甥实在是不忍就这样让她出去。”林润道，“既然外甥喜欢，那带走吧！”王夫人松口道，如今她不能再与林润不愉快了。“多谢舅母，稍后就将银钱送上。”林润道，“外甥客气了，要让老太太知道我收外甥的钱，可饶不了我。”王夫人笑道，“那便谢谢舅母了。”林润笑道，王夫人马上令人将晴雯的卖身契给月溪，“如此，我还有事，便先走了。你们好好伺候侯爷。”对林润客气了下，又厉声吩咐。“舅母好走。”林润客气道，王夫人便带着一大群人走了。　“多谢侯爷。”晴雯没有了平时的精神，一脸柔弱、惨白。“还叫侯爷，都是我林府的人了。”林润笑道，“叫大爷！我们府里大家都叫大爷。”月溪轻声道，“嗯。”晴雯点点头，看着月溪脸上的温柔，感受着怀里的温暖，心里很安心。“好了。我们先回去吧！”林润道，“晴雯！”宝玉双眼含泪的叫了声，“宝二爷，多谢数年的照顾。”晴雯淡淡道，对之前宝玉的不敢吭声心灰意冷。“晴雯。”声音带着颤抖，宝玉感觉这次要失去晴雯了。“大爷，我们走吧！”月溪冷声道，林润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宝玉，摇摇头走了。三人回到了潇湘馆，让月溪先带晴雯下去休息，林润对黛玉二人简单地讲了下过程。“这宝二爷真没担当！”颜华不屑出声，黛玉在一旁并未出声，可看神情也是甚为不满。“好了，反正也救回来了。”林润打断了颜华的牢骚，示意她这是哪里。虽然都是自己人，可毕竟在人家的地盘。用饭时，林润略提了提这事，贾母其实早已知晓全部，所以对宝玉的悲戚视而不见，只说如此更好。用完饭，与贾母逗笑几句便各自散去。“左右无事，想去妹妹那坐坐，不知可欢迎？”宝钗笑道，“宝姐姐驾临，必当扫榻欢迎！”林润接道，黛玉一旁含笑点头。四人一同回了潇湘馆，宝钗拉着颜华问这问那，又问黛玉近况如何等等，不知觉天色已黑。“天色竟如此晚了，我便回了。”宝钗起身道，“天色已晚，宝姐姐就如此回去不甚妥当？便让哥哥送宝姐姐吧。”黛玉道，“不过几步路，还有丫环，便不劳烦侯爷了。”宝钗推辞道，“宝姐姐就不必客气了。”颜华也插道，巴不得她快点走，啰嗦死了。“宝姐姐，我们走吧！”林润直接向门口走去，“如此，就劳烦了。”宝钗微福了福身，又转身向黛玉二人告辞。跟着林润向外走去，在无人看的见的地方勾起一丝得逞的微笑。走到比较远的地方，“今夜真是多谢侯爷了。”宝钗道，“宝姐姐真是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林润无奈道。宝钗微微一笑，”听说京城府尹是侯爷师弟？“故作不经意道，身后丫环自觉退后，”宝姐姐的消息倒是灵通。“林润微微一笑，终于进主题了。”哪里是宝钗消息灵通，只自家哥哥又犯了混，竟被抓了。“宝钗一脸懊恼，”哦？“故作惊疑，并不接话。”本不想打扰侯爷，只无奈家中无主，母亲早已催泪、担忧以致病倒。“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宝姐姐莫要伤心，何不去求二舅母想想法子？”林润道，“姨妈近来身子不大好，我哪好再烦她。”宝钗解释道，若找姨妈有用，还来求你做甚？“如此，可找过舅舅？”林润又道，“姨父向来刚正，哪会管这些子事？”一咬牙，“求侯爷相助！”宝钗见林润说来说去都说不到自己，便跪了下去直言。“宝姐姐有话起来再说，这是做甚！”林润连忙扶起，“求侯爷相助！”宝钗纹丝不动，“既然宝姐姐看得起，我尽管一试。”林润苦笑，以后贾府没人再会惹黛玉生气了。“多谢侯爷大恩！多谢侯爷！”宝钗忙不迭的道谢，“现在，宝姐姐可以起来了吗？”林润笑道，宝钗一笑，擦去眼泪，整理仪容，再次表示感谢。”宝姐姐实在太多礼了。“林润无奈，说着说着便到了蘅芜苑，”宝姐姐早些休息！“林润告辞道，”侯爷不进去坐会，喝杯茶水，休息片刻。“宝钗客气道，”天色不早了，想来妹妹会担心的，便先回去了。宝姐姐留步。“说完，不给反驳的机会便告辞了。次日，薛蟠果然回来。薛姨妈惊喜地落泪，与宝钗特地去谢了林润，本要让薛蟠亲去，可内宅薛蟠不便进入，便让他改日上林府亲自道谢。如林润所料，宝钗果然会做人，话里话外都顺着黛玉。黛玉虽觉惊奇却不以为然，因为黛玉早已不似原着中对宝钗多有羡慕。




☆、提亲

过几日，林润等人又前来请安，见贾母不甚欢喜，一询问方知原来贾赦已将迎春许与孙家了。这孙家乃是大同府人氏，祖上系军官出身，乃当日宁荣府中之门生，算来亦系世交。如今孙家只有一人在京，现袭指挥之职，此人名唤孙绍祖，生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年纪未满三十，且又家资饶富，现在兵部候缺题升。因未有室，贾赦见是世交之孙，且人品家当都相称合，遂青目择为东床娇婿。亦曾回明贾母。贾母心中却不十分称意，想来拦阻亦恐不听，儿女之事自有天意前因，况且她是亲父主张，何必出头多事；为此，只说〃知道了〃三字，余不多及。贾政又深恶孙家，虽是世交，当年不过是彼祖希慕荣、宁之势，有不能了结之事，才拜在门下的，并非诗礼名族之裔，因此，倒劝谏过两次，无奈贾赦不听，也只得罢了。黛玉听了暗急，一看迎春果然神色不安。贾母兴致不高，没说几句便散了。林润几个和迎春回了缀锦楼，探春几个安慰了几句，想到自己以后也是要嫁与不知是何样的人，不免情绪都有些低落。没说几句便告辞了。惜春不知想到什么，神情似乎更冷漠了，站起身就准备告辞而去。“等一下，惜春妹妹不介意带着姐姐去逛逛吧！”颜华眨了眨眼，调皮道。惜春张口就要拒绝，可看到颜华一脸希翼，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那林哥哥、黛玉姐姐，我去玩了。”颜华一脸孩子气，心里其实暗自得意，就知道小孩子嘴硬心软。林润看她如此“纯真”的样子，不自觉抖了抖。黛玉则欢喜点点头，对她来说惜春和颜华都是妹妹，她们交好，自然高兴。不知觉只剩下林润、黛玉二人陪着迎春，打发了丫环。迎春刚才强撑的样子一次垮了下来，“二姐姐有什么好担心的，比权，那小子一根指头就能碾死那姓孙的；比钱，他要什么没有。”林润玩笑道，“只怕就是他太好。”迎春幽幽地说，黛玉马上瞪了一眼自家哥哥，这不是在伤口上撒盐吗？“想来礼哥哥已经得到消息，必有打算。二姐姐不若放开心的好。”黛玉一针见血，“是了。”多想无谓，这样想着迎春稍稍松开了神经。黛玉说的没错，一直关注迎春的沐礼确实得到了消息。留下一地的碎片，沐礼与平时毫无差异的进了宫，只不过此次动作快了许多。进了御书房，直至天黑方出来。冷峻的面孔看不出异样，只走路时，步履有些不稳。急急回了府，送了信。皇帝哥哥都已经答应了，本王看谁还能阻我？沐礼躺在床上，不自觉发出强大的气场。次日，朝堂上发生强烈的争吵。“皇室子弟又怎可娶小门小户的庶女，即使是为妾都不相匹配，何况为正妃？”礼部尚书首先发难，周衍极重礼法，在他眼里门当户对方可。“周老大人此话，微臣不敢苟同。古人云，娶妻娶贤。贾府二小姐虽为庶女，可性情温柔贤淑，为人谦和有礼，如何不配？”林润先向他拱手表示尊敬，再慢慢说出。周衍闻言瞪了一眼，“自古以来都当门当户对，贾府在荣、宁二公在时尚可，如今已不如往矣。”直言不讳，不留情面一向是周衍的风范。贾政在一旁听了很是尴尬、羞愧，一直托着贵妃和侯爷的光环，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直言。　”门当户对！有何人家能与皇室门当户对？“李克修也出面反问，”就是，娶妻娶低，何况贾府乃贵妃娘家、侯爷亲属亦不算小户。微臣认为此乃天作之合！“户部柳芳也出言支持，”回皇上，……“一大片赞同之声纷纷响起，一眼望去全是当朝新贵，而反对者全是老一辈的。两派人你争我吵，朝堂之上如街市一般。沐礼一言不发，与林润几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回皇上，听说贾府二小姐已经许配人家。”东平郡王一语中的，此话一出，林润这边顿时安静许多。四大郡王看着眼里，得意非常。“哦！不过传言而已。东平郡王所言属实否？不然就是毁人清誉！”沐礼终于出声，言辞狠辣。“贾府贾政就在此，王爷问问便知。”此事乃贾赦亲口所说，焉能有错？东平郡王非常确定。沐礼闻言看向贾政，”回皇上，并无此事！“贾政从队列里走出，恭敬道。”什么！你说谎！“东平郡王一脸激动，”注意你的体统！“上方传来威严的声音，正是一直看他们争吵的沐阳。”皇上恕罪！“东平郡王哪里不知道讲的是他，马上跪下。”起来吧！“淡淡一句，”既然如此，传旨：贾府迎春家世清白、性情温婉，与荣安王沐礼为天作之合，命钦天监选定吉日完婚。“简单几句，将此事完结。反对的人哪里不知圣上早有主意，下了圣旨哪里还能反对。顿时，一大片欢呼、恭贺之声传来。沐礼见已成定局，终于开怀一笑。孙家什么的根本不需沐礼出手，只需言语一声，哪里还敢吭声。圣旨不一会便传到贾府，众人焚香摆案，准备事宜等等虽惊慌但有过经验亦不失礼数，太监读完圣旨，贾府众人皆楞了，谁也不曾想一直不言不语的二木头竟有如此福气，太监见无人接旨，“咳咳”两声，“领旨谢恩！”又道。贾母这才反应过来，恭敬地接过，口称“天恩浩荡。”，“请公公里面用茶。”贾母客气道，袖子下塞去几百两银票。太监不动声色地接过，看其动作熟练无比，想来已是常例。“谢过老太君。圣上还在等着，便不多留了。”太监一脸客气，不敢有丝毫不怠。若是以前还能摆摆威风，可现在贾府内有贵妃外有侯爷，现在更加上个王妃，想到这里太监脸上更贴一分讨好。贾母也不强求，命贾琏送出。待太监出门后方回房，众人皆是面带惊喜。“老祖宗大喜啊！二妹妹竟有如此造化！”凤姐待贾母一坐便说道，她自是比别人更高兴，怎么说迎春也是大房的人。迎春闻言羞红了脸，心里俱是甜蜜。姐妹几个纷纷道喜，“来，二丫头过来老祖宗这来。”贾母慈爱地招手，迎春温顺地走过来坐在贾母怀里；贾母轻轻地抚着迎春的背脊，“不想我的孙女竟有如此福气，今生能得到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贾母一脸高兴，宝钗在下面脸带笑意，只心里的苦涩无人知晓。为何我做尽努力不曾得，而她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为什么！心里满是不甘。次日，沐礼亲自带人来提亲。身为王爷，只需吩咐下去即可。可为了表示重视，便亲自来到。贾府等人早已大开中门等候，怀着惊喜、忐忑，沐礼终于在众目睽睽下来了。身穿银白蟒袍，头戴玉冠；脸上难得带着一丝微笑，骑着雪白的骏马，远远望去贵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啧啧，真有钱！”林润落后半步，依旧一袭青衫；神情随意，颇有出尘之态。看着聘礼有望不尽的样子，林润咂舌。“必须的。”沐礼一脸得意，皇兄多年的宠爱就体现在这了。“切，也就小菜一碟！”林润马上打击道，“你就羡慕吧！”沐礼一脸得意，看来心情确实不错。“是啊，我羡慕。我羡慕有人管着你。”林润一脸悲催的看着他，好像他落入了魔掌一般。“你！哎，原来你嫌妹妹管你！”语气淡淡，“看来要和妹妹说说，她被嫌弃了。”沐礼一脸认真，仿佛在考虑怎么说。“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不想见血。”林润按下心中冲动，淡淡道。“还是要和妹妹说，有人想让她的二姐姐不高兴。”沐礼张口就直戳某人的弱点，“要和二姐姐说，某人品行低劣，以大欺小。终身大事还需细细考虑。”低头认真道，二人你咬我，我咬你。




☆、亲至

　　不一会便到贾府门口。“参见王爷！”“参见侯爷！”众人齐声跪道，“起来吧。“淡淡一声，和林润一同翻身下马。”承蒙天恩，王爷亲临寒舍，真是折煞下官了。“贾政拱手上前，一顿轰炸；微皱了下眉，”贾大人太客气了，今日不同往日。“清冷的声音在贾政耳旁响起，”是，王爷说的是。王爷请！“贾政恭敬道，沐礼点点头，率先走了进去，对贾政微微一笑，紧跟其后。贾母房里，”参加王爷、参加侯爷。“贾母等女眷要行大礼，”老太君请起。“不同于对贾政等人的冷淡，态度很是温和。”谢王爷。“贾母恭敬道，有一丝紧张，毕竟沐礼的风评并不好。未出阁的女子自是不能见外人，因此女眷只有贾母、王夫人、邢夫人、凤姐等人；贾政等人行了礼，沐礼便令他们退下。
　　荣安王爷的冷酷，众人皆有听闻。一时都不敢讲话，连胆大如凤姐也不敢随意玩笑。”经常听林润说，老太君多么好，多么和蔼，今日一见果然是慈祥如菩萨。“沐礼也发现气氛有些紧张，先开口赞道。”王爷过誉了，是润儿这猴儿乱说。“贾母一下便反应过来，语气自然。”我看王爷真真是贵气逼人，与二妹妹乃金童玉女！“凤姐大胆笑道，视线很小心地看着沐礼，深怕他不高兴。”这是琏二奶奶吧！果然不负传闻。是女中英雄！“沐礼笑道，”看看，二嫂子出名了。“林润也笑，”我哪有什么名。要说出名，谁人比的上侯爷。“凤姐马上本能的反驳，而后马上暗悔，这不是明说王爷不如侯爷嘛。偷看一眼，见沐礼脸色如常，轻轻松了口气。”凤姐姐不必拘束，与平时一般即可。“看到凤姐的小动作，林润好笑道。”他说的对，二嫂子不必拘束。“沐礼也道，叫了尊称算是承认了关系。”不敢当，不敢当。“凤姐既惊又喜，连连摆手。”哦？凤姐姐这是不愿二姐姐嫁与王爷咯。“林润笑道，在人前总不能直呼名讳的。”侯爷别说笑了，我哪敢有意见。“这下凤姐真害怕了，”凤姐姐别激动，不过玩笑而已。“收到冷眼一枚，林润马上缓和气氛。
　　林润这边聊着家常，迎春房里却是热闹非常。“看来王爷很疼二姐姐呢！听说亲自来了，正和老祖宗聊着呢。”探春打趣道，“就是，倒看不出王爷是个挺贴心的人呢。”惜春接道，“不好议论王爷。”李纨为人较为谨慎、小心，“大嫂子说的对，被人听到，影响不大好。”宝钗也赞同，“怕什么，左右都是自家人。”惜春一向不在乎，“别说这些了。有何意思！”迎春脸带微红，轻声道。“是啊，别讲了，我们二姐姐害羞了。”黛玉一脸维护，嘴里讲出相反的意思。“林妹妹！”迎春嗔道，“二姐姐生气的样子真是别有风姿，看来王爷确实好福气！”讲话那么露骨的只有颜华那货了，“颜妹妹！”这次迎春不只是有点害羞了，简直成猴屁股了。“好了，还是当姐姐的呢！”惜春微瞪一眼，颜华吐了吐舌，却不再讲。黛玉看着惊奇，颜华的牙尖嘴利可是见识过的，连哥哥都是感叹无奈的，果然“一物克一物”。这段时间，颜华每天缠着惜春也不是没结果的，虽然依旧冷淡，但至少不再是无言相对了。
　　迎春虽然害羞，但心里确是高兴的。姐妹们的打趣自然不会真的生气，众人想着，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