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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 下-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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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李泰自己,也并不赞成在此时不远几千里对林海之滨,易守难攻的高句丽大举动兵。

  但是皇上一意孤行,不听众臣劝阻,是要亲征高句丽,近年他偶发病症,几次免朝,众臣又岂会答应要他带兵出征。

  这几年,李泰在朝中的势力日益稳固和壮大,本来是不敢有人把他往这件事上凑的,但今日却一反常态,有人起了个头,朝中一些平日不怎么发表意见的大臣,竟都纷纷效应,一时间,朝中风向倾倒,是把话题从要不要皇上御驾亲征高句丽,转换到要不要太子殿下带兵这件事上。

  有昨日遗玉的猜疑,李泰想当然知道这该当是谁的功劳,在一片议论声中,侧头瞥了一眼位于右列重臣之首,那垂耳恭听,并不言论的人影。

  李世民高高坐在龙椅上,是将殿堂下的众人神态一览无余,他索味了一番,拂袖起身道:

  “好了,你们吵吵的朕头疼,时辰不早,这件事明日再议,李泰,你随朕到御书房来。”

  “是。”李泰躬身出列。

  “退朝!”内侍总管挥了挥拂尘。

  “恭送圣上。”重臣作揖。

  将近晌午,阳光明媚,崇光殿旁的水榭外,守着一列手持仪仗的侍女,水榭中,正坐着一大一小两道人影。

  穿着一身翠黄的小衫小裙,头上扎着两朵小髻,缠着坠有一串银铃的金丝彩带,小雨点上半身趴在银足案上,两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盯着缀有水草的瓷缸里,相互追逐的两条小金鱼,是快要将鼻尖都凑到水里,看了一晌,突然抬头询问对面心不在焉的遗玉:

  “母妃,母妃,小金和小红喝好多水,为何它们不用上茅房呀?”

  因为它们吃喝拉撒全在一个地方,遗玉不好把这么不卫生的事实告诉女儿,便只能哄道:

  “谁说它们不用的,只是你没看见罢了。”

  “哦,那它们也要用厕纸吗?”

  “呃,”遗玉被女儿问到,犹豫是回答是还是不是,要说用,那小家伙一准会想要见识见识这两条掌心大小的金鱼用的厕纸是有多大点一张,要说不用,那该怎么解释金鱼上完茅房不用厕纸的问题。

  这么大点的孩子最是天真无邪,你教她什么,她就学会什么,真要让她以为如厕后可以不用厕纸,那没准明天她就会像这两条鱼学习。

  好在小孩子的注意力转的快,不等遗玉想出答案,转脸就被端着点心盘子进来的平卉吸引去,忘了刚才是问遗玉什么。

  一大盘子剥洗好的水果放在案上,小雨点看看花花绿绿当中一堆水晶剔透的龙眼果,乖乖地伸手给平卉,让她拿帕子沾了清水给她擦洗干净,才下手去挑拣了最大最圆的一颗,正要塞进嘴里,就听遗玉突然咳了一声。

  “咳,嗯。”

  小雨点抬头看看遗玉,又看看这颗看起来就香甜多汁的龙眼,来回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到嘴边的好吃的,伸长了小手,送到遗玉面前,巴结道:

  “母妃吃甜甜。”

  遗玉见她盯着那颗龙眼,满脸不舍还要充大方的小模样,哈哈一笑,并不客气,啊呜一口张嘴吃下去,还顺道咬了咬女儿的白嫩嫩的小指头,吓得小家伙“嗖”地就将手缩了回去,捂在怀里,委委屈屈地望着遗玉,语带指控道:

  “小雨点乖,给母妃大大的,还咬我。”

  这显然不是小雨点头一回被遗玉咬了,上一次是她贪吃,遗玉为教她谦让,便故意咬了她手指惩罚,小雨点是记得那次教训,这回让了,不想还是被咬了一口。

  遗玉哈哈一笑,伸手拧了拧她的小鼻子,顺手拿了一颗龙眼塞进她嘴里,并不与她解释自己刚才那并非是惩罚,而是喜爱。

  母女俩又在水榭里坐了一会儿,眼见要到了用膳的时候,才有宫女来禀报,说是太子殿下回宫了。

  遗玉忧心忡忡地等了一个上午消息,听见李泰回来,便起身吩咐道:

  “平卉,把小郡主送去秦姑姑那里,用了饭,再带她睡午觉。”

  又摸了摸女儿脑袋,温声哄道:“好好吃饭,母妃下午教你画小蝴蝶。”

  小雨点乖乖点了点头,跟着平卉出了水榭,走了好远还在频频回头去看遗玉,明显是舍不得,想要遗玉陪伴,但她刚才是也听见李泰回来了,不大点的脑袋瓜总还记得争不过个头比她高上好多的父王,于是才没有缠着遗玉陪她午睡,干脆地走了。

  “我要带兵出征。”

  遗玉捧着李泰外衫的手指一抖,怔了怔,才又抬起,将他换下的衣裳挂在衣架上,吸了口气,稳定了心神,转头去看他。

  “要打高句丽,便要走水路,你是有在沙地征战的经验,但对水军又了解多少,唐军不占水利,我虽不懂战事,可也知道,那临海的小国是个易守难攻之地,前朝派了百万大军前去攻城,最终都折损在辽河,你又有何依仗能灭了它,若不能灭其国,纵是打了几场胜仗,依旧是功败垂成,到时铩羽而归,你又该如何是好。”

  李泰摘下了头顶相争着权位的玉珠金顶,走到窗边,在遗玉常躺的那张美人榻上坐下,看着她不自觉紧绷起来的眉头,吐了口气,道:

  “我若不去,父皇必会领兵出征。”

  遗玉想说,那就让皇上去好了,纵是败了,这等劳民伤财的过错,也轮不到李泰头上,现在算是什么,明知胜算不高,要找个人顶缸么。

  可是她不能这么说,她可以怀疑李泰的能力,但是不能教唆这个男人软骨:

  “皇上这些年,性情是常有变动,他今时说要御驾亲征,没准过几日就淡了念头,你且等上一阵子,待他心平气和再说。”

  现在宫里,是少有人不知道皇上喜服丹药,四年前那场大病过后,皇上便变本加厉地依赖起仙丹灵药,两仪殿供养着一群丹方术士,是让太医局的太医们毫无用武之地,每年更有一笔不小的钱财用在这上头。

  丹药固然能在短时间内让人精神百倍,身体好转,但长期服用,是有遗症,又易生依赖,遗玉是明白人,知道皇上未必不清楚这一点,之所以会坚持服用,怕也是同历史上那些痴迷丹方的帝王一样,存了长生延年的妄想。

  李泰听了遗玉的劝导,默默地看着她那双烟雾一样迷人,却因这深宫日渐积郁了阴影的眼睛,沉默了半晌,才沉声道:

  “这一仗若能攻成,我便不必再等,我不愿再等。”

  遗玉能听出他的压抑,看出他眉宇间隐忍不发的气势,心中一阵烦躁,既想要顺从他的主意,又不愿他去犯险,因她是还模糊记得,历史上的太宗,似乎正是在御驾亲征高句丽后,最后落得个败兴而归,恹恹老去,不得而终。

  连那名垂千古的唐太宗都因此落魄,这样一场失败,她不想李泰的人生会遭遇。

  “我不想你去,”遗玉垂下头,攥着发凉的手指,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几年前你到高昌去打仗,我便日夜不能安宁,如今你又要到辽河去,是要我再为你担惊受怕一年么,你且再等等不行么,不要着急,再等等。”

  她不敢抬头,因为怕看见李泰摇头,她的要求几乎是任性,对于一只雄才大略又一心盼望高飞的雄鹰,她却要求他停留。

  “明日我会在朝中向父皇请命,此番征讨高句丽一仗,我当会全力而为,你。。。且安心等我事成吧。”

  遗玉捏紧了拳头,听完李泰坚持己见的声音,心中的焦躁像是潮水一样迸发而出,怕自己会忍不住同他吵起来,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总算过完年了,不用出门串亲戚。)

  第三五一章 捉奸

  从李泰说要请命出征高句丽那天起,遗玉就搬到静波殿去和小雨点睡,用行动表示了对李泰做出这个决定的愤懑。

  李泰难得这次没有哄她,由她生闷气,第二天依旧在朝堂上提出要带兵出征,此举得到众臣力推,虽皇上一时并未应下,但是并不如一开始那样坚持要御驾亲征,态度显见地缓和下来,是有商量的余地。

  那日长孙冲砸了将军府的大门,遗玉从宫外回来,就吩咐了于通派人盯着长孙家的动静,但宋心慈从长孙家逃掉的消息,还是迟了一日送进宫里。

  遗玉听到这消息,第一个反应就是宋心慈会去找卢俊,她害怕卢俊拎不清,果真将那宋心慈包庇了,真被人发现,宋心慈肚子里那个父不详的孩子一准是会被赖成卢俊的,到时候就算卢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已婚的妇人勾搭汉子,只要没被抓到先行,通常是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最多算是作风问题,但像宋心慈这样,大了肚子,却不被夫家承认,一口咬定是私通怀上的,那可就是够得上通奸罪了,按律是要徒上两年的刑罚,而男方一旦被查证,同样是要服刑。

  徒刑一年半载不算长,官途浮沉本是常见,朝中一些重臣,诸如长孙无忌房乔这等当年都曾有过牢狱之灾,但通奸这样的臭名声一旦背上,是一辈子都难甩开。

  现确定了宋心慈一事突发是有人在背后搞鬼,长孙无忌也许无意将这件事闹大,去追究一个庶子的妾室是同谁人通奸,但那个在背后搞鬼的人,怎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怕是早就安排了人盯着卢俊的一举一动,等着他上钩呢。

  “平彤,去让人备车,我要出宫。”

  遗玉吩咐了平彤,又进到内室把午睡到一半的女儿叫醒,小雨点不情不愿地揉着眼睛坐起来,一听说是要出宫上外祖母家去,立马就有了精神,乖乖地让丫鬟给她梳头洗脸,换上衣裳。

  卢俊这么一折腾,遗玉知道卢氏这几日定是郁郁不欢,把小雨点带过去,也好分一分她娘的心神,哄得卢氏开心,她再着手料理那宋心慈。

  许多武官都喜欢在归义坊置办别院,用来存放私物或是接待远亲,卢俊这几年俸禄丰厚,是积攒了一些家业,在归义坊也有一座精致的小院。

  接连几日的晴天,今日阴了下来,从早晨闷到中午,看着是将有一场雨下。

  晋璐安坐在街角的马车上,透过车窗的缝隙,看见卢俊从那门前栽有一棵榆树的宅子里走出来,上了仆从牵来的马匹。

  待他走远,她下了车,除了几年前随她一起陪嫁到卢家的奶娘余妈,半个丫鬟都没有带。

  “咚咚咚!”

  刚从走了卢俊,宅里的门房正打算回去睡午觉,忽听见外头敲门,是以为卢俊又折了回来,便仓促披了衣裳跑出来,门一开,看到的却是不常到这里来的晋璐安。

  “夫、夫、夫人。”门房结结巴巴地唤了一声。

  晋家是书香世家,家里下人都是规矩有礼,就这余妈算是个意外,余妈的夫家原本是给晋博士府上做护院的,同着也练了几手力气,晋家是怕家里这嫡亲的小姐嫁给一个武夫会受气,才故意赔了虽没喝过几滴墨水,却忠心十足的余妈随嫁。

  余妈身板结实,一手就将这瘦长的门房拨到了一旁,咬着牙问道:

  “说!老爷将那鄙妇安置在哪了?”

  门房看看沉着脸站在一旁的晋璐安,料想这是夫人捉奸来了,既怕受牵连,又怕老爷回来会治他的罪,两难这下,便傻站在门口,说不上话。

  余妈看他这个维诺样子,就知道人确是被藏在里头,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盖在那门房脑袋上,骂道:

  “赶紧老实说,分不清楚里外人了是不是,夫人就在这里,你还想替谁遮掩,背主的东西,你当那贱妇是什么好玩意儿,遭累了老爷,果真殃了这一大家子,头一个先打死你!”

  门房吓的一哆嗦,这便顾不得许多,伸手指了西院的方向,还哭着脸一五一十交待道:

  “昨天晚上老爷把人领回来,就住在西厢了,老爷还交待小的们好生服侍着,不许同外头乱说,非是小的故意遮掩,夫人您就饶了小的吧。”

  主仆两个是都没理他求饶,余妈在前头开路,就跟晋璐安气冲冲地往西厢找人去了。

  这宅子不算大,因为不常住人,下人并没安排几个,一路上没遇见什么人。

  穿过一座小花园就是厢房,小院外头装有两扇漆花矮木门,两边打开着,晋璐安走到院子门口时候,那外来的主仆两个正在院子里那棵桂花树下说话,她一眼望见人影,隐约听见说话声,并没急着进去,而是沉了一口气,拉着要往里冲的余妈,就站在院子边上听她们说话。

  “小姐,看着要下雨了,您回屋里头歇着吧,刚才虎大哥走时候不还叮嘱您好好休息,养着身子么,您那会儿答应的好好的,这人一走,就不听话啦。”

  宋心慈气色并不多好,但被丫鬟这样打趣,略显苍白的脸上还是浮起了一丝红润,她伸手打了一下喜鹊,道:

  “你又来笑话我,前头被关了几日,好不容易逃出来,我不愿回房里闷着,你就让我在院子里多走一会儿,等来了雨再进屋也不迟。”

  “那就再待一会儿,不然晚上虎大哥来了,奴婢可是要告状的。”

  喜鹊一边撅嘴,一边在桂树下头的石凳上铺了软垫,扶着脚步虚浮的晋璐安坐下来。

  “知道了,就你管的宽,”宋心慈碎念了她一句,扭头看着这跟了自己许多年,同甘苦共患难的贴身侍婢,心思一动,便伸手拉过她,两人挤在一张凳子上,说悄悄话。

  “喜鹊,我同你这些年,历了那么多事,是早没将你当成外人看,如今我落到这个地步,你还不离不弃地陪在我身边,感激的话,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就想着若有下辈子,我要能与你做对亲姐妹是该多好。”

  喜鹊被她夸的不自在,“小姐...”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宋心慈抓紧了喜鹊的手,与她亲昵地并着肩膀,幽幽道:“我是过来人,看得出你同我一样,心都寄在一人身上,你别当我不知道,每回见了念安,你是比我脸上笑还要多。”

  被她说破这点心事,喜鹊面露仓皇,整张脸丢羞红了去,宋心慈仿佛没察觉她这异样,一手抚着还未显身的小腹,自顾说下去:

  “可我们眼下处境的确不好,我本是长孙家的妾室,遭了夫君厌弃,本来得上一纸休书也算是我自作自受,可他们要堕了我的孩子,我怎能答应,适才逃了出来。长孙家门高势大,如今我已无退路,爹娘在扬州,他们最要脸面,听到这消息,肯定是会与我断绝关系。”

  “然错已铸成,家是回不去了,现在我们也只能躲在这小院里,等着风平浪静后,最好的结果,是念安他对我尚且存有一丝情意,能将我这可怜人收成外室,免得咱们飘零在外,到那时,我身边也只有你一个人,我是想着,咱们两个拿后半辈子,做一双好姐妹,好好地服侍他,报答他的恩情,就是怕委屈了你,同我一样不见天日,成了别人口中厚颜无耻的女子。”

  “小姐您说什么呐,”喜鹊鼻子发酸,伸手抱住了宋心慈的肩膀,替她不平:

  “其实当年若不是夫人和老爷阻拦,您同虎大哥早就成了好事,哪里还轮得到别人来做这将军夫人,我听人说,虎大哥家里那位夫人,是奉了母命娶的,他们会有几分真情,要论起来,虎大哥还是先向咱们家提的亲呢,亏她当日还好意思辱没您,要我看,她才是厚颜无耻的那个。”

  “我呸!”

  两人正说到感慨处,没留神是被院门口突然出声的余妈吓了一跳,回过头,就见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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