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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宠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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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公子?!”那黑衣人认出了金石头的武功套路,他曾经与他交手过几次所以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金一诺更是大憾,凝着与那黑衣人恶斗的面容平凡的男子,“是……是金石头吗……”她颤抖着问。
金石头无暇空隙回应她,手中丝毫不敢放松,他后背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眼看着就站了下风。
金一诺金龟她们紧张地退在一旁,金一诺的目光更是胶在救她的人身上。
金石头右臂再受剑伤,终于体力不支被那黑衣人有机可趁,横剑就挑开了他手中的木枝,利剑直劈他头颅。
“不要!”金一诺扑了上去紧紧地护住了金石头的头。
眼看着两人即将毙命于黑衣人手下,却横空袭来一剑迫得那黑衣人收了剑直退好几步护住自己的命门。
来人也是身穿一身黑衣,露出蒙面的是一双斜飞入鬓的凤目,赫厉已经认出了他,自知今晚是得不到什么便宜了翻身离开,那后来的黑衣人看都不看一眼金一诺她们紧跟着也跃上屋檐礼消失在夜色中。
金一诺忙检查救她的人的伤势,伤心地问他,“是金石头吗?是金石头吗?”
金石头挣扎着推开了她,摇摇摆摆地朝外走,金一诺想拉住他却被他狠心地一把推倒在地。
金一诺瘫坐在地上看着踉跄离去的金石头,伤心地落泪。
隔壁的丁树病了。
他连着好几日都没有再去庙前摆摊子也没出过门。
金龟劝金一诺,“咱们去看看他吧,他也没什么亲人的,咱们是邻居应该彼此照应嘛。”
金一诺虽然同丁树争执了一番,但心里还是挺担心他的。
四人一起来到丁树的院子,轻叩门没人回应她们,金一诺轻轻低推开门,屋内一片昏暗,借着门口投射进了的亮光隐约只见,简陋的一张床上丁树紧闭着双目躺着,好似死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坐火车回家,暑假正式开始啦,恭喜我吧~~
39
39、第39章 。。。
金一诺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
金草在屋里找了灯烛点起来交给金一诺,掌着灯走至床畔一照,丁树闭着目睡着了。金一诺推了推他,才发现他烫得像火炉,“你病了!”她惊呼,“我去请大夫。”
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金一诺回头望着手的主人,丁树的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原本明亮清澄的眸子被死灰之色取代,失去了颜色,他淡漠道,“我不需要看大夫,睡一会儿就好了。”
金一诺皱着眉,“生病了怎么能不去瞧大夫。”
这时,金龟偷偷地拉拉她的手指着她望去,金一诺定睛朝着丁树的脸看去,他唇上那两撇滑稽的胡子剥落下来一半,显然是粘上去的。她伸手上去一拨就将他的假胡子撕了下来,这么一看,顺眼了许多。
“你干嘛粘着假胡子?”金一诺警觉地问他。
丁树虚弱地看了她一眼,唇动了动,没有解释。
金草偷偷道,“不敢看大夫,也很少同别人交往,会不会……他是朝廷的逃犯?”金龟害怕地道,“不会吧……难道是杀人犯?”她扯扯金一诺的衣摆,“咱们快走吧。”
金一诺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头对金龟道,“终究是邻居一场,你去帮忙烧一下水吧。”金龟点点头跑下去烧水,金草金虫则各自打水找干净的帕子。
不一会儿金龟就提了一桶热水进来,金一诺绞了帕子放在丁树的额头上,他昏昏沉沉的睡去。
金一诺搬了张凳子在旁边守着他,瞧着他憔悴的脸,本就蜡黄蜡黄的毫无血色,现在更是没了半点生气,她看着看着不禁想起了金石头。前几天他为了救她替她挡了一刀,背后受了伤,不知道怎么样了。
丁树模模糊糊的嘴里念着什么,金一诺低头去听却听不清楚。
她伸手在他的额上摸了摸,意外的觉得他的肌肤有些奇怪,不同于他手上的肌肤雪白细腻,那脸上的肌肤摸起来虽也细腻但失去了弹性……就像是一张假脸……
金一诺屏住了呼吸,手摸索着在他的脸上摸了半天,可是没有摸到任何异样。
金石头在昏迷中感觉到金一诺在他的脸上寻找着什么,他在心里想阿娄做的人皮面具几乎可媲美真得了,又怎么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找到破绽呢。
金一诺苦笑了下,看来真得是她自己多想了,金石头怎么会扮成算命先生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呢,她又不是他的谁。以前他会跟在她的身边是因为她是金家的大小姐,他与金家有契约的,现在她什么都不是了,金石头自然没有理由再陪伴在她的身边的。
金一诺陪了丁树一夜,第二天依旧要去送猪肉。
中午送完了猪肉利用间隙跑回了小院子,手忙脚乱地下厨熬了点小米粥给丁树送了去。
他的烧已经退了点了,但人依旧很虚弱,所以都是她一口一口的喂给他吃。
金一诺心里有点小小地鄙视,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点小发烧整个人就病成那个样子,身体也汰虚了。
傍晚的时候,小院子外远远地停了一辆马车,一男子掀帘缓缓走下马车,瞧着年龄在五六十左右,衣着光鲜,甚为的气派。他手无意识地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站在门扉处朝里望去。
目光一一扫过陈旧的门扉,开垦的小田种的蔬菜青葱之类,再落在了破旧的屋子上。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在门口驻足了片刻才缓缓地上了马车,吩咐了车夫驾车离去。
这人正是金家的大老爷金大廖,他派人查出了金一诺的住处,特地来看一看她过得如何。
这时金一诺金龟她们四人做完事回来,他从马车上看到金一诺踩着一双沾满泥水的草鞋,身上的旧袍子泛着油光,一条麻绳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一头长发用根黑绳高高束着,脸上的神情是又疲惫又憔悴。
金老爷放下了帘子,抱胸靠着车壁,脸上微露痛心之色,暗暗叹气。
金一诺本与那马车擦肩而过,但是马上又回过头去定定地看着那马车,这马车正是金家的,她如何能不认识……他来了?
金草也认了出来,忐忑道,“怎么老爷来了?”
金一诺冷冷道,“碰巧路过吧。”
回到了院子里,洗漱完毕,金一诺去看看隔壁的丁树,他正披了件薄衫坐在门槛上,头无力地靠着门边,瞧着金一诺过来了瞅着她不说话。
金一诺问他,“好些了么?”
丁树头歪着抵着门边道,“好是好些了,可是有地方不好了。”
金一诺失笑问道,“那哪里又不好了。”
丁树可怜兮兮地指指自己的胃,“想吃皮蛋瘦肉粥,又没力气做,所以不好了。”
金一诺翻了翻白眼,“想让我给你做,你就直说嘛。”
丁树展露了生病以来第一个微笑,明灿灿的眼眸弯成月牙牙状,亲切又可爱。金一诺要不是那晚仔细地检查过他的脸,不然真要以为他是金石头易容的了。
金一诺卷起了袖子,抬脚甩下草鞋索性光着脚走进了丁树的厨房,还好厨房里应有尽有,丁树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厨房门口,在门槛上坐下,头靠着门瞧着金一诺生火。
“皮蛋什么的都在下面的柜子里。”他双手兜在袖子里指挥着金一诺。
金一诺知此刻病人大过天,只是回头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别太嚣张,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找出了瘦肉、皮蛋、姜葱、青菜等。
她麻利地切猪肉成肉片,加了些料酒腌在一旁。
丁树又在旁边唠唠叨叨的指挥着,金一诺眉毛抽了抽,伸手就给了他一个毛栗子,“想吃皮蛋瘦肉粥就给我安静一点。”
丁树吃了一拳果然安分了许多,乖乖地像只小狗一样倚在门口看着金一诺在厨房里忙活。
好一顿忙碌,终于一碗香喷喷热乎乎的皮蛋瘦肉粥熬好了,丁树嗅着鼻子心满意足地笑道,“真香。”他一口一口地吃着皮蛋瘦肉粥,一不小心被呛到了。
金一诺忙去给他拍背。
丁树低低地啊叫了声,金一诺吓了一跳,“怎么了?”
丁树额头上全都是汗,他笑道,“没事,不要小心被烫到了。”
金一诺叹了口气,“都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小心。”她收拾好了厨房,“即使是烧退了也要早点休息。”
丁树重重地点了头,目送着金一诺离去了,他才放下了碗,手微微颤抖地解开上衣,头扭着从铜镜看自己,铜镜中他的后背上绑着厚厚的绑带,已经有丝丝的血迹溢了出来,显然是伤口撕裂的痕迹。他咬唇缓缓地解下了绑带,又从床底下拖出药箱子找出干净的纱布和药膏,将药膏涂在纱布再绑在背后的伤口上。
伤口并未凝和,白肉从伤痕处翻出,惨不忍睹令人不忍多看一眼。
丁树强忍着剧痛包扎好了伤口,这几日伤口发炎他才会昏昏沉沉的发了好几天的烧,现在挺熬了过去,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虚弱地躺在床上,他扭头看看放在桌上的皮蛋瘦肉粥,心中暖洋洋的。
金一诺一边给菜拔草一边心神不安,直到金虫在那边惊呼,“拔到菜了!”金一诺这才回过神来。她实在太担心金石头的情况了。
不知他伤得重不重,那一刀应该不轻吧。
朱大娘最近几天对她甚为的殷勤,也不再让她干很重的活,只叫她送送小份的猪肉或者在摊子上卖卖猪肉,重得活都让别的伙计去做,金一诺在心里好奇的很。
下午没有什么生意,朱大娘就同她唠嗑,“你呀,真是命好,以后离开了朱大娘别忘了朱大娘对你的好。”
金一诺听得莫名其妙,“我要离开?去哪?”
朱大娘神秘地一笑并不说话,到了近傍晚时朱大娘神色匆匆地跑了出去,金一诺悄悄跟随在后,只见朱大娘进了一巷子,里面有一身型修长儒雅的男子背对着她站着,朱大娘谄媚地同他说着什么话,接着便见那儒雅男子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交于她,低声地嘱咐着什么。
这时那男子转过身来,金一诺愣住了,他居然是游子吟。
游子吟低声对朱大娘道,“这些银票给你,不要让一诺知道,你每月的时候多派些工钱给她。”
朱大娘粉厚粉厚的老脸笑得直颤,“放心放心,游大人你叮嘱的,小人怎敢不听。”
金一诺冷冷地走了过去,游子吟一抬眼见她毫无表情地站在身后,稍稍一愣笑道,“你怎么出来了,最近忙吗?”
朱大娘则在旁呵呵地干笑。
金一诺扯过朱大娘手中的银票愤愤地甩在了游子吟的身上。
银票纷纷扬扬的撒在地上。
金一诺扭身就走,游子吟在后面握住了她的手;“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固执,我只是一番好意。”
金一诺直视着他,慢慢地扯开了他的手。
她冷冷淡淡道,“我终于能体会当初你落魄我去找你时……你的难堪了。”
40
40、第40章 。。。
金一诺整晚都一言不发。
吃完了饭更是端了一盘花生和一壶清酒上了屋顶。
此时已经进了初夏,习习凉风吹得人挺惬意的。
她闷闷不乐地灌了几口清酒,抓了一把花生一个个地朝天扔着张嘴去接。踩烂的裤腿卷得高高的,露出两截小腿来,屋顶上夹缝中的几根小草骚得她的脚踝痒痒的。
她伸手抓了抓了痒痒,忍不住叹了口气。
原来她这些日子过得舒舒服服都是因为游子吟暗中给了朱大娘银票,原来她一直以为靠着自己也能努力过日子不过是一纸笑谈。她依旧是个离开了别人的照顾就过不下去的人,可笑她这些日子里还心里有些小得意,以为靠着自己的双手就能同金龟她们过得很好。
她举起清酒咕噜咕噜又灌了几口。
酒意上头,她的脸渐渐染上了酒晕,昏昏糊糊的她依靠在屋檐上,撑着脑袋垂着眼皮迎风而眠。
五根手指扯烂了被单,金石头趴在床上呻吟着,满头是晶莹的汗,小脸蛋儿不自然地红晕着,他光洁的上身布满了细细的汗珠,美丽动人的背部曲线一览无余,一流墨发如瀑布般的倾洒而下,几缕湿发紧贴着他年轻光洁的额头。
疼痛袭来,他啊地大叫了一声, “快点!”轻咬嘴唇着紧闭双目,泪珠从他的眼角缓缓地滑落之下,一阵疼丝丝地渗入他的体内,痛楚溢满四肢。
他疼得脸色发白,急促的喘息着,身子扭动着想逃避,一只强有力的手禁锢住了他的腰不准他乱动。
疼痛已经到了不能忍耐之际。
窜上的剧痛一环接着一环,他终于濒临崩溃死死地抓住了床单哀嚎了起来,“不要了,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阿娄执着药膏蹲在床边,一脸的黑线。
“虽然伤是重了点,你也不用叫成这个样子吧。”这叫声是不是太那啥啥了,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在那啥啥。
金石头扭头瞪了一眼阿娄,“要不你被我砍一刀试试。”
阿娄得得的哼了两声,拿着药膏在金石头背上的伤口上摸匀了,“你这次可是亏大了,又不是你媳妇,至于这么卖命么,你爹娘不是说让你当金家的女婿,现在那金一诺不是金家的大小姐了,你还死赖着人家身旁干嘛,做了好事也不留名,你把自己当大侠了啊?”
金石头有气无力的靠着枕头,喃喃道,“不关你的事。”
阿娄涂药膏时下了点点重手,金石头果然疼得哇哇直叫,“你是不是疯了。”
阿娄笑嘻嘻道,“还想骗我,你是不是对那个金一诺有意思啊。”
金石头嘴硬地别过脸去,“懒得理你。”
阿娄给他绑上了白纱布,“得得,你就在这里给她卖命吧,反正人家也不知道,你不说吧,你不说反正花儿熟了自然有人摘。”
金石头躺在床上四肢无力,张嘴哇唔一口狠狠地咬住了阿娄的手臂,阿娄尖叫着不停地捶他脑袋,金石头闭眼死死地咬他的手臂,终于两人折腾了半天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
“咱们做兄弟多少年?”阿娄撑着脸看着金石头,伸手把玩着他的发丝。
金石头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道,“有十几年了,从五岁到现在。”
阿娄扳着手指在那里数了半天,“原来我们两小无猜了这么久了。”
金石头翻了翻白眼,“两小无猜能这么用么?”
阿娄迟疑了一下喃喃道,“我好像也喜欢了个姑娘。”
金石头睁开了眼睛,挑着眉看着他,阿娄脸害羞地埋在被子里,“不过她好凶好凶,我好怕她。”
金石头把他从被子里拎了出来,“你喜欢了哪家姑娘?”
阿娄咬唇害臊着不肯开口,金石头不停地伸手揪他的脸,阿娄终于开口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要告诉别人。”
金石头竖着手指道,“保证不告诉别人。”
阿娄笑眯眯道,“是上将军的女儿。”
金石头一脸骇然,“是那个女恶魔,我听说她自小随父从军,杀人如麻,脸大如盘,腰粗如猪,力大如牛,十多个男人都打不过她……你喜欢她……你的小身骨吃得消么……”
阿娄捧脸羞羞道,“她哪有传闻得那么差,我……我……”他翻身下了床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金石头挣扎着下床送他出门,阿娄捧脸憧憬道,“她虽然凶,可是她也有可爱的一面啊,至少她睡着得时候是很温柔的。”
金石头翻了翻白眼,“谁睡着了不温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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