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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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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倦,并且,容不得她犯一点小错。
  尤宝珍垂下眼睛,过了好久才收了笑容,默默地说:“好。”
  刘行之也默默地看着她,叹息一声,说:“宝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是真的觉得你不能老这样下去了。”他是极少跟人解释,尤其还是一个像尤宝珍这样的女人解释他做某事的动机和原因的,可这一次他却破天荒地解释了,“我不知道你和卓阅为什么离婚,但是我知道他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这条路也是他帮你铺下来的,一个男人如果知道悔悟,就不要辜负了他的情意。”
  拍拍她的肩,刘行之说了最后一句话:“好自为之。”
  尤宝珍看着刘行之慢慢走远。这个男人,出现在她最难过的日子里,依着他的地位她艰难地从这个地方站了起来,他好像从没真正为她做过什么,而只是默许了她站在他的身边,他的身后。
  现在,他把她推开了,因为她的前夫卓阅给她铺就了另外一条路。
  刘行之说不要辜负了他的情意,可是,尤宝珍却觉得,男人们总是喜欢这样自以为是,自以后是为对方好的,却不知道她承不承得了这种情这份意。
  她宁愿和刘行之这样,牵着利益的手,而没有恩怨情仇,一切简单明了,付出和收获都心安理得。
  可卓阅帮她,她该承他哪份情,领他哪份意?
  他只是卓阅啊,他本来已只是她尤宝珍的陌生人。
  以前,她总觉得,她可以像对待生意那样对待卓阅,但是她现在却忽然发现自己天真了,他不要她的谢谢,他也不要她的钱财,他要的,是她心里的愧和悔,是她那已经收回来千疮百孔的心。
  她真是恨他,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有了新人新爱,还要来探她这个旧人旧情,她不会领情的,不管他给她铺的是一条什么康庄大道,那都不是她尤宝珍想要的。
  她尤宝珍要的,他已经给不了了,他卓阅想塞给她的,她现在已经不屑去要了。
  她可以求他,她也可以当他是自己的生意,因为那样她是知道她要回报的是什么,他这样,悄没声音地为她铺垫一切,是要她感激?还是要她,无声无息地陷进他的感情里去?
  她是老了,她的青春是不在了,但是,她毕竟还没有老到,要靠前夫施舍爱的残羹冷炙的地步!
  尤宝珍把名片随手塞到车厢里。方秉文这时候恰好打电话过来,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可否愿意共进晚餐。
  尤宝珍握着电话笑了笑。
  幸好,她想,这时候还出现了一个方秉文,不管她爱不爱他,不管他值不值得她爱,但幸好,有他在这时候出现了,他出现了,她才不至于显得那么失落,在刘行之的离开,在卓阅的新欢面前,才不至于这么狼狈。
  她忽然很想打电话给卓阅,告诉他,她不要他那点额外的温情,也不要他时隔多年以后的弥补。他们可以是朋友,但是,也一定是最陌生的朋友,因为连着一个孩子,才会偶尔抬眼看上一眼的人。
  最好最好的朋友?她想,原也不过是哄哄他也哄哄自己的。
  

【信任归来】 

  47…47 

  方秉文坐在店里,看到尤宝珍带着尤橙走进来,米黄的修身外衣,淡蓝的西装长裤,她的打扮向来都是如此简洁干练,典型的女强人样子。
  不过,以前纯是生意合作的时候,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干练有余,但是强势不足。感觉上她对自己永远都有些战战兢兢的,搞得方秉文骂完她,有时候还会自觉不自觉地检讨,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张凶神恶煞让人害怕的脸。
  可实际真的去了解了,脱下生意人的嘴脸,他才明白,她所谓的害怕其实就是谨慎,她所谓的恭顺其实说穿了就是尊重,尊重一个客户对自己的挑剔,并且,将之化作自己成长的动力。
  尤宝珍面对他的追求,也是这样的,她是谨慎的,也是尊重的,谨慎于你的真心里有几分假意,然后又尊重于那点不可多得的真心。所以,她会半真半假地回应你暧昧的挑逗,也会由着你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若要进展到实际行动,对不起,还有点距离。
  老实说,离婚以后,方秉文很少有再重新花力气去追求一个女人的劲头,但这个尤宝珍,他想是值得自己去试一试的。
  她爱自己的工作,也爱自己的女儿,她努力地想在这两者之间寻找某种平衡,尽管很辛苦,但看样子,她做得还算成功。
  方秉文自己就不算是一个成功的父亲。
  他的儿子,每次看到尤橙,他就想,他欠他很多很多,儿子现在八岁了,但他从不了解他喜欢什么,他试图问过他,但中间隔着太多太多疏离的岁月,儿子已不屑于告诉他了。
  像尤橙这样,会自然地跟尤宝珍说起她的喜怒爱憎,没有什么所谓的代沟,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距离,她看妈妈,是自自然然的孺慕,她的眼睛里,是非常纯粹的童真,符合她的年纪也符合她的想象。
  大人世界里的冷漠疏离,爱恨情仇,尤宝珍都替她挡得干干净净。
  尤其是,她会坦然地带着女儿来跟男人约会,并且,从不在女儿面前有失礼的言语和举动。
  她是真心爱孩子,胜过爱自己。
  方秉文想起以前结婚的时候他爸爸说过的一句,你们都还没学会爱孩子,又怎么能够有耐性经营好一份婚姻?
  他果然是没有学会,所以,他才会离婚,尽管全部的人都说他毫无过错。
  尤宝珍坐下来,先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再安顿尤橙,一边也不忘提醒女儿:“要有礼貌哦。”
  尤橙坐下来,一边伸手抓桌上漂亮的餐牌,一边抬起眼睛跟方秉文说:“叔叔好。”
  “哎,真乖。”方秉文看着尤橙,笑,“今天尤橙小朋友想吃什么?”
  尤橙装模作样地研究了会餐牌,然后叹一口气说:“唉,都没什么好合胃口的呀。”
  方秉文噗哧一下失笑出声,尤宝珍则无可奈何地看着女儿:“你都还没有开始吃,怎么就知道不好吃?”
  尤橙不满地瞪她一眼:“我就知道,这里连个儿童乐园都没有!”
  赶情一路上她就跟她别扭这个了,尤宝珍好气又好笑,问她:“儿童乐园你能吃吗?”
  尤橙嘟嘴,鄙视她娘:“儿童乐园是做给小孩子吃的吗?”
  方秉文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会顶嘴的小孩子,哪知他的笑让尤橙更加不满,转过来瞪着他气鼓鼓地说:“叔叔说话不算话,讲了明天要请我看变形金刚的没有请!”
  方秉文立即就笑不出声了,面上神色尴尬得不得了,赶紧讨好她说:“那我们今天看去?”
  尤橙回眸,脸上尽是被骗了的不信。
  方秉文于是转头看着尤宝珍,指责她:“你不是说她对‘明天’没什么概念的吗?”
  “呃,以前是这样的。”尤宝珍笑,进而感叹,“我还没发现她就已经明白过来了呀。”
  多么没诚意的解释,他看着更像是故意在陷害他!方秉文望她一眼,磨磨牙,低下头去继续讨尤橙欢心:“那我们换个有儿童乐园的地方去?”看尤橙依然双手环胸不为所动的样子,又加一句,“好不好,小美女?”
  这话一出,谁与争锋?尤橙脸上颜色马上就好看了,回头笑得鼻子都翘翘的:“好啊,那我们走吧。”
  方秉文于是指挥尤宝珍在后头清场,他带着小美女先行走了。
  尤宝珍拿了东西追出来,远远便看到方秉文站在对街DICOS的门口等她,要是换早几个月,她从未想过,她和方秉文的关系会进展到这种地步。
  她并不排斥,一个人的时候她细细分析,摆出两个人的条件:都离过婚,都有过经历,都有儿有女,更重要的是,都经济独立,谁也不用依赖谁,再则算得上是重新开始,谁也不用追究谁的过去。
  如果他有心,她也不妨给自己一个机会。
  像他们这种年纪,爱情已经是很次要很次要的东西了,所谓的情投意合,其实就是能相互包容和接纳就可以了,只是这个互相接纳和包容的过程,她依然害怕。
  她害怕没等到结尾,反割了自己一身伤痕。
  他不能确定他愿意将真心付出到何种程度。
  方秉文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去,说:“饿了吗,要不就先随便吃点?”
  尤宝珍表示没什么所谓。
  DICOS里人不是很多,自从KFC和麦当劳先后进到这里后,这里的生意也跟着一落千丈,价格也是一降再降。尤宝珍对这些洋快餐没什么特别爱好,只是尤橙特别喜欢它里面的游乐园,不是很大,但很齐全。
  方秉文点餐去了,尤宝珍坐在边上看尤橙在里面欢乐地跳来蹦去,她全情投入,玩得很是热情,她的热情甚至感染到了在边上吃东西的一个小孩子,迫不及待地扔了东西也跑了进去。
  尤橙身边很快就有了玩伴。
  尤宝珍一直为尤橙的交际能力感到欣慰,她们刚来的时候是在旧街租的房子,四层楼的平房,下面有一个大院子,当尤宝珍对周边环境还没弄熟悉的时候,尤橙已经跑到二楼人家家里玩去了,半个月过去,晚上出去散步,尤橙身边已然聚集了一堆小朋友。
  尤橙很会指使,而且还有办法让被指使的人身心愉快,比如这会,她就已经可以指使才认识不过两分钟的小朋友把小球搬到蹦床上去。
  也许是感受到尤宝珍的视线,她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来朝她笑了笑。
  在这时候,尤橙常念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都是浮云。
  女儿是双面主义,和卓阅一样,指使人家做事的时候,那是帮忙,人家指使她去做事的时候,她就会念: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尤宝珍边观察边想,这其实是个坏毛病,她需要好好再引导引导。
  方秉文回来的时候,尤宝珍就是这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递给她一个鸡翅,问:“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尤宝珍笑笑,举起鸡翅却问里面的尤橙:“宝贝,要不要吃?”
  尤橙说:“等一会。”不放心,又加一句,“要给我留着啊。”
  方秉文笑:“你女儿性格挺好的啊。”
  尤宝珍叹气:“唉,让人头疼的时候你没看见。”顿了顿问他,“怎么从没见你带儿子出来过?”
  方秉文微微皱眉:“他跟我不亲。”
  尤宝珍微滞,最后只好说:“孩子嘛,大了就是这样。”
  方秉文摇头:“他小的时候也一样。”说着看过来,问她,“宝珍,讲实话,你介不介意再多一个便宜儿子,像爱你女儿那样爱他?”
  他目光直视过来,将她牢牢锁住,这般直白无遮,尤宝珍心想真是够呛,这才好好摆起架子追了几天啊?就直向主题奔过来了。
  这真是比直接问她要不要上床还容易让她脸红。
  方秉文对此解释说:“我觉得我们这种年纪,主题明确一点才能让对方感觉到诚意,你不会认为我唐突了吧?”
  这样理由充分的咄咄逼人,尤宝珍差点无法招架几乎默认,真是够有心了啊!她苦着脸,问:“这么快你怎么就觉得我适合?”
  方秉文说:“哎,这也叫快?我们认识,唔,算一算,也有半年多了啊。”
  尤宝珍睁大了眼:“前面那些日子也算?”那时候她屡屡被他批得灰头土脸,鄙视得颜色无存,那也能算?
  方秉文摆摆手,笑:“当然算啦,工作态度才最能发现一个人的品性如何。”
  尤宝珍无话可说,一个人对待工作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也透出了他的生活态度,但是,她总觉自己还漏了什么,以至于她觉得,他这话很有道理,但类似于歪理,不能辩驳却阵脚不足。
  后来,回去后细细品过,尤宝珍才想起这话不对的地方在哪里。
  工作态度好的人不一定家庭态度就能端正,因工作而误了家庭的人,因工作而毁了家庭的人,也大有人在。
  工作上你来我往的应酬,声色犬马的诱惑,灯红酒绿里,男人比女人更能迷失自己。

    48…48 

  方秉文像是颇不满意她这样转开话题,放下烤得香喷喷的鸡腿问她:“怎么样,你介意么?”
  尤宝珍叹一口气,反问回去:“可是方秉文,再婚不是我或者你介不介意就可以了,就算我们在对方眼里都过关了,那么孩子呢?在孩子眼里我们都过关了吗?”
  也是突然之间,问出这句话后尤宝珍才发现,再婚所面对的问题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很多。
  尤橙会不会接受?会不会习惯?
  尤其对象若是方秉文,他儿子应该比她女儿还要大,还要懂事更多,他会不会接受,会不会习惯?
  她和方秉文,说是认识半年有多了,但是彼此之间的了解除了她知道这个男人,有点霸道,骂起人来很凶,工作认真不过玩起来却很疯,爱唱歌爱跳舞,爱打牌也爱热闹,除此之外,她还知道什么?他为什么会离婚?他的前妻现在还跟他有没有联系?他的家庭关系怎么样,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些婚姻里非常重要的组成元素,她一无所知。
  最后,她下了结论:“方秉文,你太性急了!”
  方秉文望着她:“我只是想确认,你把我当成是应酬还是交往的对象。”
  她望着他,有点点震憾,如果她不问,她对他的这种追求一定会继续插科打浑下去,因为她总觉得,他也不是太认真的,他也不过是,空窗期了,把她翻出来逗一逗玩的。
  可他这样问了,她知道除去爱或不爱,他至少,是有心想和她一起走一段路的。
  他已不容她继续装傻。
  尤宝珍没有相过亲,但这一刻,她倒蛮有种感觉,她和方秉文是以相亲的立场坐在一起。她垂下眼睛,问:“一定要这样交待清楚么?”
  “要的,目标一定要明确。”
  她颓丧着脸:“就不能等着顺其自然,然后水到渠成?”
  至少让她有点点喜欢他了,让她能对他有点点信任感了,再说这些吧?
  方秉文笑:“我以为女人比男人更等不及……好吧,是我失策了,那么,你觉得我们的时间这样安排好不好?一个月,背景了解,像是彼此爱好啊,家庭背景啊,父母兄弟啊,儿子女儿爱好喜好性格如何啊等等等等,然后二到三个月,深入了解,这就包括见家长啊,看我儿子啊,了解我的财产产业啊,然后身心,呃,交……融啊……”
  尤宝珍听着笑,还身心交融,直接说身体纠缠不就得了?耳里方秉文还在继续呈报交往日程表:“四到六个月,没什么问题了,就可以把结婚摆上来了,订酒宴日期啊,拍婚纱照啊,装修新房啊,准备蜜月旅行啊等等等等。”
  方秉文掰着手指,说得很是欢乐。尤宝珍听得啼笑皆非,问他:“你确定你这是男女交往日程,不是报告和工期流程?”
  方秉文瞪着她,偏作出一副故意曲解的样子,问:“难道你觉得半年太长?”
  “不。”尤宝珍一本正经,回答他,“工期复杂,但时间太少,你确定你完得成吗?”
  方秉文没说话,只对她的疑问报以一个鄙视的白眼。
  开玩笑,什么样的工期在现代社会里居然半年还完不成?
  直到尤橙玩得尽兴,方秉文才送尤宝珍母女回家。
  在楼下的时候,他大言不惭地说:“今天我就不上去了,等明日我们正式开始交往的时候我再上去吧。”
  尤宝珍哭笑不得地下车。
  尤橙站在尤宝珍身边,和她一起看着方秉文驱车离去,问:“妈妈,你要和叔叔交往了吗?”
  尤宝珍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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