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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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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朝春兰吴旭两个皱鼻子,二姐自嫁了人后,倒变得会打趣人了。眼儿一转,向吴旭娘笑着,“婶子还是先给小孙子做衣裳吧!”
说完笑嘻嘻的往家里跑。
春兰的脸儿霎时红成一片,吴旭娘愣了下,喜得没了眼睛,惊喜的问春兰,“真有了?”
吴旭在一旁搓手嘿嘿笑着,“差不多是了!”
吴旭娘喜得忙赶春兰回李家,“这河沿上水气寒得很,从今儿起,你回家住去。这儿有我帮着呢。”
说着又急惶惶的叫吴旭,“你现在跟我回家去,把家里那几只鸡都卖了,我搬过来帮你们看这鱼塘。”
吴旭春兰都说不用,吴旭娘唬着脸儿说了一通什么敢苦着她乖孙决不饶他们之类的话,两人没办法,只得应下。
春兰这么快便有了身子,连何氏也始料未及,高兴得很,也同意吴旭娘的话,让她先住在家里,想去照看小鱼塘,等天儿暖和了,胎坐稳了,再回去住。
春兰回到家里住后,家里的本就没多少的活儿,何氏便不让她再沾一下,春柳更是每日都变着法子做些好吃的,给她补身子。好在春兰的孕吐并不怎么厉害。
三月中上,雨水渐多,溪水上涨,小水库里的水渐渐充盈起来,李薇种得莲子发了芽儿,悄悄冒出头来,吴旭早把岸边的杂草清去。莲花的枝叶长得十分迅速,不出半个月,岸边儿便是一片莲叶的葱绿。很是喜人。
李薇便十分盼着夏天的到来,那时候小水库岸边儿应该是荷叶田田的影致。
吴旭自四月里便开始捞鱼卖鱼。而何氏一家在忙过春天的腌笋子之后,便安心又焦心的等着何文轩与赵昱森会试的结果。
这二人在年前儿便去了京城待考,听说会试的时间是三月十五,接下来又是殿试,放榜一般是在四月中旬。
当时两人去赶考时,家里人不放心,石头爹娘想让他家一直在外做学徒的二小子跟着过去,照应着。梨花姥娘也想让梨花大舅舅跟过去,这二人推说不用,何文轩已有官职,衙门配有车夫随从各一人,足够照顾这二人,赵昱森也说,有小舅舅在,又与州府同窗一同前去,让家里人不须操心。
石头的弟弟,小名叫木头,学的也是木匠手艺,还有半年才出师,也不方便这个时候离开,一家人才算是做罢。
倒是梨花姥娘把何文轩很唠叨一通,大意无外乎是他自打中了秀才了,主意一天比一天正,不说这前途功名,就连亲事到现在也没个眉眼儿,眼瞧着往二十四岁里去的人了,他愣是不急,梨花姥娘是干着急,又抓不到他的人,提起一回,便生一回的闷气。
何文轩每次也只是好言相劝,却绝口不提婚姻之事,只说他还年轻,不须着急。
这日李海歆去宜阳送鸡蛋回来,春杏照例问了一番见着哥哥没有。李海歆摇头,自正月十五之后,去了几趟宜阳,他特意到贺府的木匠铺子去找柱子。
偏人舅甥两个同时中,何家堡那边儿近,就先去那边儿瞧瞧了。
一时春桃抱着小石子儿从屋里出来,眼圈也与石头娘一样,红肿得厉害,显然初得喜讯儿都哭过一大场。
何氏又自嘲的指着自己的眼睛,笑道,“他们两个去考的时候啊,我就觉得这回准中。可你瞧,等真中的时候,这眼泪还是止不住。”
李薇下了车,扫了眼院中的人群,一眼瞧见那个名叫小香的赫然在其中,并且与小玉二人端茶倒水的忙活,笑容热情,动作娴熟,象是在她们自己家一般,又或者象是她是赵石头亲妹子一般。
她登时不悦。记得大姐有一次无意中说起,这个小香已经嫁了人呀,再细看她的装束,确实是已婚妇人的发式,这会子她怎么会在这里?
再看看几个姐姐,似也都注意到她了。何氏与石头娘立着说了几句,又与赵昱森的姑姑婶婶们见过礼,被石头娘请进了堂屋。
春桃也过来叫妹妹们去东屋,春柳一把将小石子儿接过来,逗他,“叫姨姨!”
小石子儿眼睛眨眨的,好半晌,才叫了声,“姨……姨!”
春柳满意的亲了他一口,“好乖,比你小舅舅强多了,那小子明明会叫人,却懒得要命!”边抱着他跟在春桃身后进了东屋。
一进东屋,李薇便按捺不住,一把抓住春桃的胳膊,急切的问,“大姐,那个小香怎么在这儿?”
春桃好笑的点她的额头,“就你精怪!”见李薇不问到底不罢休的模样,隔窗子往外面儿看了眼,才笑着说,“她回娘家住,近邻过来帮帮忙算啥?”又往窗外一指,“喏,那个是她娘,另一个是她嫂子。”
李薇虽然看不惯小香那做派,可是她都嫁了人了,一时她也说不出个什么来,总觉得这个小香不好对付,当年还没怎么着呢,她便当着大姐的面儿说那些个话。
春柳也往外面瞧了瞧,嗤了一声,“瞧她那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夫婿中了进士呢。”
春桃拍了她一下,嗔她,“说什么呢,你!”
春兰也在一旁说,“大姐还是留点心。”小香这事儿,自春桃定婚后,有一回何氏无意中说了起来,姐妹几人倒是都知情的。
春桃“扑哧”一声笑了,挨个儿点过她们的额头,“行了,行了,一个个都当我的眼睛耳朵是摆设?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春柳揉了下额头,没好气儿的回了声,“是,赵夫人!”
春桃又是绷不住,笑了,过去拧她的脸,又教小石子儿说“三姨坏坏”。小石子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两只小手相互扣着,半晌,才奶声奶气说,“姨……坏……坏!”
把姐妹几个乐得不行,笑作一团。
春柳在屋里陪了一会儿几人,就出去招呼院中的客人。小玉从外面进来,抹了把额上的汗,李薇忙站起身子,甜甜笑着,“小玉姐姐,还要干什么,我帮你呀!”
小玉笑笑,摇头,“没事儿,大嫂让我进来陪你们。”
李薇忙把条凳搬过来,请她坐下。又倒了杯半凉的茶给她喝。等小玉歇了一小会儿,她往院中看了一眼,小香的主战场已从院中移到了厨房。这儿再细看她,好像比原先见时瘦了许多,身上的衣裳倒是新的,脸上虽然笑着,可总有一抹愁苦在里头。
想了想,便问小玉,“小玉姐姐,厨房那边儿帮忙得是我三岁的时候来你们家,见过的那个小香姐姐吗?”
小玉转过去瞄了一眼,有些惊讶,“是呀。那时候你那么小,都记得她呀。”
李薇摇头说,“我哪能还记得呀。是大姐有一回说给她送嫁什么的,说我小时候见过她的。”又问,“她家在哪个村儿啊,她好瘦,是不是家里农活多,干不过来呀。”
姐妹几个都坐着不吭声,听梨花这个小精怪套小玉的话儿。
小玉往院中又看了看,低声说道,“小香姐姐很可怜的。听我娘说,她女婿爱喝酒,喝醉了打人,拿的都是这么粗得大棍子。”小玉说着比了比自己的手腕,一副十分同情的模样。
小玉的寥寥几句话,让姐妹几个同时竖起了耳朵,李薇再接再厉,先是表达了对小香的同情,然后又问,“那她家哥哥弟弟都没去帮她撑撑腰?”
小玉摇摇头,“小香女婿是下柳村得杀猪的,凶得很呢,有一回她挨了打回娘家,她两个哥哥去下柳村帮她撑腰,刚进院门儿,就被她女婿拿着杀猪刀赶了出来。还差点把小香二哥捅伤呢……我听我娘说,这回小香回娘家,是不想跟她女婿过了……”
正说着,石头娘在外面喊小玉出去帮忙。春柳忙把小石子儿交给春兰,扯扯春杏和李薇,“走,我们也去给婶子帮帮忙。今儿人多呢。”
小玉推说不用,李薇硬拉着她的胳膊一道出了东屋,故意没话找话的说道,“小玉姐姐,你啥时候再去我家呀,我四姐新做了妆粉,可好用了,往前儿她还要做紫粉,等回头做好了,给你送来。”
石头娘见几姐妹都过来帮忙,推辞一番,推不过,便也不再多客气,众人把晚饭整治好,在当院摆了满满几大桌,今儿请的都是近邻街坊和亲人,除了石头的亲姑姑亲婶子笑得开怀,说话底气十足,小香娘也穿梭在其中,一会招呼这个,一会儿招呼那个,顺带说说赵昱森小时候得趣事儿。
让李薇更加不喜,而且警觉起来。晚饭过后,姐妹几人在东屋打地铺睡,又挤在一起,说起这事儿来。
春桃原先也是知道警觉的,不过也没那么在意,听几个妹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便笑着说,“好,好,等你姐夫归家来,我见天儿不离他左右,行了吧?!”
《秀色田园》 第一百零三章难民进村
石头娘强留李家人住了一晚,第二日用过早饭,何氏便要家去,与石头娘说等赵昱森的信儿到了,使个人去知会他们一声。
石头娘留人不住,有些惋惜。李家的牛车刚赶出石头家院子,小香胳膊上挎着个篮子,从巷子里面第五家院子里出来,往这边儿行来。
看见石头娘,亲亲热热的叫了声婶子。石头娘笑笑,“小香啊,今儿家里没多少事儿了,不麻烦你了,你好生歇着吧。”
她笑着摇摇头,“没事儿,家里头的活儿不忙。我娘不放心你这边儿招呼不过来,让我过来帮衬着。”
石头娘推了几推,她仍是那副殷勤笑着要帮忙的模样,石头娘有些无奈的笑笑,便让她进家去。
春桃抱着小石子儿立在一旁淡淡笑着,扫过她一眼,并没出声,与石头娘送一起送何氏一家人归家。
一直到五月底农忙过后,赵昱森与何文轩的书信才到了,除了单给小赵村和何家堡的,给何氏家也来了一份儿。
李薇在一家人殷殷的目光中,展开书信,几眼扫完,却是一愣,何氏忙问,“怎么了?”
李薇笑着摇头,把信扬了扬道,“小舅舅已被安置在翰林院做庶吉士,留京。大姐夫在京城等着派官呢,具体什么时候有信儿,也不一定。他说再因为南边儿今年发了大水灾,京城中各衙门现在都忙着赈灾求灾这样的大事儿,派官的事儿可能要等一等。”
春杏把信取在手中去看。
何氏先是为何文轩一喜,接着又忧心的道,“文轩这一留京,千里迢迢的,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一回,石头要等派官,究竟要等多久?”
李海歆摇头苦笑,“我哪知道啊。”
李薇倒是想着信中提到的南方水灾这件事儿。听吴旭说,这两日到镇上卖鱼,也听人说起过南方的水灾,洪水所到之处,一片汪洋,大片大片的庄稼都被洪水淹没,若不是洪水之中隐隐露出的屋脊,上面漂着的衣衫与旧木盆旧木桶等物,过往之人看见,根本看不出是曾经往过人的村子,而以为是天然的湖泊呢。
至于中了进士后多久派官,她恍惚曾在哪本传记上看到过,说是一个五十岁上中了进士的学子,在家中苦苦等了三年,其间儿还给当朝的丞相写过三回书信,才最终得了个县令。
希望赵昱森的运气比这位老进士要好一些吧。另外,有小舅舅在,多少总会照应一些的吧?
春杏看完信了,也提起这南方的水灾来,唏嘘感叹。何氏一听这个,摆摆手,“嗨,你们是年纪小,没经历过。我十岁那年,咱们这里也发了一回大水,那个时候啊,正值麦收,何家堡地界的麦子被水埋得只剩下半截麦穗子,你姥爷姥娘趟着过腰深的水割麦子,我就跟在他们后面运麦穗儿,垫着脚尖儿,那水强强灌不到嘴里去,就这么一边吹着水,一边把麦子收到高岗上。麦子收的慢,到最后在水里都发臭了,那也得去收,不然就没饭吃……”
说到这儿何氏转头问李海歆,“那一年,你记得不,好象当时这村儿淹得更厉害一些吧?”
李海歆点头,看看屋外艳阳高照,丁点儿没有下雨的迹象,舒了口气儿才道,“那一年,李家村外逃的人口也特别多,八爷爷一家子就是那年走的,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也没个信儿。”
没过两天儿,李海歆去镇上送鸡蛋和酸笋子,到品香酒楼门口儿时,见酒楼门旁的台阶上坐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惊疑的问胡掌柜,“这些都是南边儿来的灾民?”
胡掌柜叹息点头,“可不是,瞧这拖家带口的,可怜人呢。”
李海歆望了望外面儿云层低垂的天空,与胡掌柜感叹了一番,赶着牛车出了镇子,刚走到半路,天空之中夏雷阵阵,再看天空之中铅云更浓,李海歆急赶着牛车,匆匆回了家。
浓得如重墨一般,在天空中翻滚的铅云,直到李海歆到家时,竟是滴雨未下,并且有逐渐南移的迹象。
何氏看见他松了一口气儿,埋怨道,“我跟你说过多少回来了,夏天雨来的快,出门带上雨具,偏不听,让一家子人都跟着担心。”
李海歆笑着抱起儿子,亲了一口,凝望着天空之中逐渐南去的阴云,跟何氏把在镇上的见闻说了说,何氏也唏嘘感叹一番。
时到六月底,镇上的难民突然多了起来,就连李家村也经常有难民们三五成群结成伴儿路过,也有留在村子里不走的,就在田野里场子里还有村郊的树林里逗留徘徊。一向还算安宁平静的李家村突然闯入这么些外来者,虽然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即使是讨饭,也是老老实实的立在院门儿外,用虚弱无力的声音的哀求着,可随着人越来越多,村子里的人警觉性也逐渐提高,不敢再放任年龄还小的孩子四处疯跑着玩儿,哪怕是去邻家借个东西,也要把门儿锁上。
李家村的大部分村民对这些人也尽量保持着友好,讨饭上门,多多少少也会给点,多则两个黑面馒头,少则一碗稀粥。
可这平静持到七月中旬,在一场淋漓秋雨中被打破。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村子西头有一户人家早上起床后,发现家里的鸡少了两只,便顶着小雨四处去找,结果在溪头的树林里发现了一堆鸡毛鸡骨头兼烧火留下的痕迹,而这个地方,正好停留过几个难民,现在这些人不见了踪影。把这家人气得够呛,女人从李家村西头沿着河沿,一直骂到李家村东头,男人则找到里正家里,要求把灾民们赶出李家村。
那女人一骂街,倒把村民心底的怨气给骂了出来,很多村民们也开始向里正抱怨诉说生活上的种种不便,又举例,某某个村子,在入村的路口就有把守,不准难民入内等等。
李海歆这些天心里头也有些打鼓,自己家在李家村算是有些底子的,那些难民们初来时不知道,时间久了,听说这些自然不难,自进入七月里,每日围在院门口讨饭的人少则五六人,多则十几人。
何氏心善,初始时,但凡难民们有求的,多多少少都会应下,每给他们一点剩饭剩菜粮食,他们也是感激涕零,吃完就走。可时间一长,每天饭点,这些人便准时聚过来,搞得一家人每日都要多做几倍于平时的饭食,而这些人吃完东西,也不走了,就在李家附近的小竹林里徘徊,专等着李家开饭。
何氏便觉得心惊起来,不许李海歆离家半步,更把家里的三个帮工,都叫来,安置在鸡舍旁边儿的茅草屋里,三人轮换着看鸡舍,省得一眼瞧不见,这鸡被人偷了去。
难民偷鸡的事儿在李家村传开之后不久,投诉的人渐多,有人不满自家地头的果树被人摘了去,有人发现自家的苞谷甘薯还没长成就被人偷了,而且这类的事儿愈来愈多。村子几个里正聚在一起,想出个各家出劳力,每天巡逻的办法来。
平白的多出这个活计,村民们都很不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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