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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不愁嫁:穿越之N嫁新娘 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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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叫了,太阳还没有出来,夜更加的黑暗。喜烛灭了,我的泪干了。


婚礼不速之客 ;(4)
  我终究是成了翟玉七的妻子。第二天和翟玉七一起给老爹奉茶。老爹红光满面,我面色焦黄。老爹看了看我,又看翟玉七,想说话,又没说。我看着朝阳,我想,鬼谷子和天灵地杰占卜的卦,破了。

  我这算是冲破命运了吗?未来将会怎样?

  翟玉七说:“爹,我去学堂了。”老爹惊讶道:“怎么今天还去,不歇一天吗?”翟玉七道:“小婿没有告假。”老爹看了他,不好说什么,又看我。我说:“去吧,午饭给你送到学堂。”

  翟玉七一走,老爹过来道:“阿春,爹怎么觉得玉七怪怪的。”我说:“哪有,您多想了。”我正劝解着,厢房走出一个人。

  居然是小白脸。

  老爹喊道:“小伙子,酒醒了。”老爹又看我,问:“阿春,这是咱家哪个亲戚来着,如今小辈都长打了,爹我都认不全了。”我胡乱编了个远亲,老爹哦了一声,招呼小白脸吃饭,自个先进屋了。

  小白脸的脸木木的,人也钝钝的,大约酒还没醒透。他直直的看着我,好半天道:“阿春,昨天我梦见你嫁人了。”

  我冷冷的道:“那不是梦,我已经嫁人了。”

  小白脸不动了,他呼噜了一把脸,他说:“阿春,那个,恭喜你。我有事,先走了。”

  小白脸一溜烟走掉,我的心空的难受。小白脸,为什么你不是那个能带我离开这个痛苦境地的人。

  我给翟玉七去送饭,学生们已经走光。翟玉七孤零零坐着,面前是一本书,眼睛看着书,心不知去了哪。我将饭盒放在桌上,我说:“吃吧。”然后转身离去。

  走了十多步,传来翟玉七的声音,他说:“阿春,谢谢你。”

  谢我,谢什么,谢一个没有实质也没有爱情的新婚之夜,还是谢这个混沌的人生选择。

  没有奇迹出现,我顶着翟玉七妻子的身份,继续着我的生活。老爹的病奇迹般的痊愈了,走路生风,一点不像病过的人。我想,这场婚姻中,只有老爹,是快乐的吧。


我的婚后生活 ;(1)
  我和翟玉七之间,用举案齐眉来说一点不为过。本来,这是个形容夫妻和睦的成语,现在亲身体会,才知道,这样的夫妻,哪里还能算的上夫妻。有很多时候,我渴望翟玉七能跟我吵一架,然后,给我一纸休书。

  可是,无论我如何胡搅蛮缠、撒播耍赖,翟玉七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仿佛我只是空气。

  我越来越烦躁,以三十九岁的高龄长了满脸不青春的痘。我不用照镜子就知道,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鼻头那颗大红豆,简直快把我弄成了酒糟鼻。我开始自暴自弃,每天蒙头垢面,一遍和村人说话,一遍频频展露牙上的菜叶子。

  我邋遢透了。翟玉七却依然是世外高人的模样,不以为意,将大把的时间用在教书上。回家看到我,彬彬有礼的说“娘子,我回来了。”

  我要疯了,在院子里坐地打滚,一个人突然冲过来,给了我一巴掌。捂着脸,红着眼,是老爹。

  老爹气得白胡子直颤悠,他说:“阿春,你这是在惩罚爹吗?”

  不,爹,我不是在惩罚你,我是在惩罚我自己。可是老爹,在我面前哭起来,他说:“阿春,爹想让你嫁人,以为是为了你好……”我抱着老爹痛哭失声。翟玉七站在院中,依然看着远方,一言不发。

  就在我以为这一世的人生将以此为终结的时候,传来消息,庞涓率领十万大军进攻韩国。韩国是个小国,哪里抵挡得住庞涓的进攻,韩国国君接连派出使臣,像齐国求救。

  这个消息传来,我一下子激灵起来,韩国出事了,齐威王会坐视不理吗?如果齐国出兵,一定会是孙宾带阵。天灵地杰说,“当大师兄和二师兄对阵之时,师傅方会现身。”

  热血在心中沸腾,鬼谷子,你会出现吗,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我匆匆收拾包裹,对老爹谎称王后娘娘找我,要回王城。老爹依依不舍的放我离去,半路上,遇见翟玉七,他夹着一个灰色的小书包,落寞的行在路上。他看见我,站住。


我的婚后生活 ;(2)
  我恍然想起,原来我是有丈夫的,这个丈夫,就站在我的面前,而我,还没有告诉他我将要离去。

  一时间,气氛很尴尬。我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我说:“我去趟王城。”翟玉七点点头,就好像我说了句我要去隔壁村串亲戚。我就这样走了,走的飞快,满脑子都是那火红的玫瑰。

  鬼谷的玫瑰,此时,该开了吧。

  我去找孙宾。我问:“你已经想好应对庞涓之策?”孙宾没有回答,可是双拳赚的青筋爆出。我吃了一大惊,握住他的手,我问:“孙宾,你要做什么?”

  孙宾抬起头,眼中满是红丝,他一字一句道:“若芽,我要庞涓为对我做的事付出代价!”

  耳内如同轰鸣,我想起庞涓,那个冷冷的自私的又残留一丝善良的庞涓,那时我们一同在鬼谷,吵嘴挤兑。是的,他做了对不起孙宾的事,可是,可是这仇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看着孙宾光秃秃的下摆,那里,本来是应该有一双脚的。我说不出劝解的话。

  齐军直逼魏国都城,庞涓只得日夜兼程赶回魏国救驾,两军对阵,齐军示弱,向东退去。这是孙宾的计策,诱敌深入。我看着孙宾布陈,看的心惊肉跳。

  第一天,庞涓发现齐军营地有十万人饭灶的痕迹,第二天,还剩下五万人的灶,第二天,则只剩下了三万人的灶。

  孙宾太了解庞涓的个性了,骄傲自大的庞涓当然会认为这是齐军逃跑溃败的见证。果然,庞涓留下步兵和笨重物资,集中骑兵轻装前进,追击齐军。

  我跟着孙宾的大军一路退到两座高山之间,树多林密,山势险要,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可走。孙膑传令就地伐树,将小路堵塞。

  我问:“这条路叫什么?”

  鬼谷子在山顶,看着马陵道旁仅剩的一棵树道:“马陵道。”

  我的眼皮直跳,当年鬼谷子说过,庞涓“遇羊而荣,遇马而卒。”


我的婚后生活 ;(3)
  当年,庞涓求见魏王,时逢魏王正在吃一道烹羊。那天,庞涓得到了魏王的赏识从此重用。而今天,偏偏这条路叫做马陵道。山顶的风呼呼吹来,我在山顶,浑身冰冷。我抓住孙宾,我问:“孙宾,你非要庞涓死才能甘心吗?”

  孙宾的眼睛似一把刀子,狠狠的刮的我生疼。他说:“是的,只有庞涓死,才能泄我心头之愤!”

  我乞求孙宾,我说:“何必非要杀死他,你可以活捉了庞涓,然后,然后折磨他,或者把他的脚也砍了。这样不也行吗?”

  孙宾一把甩开我的手,红了眼吼道:“你以为我失去的只是脚吗?我失去的是人生,是憧憬,是对这世间人情的信任!”孙宾的脸因愤怒长的通红,他吼完,空气被映衬出怪异的静谧。

  孙宾的脸颊颤抖着,声音却软下来,他说:“若芽,你不是我,你不懂我受的伤害。”我无语,孙宾又说:“这是我和庞涓之间的情仇,只有我和他,能够了结。”

  孙宾摆摆手,上来两个士兵,他说:“若芽,你先自己待会。”我甩开士兵的手,我说:“孙宾,我不会阻拦你了,你的人生,做主的人是你。”

  孙宾被人抬下了山,在那棵仅剩的的树旁停下。已经有人刮出一段树皮。孙宾接过笔,用重墨写下几个字。书上写着:庞涓死于此树之下。

  一万弓箭手埋伏在两边密林中,孙宾下令,只要看见树达出现火光,就一齐放箭。除非出现奇迹,庞涓在劫难逃。曾经的兄弟,今日要夺命。

  天色渐渐暗下来,探子来报,庞涓率领魏军骑兵追到马陵道。我们在山上看的清清楚楚。庞涓在队伍前列。

  这么多年过去,庞涓更成熟了,一身红披,意气风发的坐在马上,彷佛要坐拥天下。就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儿,也许,再过一刻,就要从这世上消失。

  马陵道已被砍到的树木堵塞,庞涓利落的跳下马,接过火把向那唯一的一棵树走去。


我的婚后生活 ;(4)
  这是人类的好奇心,一片倒下的树木中,只有一棵伫立的大树,任凭谁,也会上前一看。我的心被紧紧揪起,心脏时刻要跳出胸腔。

  庞涓离那棵树越来越近,静得可怕的山谷中突然传来一声急吼。

  “庞涓……快逃!”

  这一声“庞涓”出乎意料,我的血猛然涌上了头,那,那是鬼谷子的声音。

  庞涓猛然回头,我刚要大喊“庞涓快逃。”可是已经晚了。万箭齐发,一簇簇利箭齐齐射向庞涓,眨眼间穿透他的身体,扑哧扑哧之声不绝于耳。

  庞涓的身体在瞬间变成了一个马蜂窝,全身的血液同时涌了出来。

  庞涓张大了嘴,满眼的迷茫和不解,跪倒在了地上。

  一个白影在万箭之中穿梭,一个挥手挡下仍不断射来的箭。我哭喊道:“快喊停,那是先生!”

  孙宾迟疑的看着山下的白衣人,终于挥了挥手。弓箭手终于停了下来。我飞一般冲下山,看见了鬼谷子。

  鬼谷子抱着满身是血的庞涓,抱的那样紧,雪白的袍子布满星星点点的血痕。他低着头,一头银发垂到地,遮挡住了他的脸。我远远的站住,突然不敢上前。

  孙宾也被人抬了下来,他跪倒在地,低声唤道:“先生。”

  鬼谷子抬起了头。

  我的心猛烈的跳,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十年过去了,鬼谷子还是当年的模样,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丝痕迹。他眼底深处,是强行压抑的痛苦。他的唇微微颤抖,他不说话。

  孙宾痛哭出声,他哭道:“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许久,鬼谷子张了口,他说:“我要带庞涓回鬼谷。”他手一用力,将庞涓背负背上。死去的庞涓睁着一双眼,看着孙宾的方向。他的身体里仍然在冒血,滴到鬼谷子的衣上,发上,顺着鬼谷子行进的方向,滴了一路。

  我默默的跟在鬼谷子身后。


不会发泄的人 ;(1)
  就这样,我们走了好久,路上的人看见鬼谷子背着一个万箭穿身的死人,纷纷躲避。这一路,鬼谷子一句话也不说,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苦涩涨的满满。

  没有人会想到,鬼谷子这样在世人眼中,几乎是天人的人,对亲情的温暖多么缺失。他始终封闭着自己的心,好容易和我们建立起了与这人间相通的联系。可是,先是庞涓下山,然后是孙宾,接着苏秦张仪和天灵地杰也走了。

  鬼谷子不曾挽留任何人。走了的人,不知道,自己的离开,是在鬼谷子的心上挖走了一块肉。

  终于,我们又回到了鬼谷。一进谷,满眼都是火红的玫瑰在风中摇摆,我立即热泪盈眶。时隔十年,没有想到它们依然在这里绽放。曾经在鬼谷的岁月,那些尘封的往事,在瞬间被唤醒。

  鬼谷子沿着玫瑰田旁的小路向荷花池走去,沾了点点血痕的雪鞋,踏上飘落的红色花瓣。他一步一步走着,恍惚间,仿佛看见他踉跄了一下。

  荷花池碧波如故,鬼谷子放下庞涓。我忙道:“我去拿锄来。”我小跑向别墅,等我回来,已经有一堆土立在庞涓身侧。

  那是鬼谷子用手生生刨出来的土。我抓过他的手,泥土中渗着血迹。我哭道:“何苦要这样对自己?”

  鬼谷子抽出手,一言不发,一下一下向地下挖去。

  庞涓被葬在了荷花池旁,这是他生前最爱的地方,曾经因为这块地的归属,和张仪苏秦吵过架。如今鬼谷已成无人之谷,再没有人和他争夺了。在这美丽的湖边,安葬了他的青春。

  鬼谷子立在走廊,望着后山。我打来清水,我说:“洗洗手吧。”他看了看我,却好像听不懂我说的什么。我牵过他的手,浸入盆中。

  血丝溶化在水中,一丝一缕消失,而盆中的水却变成了暗红。

  我一下一下替鬼谷子洗手,此时的鬼谷子,如孩子一般,任凭我捉着他的长长的苍白的手指。我鼻子一酸,眼泪落入水中。


不会发泄的人 ;(2)
  鬼谷子抽出手指,拂在我的脸上,轻轻抹去我的泪水,他喃喃道:“野萌,不要哭。”

  我惊异的抬起头,泪水还挂在脸上。鬼谷子看着我,满面柔情,他修长的食指,划过我粗糙的皮肤,动作轻柔的却像划过最娇嫩的食指。鬼谷子说:“野萌,你是从来不哭呢,今天怎么了?”

  我瞪大了眼看着鬼谷子,他的眼中朦朦胧胧,满脸是混沌的如陷入梦境般的表情。我的心在发颤,我抓着他的手指,颤声道:“鬼谷子,我是若芽啊。”

  鬼谷子的表情似在思索,然后他说:“野萌,这是你的新游戏吗?你叫什么名字都好看,我都喜欢。”

  我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鬼谷子,疯了。

  我跟了他一路,走了那么多天。他那样安静,那样冷静,我以为,他能够承受一切,我却不知道,这一路,他的心在发生变化。那些不能发泄的痛苦,和失踪十年里发生的我不知道的事情,在庞涓死后纠结到了一起。逐渐腐烂,发酵,最终湮没了自己。

  鬼谷子已经完全不认得我了,他对着我笑。我从来不曾见过他笑。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温暖,像柔和的月光,让人心神荡漾。可是那笑,此时照进我的心里,只剩下月光的冰冷和无奈。

  我惶惶然,看着完全变了个人的鬼谷子,茫然无措。鬼谷子望着我,眼中满是依赖。

  他仍然穿着满是血迹的白衣,他看了看自己,笑道:“野萌,徘徊花将我的衣裳都染成红色的了。”

  我咬着唇,将眼泪咽回肚里。鬼谷子说:“野萌,你最喜欢红色了,我将这衣裳全染成红色,可好?”

  我抱住了鬼谷子,将头埋进他的怀中,他伸出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我说:“鬼谷子,你好好睡一觉。”

  鬼谷子端起我的下巴,疼爱的假意怒道:“野萌,鬼谷子是什么怪名字。还是诩好听,你一直都叫我诩的。”

  诩,王诩,鬼谷子的真名。


不会发泄的人 ;(3)
  一夜翻来翻去,既喜又忧。喜的是鬼谷子回来了,他清楚的说出野萌的名字,他很可能就是屈巫。忧的是如今他已陷入迷狂,纵然他对我很好,可是,这种状态,让我不安。

  清晨醒来,闻见菜香。我起身,看见鬼谷子穿着一身红衣,端着一盘菜。我站在门边,难以置信。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鬼谷子,居然下厨。

  鬼谷子见了我笑道:“野萌,今天做了你最喜欢的笋。”他将菜放下道:“野萌,我将衣裳染上了徘徊花的红色,你看可好?”

  火红色的鬼谷子,那个癫狂而残忍自虐的玫瑰花妖,此时满目柔情,好好居家男人。他还是那样美好的面孔,可是我忐忑不安。

  鬼谷子拉着我的手坐下,将菜夹进碗中。我拿起筷,对着我不爱吃的笋踌躇。鬼谷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的手颤了一下,将笋夹入口中。鬼谷子微微一笑,他说:“野萌,我看见地里种着茄子,你不是从来不吃茄子吗,怎么在玫瑰谷种了这么多?”

  茄子,那还是我当年走时种下的。我以为,它早就灭绝消失,不想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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