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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坑姐的穿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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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理论都不完善,只能凭借本能将手臂越收越紧。
“师兄,”刘苏低低唤了一声,忽然一拳砸到他小腹处,“你要把我勒死了!”
齐光哪里能料到在这种甜言蜜意中会有人说动手就动手的,一下子后退几步,被脚踏一绊,捂着肚子跌坐在床上。
“师、师弟,我哪里做错了吗?”
刘苏眯了眯眼睛,扶住他的肩膀:“我记得,你说过你情愿在下面的,对吧?”
男人好像可以在上面也可以在下面,女人也是一样吗?情场初哥齐光表示完全不明白,不过他是真的说过这个话,便很老实的点点头。
“那么,你就要乖乖的听话,我要是不许你乱来的话,你就不可以动。”刘苏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
“好,”齐光果然乖乖的听话,往床上一躺,“你可以对我乱来,我在下面。”
师兄你还要不要点脸啊!刘苏狞笑,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师兄,那我可就要放肆了。”
师弟好香,好软。齐光一愣神,只觉得幸福不已。他有给不少人看过病,一个个都是硬邦邦的,还是师弟好。嗯,师弟是女人,是不是说明其实女人比男人要好呢?
齐光这里胡思乱想着,忽然只觉得百会穴上一麻,立刻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刘苏将袖中滑出的银针收好,笑道:“师兄,虽然技巧不如你,我也是会银针探穴的。而且,是你让我乱来的哦。”
第二天一早,齐光揉了揉依旧有些酸涨的脑袋,一扭头,发现刘苏在镜前梳头,不觉迟疑了一下,刚想说话,就听到门口传来春兰欢快的声音:“公子公子,你起床了吗,我送洗脸水来了。”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春兰捧着一盆水开开心心的进来:“公子,我今天可以去找丹青吗,以前我在凌府的时候他很照顾我的。我本来还想说服他跟我们一起走,可惜他心里头只有凌公子一个人,怎么都不答应。啊呀,你怎么会在这里!”
“哐啷!”春兰手里的盆落到地上,刘苏往旁边一跳,还是被水溅到了身上。
齐光倒是很开心春兰的反应,从袖子里掏出帕子俯下/身子来给刘苏擦水:“湿衣服穿着会着凉,要不还是换一件?”
这么亲密,当我是死人啊!春兰一咬牙,扑到刘苏面前,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公子,你是不要我了吗?春兰不会让公子为难的,公子若是不想要我,就让我自挂东南枝吧,嘤嘤嘤~~~”
“不用你自挂,我可以把你挂上去。”齐光抓住他的衣领,顺手拎了起来。
“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刘苏只觉得脑门上一个硕大的井字在暴跳:争宠这件事很好玩吗,怎么这两个每次都能玩得这么上瘾?
“你,你还学会自挂东南枝了,长出息了啊!”刘苏一手叉腰,一手拧着春兰的耳朵,“说,这种胡言乱语,跟谁学的?”
“疼疼疼,”春兰护着耳朵叫喊着,“还不是公子经常说什么自挂东南枝的,我才学会的,疼疼疼……”
刘苏被气乐了,只好蛮不讲理:“这种话,我能说,你不能说,听见没?”
“公子好生蛮横。”春兰小声嘀咕。
“再说一遍?”刘苏口气很危险。
“是,听见了!”春兰立刻精神百倍的立正回答。
齐光正准备幸灾乐祸一下,刘苏的一根手指已经戳到了他的胸口:“还有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占了我的床,害我一晚上只能睡在床角上,还好意思笑!”
“啊呀,那是不是累到了?我给你揉揉。”齐光哪里像春兰那样好对付,嬉皮笑脸的凑过来。
“我也要给公子揉!”
“都给我老实点!”
门外不远的地方,凌恒拄着拐杖站着,脸上不悲不喜。春兰意图拐带丹青走的事他很清楚,想起那些话,心里很是不舒服。
——“我家公子可好了,又能干,又体贴。你若是跟着我走了,保证他也会像对待我一般对你。”
——“我不信。世上怎会有人比主人更好?”
——“真的。我家公子比凌公子强上一万倍。在凌公子眼里,你我都只是玩物,可在我家公子眼里,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第一次有人问我我想要做什么,我喜欢做什么,而不是赏这个赐那个,我还是生平第一次知道,我可以不靠着赏赐活着。所以,丹青,不要在这里了,凌公子心里的只有他的表弟,你一个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
——“主人对我很好……”
——“啊呀,你怎么听不进人劝呢?”
当下人把这两个人说的话禀报给他知道的时候,凌恒气愤得摔了一整套茶杯。这些小厮都是他天南地北做生意的时候从小倌馆里买来的,本来就是玩物,怎么还把自己看得金贵起来?
可现在,他亲眼看到这三人相处的情况,却有些迟疑了。春兰在他院子里许久,一开始也是得了他一段时间的宠的,可他从来没有见过春兰这般没大没小跳脱的模样。或者,这个小矮子确实有比自己强的一面?
呸呸呸,一定是又被那小子下药了。凌恒一扭头走开:本大爷英俊潇洒,相貌堂堂,家财万贯,不管从哪里看来,都比那臭小子好得多!
几日后,一行三人走出了北都的城门。刘苏看了眼不多的几个包裹,撇撇嘴:“小北都还真是小气,一屋子金银财宝,都不给点我们。师兄,你好没有魅力。”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帮你要?”齐光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的什么表弟根本是两个人。”
“有得利用的时候就要利用,唉,白长了这么张俊俏的脸。”
“咦,小苏也觉得我俊俏了吗?”齐光摸摸脸,顿时心花怒放。
按照常理,这个时候春兰是要反驳他一句的,可现在的春兰异常高兴,原因很简单,凌恒派人去把他的奴籍给消了。
“公子公子,要不要我也签一张卖身契给你?”他想送一张卖身契给刘苏已经很久了,只是不清楚自己在凌府的奴籍是否还在,便一直没有开口。
刘苏一顿,就她身下的阿毛似乎蹄子都绊了一下:“你这是干嘛,做个自由人多好。”上赶着为奴为婢的人,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那样,我便是公子的人了嘛……”春兰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然,齐师兄因为吃醋,仗着公子的宠爱对我大肆打压,甚至还对我下药,最后我就因为无依无靠在公子的后院憔悴而死!”
这种典型的宅斗情节是谁教给你的啊,以及谁让你自动把师兄给代入正妻的角色啊!刘苏满头黑线。春兰却似乎编故事上了瘾,兴致勃勃的继续:“或者,公子会把我遗忘在一个角落。等我老了以后,公子忽然发现原来还有一个小春兰在痴痴的守望着你,然后公子就会浪子回头,替我惩治了万恶的齐师兄,陪我度过生命中最后的一刻。”
小空调你确定你不是做编剧的料?身为薄情公子的刘苏以及被定位为后院霸主的齐光嘴角抽搐着对视一眼,决定不要打断这个孩子纯真的想象。于是春兰开心的唠唠叨叨:“对了对了,一定还要有其他少年。齐师兄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会拉拢某个美貌少年,然后对我拼命打压。那名少年必须要嘴尖牙利,每次都把我说得无言以对,只能整日以泪洗面。公子忙着行医,对后宅的事情没有时间过问,就被齐师兄瞒在鼓里。啊,想到以后会过这种日子,我还不如死了好。”
“我还不如死了好!”
春兰编故事编得兴高采烈,两个听众嘴角抽搐着捧场,就听一声凄厉的大喝,顿时把三人从天马行空的宅斗中拉了出来。
只见前方一个不大的宅子,门前围了一群人,而人群中间似乎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跌坐在地上,大声的哭喊。
这大白天的,闹的哪一出?宅斗失败吗?刘苏回头看看春兰:难道这孩子有一张天生的乌鸦嘴么?
17面对真相什么的,最讨厌了
春兰一向喜欢看热闹,当即从小毛驴身上跳了下来,仗着个子小一溜烟的钻了进去,没有多久便又钻了出来,满脸知晓内情的满足感。
“公子公子,你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春兰神秘兮兮的凑过来,一脸“我好想八卦啊公子你快问我啊问我啊”的表情,刘苏坏心眼的一笑:“啊,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不用说了。”
“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春兰恨不得面前有面墙可以让他挠一挠,“不行,我一定要说出来!”
原来,这女子姓何,是家中的独生女,家里也有这么几十亩地,因此就招了个男人回来。后来的事情一如既往的狗血,何家长辈去世后,那男人就慢慢的掌握了家中大权,不能免俗的和大家一样,纳了个男人回来,之后何姑娘的日子就凄惨了。世情如此,所有人对她丈夫宠爱另一个男人都表示再正常不过,只要她不愁吃不愁穿就行了。可是,在后宅中,一个女人得不到丈夫的宠爱,身边还有个“真爱”的夫侍虎视眈眈,何姑娘的日子可想而知。后来,何姑娘生了个女儿,更加让她的生活雪上加霜。
现在的情况,就是何姑娘的女儿病了,可男人却认为这是个赔钱货,坚持不肯请大夫。对绝大多数做了母亲的女人来说,孩子就是自己的命,何姑娘也不例外。她一反柔弱听话的常态,强硬的要求男人给女儿治病,甚至不惜颜面,闹到家门口,以死相逼。
“喏,那就是何姑娘的丈夫,姓季,何家现在已经变成了季家了。”春兰指了指人群中的某个男人,“何姑娘又不是不能再生,拿了人家的钱还把人家赶出家门,真是过分。”
此时,就听何姑娘大叫道:“季渊,你另纳夫侍我不管,只是你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走上绝路!”
“你一个女子,本来就是只能用作生子的。现在你连这个都做不到,难道还要我为这个赔钱货费心不成?”季渊根本就不掩饰自己对面前母女两个的厌恶。而他身边一个清秀的少年则是轻声道:“夫君,姐姐也不是有心的,我们就给小丫找个大夫吧。”
奸夫淫夫。刘苏冷冷的看着,咬了咬下嘴唇。
倒是有几个街坊上前相劝,无非就是“女人嫁人了就该全身心为丈夫着想,还是回去吧”“好好过日子,给小丫找个大夫,再生个儿子出来不就行了”之流。忽然有人一指刘苏这边:“快看,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大夫嘛,快请来呀!”
刘苏看看绑在阿毛脑袋上的“妙手回春”幌子,刚想过去,就见何姑娘抱着孩子疯一般的冲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泣道:“神医,神医还请救救我的孩子!”
几人赶紧从毛驴上下来,齐光上前一步去将她扶起,刚准备给孩子诊脉,那个季渊却斜刺里过来抓住他的手,横挑鼻子竖挑眼:“你这个小白脸,要对我的女人做什么?”
“看病啊。”齐光觉得这个人的逻辑实在理解无能。对何姑娘这么不屑一顾的样子,又不许其他男人碰他,这人是有病还是有病啊?
做为一个入赘的男人,季渊本身长得还是不错的,无奈和温润俊雅的齐光一比就成了渣渣,因此满是敌意,死活不让齐光给自己的女儿看病。刘苏无奈:“还是我来吧。”
她这个黄脸蛋的小矮子自然不会引起男人的敌视,她探了探孩子的脉搏,再摸摸她的额头,看看她的舌苔,怒了。
这孩子只是一般的着凉发烧而已,如果及时医治,几天功夫就会好,偏偏拖了这么长时间,再下去孩子会傻的。对孩子的父亲来说,难道防着男人比孩子的命更重要吗?
刘苏冷静的让围观人群散开,去到何家门房里开了药方,然后看着喜极而泣的何姑娘,问道:“你今天闹了这么一场,以后准备怎么过?”
何姑娘一愣,老老实实的回答:“好好的带小丫,然后,然后……”
“早日和你夫君生个儿子?”看着她有些微红的脸,刘苏顿时明了,一股深深的悲哀从她的心头涌出。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人。明知自己过得不好,明知自己的夫君狗/屁不如,还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为他生儿育女,然后再把儿子当做自己下半辈子的寄托。
纵然何姑娘比其他女人能闹一些,可刘苏看得清楚,刚才季渊挡着齐光的时候,何姑娘的脸上还是写着惊喜的。一个男人无聊的占有欲都成为了女人欣喜的由来,在这个世界,女人还可以再单蠢一点吗?
“我以为你会给那个姓季的男人下药的。”
走在路上,刘苏的心情明显不对,齐光有些不放心。
“下药又能怎么样。何姑娘自己想和这个男人白头偕老,不是别人能够左右的。”她确实是给了药,不过是给何姑娘的,骗她说是生儿子的药,让她给季渊吃。其实是催情药,希望何姑娘能够把那个男人留得久一点吧,“日”久生情这四个字,不单单对女人,对男人也很有效的。
春兰还是不解,睁大了眼睛问道:“女子的使命不就是生子吗?之前凌府也有不少丫鬟想要爬凌公子的床,为的就是生下个一儿半子的,好有个依靠。”
春兰,你完了。深知内情的齐光很自觉的靠后,让春兰赶上来并排顺便挨骂。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那之前的谷小姐你怎么看?”
春兰老老实实的回答自家公子的问题:“谷小姐那是极少数,这种私德有亏的女人,若不是因为有朝中当官的亲戚,定是会被拉去浸猪笼的。其实何姑娘还算好的了,之前凌公子有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家里的小妾生了个儿子,便留子去母,那儿子抱给了正房去养。”
刘苏板起脸,半天没有说话。一直以来,她活得太过肆意,所以根本没有看到底层女人们的那些辛苦。
“公子,我有说错什么吗?”春兰有些惴惴不安,齐光伸手拉住了他,摇了摇头。这种时候,还是让师弟静一静比较好。
三人默默的赶路,谁都没有发现,在身后不远处,有一个青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刘苏本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可这件事情给她打击颇大,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缓过来。看着师兄和春兰两张关心的脸,她忽然间笑了起来,觉得自己钻了牛角尖:“行了,都别这么看着我,我又没有什么事的。我们抓紧赶路,到前面那个镇子里歇歇脚,顺便吃点好吃的。”
春兰第一个举双手赞成。他把刘苏心情低落的帐全部算在了自己身上,觉得一定是自己不知何时口不择言伤到了公子的心。
由于刘苏表示要奢侈一把,几人难得的进入了一家生意不错看上去也不便宜的酒楼。正值中午吃饭的时间,客人不少。他们当然不可能去楼上的雅座,而是在楼下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要了几个看上去性价比比较高的菜,正吃得开心的时候,忽然眼前一暗,一个青色的影子站在他们面前。
“请问,这个座位有人吗?”
几人一抬头,见是一个道姑打扮的女子。他们对出家人还是有一丝尊敬的,春兰笑道:“没人,这位师傅可以把凳子搬走。”
那道姑却笑了一下,直接坐下来:“那么贫道和你们拼桌,应该也没有关系吧?”
这人,得寸进尺。刘苏和齐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厌恶和警觉。这个时候说话的一直是最纯洁的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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