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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吉祥 上-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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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话税桑俊
“应该是吧,”十三阿哥笑笑说道,“皇阿玛既要带着他一起回来,想必肯定是好了。”
兰静想到康熙因为怕过了病气,让人将在其回京必经之路上养病的八阿哥移回家中的事儿,不由得点了点头,然后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十三阿哥,“那十三爷,您的病体还需多久才能康复呢?”
“我是奉皇阿玛旨意,为防宫中过了病气,才住到这儿来的,”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总得等病完全好透了,让太医禀报过皇阿玛,我才好回宫啊。”
“敏妃娘娘那里,不会惦着吗?”兰静提醒着十三阿哥,别到时候敏妃娘娘以为是自己霸着十三阿哥,虽然将来不在一处住,但这婆媳关系也不能生了嫌隙才好。
“我已经让人送信过去了。”十三阿哥笑看着兰静,“放心吧,我额娘人很好,不会在这些事儿上多想的,只我那两个妹妹,让我惯得有些不知世事了,你以后多教教她们,也多担待些。”
“十三爷说哪里话,”兰静笑了笑说道,“两位公主兰静是见过的,俱都是聪慧可人的,又哪里需要兰静担待了?兰静只怕自己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会把公主们带坏呢。”
“真要把吃喝玩乐做好,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十三阿哥看着兰静笑道。
“吃喝玩乐有什么难的?”关柱插进话来说道,“我看十三爷就拿手的很,看你现在的身子,哪里象是还没好透,依我看,不过是想赖着我姐给你熬汤罢了。”
“这汤又不是我一个人喝的。”十三阿哥看着关柱正往嘴里送着的勺子,微笑着说道,“说来你还是沾了我的光呢。”
“也不知道是谁沾谁的光,”关柱这下得意了,“你不在的时候,我姐也是天天给我做好吃的呢。”
“关柱,别跟十三爷没大没小的,”兰静轻责着关柱,她当然知道十三阿哥的病早就好了,有哪家的病人能象他似的,天天在练武场上打击关柱的信心,所以她的补汤也早换成了时令的汤品了,不然也不会让关柱一起喝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十三阿哥笑看了关柱一眼,“有他每天陪着我活动身子骨,我好的也快一些。”
“哼”关柱让十三阿哥说中痛处,又闷哼一声,低下去头泄愤般的大口大口的喝着汤。
“关柱,”兰静用眼横了横十三阿哥,“别喝太急了,小心呛着,你要喜欢姐做的东西,等姐做些点心留着你晚间吃好了。”
“好,我要山楂糕,还有梨糕。”关柱一边点着,一边看了十三阿哥一眼。
“我不挑,”十三阿哥笑着对兰静说道,“你看着我吃什么好,就做什么。”
“我姐是说要做给我吃的,”关柱恨恨的说道,“又有你什么事儿了?”
“她是说给你做,”十三阿哥笑眯眯的说道,“可没说不给我做啊。”
“好了,”兰静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十三阿哥明摆着就是在逗孩子,可关柱却非要上当,平常看他也没这么傻啊,怎么遇到十三阿哥就成了这样呢?“既然你们汤已经喝完了,我就回去了,天也渐凉了,我看你们也别总呆在外面,反正刚吃了东西,也不能再活动身子骨了,不如就早点回房吧。”
“也好,”十三阿哥看向关柱,“我正好去检查下昨天让你背的书。”
“啊?”关柱有些傻眼。
“啊什么啊?”十三阿哥瞪了他一眼,“若是你没背出来,我打板子可是不会留情的。”
兰静看着他们两个,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带着丫环们离去了。
PS:
上一章的内容做了些修改,情节上没怎么动,只改了些细节。
感谢“懒猫爱睡觉”和“顺顺666”的打赏,感谢“cailanzi1126”投出的粉红票和更新票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情诗
第一百七十一章 情诗
随着康熙回到京城,十三阿哥也搬回宫去住了,不过象以前一样,在出宫有闲暇的时候,他还是会来兆佳氏府上坐一坐的,经过了前一段他在此养病的时光,兰静也不再向早先那样完全的避嫌,十次里总有对半儿会出来与他见个礼聊上几句,当然那都是在有马尔汉或是关柱在场的情况下。
十三阿哥似乎也不是很坚持女子只能主内的原则,在与马尔汉聊朝政之事的时候,从不避着兰静,而且说完之后,还会问问兰静有什么想法,起初兰静还不肯多说,后来问的多了,慢慢的也能说两句,到后来也会加入到他们的分析阵营去。所以虽然是宅在府中守孝,外面的事情兰静却是一点也没耽误知道。
象是三阿哥自祭过泰山之后,就总有一种优越感了,除对着太子还保持着以往的恭敬之外,对其他阿哥们,包括大阿哥在内,就多少能带出几分得意了,之前因为爵位被降的闷气也似乎一扫而空了,连同她的额娘荣妃娘娘在宫中也跟着重新精神焕发起来。
倒是太子,精气神似乎是有些不太振作,对着一脸恭敬的三阿哥,也有些懒怠搭理。等到转过年来,也就是康熙四十二年,索额图被康熙以“议论国事,结党妄行、挑唆皇太子”的罪名,高墙圈禁,随后又将其处死的时候,太子就更加的深居浅出了,而之前风光无限的“索党”,在康熙“灭族”的威胁下,或绝交或举发或退避,一时间倒真应了那句话,食尽鸟投林了。
索额图是在五月十九日被圈禁的,将到七月的时候被处死,而他的女婿、去年原官致仕的文华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也就是六姑娘的公公伊桑阿,在随后的几天内,也逝去了,康熙派了人前去祭葬,并赐了谥号为文端,而做为姻亲的兆佳氏府自然也是有一番表示。
按正常来说,索额图和伊桑阿的接连逝去,肯定是要引起广泛关注的,只是在他们的之前逝去那个人更加的引人注目,就在索额图被处死没几天,康熙的兄长、和硕裕亲王福全薨逝了,康熙的兄弟不多,对这个兄长也一直很有情谊,在他生病的时候,就接二连三的去探望,到他薨逝之后,更是从塞外赶回京城,亲自祭奠,又命除太子以外,从皇长子到皇八子均为裕亲王穿孝,在裕亲王出殡的时候,康熙又奉着皇太后到亲王府邸,怮哭送行。
当然,康熙四十二年,也不全是丧事,正经的是有一桩大喜事呢,那就是康熙的五旬万寿,办过太后寿辰之礼的四阿哥几次恳请庆贺,这本来也是常例,皇上或是几次都推了,或是推了几次就允了,都是正常的反应,可康熙却是两者皆不是,而是劈头盖脸的将四阿哥训了一顿,在年初还扈从康熙南巡的他,在接下来的几次出巡中,都没再被康熙点过名。
大家起初还不明白,康熙这发的是什么无名火,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最近四阿哥做过什么错事,等到索额图的事儿发作之后,大家恍然了,四阿哥这是遭了无妄之灾了啊,当时康熙肯定是正在为处置索额图的事儿而烦燥呢,结果被四阿哥正撞上了,于是就华丽丽的成了老爷子的出气筒了。
兰静虽然也很为四阿哥感到冤枉和悲摧,觉得世人总说雍正刻薄,其实康熙的刻薄又哪里少了,只是康熙公开的上谕比较收敛,不象雍正,因为被人非议的多了,总想着要解释清楚,又想让大家都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只是出了个《大义觉迷录》,甚至连密折都公开了一部分刊印,结果却是适得其反,倒让人越发的说嘴了。
其实兰静觉得,康熙说雍正的有一句话,是再对也没有了,那就是“深肖朕躬”,看看康熙在处置索额图时问噶礼那话,说白了就是,你是要向着我这边,还是顽抗到底,死挺索额图,再想想雍正年希尧和年羹尧划清界限时的说法,这语气、这姿态,是何等的相似,更何况这康熙损起人来,那毒舌的功力可是不比雍正差到哪里去的,所以说,雍正的性情其实就是随康熙,只不过康熙掩饰的好,又没有那么多跟他做对的兄弟,也没多少人去造他的谣罢了。
本来兰静还以为,经过康熙这么一通乱骂,四阿哥还不知道要怎么颓废或是灰心呢,但十三阿哥却说,人家是该干啥干啥,就好象没这回事儿一样,兰静想想也觉得自己OUT了,毕竟早先因着一个“喜怒不定”的评语,就能将性子都生生改了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颓废和灰心呢?
这么看来康熙的儿子心理素质就是好,除了四阿哥之外,还有八阿哥和十三阿哥,也都是屡经打压,却依旧百忍成钢的典型。大阿哥和太子就是被圈了,否则谁又能说他们不会东山再起呢?再反观乾隆那货,人不行,儿子也不行,一骂就骂废了俩。差距啊,这就是差距,人品不行,那就是没办法。
不过,四阿哥的性情也并不只是隐忍、刚毅什么的,在十三阿哥扈从康熙从塞外归来的时候,兰静也领略到了四阿哥“柔情”的一面。
翻飞庭院叶初干,怅怏难禁独倚栏。
两地西风人梦隔,一天凉雨雁声寒。
惊秋剪烛吟新句,把酒论文忆旧欢。
辜负此时曾有约,桂花香好不同看。
这首在后世被诸多四粉YY了许久的情诗,居然是四阿哥给十三阿哥写的,这简直……就是个大乌龙嘛。不过,也难怪后世的那些个女性们,你看看这里面的字字句句,什么“怅怏难禁”还“独倚栏”,什么“两地西风人梦隔”,这幽怨,这情义,哪里象是给兄弟的,这明明就是给红颜知已的嘛,而且还是“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的那种。
兰静低着头,忍笑了好一会儿,突然心中略过了一闪念,笑意立时就没了,头也抬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十三阿哥,不会后世的腐女们YY的是真的吧?这十三阿哥难不成真与四阿哥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十三阿哥先是被兰静低着头,肩头有可疑的耸动而弄得莫名其妙,然后突然间她又抬起头来,用一种说不出来的眼光直直的盯着自己,饶是他活了两辈子,被这样的眼光看着,心里也不禁有些毛毛的。
“咳,”十三阿哥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然后看着兰静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这诗,是四贝勒写给你的?”兰静指着桌上的诗稿问道。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十三阿哥没明白兰静的问话。
有什么不对?不对的地方多了,兰静小心的看着十三阿哥,试探着问道,“四贝勒常给你写诗吗?”
“是啊,”十三阿哥点了点头,“我跟四哥的感情好,互相写些诗词相送,也是常事。”
常事?他说是常事。兰静心里一窒,她可以接受十三阿哥有其他的女人,毕竟他是皇家中人,这种事是无法避免的,可如果他还有其他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是自己欣赏的雍正皇帝,兰静也还是觉得不太能接受。一生一世一双人,自己虽不指望了,可十三阿哥你也不能男女混搭啊。
“小七,你怎么了?”马尔汉见兰静的神情有些不对,忙接过话去说道,“四贝勒这诗不是写的很好吗?”
“阿玛,”兰静生硬的将头转向马尔汉,“你也觉得这诗写的很好。”
“当然很好了,”马尔汉暗暗的冲兰静使了个眼色,“四贝勒的文采自然是好极的。”
在马尔汉冲自己使眼色的时候,兰静还以为他也看出不对了呢,可是再听到他后面说“文采”的话,就知道他和自己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这也就更奇怪了,身为自己的阿玛,见到未来的女婿收到一个男人写来的情诗,他怎么还是一副很正常的样子呢?难道说,是自己想拧了?
“十三爷,”兰静越想越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于是拿起诗稿来,笑着对十三阿哥说道,“没想到四贝勒也会开这样的玩笑,倒让兰静一时间有些诧异了。”
是啊,这明明就是兄弟间的玩笑嘛,自己在现代给同性朋友写这种东西的时候还少吗?什么亲爱的,牵肠挂肚的,朝思暮想的,反正是怎么肉麻怎么来,照这样来比,四阿哥这信可是要纯洁的多了。
“什么玩笑?”十三阿哥却又让兰静说糊涂了。
“四贝勒开玩笑了?”马尔汉拿过诗稿去,又从头重看了一遍,“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出来?”
“这。。。。。。”兰静也糊涂了,指了指那讲稿说道,“这不是情诗吗?四贝勒给你写这样的诗,这还不是开玩笑?”
“情诗?什么情诗?”十三阿哥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然后也不管马尔汉还在场了,举起手在兰静的头上敲了一记,“你这丫头乱说什么?四哥写的这哪里是情诗?”
“小七,”马尔汉不只没为兰静出头,反而也出言埋怨着她,“你也是的,看你平常也不是个没轻重的,怎么会说出这个话来?”
“我说你这丫头刚才的脸色怎么那么奇怪呢?”十三阿哥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原来是以为四哥在开玩笑,若这诗是开玩笑的,那苏轼写给他弟弟苏辙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就更是开玩笑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续弦
所谓守孝三年,其实只是二十七个月,十三阿哥带着四阿哥写给他的“情诗”从塞外归来的时候,兰静已经除服了,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随着新一轮选秀的进行,她和十三阿哥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可是兰静却另有一件事情放不下,那就是马尔汉该续弦了。
自太太离世过了一年之期之后,就开始有许多人劝马尔汉续弦,只是都被他委婉的挡了回去。好在因为兰静和关柱在守孝,兆佳氏府中并没多少交际应酬之事,实在免不了需要由女主人出面应酬的,就由兰静支应一下,想是看在她未来皇子福晋的身份,倒也没什么人挑礼,即使有挑的,反正不是当着她的面儿挑的,兰静也犯不上去理会。
马尔汉该续弦的理由有许多,也就是在太太去世之前,兰静已经被指了婚,否则她的亲事也是其中的一个理由,要知道这个时代的礼教对女子除了在婚后有“七出”之条外,在婚前也有“五不娶”,即逆家子不娶,乱家子不娶,世有刑人不娶,世有恶疾不娶,丧妇长子不娶。其中“丧妇长子”,指的就是母亲去世,和父亲一起长大的大龄女子,而林黛玉明明有父亲健在,却还是要住到贾府里去,理由也就在于此了。
马尔汉虽不用为兰静的亲事而续弦,但少了夫人在侧,怎么说也是不便,要知道兰静和关柱的除服,并不仅仅是意味着兰静和十三阿哥的婚礼马上就可以举行了,也意味着兆佳氏府里的交际应酬恢复正常了,马尔汉是一品大员,亲威同僚之间的互相往来,还有庆吊等重在场合,这都是需要有一位女主人出面的。
兰静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担心马尔汉会“有了后娘,跟着就有了后爹”,可是真要让另一个女人取代太太的地位,她的心里总还是会不舒服。自己即将嫁入皇家,与她见不上几面也就罢了,但关柱却是要叫她一声“额娘”的,一想到这个,兰静就本能的有些排斥。
“我不会续娶的。”马尔汉有一天在与兰静的闲话中,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
兰静没想到马尔汉会直接跟自己说这个,先是一愣,然后抬起头,看着他脸上深深的皱纹,再想想他的话,不由得就有些自责了。这些日子自己只顾着考虑如何调整自己和关柱在阿玛续弦之后的心态了,却忘了去注意阿玛的感受了,看来是自己最近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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