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死神忍者-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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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蓝色的长衣之下，黯淡了银色长发的男子原有的光华。
　　很不，好过！
　　“怎么，突然跑出来替你的心上人挨刀吗，哼！找死！”神谷下手太重，他又将那把插在身体里的刀透过了几分。
　　……被刺伤的人一手抓紧还剩的少得可怜的胸前还没有没进去的刀身，从左胸口、手上、嘴角，淌出的血流淅沥。
　　和那变得颇重的喘息。
　　脸上的汗珠都不急渗出了。
　　“哼！如果你一直认为我只是一个小角色那就大错特错了，今天你所受的就是轻敌的代价，我神谷的层次从来都在你之上不止一个级别！不认真对待敌人的人——可是会死的！！”神谷的音色高到一个急转，陪衬着他那让人厌恶的笑声插在面前人左胸膛里那把过血的长刀……
　　“哧！！！”
　　被拔了出来。
　　“……哗！”
　　血映红光，没地成灰。
　　还在神谷右手里的长刀滴滴红痕如被散落的血脉。
　　“旗木卡卡西，你也不过如此！”神谷一字一句，叫出了那个被他洞穿心脏的那人的名字，满眼的鄙视。
　　“……”左胸里的心脏虽然还在跳，却明显的在一点点慢慢的微弱下去，咚咚的跳动声听在耳朵里完全没了原有的强劲有力，剩下的奄奄一息……都随着那还在不断流出的热血渐渐踏向冰凉。
　　身上绿色的衣服、脸上的面罩、就连手上戴着的手套，都不像是他的了。
　　本来可以不用这样的，本来可以不用被刺穿心脏的，本来可以不流这么多血的……当随着心中强烈的不安找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神谷抓紧的剑只离夜火一个手指长度的时候，以旗木卡卡西的能力即使在如此千钧一发的时刻也应当有许多其他不用流血的方法去救人性命的……只是，只是……就因为要被伤到的人是夜火，生死攸关的时刻脑中早已没有其他，身体在一瞬间就做出了这样的反应……
　　直接冲过去，挡了刀。
　　根本不计后果。
　　天地之间，有什么始终没变。
　　“啊……”野木脑子里的混乱已经达到了不能想象的程度，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他抱着自己的头一闪身消失在树林里。
　　“走了才好，省的在这给我碍事！”神谷现在他完全认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周而复始，你还是败在了我的手里！也许已经不用我再给你补上一刀，你这个从木叶向外流传千里的旗木卡卡西，活不了多久了吧。天下间还有哪个高超的医疗忍者能救你的命！就算有，我看你也等不到了！”神谷的笑声尖锐的荡在早就残破的风声里，刺人心肺。
　　血流如注，可卡卡西的身体确如之前那样站的笔直。
　　心脏被正刺一刀，没人能够好过。
　　痛，不能言语。
　　可是他，是旗木卡卡西啊！
　　“……你这种人还活在世上，我……怎么能死。”几个字一句的话，他却说的极尽吃力，“真的要死……也要先杀了你之后再死，要不然，岂不是太不值得了！”沉重的喘息，不用刻意。
　　他的手，还要在忍具包里拿出手里剑。
　　“笑话！”神谷长刀一甩，刀身上透骨寒光直逼人眼，映照他那一头蓝色流发暗沉中鬼影无二。“人外有人，天下间比你旗木卡卡西厉害的人多了去了，而我……就是其中一个。此刻我让你死，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刀，真的是杀人的好东西！不过……”神谷把长刀甩在身后，右手五指成爪，现出整条手臂上的查克拉异常闪亮，“现在我要杀人，似乎用手最直接一点！”暴虐的杀气蔓延，扩散在墨凉的夜里。
　　还没等卡卡西摸出包里的手里剑……
　　“白月夜火，才是我真正这次要杀的人！”神谷一反身形，直奔那边刚刚站起身的夜火而去！
　　右手上绝对要命的杀招忍术，眼看就要招呼在没彻底回归状态的夜火身上！
　　低着头的夜火，还不知道致命的威险马上降临。
　　“……神谷！你不要伤她！”不知哪里来的一大股力气，重伤的卡卡西露出的右眼里满满撑破的不可置信！
　　可坏人行凶的时候，不会因为任何人一句不要就停下来。
　　神谷冲过去的身形，速度不减。
　　“我要让你知道，你旗木卡卡西不是让谁活谁就会活着的！可我神谷让谁死谁就得死！”狂妄的不可一世。
　　神谷那条现出强烈查克拉的整条手臂，在卡卡西的眼里胜过了刚才刺他的那把刀。
　　不要！
　　夜火她，不能死！不然，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吗？
　　……
　　就像影像回放，鲜血大量涌出的瞬间，神谷五爪徒手伸进左胸里的部位，还是正中心脏的位置。
　　第二次的，这一次还是卡卡西为夜火挡了。
　　看不见的面罩下的嘴，因为流血过多而已然泛着苍白的颜色了。
　　“没想到你旗木卡卡西竟然为一个女人丢了命，同样作为男人，我为你感到悲哀。”神谷伸进卡卡西左胸里的手一个用力收紧。
　　“哧，哧……”
　　那里还在跳的心脏被他抓着揪住了！
　　“咳，哗！”
　　面罩之下的嘴吐出一大口血，将下半边面罩全部染湿。
　　疼到，不知痛是什么感觉了……
　　“心碎是什么感觉，我让你马上就可以尝到！”
　　对方要怎么样，已然不能阻止。
　　……
　　卡卡西身后站着的夜火，渐渐逐次清明的头脑，双眼中的血红正在退去，依稀之间她看见一个绿色的身影正挡在她的身前，像极了幻影……右半边身体虚化的骨壳外表自行脱落掉到地上粉碎，连同半边虚化的面具也一同碎在了夜风里。左半边身体也是一样，咒印退去，后背上长出的东西也全然不见。
　　夜火她，变回原貌了。
　　“……卡卡，西？”没有力气的叫着身前人的名字，黑色的双眸看着前面这个背对着她的绿色身形，“卡卡西……”是他吧……
　　前面的人没有给她回应。
　　“喂，你怎么……”当夜火还想调侃一下前面的人，脑子里瞬间回炉的思绪一分一毫都在昭示着她在之前的时间曾变成怪物的事实！和……
　　瞪大的双眼。
　　“之前我就说过，没人是我的对手，要打败我，是不可能的事！”
　　……
　　心碎了，命……
　　“卡卡西！”
　　向后倒下去的瞬间，听到女子恢复如初带满担心的大喊，短短的三个字，却是真真切切在叫着他的名字，只他一个人的名字。
　　一抹暖暖的笑，荡漾开在面罩下的唇角。和那一地鲜血形成强烈对比。
　　若是就这样死了，值了吗……
　　“卡卡西！卡卡西！”向后倒下去的时候，卡卡西的身体正被身后的夜火接住。
　　神谷站在那里已经顾不上去管，现在躺在她怀里的这人衣服的颜色已经被红色遮掩的看不出原来的绿了。
　　夜火的手哆嗦着放上去。心脏那里，模糊一片。从里面还在流出的……血……还是热的……
　　“卡卡西，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来管我！像我这种人让我死了不是更好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夜火的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她又一次在自己面前看见同伴鲜血淋漓。
　　“……夜火。”声音若弱就快听不见。
　　“卡卡西，你要说什么，啊！”
　　“我……”
　　“什么！”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眼睛闭上的时候，他终于说了，终于说出了早就想说的那句喜欢，这样的话，值得了吧……
　　……“！！！！！！！卡卡西，卡卡西……”白哉等五人找来这的时候，听到夜火从来没有过的撕破嗓子一样的大叫和里面带着的梗咽。
　　泪水……

　　原来是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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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片林地上空，破碎的呜咽早已化成点点残片，消逝之后再也无法收回。
　　土地之上，模糊的血肉刺透人心。
　　旗木卡卡西静静的躺在地上，不同于往常的，这一次却让人连简单的呼吸声也无法听到了，或许连他平常睡觉的时候也都不曾如此安静吧，平侧看过去时连那胸口该有的起伏都看不见了。
　　只有银灰色的发，不时随风浮动几下。
　　而它们的主人，竟是一动也都不动了。
　　卡卡西身侧跪在那里的夜火，黑色双眸里是突然之间就布满的红色血丝，那样子就像是已经几天几夜都没睡了。都到了如此地步却在听见一句话之后更加雪上加霜，让她全身上下如坠冰窖。
　　“他……死了。”夜一的声音说的很是缓慢，道出的仅是三个字确如尖锥穿破夜火的心肺，可是既是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吗，她说的是事实啊，一个已经成为事实的事实。
　　“你……说……说……他，卡卡……西，怎么？”夜火的声音抖的没了音调，眼睛瞪到最大限度，嘴唇颤动不止。
　　夜一看着夜火这样，接下来的回话真的不忍心说出口。
　　“你说他怎么了？怎么了！”脸上的泪痕已干，看上去却比哭着更加悲伤。
　　“夜火……”浦原想说几句话，可一向收放自如的他此时此刻也找不到半分可以用来安慰人的言辞了。
　　失去什么的时候，安慰的言辞说来是根本无用的吧。
　　要是有用，那人世间还有什么眼泪悲伤吗。
　　“……”就连红一那种性格也是无法说话了。
　　“没有一个人在心脏被化成粉末之后还会活着的，这个忍术可是我的独门绝技，到今日为止它索的命还没有索不到的！呵呵呵！”神谷他太过张狂，杀人之后竟然还在原地不走，不可一世到没有限度，他这是在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当成傻瓜来耍吗！“他那里已经没了心，有的只是一个空洞而已，那颗化成粉末的心脏已经随着红色的血流出来满地都是了！”
　　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夜火的脑子里断成零星接不起来。
　　“综合起来就是——旗木卡卡西，他死了！”神谷给的尾语回答，比那满地的血红来的还要震撼。
　　他死了！
　　他死了！！
　　他死了！！！！！！
　　回音一般撞击在夜火的脑袋深处，千百遍不散，夺去了她一切的所觉。
　　旗木卡卡西吗……
　　这人喜欢她，她早就察觉到了，还要说什么不知道的话，那她就真的是傻子一个了。她一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希望如此可以保持这样的朋友情谊，一直就这样平静的生活着也是不错的吧……
　　整天打打闹闹，有事没事说些调侃的话语调节气氛，平静的日子再适当做点无聊的任务打发时间，自己一个人生活跟朋友一起就这样简单的过下去也不错……
　　一直以来，她始终在这么认为。
　　直到这件事发生之前，一直都这么认为着……
　　可是现在，在听到这人死了之后，自己该有的情绪仅仅是因为一直在一起做任务的好朋友死去的悲伤吗？自己左胸里跳动的地方，那一种痛真的不是被伤到血肉时该有的痛楚，甚至比自己之前的记忆里同伴死去时所有的那种痛觉不是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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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火看着卡卡西，默不作声。
　　原来是这样吗……
　　原来一直，她的心都在不经意间装下这个人的影子了。
　　原来在她自己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她的心早已经违背了自己的本意。
　　喜欢吗，没想到是这样的感觉……
　　呵，可笑吧！为什么非得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明白……白月夜火，你还真是残忍的可悲，可悲……
　　“散落吧，千本樱！”白哉拔出斩魄刀利落的将刀始解了，依然是清冷的神情却表示出比平常更加森然的气劲。“在你那样做之前，便就有了此时的下场了。”目标是让夜火悲痛的神谷，他此刻千本樱出鞘绝对是不见血不回。
　　对于旗木卡卡西，白哉对他的印象一直不太好，这个人喜欢他朽木白哉的妹妹，他这个做大哥的是不会轻易就把自己的妹妹交给一个不了解的人照顾的！
　　还有就是，几次的见面，那个男人都在他面前没什么好表现。
　　即使现在他们不在死神的地界，那也不代表朽木家的人就会被别人欺负了去。
　　他也只是一个想要好好保护自己妹妹的哥哥罢了。
　　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亲眼所见之后，他终于对那个叫做旗木卡卡西的有了些改观，但是事事终究不如人所愿，事情变得惨淡收场。
　　只这件事，追根究底，都是这个叫神谷的人造成的。
　　夜幕之下，散落的刀刃依旧在四面八方折射出飞舞的流光，看上去就如樱花凋零时飘落的粉色花瓣，万万利刃都掩藏在那看上去柔美含蓄的外表之下。
　　“我也算上一个吧，在我们面前杀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平子的刀，一样拔出了鞘。
　　白哉看了平子一眼，“不要给我添麻烦。”
　　“不要这么说嘛，她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朋友，许你这个做哥哥的要为她出头就不许我这个当朋友的也适当发挥出点功效了。两个打一个似乎不怎么光彩，但是碰上今天这种状况就什么都说的过去了。放心，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出两刀的。”平子说的振振有词。
　　白哉听完之后不再理会平子，视线只锁住神谷一个。
　　朽木白哉和平子真子出手，神谷算是活到头了。
　　“夜一，能救他吗？”
　　“人死了还能救活吗。”
　　“……浦原，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有办法的话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说些没用的废话了。”
　　“你们，可是最厉害的死神呢？”
　　“纵是死神，也不是能保住所有人的命的。”
　　“……是吗，原来是真的不能救了……”夜火的声音干涩的沙哑。“卡卡西，他是真的死了。”
　　天上的那轮月还是红的，可现在看来却更像是破碎开的玻璃。
　　这样的月亮照到地上是分裂的影像。
　　所有的一切都无法融合。
　　“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但，还是可以偶尔相信有那么一个意外的。”一个淡淡的声音瞬间打翻众人压抑的氛围。

　　活着

　　伴着清冷的声音，黑发黑衣的男子凭空出现，没有来路的就那么划开空气一瞬间出现在几人面前，根本就是突然降临。
　　“……祈无！”夜火一眼看到他，猛然间抬起了头。
　　白哉和平子与神谷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看那样子神谷那家伙这回算是嚣张到头了！
　　这边的夜一、浦原还有红一，注视着被夜火称为祈无的男子神色深沉，他们可是不知道夜火的身边还有这一个人的存在。不过这时候看过去，凭他们的直觉，这人大概不止只是人类那么简单吧！
　　气愤变得莫名的紧张了。
　　祈无靠近夜火面前，中间隔着躺在地上不动的卡卡西。
　　“你这人类，事情还真是多啊。”一句话说的懒懒的，又有些不甚在意的意味。“一会不见你就搞成这个样子了。”
　　黑色长衣被夜风吹起，带起几个不为察觉的响动。过长的黑发同样扬起荡过脸颊，流动之间的颜色胜过了夜的黑。
　　无形之间，这个男子给其他人带来一种别样的气场。
　　“女人要懂得先爱惜自己才能被别人喜欢，而你却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事实上这其实是一件很亏的事。”
　　同是黑色的眼睛里环绕的精索与冰冷。
　　他身上时刻昭显的贵族气势在某一种程度上与白哉很是相似。
　　祈无在卡卡西旁边蹲下了身。
　　“喔，心碎了。他为了心爱的人还真是狠得下来随时献出自己的命，算得上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了。不过，他这种傻瓜的方式我不是很喜欢，就像……”祈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