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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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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姐姐漂亮吗?她穿的可是蓝色的衣裳?头发是不是高高的扎起?”夜凰再次询问那个小女孩,小女孩眨眨眼后答到:“她和姐姐你一样漂亮,头发是扎起的,像大哥哥们那样,可是衣服,不是蓝色的,而是白色的”
“白色?”夜凰站了起来打量四周,那小女孩则转身蹦跳着走了,夜凰觉得没那么简单,便一直盯着那女孩,直到看着那女孩到了一个婆子的身边帮着提香火篮子,那婆子大声的责怪着她顽皮时,她才相信,也许真是有人托了这小丫头送过来的。
伸手抹开纸条,她低头向看,纸条上是简单的三个字:对不起。
那字体刚劲,是男子的手笔,夜凰瞧着那字却不大相信。
不会的,这不可能是蓝飒的回答,如果,如果他真的要放弃我们的感情,也不可能不见我而用这样的法子告诉我她想着把纸条转身扔进了烛台架里,看着那烛液将它埋了进去。
叶韶颜,我不会上当的,这肯定是你想撵走我的把戏她想着倔强的昂起下巴立在那里,她要用行动来表示她不放弃,她会等蓝飒的到来,但此时她再次感觉到了被偷窥。
哼,我猜来猜去就是没想到是你,既然你要看,那就慢慢看,我会等到蓝飒的她这般想着,便站在那里,任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也不挪一步。
可是她这一站,就足足站了一个时辰有余,她甚至发觉偷窥的感觉不是一处,而是两处,且在相对的两方。
烈日照头,她咬着牙站在那里,终究是心里升起了不满:你们到底要盯我多久?蓝飒,难道因为叶韶颜在,你就不敢站出来见我吗?说是还是说不,这都不难吧你难道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了吗?
她心中怒吼着,身子微微有些晃荡,因为烈日带给她极大的燥热,让她有点晕。
不成,这样下去,我岂不是要晒到中暑?我不能因为呕气而虐待自己她想着便打算移步,但忽然的心中一动,她却勾了唇角:哼,盯着不动是吧?你不出来是吧?那我就逼你出来夜凰心中念着迈步而出,可才迈了步子出去,却身子一软,在原地晃了一圈就倒了地儿,手里的篮子滚落在地,香与烛都散了出去周边的人立刻发出惊讶,继而有喊姑娘的,有喊施主的全都凑了过来。
“让让”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些高,夜凰闭着眼睛听音便知道是叶韶颜。
谁要你出来了?哼,他不出来,我就不睁眼
夜凰心里才嘟囔一句,却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让开,让开”
不是吧
夜凰差点都想睁眼了,因为那声音根本就不是蓝飒的,而是,而是墨纪的我难道幻听了不成?墨纪怎么会在这里?
“墨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叶韶颜此时发文,不但确定了来的就是墨纪,也恰好问出了夜凰的心声。
“叶姑娘?我夫人前来为家人祈福,我相陪而来,很奇怪吗?”墨纪答的很坦然,可夜凰听的心惊:不是吧,他竟是跟着我来的?
“诶,叶姑娘,您怎么在这里?难道你和蓝帮主相约在此?”墨纪发出了疑问。
“没有,我就是到这里转转而以,没想到竟遇到了你们……”叶韶颜说着顿了一下似喃语一般地说到:“我本来想翔风陪我来的,可他说,他不想来”
夜凰一听心就抽了下,人却依旧装昏,而此时她的手被人捞了起来,挂在某处,继而腰就被抱了,她当下就明白是墨纪把自己给搂抱了起来。
“墨大人,尊夫人这般昏厥,只怕是中暑了,要不要我帮您找辆马车送到附近的医馆?”叶韶颜似有关心,夜凰却听到了墨纪的话语:“不用麻烦你了,我会照顾好她的,先走一步”说完她就感觉到了颠簸。
颠簸几下,她会下滑一些,继而又被抬抱上去一些,夜凰可以想到墨纪抱她下这些阶梯的难处,便思量着自己要不要睁眼,但再一想自己昨日的吃亏,又想到他这般跟踪自己,便觉得累下他也好,就只管闭着眼睛听某人粗重的喘息声。
“二爷,这……”
“快医馆”在墨纪的答话里,她被放置在了马车上,当马车跑起来的时候,她听到了墨纪低低的言语声:“你可以睁开眼了。”
……对不起,电表的事折腾的我够呛,只能更7K了,我明天会补给大家欠下的2K的,不好意思见谅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惊现的杀意!
马车在轻晃,身子不自主的随着车厢的颠簸而抖动,夜凰此刻一副人事不省的状态,让墨纪的眉挑了一下,便抿唇不语。
努力的保持着平和呼吸,夜凰按捺住自己内心的震惊,伪装着她好似无知觉的状态,但在内心却是不断的强调着:别上当,他一定是诈你的一定。
马蹄声,车轴声混杂中,夜凰听到了低低的一声叹息,继而就感觉到微温触及了脸庞。
这家伙,难道要以此来试我?哼,我撑的住不过,墨禽兽,你要是敢对姑娘我有不轨之心,我就切了你墨纪看着夜凰,伸着手指在她脸颊上摩挲,那柔嫩的感觉,让他的眼眸轻垂:“你是为他而来吗?”
夜凰的心抽了一下,呼吸都差点停滞了,不过幸好是差点,她还是撑住了。
墨纪得不到回答,手再摸索几下后便离开了夜凰的脸颊,最后抠上了车窗:“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
大约一刻钟后,马车便停了,在车把式的招呼声里,夜凰听的出来他们已经到了医馆。
墨纪将她抱出了马车送进医馆内,有人为她号脉,有人拨她的眼皮,她一门心思的装昏,任人摆布,反正她笃定自己这般装下去,那郎中至少也能说她是中暑了的。
“怎样?我夫人她有没事?”墨纪出言询问,声音里却不见一点急色。
“这个嘛,尊夫人她目前无碍。”郎中的声音里似乎浮着一丝叹息。
“目前?”墨纪本是一张冷脸,听了这话却挑了眉:“你这话怎讲?”
那郎中转了身,便有学徒捧了帕子给他净手,他边擦边言:“还是请这边来言”他说着往一边走了两步,绕出了屏风,那墨纪便立刻跟了出去:“怎么?难道我夫人她有什么不对?”
夜凰听着声音远近的变化,小心的眯缝了眼观察,在发现两人都去了屏风外时,便小心的起身下了罗汉塌,蹑手蹑脚的到了屏风后,从屏风之间的隙缝里偷巧,并听着他们的言语。
那郎中看着墨纪叹了口气:“这位客官,请听我细言尊夫人今日之昏应是日头太毒而晒的猛了些,有些中暑之兆,稍为歇息一会也就会无事的,但是……我号她脉相,发现她身子骨弱,体内更有陈屙……”
“什么?陈屙”墨纪惊讶的愣在那里,屏风后的夜凰则歪了脑袋:陈屙?我好像没得过什么病啊……
“客官您别激动,敢问尊夫人可有旧疾?”那郎中伸手捋着下巴上三寸长的白胡,颇有一番老成之稳。
“这个……实不相瞒,我与内子成亲不久,未满一月,并不曾熟知她的过去,所以这旧疾陈屙实不清楚,但她素来活泼精神,并无有病相啊……”
老头摆了下手:“客官这般言语是不信老夫了?老夫这医馆虽是才开张不久,但我行医却足有三十载,难道连个陈屙隐疾都瞧不出吗?我告诉你,很多病症不流于表,等流于表时,就已入膏肓,药石无救了”
“难道您的意思是她……”墨纪的身子前倾了一些。
“老夫只问你,尊夫人与您相处这段时日,难道就没有过不适吗?”
“不适?”墨纪闻言低头深思了下:“迎娶路上,她曾落江一次,之后有些发热,并且呓语连连,要说不适也就这么一次,但这个应该和陈屙无关啊……”
“咳”那老头咳了下说到:“我说的不适,不一定是要发热见寒,我是说的这里”老头说着伸手指了指脑袋。
墨纪看着老头愣了愣:“你的意思是她……”
“尊夫人有没有过一些言行举止异常之相?比如,呓语,比如久坐不言,又比如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莫名的笑啊哭啊之类的?”
墨纪听的蹙眉,人却跟着点头:“有,有……”
“哎,这就是了”老头说着伸手拍了下墨纪的肩头:“老夫说她有陈屙,指的就是这个,她小时一定受过伤,而且是……摔到过脑袋你想啊,我们不小心撞一下摔一下还有淤青呢,何况脑袋呢?我说的陈屙便是那淤血在脑,使得她而然出现呓语幻象,若这淤血不散,总有一天会蒙了她的心窍,倒是可就……”老头说着叹了口气,一脸的悲色,墨纪却睁大了眼:“你的意思是她,她会失心疯不成?”
老头点了点头,一脸同情之色,等于就是默认,屏风后的夜凰却气的叉了腰:淤血在脑,你还真会说啊什么呓语,什么一个人的时候笑或者哭,这就是病,姑娘我没事偷着乐也叫病?这谁没点幻象了?
“客官?客官”许是墨纪久久不语,那老头出声轻唤,墨纪一回神过来就抓了老头的肩膀:“先生请救救她”
老头立刻点头:“救是一定要救的,不然老夫何必悬壶济世呢?只是夫人伤在脑,这用药嘛……”
墨纪立刻言语到:“你只管开方就是”
“开方不难,关键是有几味药要的细,我担心凑不齐啊,这样我叫药僮先查查看”老头说着当下就唤了学徒的名字,夜凰不敢留在屏风后,赶紧回了床榻上躺好,但心里却已经叫骂起来:竟遇上一个骗人钱财的庸医,墨纪啊墨纪,你也有做冤大头的这天很快药僮的声音传来说这几味药就剩一点,甚至还说这一味药已经没了。当下老头做苦恼状问着墨纪要不要抓了药,墨纪一听都要没了,自是点了头,此刻他可没心情顾那价钱几何。
老头应着开方抓药去了,墨纪则回到了屏风后,他看着那塌上昏睡的夜凰,忍不住上前蹲在榻前将她细看,最后更抓了她的手在掌心摩挲:“你不会有事的,不会”
夜凰本欲装下去,听闻此句却觉得自己这样有些过了,正欲来个慢慢睁眼的醒过来呢,那老头却已经进了来说到:“客官啊,现在只有一副药的料了,今日里你先给她煎服了再说,晚些的时候你再来一趟好了,我给你多抓几副,让她喝了调一调……不过我提醒你,这种病最好不要让她本人知道,以免内心郁结,反生麻烦,就说这是调理身子的药就成,等她喝段日子了,你再带她来瞧看吧”
“哦,好”墨纪起身点头,那老头往外走,药僮则上前说到:“这位客官,这一副,还有晚上您来取的三副药,以及我家先生的诊费,共计是五两银子”
“五两?”墨纪愣了一下,手入袖袋拿了一小块碎银出来:“实在不巧,我出门的时候只带了这二两碎银,不如,我先取这一副,少晚些我再来取另外三副时,把剩下的钱银补上可成?”
那药僮说了句稍等跑出去了趟,很快拿着一包药走了进来:“先生说可以,您就先拿这一副吧,不过我多嘴提醒您一句,这救人可要时机的,拖不的,您还是早点把药给她备好才是,免得断了药可不好”
墨纪点了头,回头看了眼夜凰:“可是她为何到现在还不醒?”
药僮一愣继而说到:“先生说尊夫人体弱,他不好下针,还是等她自醒好一些”
墨纪眨眨眼:“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带夫人回去,稍时便来取药……”
“好啊”药僮说着让了开来,当下墨纪把夜凰给抱了起来出门放到马车上,继而又折回去拿药,夜凰趁机坐了起来从车窗处小心的瞧了一眼那医馆,见不少人出入,她便立刻躺下了。
墨纪一回来,马车便往回走,夜凰寻思着自己还是睁眼的好,免得墨纪把这些话说会给谭氏知道,那她的日子只怕会被很不待见的,可墨纪却此时冲车夫高声吩咐:“从左边进街,直接去署办吧”
“二爷,这不回府上吗?”
“先不急”墨纪说着伸手在夜凰的额头上试了一下:“还是等二奶奶醒过来再说吧对了,二奶奶中暑昏倒的事,不许对人提起,可知?”
“是,二爷”
夜凰听到墨纪要带她去署办而非墨府,心中倒有些诧异,一时不解,也就只好继续装昏。
马车到了署办,墨纪便抱着夜凰进了堂,车把式则拎着药要去烧水煎药。
“别急”墨纪招呼了一声:“你把药先放下,快去把李郎中请来”
车把式答应着照做,人匆匆出去,墨纪则把夜凰放在了内堂的塌上,这就动手打了水来,用帕子给她沾着水擦拭。
夜凰觉得再这么昏下去,可就太过了,这便要睁眼啊,哪知道此时堂外却有人急急地冲了来:“大人,您去哪儿了啊小的找您半天……诶,怎么墨夫人……”
“无事,她,她只是中了暑,你找我有什么事先放一放,回头在说好吗?”
“大人哦,别的事能等这个事可不能在等了,京里来了位公公急着要见您,都在前厅喝了两盏茶了”
“什么?”墨纪闻言瞧看了下夜凰,只得丢了帕子:“走,我先和你过去”
“大人,要不要小得给您取官服?”
“来的公公姓什么?”
“张”
“那就不用了,走”说话间,墨纪拉着那个文书就急急的出了堂。
夜凰眯缝着眼,瞧着两人的身影从窗户上急速消失后,这才出了一口气的坐了起来。
京里来的公公,还是姓张的公公,这墨纪便服相见,看来,他们要不就是私交很好,要不就是关系从密……夜凰转了转眼珠子:公公来找他,能做什么呢?
她想着眼扫到了桌案边放下的那包药,便立刻起身到了跟前,左右看了下,便把那纸包给拆开来:哼,竟然说姑娘我要失心疯死骗子我倒要看看你给我下了什么药药包被拆开,各种草木渣叶的混在一起,夜凰便动手在里面翻了翻。
她学的是法医,不是中医,所以谈不上精通,但学医的课程里是有点中医教程的,而且法医里应对一些毒物检验,也会对一些有毒的草物做深入了解,所以夜凰多少还认得一些。
“连翘、大黄、黄连、石决明、雄黄、赭石、金银花、甘草、葛根、玄参、栀子、麦冬、黄芩、板蓝根、地黄、蒲公英、牛黄、珍珠、朱砂、冰片……”夜凰识得一种便念叨一种,待数过了这些倒也觉得那医生还算没乱开,至少都是些醒脑安神并能化淤的药物,正打算就这么包回去等着喝算了,却忽而发现一节根状物,当下便纳闷的拿了起来:“我又不用祛风除湿的给我放乌头做什么?”她刚嘀咕完这句就睁大了眼,因为她发现手里的这块乌头跟本就是一个没有熟加工的生草乌乌头这东西是中草药没错,但毒性也极高,分外川乌和草乌两种,而除了川乌,国家可是把其他几种野生的乌头一律叫做草乌的。
夜凰可是学过,她清楚的知道历代本草均言附子有毒,乌头大毒,草乌比川乌毒性更烈,所以乌头类的药物不但严格的控制用量用法,更因为它自身内部的几种分类,而特别小心对待。
如果是用以祛风止痛,草乌必须切片炒熟,或竟其他制熟才可使用,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包药里竟然有一节生草乌“附子三十到六十克,雪上一支蒿零点五到两克,生川乌三到五克,生草乌三到四克,就能致中毒死亡……”她喃喃地背诵出《法医毒理学》里标明的中毒致死量,心却骤然加快了些许,因为此刻她面对这么大一截生草乌,已经感觉到有人如同持匕放在她的颈子上“吞服生乌头颗粒块根或经熬煮的药汁,入腹为半小时左右的发作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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